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唯识·直死之魔眼

　　时辰没有看错，眼前的英灵，正是两仪式。
　　两仪式，是动漫《空之境界》的女主角，拥有直死之魔眼的少女，也是四大退魔家族之一两仪家的继承人。
　　“Master，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
　　从时辰刚才的反应中,  两仪式已经判断出时辰是知晓她的身份的，便用考校的口吻：
　　“嘛，无所谓了，弄清楚这个对我来说太麻烦了……既然你知道我，那么我问你，你知道‘直死之魔眼’吗？”
　　“呃……能看见活物死线的魔眼。”
　　时辰努力搜刮着脑中贫瘠的词汇，来简略地回答两仪式的问题。
　　这个还真不能怪他，前世他看《空之境界》的时候,  只是大致知晓它的作用，并不知道它的具体理论。
　　“万物出自根源，有诞生则必有终结，事物的终结我们称之为【死】。”
　　两仪式的俏脸上如罩寒霜，仿佛写着生人勿进：
　　“而事物的终结则是从其诞生起就已注定，当事物从根源流出之时，它的【死】就已经由根源所决定。”
　　根源……时辰再一次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上一次听到，还是在与卫宫切嗣的共情中。
　　“直死，即能够正视【死】。”
　　两仪式冷冰冰的说道：“如果有一双眼睛能够连到根源从而看到事物的【死】，那么，我们称之为【直死之魔眼】。”
　　“嗯，嗯。”
　　时辰摸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头，反正点就对了。
　　他的武魂就是投影复制英灵们的宝具,  具体的理论懂或不懂,  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直死之魔眼是因果律武器作用在人身上的一种形式。”
　　看了眼时辰,  两仪式继续说道：“‘直死之魔眼’能够看到的万物上面布有的死线和死点。”
　　“这是事物的【死】在直死魔眼中的映像,  而不是电磁波作用于你视觉细胞的产物。当魔眼的持有者以利刃划过事物的死线，事物便会顺着死线分开，这是以【死】的结果来反推‘分开’的原因，因此无法阻挡也不可恢复；而使用利刃来直接攻击事物的死之点，事物则会即刻终结。”
　　解释的好全面啊，其实就是顺着死线拿刀往下划拉嘛……时辰心中一动，面露期待：
　　“这个我知道，拥有‘魔眼’的人可以在绝大多数物体的表面目视到如同裂纹般的深色线条，沿着线条割开就会对物体造成不可防御、不可治愈的伤害。”
　　“大致不错。”
　　两仪式冷淡的赞许了一句，但那双眼眸中仿佛依旧不含感情：“接下来，你看好了。”
　　话音落下，
　　身着红色皮夹克的两仪式立刻俯下了身体。
　　上半身前倾，重心放低，左手撑地，握住匕首的右臂微微后扬，像极了前世的一个负责暗杀，蛰伏丛林，紧握住军刀，伺机而动的特种兵。
　　尤其是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
　　宛若黑纽扣般的眼瞳外围,  镶嵌着一层薄薄的淡紫色光圈，光圈又仿佛是包裹在蔚蓝的海洋中。
　　如星辰般灿烂！
　　紧接着，
　　两仪式的身影动了！
　　“Yuishiki  Chokushi  no  Magan！”
　　唯识·直死之魔眼！
　　“直死——死亡，别挡在我的面前！”
　　那一刹那，时辰骤然感觉身上好像多了数道颜色深沉的线条，回过神来，两仪式的虚影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后。
　　“看清楚了吗？”
　　过程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时辰心中生起一抹苦涩：
　　“能来一次吗？”
　　两仪式一愣，继而说道：“是我疏忽了，这样的招式配合剑阶的‘无垢识·空之境界’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对了，Master，”
　　她的语气依旧冷淡，但却变得非常严肃：“我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直死的能力，是因为我是两仪家的继承人，肉体直通根源；而你却是不能频繁的使用，否则你的大脑将因为无法承受【死之概念】的理解而受到限制，最终崩溃，甚至变成一个植物人。”
　　啊这？
　　那我岂不是和远野志贵一样了吗……时辰对自己的直死之魔眼可以达到的程度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希望以后可以有所提升吧。”
　　俄顷，
　　两仪式的虚影消失，重新回归英灵之座。
　　Saber雕像苏醒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召唤式姐的剑阶灵基吧……时辰心念一动，睁开眼睛，再度回归现实。
　　“哎呦……卧槽。”
　　身体依旧是沉入识海前的状态——那个时候时辰正在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树枝上，身体悬浮在半空。
　　险些一个不稳，从参天古树上跌下来。
　　故而不由得爆出一句国粹……待在树梢上站稳脚步，看清周遭后，时辰懵了一下。
　　居高临下，四处俯瞰之下。
　　目之所及的事物，灰褐色的树干，粗壮的树枝，绿色的树叶，甚至是地面上的一块顽石……
　　一切的一切，只要是时辰视线中的事物，表面上都布满着密密麻麻的深沉红线，就像是前世小孩子的无心涂鸦，毫无规律。
　　“这就是……死线！”
　　时辰不由得喃喃道。
　　这并不像他之前使用刺穿死棘之枪的时候所看到分布在空间的线；而是附着在物体的表面。
　　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
　　直死之魔眼的成立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大脑连接根源并且死的理解；其次，本来就有“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灵性视力。
　　“啾……”
　　时辰扶着树枝，循声望去，却发现一双宛如黑纽扣般的小眼睛。
　　拨开遮掩的枝叶，却发现，那是一只小黑雀，正眨巴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小喙一闭一合，似是想表达着什么。
　　“奇怪，它的身上怎么没有死线。”
　　时辰见猎心喜，想摸摸它的那乌黑发亮的羽毛，却发现，他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小黑雀的身体。
　　“这……”
　　明明它看上去并不是虚影。
　　小黑雀不懂时辰心中的疑惑，扑腾了一下翅膀，便向空中飞去，毫无障碍的穿过茂密的枝叶。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透过层层叠叠的叶隙，时辰亲眼见证小黑雀的身影如风化的砂砾般消失在夜幕下。
　　似是心有所感，转眼望去。
　　只见小黑雀的身体原先所在的那根树枝的分叉处，有着一个残破的鸟窝。
　　支撑鸟窝结构的泥土和小树枝已经被刚才的暴雨冲垮得不成样子，只剩半块鸟窝的残骸上蜷缩着一个羽毛凌乱，浑身湿漉漉的小黑雀，俨然已经没了生息……
　　“这……呃！”
　　倏然，
　　时辰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大脑中不断搅动。
　　紧接着，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前世在浴室中沉浸式泡澡，忽略了时间，导致脑袋晕乎乎的。
　　“停下来，我的魂力。”
　　眼见即将从树上跌落下去，时辰赶忙阻断了魂力汇入眼中的魂力，这种感觉才消失。
　　“这……”
　　揉了揉眼睛，时辰再度小心翼翼的将魂力引导入双目，并不像两仪式的内嵌紫色圆环，他的黑色眼瞳则化为了幽幽的蓝色，周围的蔚蓝色光圈与眼瞳有一圈浅浅的断层。
　　像是宇宙星空中的黑色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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