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贝利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计时器和手臂麻麻的。

        银奥亮起眼灯,看到的是已经清醒的阿尔法正握住他的手臂帮他结痂的伤口加速愈合。

        逐渐习惯的痒意顺着伤口蔓延上来,让贝利亚暂时失去坐起来的力气。

        但银奥想起昨晚的情况,虽然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是选择先兴师问罪,“小鬼,昨天晚上你——”

        阿尔法作为医疗者理所当然立马察觉到银奥醒来。

        她打断对话,语气相当诚恳:“我很抱歉。”

        银奥一梗,没想到小奥会这么快屈服,以往不都会找到各种他无法反驳的理由堵他嘴,最后才一脸我没错的道歉吗,

        贝利亚:“你昨晚——”

        阿尔法再次抢话,这是没办法的举措,喝酒前做的计划没法用了,因为她现在相当理亏。

        “我很抱歉昨天喝醉了错过你的复查时间,也很抱歉我昨晚睡姿不好咬了你的计时器。”

        当然不是睡姿不好,是早上起来没忍住面前蓝光的诱惑才咬了上去,但直接说怕被打。

        这也是阿尔法理亏的理由,装醉过来哄银奥是无愧于心的,只是想对方开心点,对自己的信息素不要那么介意,但早上这一咬就是自己的私欲了,让她多少想要遮拦。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摸过腰或者其他地方,但这样子本能一样的咬上去,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让她觉得过了头。

        “什么,本大爷不是说这个——”银奥被阿尔法的转移话题气到,这不是玩忽职守的问题,而是她这种小奥居然去和o奥喝酒!

        等等,什么计时器?贝利亚突然卡住了,他迟疑地看向胸前刚刚就觉得麻麻的但没在意的计时器。

        蓝色的计时灯宝石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如果没有奥细细舔吮不会温度尚暖,而旁边的皮肤已经染上点点红色,还有细小的牙印。

        阿尔法看到银奥拳头都握起来了,胸前计时器湛蓝的光开始闪烁红色,因为心虚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借口。

        但只有一点是确定的,绝不能让银奥知道自己是故意咬的。

        阿尔法诚恳脸:“我没想到会睡一起,我以为你会把我扔出去,我很抱歉,下次我喝醉你可以直接赶我。”

        怕银奥注意到她的心虚,阿尔法接着说:“我也会和玛丽反省这次失误,去领罚,你不要太生气,伤口会裂开。”

        贝利亚挣脱开接受治疗的手,摸上被又舔又咬过的计时器,虽然被阿尔法简单清洗了一下,但从晶体旁满是印子的皮肤就可以摸出他遭受了怎样糜烂的行为。

        银奥的红光闪烁的更快了,他气急一样地快速深呼吸,眼灯都暂时熄灭了,一副逃避现实的样子。

        阿尔法生怕银奥下床揍自己崩了伤口,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她拿出刚刚跑后勤取的药膏,快速且轻声地说:“如果你介意我继续给你治疗可以先用这个药膏,我猜你应该也不想让别奥看到印子,伤口基本愈合了,你不要激动让它开裂过几天就可以回战场了。”

        她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也是难得。

        不过,就算贝利亚回到战场,还是会见到她,毕竟是他的辅助奥了。

        看银奥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阿尔法放轻步伐想要安静地离开病房。

        虽然是一往直前的奥特战士,但这种事还是让她逃避一下吧。

        在打开门之前被叫住了。

        银奥的手攥住被子,像是要把它撕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字,“臭小鬼,滚回来。”

        他的眼灯终于又亮起来,看到难得一见的乖乖听话走回来的小奥,还是努力把气压了下去。

        贝利亚声音低沉,看起来心情仍然在谷底,质问道:“你说睡姿不好?睡姿不好会咬别奥的计时器吗?”

        阿尔法快速回应,“偶尔会咬玩偶。”

        银奥一梗,表情像是被耍了一样“哈?咬玩偶和咬计时器能一样,还咬成这个样子?”

        阿尔法疑惑脸,“这个样子?”她只是本能觉得很涩想咬而已,有什么特别吗?

        贝利亚看到阿尔法的反应,才想起对方只是个没分化的小奥,根本不了解咬别奥的计时器代表什么,还是咬成这幅鬼样子。

        银奥从气愤一点点转变为无奈,他用手遮住眼灯,像是泄了力一样,“算了。真是的,和你这种小奥计较简直丢了本大爷的脸。”

        阿尔法没想到自己的暴力行为居然被轻轻揭过,长舒了一口气。

        银奥又躺回去,理直气壮地说,“还不快给本大爷把这破印子消了!想被玛丽查房发现吗!”

        阿尔法应和:“好。”

        贝利亚继续要求:“以后不许和o奥去喝酒,说到底小奥喝什么酒!”

        这可不行,在贝利亚对自己信息素的介意缓解之前,她还是打算时不时喝一次晃悠一下,所以提出了异议。

        “可是很好喝。”

        贝利亚:“哈?那就拿来,本大爷陪你喝,省的你喝醉半夜去啃别的奥的计时器。”

        他说完愣住了,刚才光顾着生小奥啃自己的气了,没注意到阿尔法这种啃是随机的。

        要不是昨晚来找他,换成别的好心奥收留她一晚,比如那个烦死人的队友b,甚至是凯恩玛丽这家伙说不定也会照啃不误。

        阿尔法给出解决方案:“如果你遇到,可以直接把我扔出去”

        贝利亚声音突然变大:“臭小鬼你想都不要想!要喝酒必须找本大爷!”

        啧,他只是为了让这小鬼喝醉了不去骚扰别奥,毕竟别的奥要是被啃了可不会像他这样轻轻放过。

        阿尔法想了想,好像也无所谓,本来这件事出发点也是为了贝利亚,就点头答应了。

        银奥满意了,大爷一样半依在病床上,心情起伏过大导致都有点没力气了,懒洋洋地接受了消除印子的治疗。

        -

        去后勤拿了烈酒的事很快被发现了。

        虽然大部分奥都不在意,只是觉得阿尔法能喝下那个刺激的东西相当厉害。

        可能是奥的共性吧,大多都偏好温暖舒缓的东西,不然贝利亚的信息素也不会搞出问题。

        但这也是阿尔法介意的地方,她完全想象不到贝利亚那么自傲一个奥居然会为此时时刻刻去收敛信息素。

        虽然阿尔法还没分化,也或多或少猜出了其中的辛苦。

        出乎阿尔法意料的是,先来问她的居然不是玛丽,而是在病床上等她复查的凯恩。

        凯恩:“”

        凯恩:“阿尔法,你的行动力也太强了。”

        红奥的语气带着懊恼,估计是后悔把贝利亚信息素的事告诉她了。

        阿尔法疑惑脸:“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问别的奥的。”

        她扯开对方的绷带开始检查伤口,让红奥本来就躲躲闪闪的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凯恩:“那个检查要这么仔细吗?”

        阿尔法:“嗯玛丽说这次你被安培拉皇帝击中了吧,要检查黑暗能量的残留,不然可能会变成我这样。”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是红奥立马开始愧疚,“我很抱歉,到现在还没找到治好你的办法。”

        阿尔法不想回复,迅速转移了话题:“请不要再想这个,我看到残留物了,应该是随着伤口恢复被挤出来的。”

        她照例提醒对方,“我会迅速取出来,有一点痛忍一下。”

        凯恩还没来及从愧疚转出来,就感到腰部猛得一痛,手想捂住嘴都没来得及,闷哼出声,“唔好痛。”

        阿尔法把取出的黑暗残留物就地消灭:“好了。”

        凯恩捂住腰,语气因为瞬痛有点软,“好歹等我回答再取啊,阿尔法。”

        阿尔法冷淡脸,伸手发出治愈光按到对方腰上,“长痛不如短痛。”

        场面安静了一会后,凯恩先出声:“阿尔法。”

        阿尔法疑惑歪头:“嗯?”

        “你喜欢摸腰对吧,”凯恩的语气有点吞吞吐吐,“我的呢?”

        阿尔法听罢,下意识用本就按在对方腰上治愈的手顺着弧度摸了一把,吓得凯恩差点蹦下床。

        她认真思考后回复:“也挺细的。”

        红奥闻言开心地摸了摸角,让阿尔法疑惑脸,被摸腰有什么好开心的?她每次摸贝利亚的对方都一脸气炸了好吗。

        凯恩在疑惑脸下摸角的动作缓慢下来,带着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因为你每次都会和贝利亚这样玩,也会直接拥抱玛丽,总觉得只有和我在刻意保持距离。”

        阿尔法没想过红奥会想那么多,在她眼里对方一直是老好人、直肠子、兼具点领导威严的形象,但仔细想,明明从最开始遇见时对方就是第一个来和自己搭腔的

        红奥的眼灯转了过来,感觉有期待漏出来了。

        阿尔法忍不住撇开了眼灯,不敢直视那种眼神。

        她诚恳地回复:“我会注意。”

        凯恩立马像是交付信任一样点了头,开始正经的话题,“所以,你喝那个酒是为了明白贝利亚的信息素吧,感觉怎么样?”

        阿尔法思考着如何正常的亲近,她试探着摸上了凯恩的角,因为前不久帮忙打磨过所以觉得这应当属于合理的社交空间范围。

        她边顺角边回复,“我还挺喜欢那个味道的。”

        想到银奥看到她装醉手足无措的样子,阿尔法忍不住轻笑,感叹:“喝多了会让奥轻飘飘的,刺激的味道也变成美味了。”

        “好稀奇阿尔法居然会笑,”凯恩感觉对方摸着角的手,感觉有点奇怪的同时又不想拍掉,听到阿尔法的笑声以后惊讶道:“如果我多喝一点也会这样吗?那是不是我就可以习惯贝利亚的信息素了。”

        阿尔法思考了下,觉得也是不错的提案,但还是以防万一再确认一遍,她看向凯恩的眼灯,总觉得以前自带的威严滤镜减退了不少。

        “你真的想试试吗?”

        凯恩完全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能适应贝利亚和阿尔法都会很开心,就点了头。

        阿尔法最后顺了一遍角,觉得手感相当不错,回答:“好啊,那晚上我拿酒来,记得不要关窗啊,走门我怕被逮到。”主要是刚答应贝利亚不和别的奥喝酒,突然有点心虚。

        大不了到时候她自己不喝不就好了,阿尔法迅速想出了解决办法。

        -

        因为玛丽迟迟没来找,反而让阿尔法担心了。

        把从后勤处再一次讨到的烈酒藏好,阿尔法找去了玛丽的休息室。

        敲了很久门也没开,理智告诉阿尔法玛丽可能有事出去了,可门内却传出东西砸落的声响。

        她贴到门上去听,过了很久再一次捕捉到了那个声响。

        有敌人还是玛丽出事了?

        用很久以前玛丽就给了的备用钥匙进去了,以前觉得没必要的举措,既然意外的派上了用场。

        休息室里一片黑暗,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没开灯吗

        这很不寻常,因为奥特战士喜欢光讨厌黑暗几乎是本能。

        阿尔法担心里面闯入了敌人,放轻动作探查屋内。

        没闻到过量的光粒子或是黑暗碎片的味道,这是万幸。

        缓慢但谨慎地在屋内移动,阿尔法对里面的陈设都很熟悉,毕竟玛丽时常邀请她来吃小点心,或者进行一些第二性别启蒙教育。

        有些东西砸在地面上了,阿尔法只好谨慎地绕开,最后在床上发现了裹着床单瑟瑟发抖的身影。

        闪烁的微薄红光从被子里透出一点点,一闪一闪的,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和忍痛声。

        这熟悉,并且几乎是阴影再现的画面,让阿尔法一下子就知道了始末。

        她放轻声音呼唤:“玛丽”

        被子里颤抖的身躯顿住了,半晌才传出女奥带着轻微哭腔的回应,“是阿尔法吗”

        阿尔法叹气,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不去领抑制剂?”

        最强医疗奥,都领不到抑制剂了吗?

        玛丽传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储备不够了最近又有那么多伤员需要我没有受伤,熬过去就好了”

        阿尔法从来没有过这么无私的想法,她无法理解,只是想安慰正处于易感期、并且缺少标记抚慰、忍受痛苦的玛丽。

        阿尔法努力想出办法:“玛丽,为什么不找a奥打一个临时标记呢?”

        但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先不说最强医疗奥的骄傲不会允许玛丽这么做,而且临时标记在战士奥里的含义实在是太暧昧,也太容易出事了。

        如果只是在后方活动的o奥,打一个倒多是有些风评,但在战场上,如果打了临时标记的o奥不自觉地靠近偏袒标记他的a奥,很容易产生问题。

        阿尔法:“玛丽,我很抱歉问了这个问题。”

        阿尔法看着被子里的奥仍然在瑟瑟发抖,痛苦的隐忍声时不时出现,实在做不到转身就走。

        哪怕这才是启蒙教育里的正确行为。

        她猛得掀开被子,看到里面震惊地望过来的女奥,她的脸颊上有淡淡的光粒子。

        阿尔法快速钻了进去,让被子把两奥罩起来。

        她的躯体不过处于少年阶段,只能勉强搂过女奥痛苦的躯体,让对方的头依靠在肩膀上。

        阿尔法:“我没有分化,不会影响你的,玛丽,我只是在这里陪你。”

        感到女奥本来挣扎的动作慢慢停止,渐渐变成拢作一团的姿势,两奥胸前的计时器紧紧地贴在一起。

        阿尔法湛蓝的计时器里传递出光安抚闪红的另一只计时器。

        玛丽呼吸渐缓,含糊地叫着名字“阿尔法”

        “我在。”

        “阿尔法好痛”

        “实在痛可以咬我。”

        玛丽发出轻微的被逗笑的声音。再一次呼唤名字,好像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一样。

        “阿尔法”

        阿尔法的眼灯落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她在这种痛苦的场合里疑惑不解。

        为什么o奥要遭遇这些,a奥又是不是一样的痛苦,他们追求的标记到底是什么?

        她分化后会不会也变成这种样子?如果是这样,bate难道不比ao更加适合更加完美吗?

        易感期,真的不是一种缺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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