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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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窜过程中,靖岼虽然快速跑得很远很远,但逃离才没几分钟,那股迅速渐渐慢了下来。他感觉到气喘吁吁,速度越跑越慢直到正常速度一般。他跑到没有力气而停了下来,在一条小巷的墙壁靠着。
也许葫芦的力量发挥多长时间是和自己的体力状况有关,再加上才结束之前的练习后不是太久,且一次同时使用两种力量都有可能带来风险。只不过这都是靖岼在日后回顾时才得出的判断。
速度失效后的靖岼感到筋疲力尽,并且害怕自己的愤怒让自己失控。内心好像有可怕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加上葫芦带来的力量的话,自己会不会就此变成恶魔,而不是自己了?
是因为有了力量便敢于执行自己潜在的暴力倾向吗?自己会不会被暴怒所蒙蔽而闹出人命呢?万一葫芦被恶意的人发现和利用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这些疑惑和恐慌让靖坪决定要把葫芦隐藏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但不是马上。他疲惫地回到家,昏睡去了一整天,同时使用两颗珠子的力量消耗太大。
第二天醒来靖坪看见镜中的自己,回想起昨天履行的暴力,感觉到矛盾且迷茫。
心里无比明确那种人该受到报应,却又因昨天那个暴戾的自己而恐惧。渴望力量来执行公义,却又不敢接受自己攻击时的那股狠劲,他已经不确定到底怎样才是真实的自己了。
特殊的力量使自己能够制服他人,这很痛快也很危险。但若被恶意的人发现这力量一定会更可怕,所以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葫芦暂时藏起来吧。
带着这个想法,靖岼连着几天也没发现什么隐秘的地方。同时却又在寻思,这葫芦是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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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局调解无果的那个晚上,四眼男马至珩意识到自己的奸计无法得逞后,便气急败坏一言不发得离开了。
他对这个情况自然是绝对无法满足,原本盘算着要这家人为自己哪怕日后的医疗费用负责,原以为拿出法院等理由来威逼这家人的话,他们多半会怂。他认为自己的要求天经地义,计划也合情合理,他似乎理解不了为何在场的人包括警察摆出对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嘴脸。
讹诈不了丢我石头的蠢货,我也要让那个自以为是的臭保安付出代价。
马至珩本来就鄙视像老张这类最基层的工作人员,认为服从自己的意愿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自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正因如此,和他闹过矛盾的职工也远远不止老张一个。具体是闹腾过什么事,物业和当事人也没对外透露太多,只是也让他们感觉莫名其妙的事罢了。
马至珩想到这么一个低层次的人不仅得罪了自己,却还能有大伙邻里认可和支持他,他绝对无法容忍这一点。
回想对峙当天,他眼看靖岼哪怕用暴力也要替老张出头,之后看戏的邻里也大多数站在老张那边,心里满怀着嫉妒和羞耻。可怜的是他自己无法察觉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才会自欺欺人地去指责是老张的过错,揪着靖岼动了手而大做文章。
马至珩还是能想到点旁门左道来满足自己的坏心眼,他打算三不五时地到小区物业干预。
“你们打算怎样处置那个家伙?”马至珩去到物业办公室质问。
“马先生,我们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工作人员知道对方没带好意,只是不方便说破。
“那个失职的保安啊!因为他我还被打了的,这就不记得了?”
“说的是老张呀,那请问他哪里又让您不满意了?”
“我就想知道你们打算怎样处理他。一来他失职让外面的人随意进出,二来我批评他还敢回嘴,然后…”马至珩说了好几分钟关于让外人进入小区的隐患,以及老张如何让他不满。
“这个问题上次不是说过很清楚了嘛。他让进出的那些都是登记过的学生家长,我们都和幼儿园里确认过的。”对于一再解释的事情马先生却始终无法理解,工作人员实在感到无奈。
“那也不止这一次,之前不还是让我相当生气的吗?上次停车的事…”马至珩穷追不舍。
“那次不是您把车停在消防要道上了吗?那个位置停车是相当危险的事。”工作人员已经极度不耐烦,找到机会当机立断打断马至珩。
“…反正我不管,这个人留在小区的话怎样都会带来不利影响。”马至珩感觉一时间找不出话了,“如果你们不给一个让人满意的处置,我就还会再来!”
马至珩随后转身就走,剩下在场的工作人员们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之后马至珩分别又去找物业管理处好几次,揪着一些完全没有逻辑的事情来要求物业将老张开除。甚至连物业的保安队长被逼得失控对马至珩大声吆喝。
加上过去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矛盾,这让物业的员工们似乎都怀疑这位马先生是否精神上或心理上出现了些许问题。只是对方是业主,他们似乎连向马的家人打听或善意的提醒都不太方便。
这些事情总会有些过于好奇的邻里会八卦一下,而保安队长也对他们明确表示,老张这么好的员工物业不应该也绝对不会开除他,大家可以放心。
只是作为受牵连者的老张自然会了解的这些莫须有的麻烦事。每次听见邻里提起嘴,马至珩有去打自己小报告时,老张心里都会感到难受。也许他认为自己仅仅只是一名小保安,却还引起波澜给小区添加了不少麻烦,心里对物业员工和其他住户有所歉意。
每次老张在岗时碰见马至珩刚好出入,对方表面上平静无事的样子也会使他有所担忧,尽管物业和住户都站在自己这边。
毕竟老张还是忠厚而善良,几天后便主动提出了离职,因为不希望给物业增加压力,并且自己换个单位也许不会每天那么憋屈。这自然让物业员工和好些住户深感遗憾。
靖岼在这几天里并没有找到埋藏葫芦的合适地方,心情略微紧张和急躁,而这个时候他听到老张离职了的消息,他原计划的一切又将改变。
“隔壁家阿姨说,老张已经不在咱小区上班了。”伍妈妈叹息着,也觉得该告诉靖坪这事。
“物业不是说了不会开除他的吗?”靖岼对此事反应比较敏感。
“听说那个神经病经常去缠着物业管理处,搞得许多人都不耐烦了呢。”
“那也不该让老张走啊!还是那个畜生说了些啥?”靖岼语气不满。
“你别激动呀!估计也是老张感觉到不好意思,自己辞职的了。那个家伙也是真够害人的呢!”妈妈感到可惜,“在小区生活这十几年里,老张是最好的保安,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也说明一切了对吧。”
靖岼不再回话,他在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其展现在人面前。实际上,那个股甚至能支配他的愤怒又出现了。
靖岼回到房间独自一个人时,他不发出声响但却像狂暴了似的对着空气凶猛的挥动拳脚,仿佛那个鄙陋的人在他面前一般。每一拳每一脚都用尽全力,直到他四肢开始有点感到酸楚,和轻微气喘才停下来。可那股愤怒却没有被挥发干净,心里依旧有着诸多愤怒的自我对话。
为什么无辜的人受欺负后,却还要无辜的人来做牺牲…
难道没品德的人只要够凶狠和无耻,伤害了别人也是没错的吗
如果不是我控制不住想动手,无辜的他也许就不会受这委屈了…
多少人像那个人渣,表面上没有犯什么法,实际上却做尽恶心至极的事,却还摆出自己才是正确和善的嘴脸…
明明自己在损人利己,却能不要脸地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还恶人先告状…
无数尖锐的言语在靖岼心里划过,当想到“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一定要让他们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时,他忽然像被冻结住似的,看着这几天来想要藏起来的葫芦。
回想起那天也许是葫芦找上了他,才会听到那句“想要力量吗?释放你所压抑的一切吧!”随即他便做出了的决定,既然有力量了那就要运用起来。有了手中的葫芦,他现在是真的可以做得到,维护自己心中的公正。靖岼的眼神显露出从未显有过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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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达成目的之余还得能够全身而退,所以靖岼要制定攻击马至珩的计划并开始筹备。
这几天下班后,靖岼便开始探究整个生活区周边的公共场所上有多少监控摄像头以及分别在什么位置,为了掌握不同监控的死角,再以此寻找合适动手的地方。
在确定了大概的行动地点后,便要决定行动的时间了。靖岼想到了利用珠子能力的办法,使用分身在小区门外不远,同时又是监控死角的地方监视着该门口,希望能观察到马至珩出入小区时间的大概规律。只是分身监控两个小时后没什么发现的话就得本体自己再等等看,然而需要多监视几个位置,比如小区的其他门和专用停车位。这个想法使得靖岼发现原来自己能够产生不止一个分身,这样就更顺利了。
可惜的是连续几晚的观察下来几乎没有什么发现,目标在夜间出现的次数非常少,最多也就下楼倒下垃圾。这情况让靖岼找不到合适动手的时间,看来只能守株待兔了,先做好其他剩余的准备,只要目标夜晚出行就干脆利落的出击。
靖岼准备了出手当天要用的口罩,还有一些一次性迷彩用来画在自己脸上再带上口罩。这样就算口罩不慎脱落了,黑暗中也不会轻易地被看清长相,再加上一件连着帽的黑色风衣。
“这样的伪装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毕竟是头一次做极端的行动,靖岼紧张之余相当的谨慎。思前想后,他没有找出他能改进的地方,心想如果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就激活快速移动的“迅”逃跑吧。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马至珩在傍晚出门了。靖岼才回想起来,据说这家伙没有正式工作,有某些被动收入就勉强维持得了,几乎不用上班,怪不得那么难蹲到他。
随即靖岼激活了分身的珠子但没有使用出分身,保持不被发现的距离尾随马至珩。
在走出小区后不远就有个公共监控难拍到的转弯角,马至珩恰好朝着那个方向走,行动的机会到了。
眼见出手时机快到,靖岼却感觉到心跳非常强烈,像是仍石头那回出手前的紧张感。
这种是所谓犯罪前的恐惧感吗?怕不知道自己行动后会有什么样的展开,自己能否应付得来等等的疑惑也都瞬间出现在靖岼的脑海。
尽管感知到了自己害怕的心理,要马至珩受罪的愤怒仍是占据着自己更多的心绪,该出手时靖岼还是豁出去了。
“马至珩!”靖岼的声线低沉而拉扯着,像是敌意改变了他原本的音色一般。
马至珩对背后的声音感到心里微微发毛,产生了威胁感的同时转过身。
他的视线才转到后方,一个拳头已经重重地捶在他的颧骨上,甚至还感觉到了撞击时的响声。
靖岼全力挥出一拳,马至珩应声倒在地上。
还没等马至珩来得及喊疼,靖岼的两个分身已经有所动作。一边在用从垃圾桶里捡来的黑色麻袋包住马至珩的头,另一边用两根扎线带对马至珩的手脚进行捆绑,人数优势使得靖岼瞬间控制住敌人。
制服住敌人后,本体加分身三个一起扛着马至珩到之前选定好的漆黑又无人的监控死角。在运送的过程中马至珩一直在用脏话问候,只是这对于他的处境百害而无一利。他的第一句辱骂就已经成为了最先倒下的那张多米诺骨牌,使得靖岼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到达目的地,三个靖岼狠狠地把马至珩整个扔在地上,落地都有响声。
“想谋财还是害命呀?”被摔疼的马至珩似乎开始感受到了来自伏击者的狠劲,“别…别想乱来啊,我可是有律师的,不放了我的话…小心我告死你!”马至珩威胁语句的声音里有着明显颤抖。
怒火中烧的靖岼自然完全不顾对方说了什么或什么态度,一心只想让这个欺负过老张的人遭受痛苦。心想光是谋财害命简直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和丑陋吗?”本体靖岼抓着马至珩的头发将其半边脸压在地上,“今天报应来了!”
两个分身按住马至珩,本体则对其进行猛烈的殴打。每一拳下去仿佛都灌注了靖岼全部的怒火,每一拳看上去都额外带着份狠毒。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偷窥还是跟踪老子?你企图谋杀老子你才该遭报应呢!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哪个贱人,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马至珩挨着毒打的同时不服气地叫嚣着,他觉得这个时候喊救命简直丢了自己的尊严,也清楚地知道到根本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假若马至珩求饶,或许还能让靖岼的气消停一点,或许还会姑且考虑饶恕他。而马至珩自以为是的骨气和嘴巴上的逞强,让靖岼只想更加出力地攻击他。从一个人的拳击,升级为三个人的拳脚相加。
马至珩越是抵抗,越能说明他从未对自己近来多次损人利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这也让靖岼更加恼火。和上一回暴怒揍骑车路人不同的是,靖岼当前盛怒大脑却也还保留了些许思考的空间,知道自己不可以也不会打出人命来。因为靖岼开始觉得死亡压根不算什么报应或惩罚,一定得让马至珩有生不如死的体会才能真正教训得到这个人。
看着马至珩脸上留着血以及肿胀起来,态度上却没有任何改变的恶劣,靖岼感觉自己要被逼用更加狠的行动来折磨他。像个魔鬼一般,靖岼一点不想将马至珩殴打致死或用别的方式杀害,他只想导致对方痛苦,看着对方痛不欲生的表情。只有这样才能让靖岼有反击到敌人的快感,才能感觉平反了老张所受的冤屈,才会让他自己缓和心头之恨。
围殴的差不多了,两个分身停下了攻击,一个按压住马至珩的大腿根部,一个抓住马至珩的脚使得他整条左腿微微腾空笔直且绷紧。马至珩发现他们停下了动作,也感知到了对自己更大的危险将要到来,“你们想干嘛…还…还打不够,还要怎样?”他的声音更加颤抖,夹杂浓重的惊慌。
“该付出代价的,是你才对…”靖岼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中有着一股瘆人的平静,好像这个人根本不是靖岼,一点都不像过去认识他的人眼中欺压了他也不必感到愧疚的,那个老实和善的伍靖岼。
话音刚落,靖岼朝着马至珩的左边膝盖奋力踩踏。尽管马至珩经受着撕裂般的痛楚且惨叫着,靖岼知道这一脚还未造成实质损伤。
他随后使劲跳起来,再双脚一并向同一处坠落,加上自己的体重来给予马至珩膝盖致命的一击。这一下重击使得马至珩膝盖处产生了一点声响,听起来至少是骨折的程度。
他疼痛得视线开始模糊,仅剩的些许意志力让他被困住的双手抓到地上一颗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后便紧握着拳头昏迷过去。
直到这般田地,靖岼才终于停了下来,俯视着已经重创昏迷的马至珩,却没有露出多少怜悯的表情。或许靖岼已经达成了目的,对方已经十分遭罪,得马上送医院治疗的程度了。
谋财害命不是靖岼的动机,他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马至珩受伤在无人荒野等死。两个分身扛着马至珩到了他们住的小区门口丢下,让当时值班的保安发现并帮助他。随后本体靖岼便解除分身,自己在黑暗处渐渐隐匿。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靖岼心想,像马至珩这样的人远不止他一个。既然有了葫芦的力量的帮助,他就该发挥这股力量来反击制造不公平的那些人。从今天起,他下决心要成为欺凌者们的梦魇,狩猎坏人的魔鬼。就算并不光明磊落,也不过是其道还其身,况且自己有能力做得到更凶恶的事,自己却绝不会像那些恶人那样做。
善恶随时被颠倒,手段怎能不极端。靖岼认为自己也姑且维持着某种正义,哪怕自己也解释不清正义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怕的是他却无法察觉,自己已经有一只脚跨过了成为真正恶魔的门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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