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精再搞事

钱到手也有好些天了，是时候挖出站在妖精背后的男人了。不过，要光想靠钱打进妖精的院落着实有些困难，还得有点人脉，这时候就不得不提起小荷了，不得不说，小荷只作为我的侍奉丫鬟太屈才了，她一个人还是等于一个信息收集人，等于一个小厮，等于一个打手这样一个丫鬟只领一份月银也太赚了。不光等我真正富有了，不会委屈她的。

        妖精的院落一向是整个尚书府看管得第二严的院落，第一的当然是爹和嫡母的院落。慕瑾让小荷和她在妖精院子里的小丫头通了点气，这才打探了一点院落的作息时间，明天得出府一趟，去银楼支点银子。每个月府里给我和小荷的银子是少得可怜，我还得去趟玲珑阁，买点小丫鬟喜欢的小饰品什么的，再去趟卖胭脂水粉的佳人斋买点胭脂水粉。哎，一想到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就这么像流水似的哗啦啦地流走了，我就一阵心痛。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毕竟，不先把这把悬在头顶的妖精之剑给去了，谁知道它哪天会掉下来把我砍得头破血流，还是保命重要，而且用妖精拖住嫡母，也是一件好事，算得上是一箭双雕了。

        昨晚上睡得太晚，今早都有点起迟了，最近夏天的感觉是越来越不明显，秋天的脚步是一步步逼近了。看来还得抓紧想办法赚钱买秋衣准备换季了。本来我也是有换季的衣服的，不过，自从管府里物资的人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妈变成了嫡母之后，我就再没有新衣了，充其量就是每季给我送几匹嫡母和妖精都不要的颜色花纹不怎么地的布。也算是堵住了爹想要借我之事声讨嫡母的嘴。

        前两次出府还是比较顺利的，不过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府里侍卫巡逻加强了。正巧见小荷往院里走来，想来是去厨房找厨娘要了些剩下的早饭。

        见她端了饭菜放在木头桌子上，慕瑾连忙拿了一碗稀饭喝了起来，右手还拿了个馒头。不得不说，虽然这稀饭只能用喝的，但是能省一点是一点，毕竟每做一顿饭都要花钱啊。

        “小荷，最近府里为什么突然加强了侍卫巡逻啊？”慕瑾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的问。

        “哦，我也正好奇呢，就抓了强哥问了一下，他跟我说，是最近诚里出了采花贼了，已经有好几户官家小姐受害了，事情传到宫里，皇上一边命刑部的大人查案抓人，一边让城里的各位大人加强各府里的巡逻。咱们的皇上真是体恤民情的好皇上。”

        “你说的强哥是谁啊，你一天天的在府里还认识不少人啊。咱们这位皇上才是滴水不漏啊，本来出了这种事，就是皇上部说，城里的各位大人是一定会让各府加强巡逻的。现在皇上明显只是顺带一提，毕竟这皇宫里的安全是不会有问题的，受害者也只会从民间出吧。那些姑娘小姐的清白也只有她们的家人才会担心，皇上这么一说，他老人家英明神武、体恤民情的高大形象就在你们这些小城民的心中树立起来了，果然是厉害。”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给小荷分析道。

        “哦，强哥是侍卫队里的，有一次我俩一块聊天，才发现我俩竟然是同乡，后来就渐渐熟络起来了。好吧，看来是我把皇上想象得太简单了。”语气有些闷闷的不虞。

        “不是你想的太简单，是他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的多，自古以来能登上那个位子的又哪来的等闲之辈，有，也是装出来的。”她开解道。

        “好吧，其实我们好像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皇宫皇上什么的离我们太遥远了。”

        “嗯，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已经很好了，就不要再奢求别的了。”她赞同的点点头。

        吃完早饭，慕瑾又找小荷问了些消息，确定晚些时候的计划如何执行。

        白天和小荷一起照料了菜圃，缝制了荷包、手帕，补了会儿眠。毕竟，晚上还有的忙。

        很快，入了夜。小荷不放心慕瑾，要和她一起出府，她没有办法，只能让她也换上颜色深一点的衣服，她们一路从院子里缓慢地挪动，终于靠近了门房所在的位置，她把府里给的碎银子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看门人的手上，估计是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门房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她可没心思体会他的心情。

        出了府门，才发现街上真的比白日里不知道喧闹多少倍，就这么一道门隔绝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也隔绝了慕瑾一颗砰砰跳动的少女心，只有出了府门，她才会意识到原来我也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妙龄少女。

        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她带着小荷迅速来到了银楼，支了银子。

        出了银楼，她把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分了十两给小荷，让她去玲珑阁买些廉价的首饰。我自己则去到了佳人斋买胭脂水粉。还好这些店面都排列在大街的两面，相隔并不远。

        买完东西的慕瑾和小荷迅速的汇合了，她们一路不敢有懈怠，就希望能快速回府，虽然我俩也不是多有姿色的人，但是也害怕这采花贼不忌口啊。

        本来离府门都不远了，当她们行至一巷子口时，小荷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姐，你看那个人呢是不是有点像大小姐啊，她旁边站着的有点像主母啊。”

        慕瑾被吓的一激灵，本来精神就极度紧张，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训斥小荷的时候。她忙定睛一看：“还真是妖精啊，她头上的钗子实在是太闪了，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不过这么大张旗鼓的出门，也不怕采花贼采了去。”

        可我那时哪里想到不是采花在采的她，是她主动上门找的采花贼。

        “小荷，快，我们慢慢挪过去，听听看她们在和那个男人说什么。这黑灯瞎火的，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一个伸手快不见五指的地方不知道聊些什么，傻子都知道有猫腻。”

        “好的，小姐。”小荷拉着我慢慢靠近巷子边的墙。

        “你采花贼？”

        “我们要你采一个女子。”

        “给钱。”

        “随便你开口。”

        听了一会儿，慕瑾和小荷大概听明白了三人在说什么，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个嫡母对她的恶意，原来她从来没打算放过自己，即使她娘如她的愿用自己换了诚弟的命，她也没打算放过自己，想来她一旦没有了清白，也大概不会有命活多久的。她从来不珍惜自己的命，但是她还有小荷，还有诚弟，如果她没了，他们怎么办。她即使不为自己活，也得为他们活着。

        我迅速冷静下来，我打算等嫡母和妖精走后，和这个采花贼好好聊一聊，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我不能把握，预计我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比现在更悲惨的多。

        不一会儿，慕瑾就看见那两人朝着出口走过来，她忙拉着小荷隐入了身后热闹的街市之中。

        待她确认两人已走远之后，她忙拽着小荷进了巷子，可是巷子里却没人了。她不死心，又往里面走了走，还是没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是在找我吗，我说你们这几个女人，胆子可真大，别的女子对我可真是避之不及，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声音是极好听的，就是这话说得让人不是很开心。

        慕瑾转过身子，正对着此人，街边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脸，很意外，并不是她想象中不堪入目的长相，反倒是长得极为君子，对，就是普通人认为君子该有的长相，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采花贼呢，真是让人不能理解，不过现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问你，刚刚那两个女人是不是让你玷污一个女子？”慕瑾直截了当得问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语焉不详得回。

        “她们出多好钱，我也出，你去帮我玷污了刚刚两个女子中年轻的那个。”

        “哦？她们可是出了一百两买你的清白呢，你呢，你能出多少银两。”突然来了兴致的逗弄。

        “不是，一百两我是没有，不过玷污她也不用有一百两，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啊，给你十两行不行。”慕瑾讨价还价。

        “你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就是她本来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我愿意花十两银子请你演出戏，让她把不是清白之身这件事摊到太阳底下来。”她忙解释。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采的吗，说实在话，你，我看不上是因为太小，她，我看不上，是因为太俗。媚俗。十两银子就想让本皇、我黄公子演戏，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没有太多钱，你想要多少，我可以写字据，算我欠你的，待你事成之后，慢慢还给你。”她打着商量的语气说。

        “我不缺钱，也不要你写字据，谁知道你要还到哪天去，你个穷鬼，这样吧，看你长的还算合我眼缘，这事我就帮你应下，你呢就欠我一个要求，字据什么的也不必了，你要赖账的话，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你。”

        “好的好的，只要你答应我的事，一个要求我同意。”慕瑾忙应下他的要求，就怕他反悔。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走了，采花贼大侠。”她狗腿道别后，就拉着小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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