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草原下的牧之国

牧之国位于沧澜大陆西北方向，那里有这片大陆最广阔的草原，一眼望去满是绿色犹如东海国所面对大海的蓝色一样无边无际，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直以放牧为生，久而久之就成了马背上国家，民风淳朴而彪悍，长期的牧民生活让这片草原的统治者在建国的时候就将国名定成—牧之国。

        虽然草原长大的人看上去比较奔放豪爽，但也不乏心思细腻之人，要不然如何统治偌大的国家，就像那顶议事帐内坐着的国师必勒格（意为智者）和大祭司彻辰（意为贤者）。必勒格此人看上去面容有点苍老，头发眉毛都是灰色的就是有点稀疏，粗壮的手指握着一把铁杖，最上面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这柄手杖既是身份也是智者的象征。而挨着国师坐的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中年人，茂密的头发眉毛和国师形成了比较大反差，而面容气质与草原土生土长的人有一些不一样，因为早年曾去伽罗学院学习过，这位便是大祭司彻辰。而这俩人堪称牧之国的智囊团。

        而为首端坐的那位中年人一身牧之国传统的长袍，脚穿马靴，紫色长袍上绣着一只苍鹰，给人一种雄霸草原的威武感觉，而此人的面容就像那只苍鹰一样冷峻，眼神更是犹如一把刀子盯着目光所及的一切，而一身的威武之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觉，腰间别着一把刀，如果仔细看去刀鞘上镶嵌的都是宝石，既是权利也是身份的象征，这就是牧之国可汗巴图（意为坚强）。座在可汗左手边的是其弟弟大汗白音（意为富有），这位的形象跟他哥哥反差比较大，没有那么凌厉的气势，虽也是一身长袍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读书人，并没有他们国民普遍存在的彪悍民风。再看大汗左手边还有一位彪形大汉，满脸胡须双目有点突出，其一身兽衣右肩裸露在外，而左肩上是一颗狼头做成的盔甲，背后还背着一把巨斧，单从外表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武力值爆棚，这就是牧之国第一勇士大将军巴图鲁（意为英雄），而这两个人身材威武之人将大汗白音包夹在中间也是账内的一种风景。

        “巴图可汗，昨夜天有异象降临于人间，此天象在大祭司传承记载以来从未出现过，而且其行驶的方向还是冲着我们的盟国雪原国，所以我们要对于这千古异常的天象所带来的变化必须有所应对！”

        大祭司彻辰开口说道，声音略显苍老这和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哦！什么？真的吗？不知大祭司此话何意？上天既是对于雪原国的旨意，那王妃已嫁到雪原国的妹妹会怎么样？可是从这样的天象上面真的有什么指示吗？”

        一连串的反问可以听出可汗巴图对于此事的震惊！

        “巴图可汗，大祭司告诉我时，第一时间我就通知我们在雪原国的大使，让他务必了解到雪原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和大祭司商量后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些准备，尤其是军事方面的，我觉得这样的天象不止我们会这样应对，其他势力恐怕一样！”

        在大祭司彻辰还没有回答可汗的问题时，国师必勒格提前说道。如果了解牧之国的生活，就知道他们对于上天的依赖和雪原国一样，因为风调雨顺才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所以对于上天的敬意在这两个国家都由大祭司来表达，这次异常的天象对于靠天吃饭他们没来由得感到焦虑和担忧。

        “不知大祭司可否为我们详细讲述一下昨天晚上天象到底有何异常？而且说这样的天象到底对于我们牧之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以至于让我们必须这样应对？还有会对于这个天下带来什么？”

        此时开口说话的是大汗白音，这牧之国的兄弟俩人给于外人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铁板一块，那是因为这对兄弟双亲去世的早，大汗白音基本上就是可汗巴图带大的，整个牧之国都知道这位弟弟对于兄长的感情，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力，所以自己把位置摆的很正，一直安心的辅佐兄长，也希望兄长有更多的能力来保佑这片草原的安静与祥和。

        可汗巴图听到弟弟这样说也点点头，这个弟弟心思永远比自己细腻一些，总能替自己考虑的更加周全一些。帐内的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大祭司彻辰，又听见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牧之国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我们依赖草原而草原的丰茂程度也影响着我们生活，所以我们敬畏苍天，我们比其他国家更加期盼年年都风调雨顺，丰茂的草原可以让我们丰衣足食，所以我当年去伽罗学院学习的时候对于学习天象的认真程度远超其他学员，昨夜的天象如果按伽罗学院的说法叫彗星，也叫扫把星，是大凶之兆，本来我以为自己以前在伽罗学院学习到这个的知识只存在于书本上，既然书中没有任何记录为何还要有这样的解释，直到昨夜自己亲眼看到才想起来，如果真的是大凶之兆那么这个平静了千年的沧澜大陆恐怕真的会发生变化！”

        国师必勒格听完大祭司彻辰话又开口说道：“刚才说得比较仓促，没有更加仔细的解释，恐怕听完彻辰的话应该有一个更加清楚认识，那么这个大凶之兆是什么？为何这扫把星会向雪原国方向飞去？我们与雪原国因为国境接壤，在可汗大人继位以来更是将王妃的妹妹嫁到雪原国，采取这样通婚的方式来加深两国的情谊，况且我们都地处这片大陆北方，雪原国的生活环境比起我们还要恶劣许多，所以他们的士兵论起单兵作战能力比我们还要强，只是生活习惯与民风和我们很相近，再加上我们世代都与雪原国交好，特别是可汗继位以来与雪原国交往更加密切，现在更是与对方结盟。可是昨夜的天象提醒了我们，离我们最近的这个国家如果发生变故，那么第一个受到影响就是我们，如果苍天显灵是好事的还罢了，如果真的如彻辰所说是大凶之象那么会带给我们什么？”

        除了大祭司彻辰之外的三人听完国师必勒格话语，开始沉默，都在沉默，可能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天象所带来的震惊之情。

        “管他呢，害怕什么，我们牧之国什么时候这样忧虑过，我就不相信在自己的这柄大斧面前还有什么东西是砍不断！”大将军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静，声如洪钟在帐内炸开，震得离大将军巴图鲁最近的大汗白音耳朵嗡嗡作响。

        “胡闹，你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大家就是在这里商量应对办法，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那柄大斧谁都能砍得动！”

        可汗巴图对着巴图鲁呵斥一声，巴图鲁听见以后挠挠头，呵呵一笑坐到椅子上，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必勒格，你也知道巴图鲁性子，不用理他，还请国师继续，除了先前说的哪几种应对办法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或者大家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一下。”

        “可汗大人，我觉得还有几点需要补充一下，第一，我知道可汗和大汗的公子都在伽罗学院里面学习，是否可以传信于他们注意一下学院里面的变化，这个学院能屹立在沧澜大陆千年，对于这等天象一定会有应对的方法或者有更加深刻的理解；第二，我们虽然通过派到雪原国大使查探雪原国的动静，但是更加隐秘的事情雪原国可不容易让外人打探出来，所以我以为可汗大人可以让王妃休书一封给其妹妹，信中可以直接提及有关扫把星的事情，这种千古未见的异常天象可不是他们可以掩盖的。而且我们两国世代交好，他们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这个天下第一个想到能提供帮助就是我们了吧；第三，大将军巴图鲁要整顿兵马，平时的训练更要比往常严格，万一雪原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波及到我们，也可以做出最及时的反应！”

        可汗巴图听完，用手一直摩挲着桌子上面那个杯子，杯子很漂亮纯银打造，上面还镶刻着宝石，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好，将国师和大祭司意见统一起来，大汗，这些事情你来安排吧！还有巴图鲁，整顿军队的事情你也要一同安排好，看看将来这个天下会有什么样变化！好了，你们退下吧，大汗你留一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与你商议一下！”

        “诺！可汗巴图！”众人应道，依依退出大帐。从大帐出来后国师与大祭司互相看了一眼，边走边说：

        “彻辰，对于天象的了解你是我们众人中最多的一位，这也是我们草原上长大的人们一直保持着对于上天的敬畏，平时通过你的建议让这些年我们牧之国风调雨顺，臣民生活的平安祥和，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这次千古难见的天象到底会给我们雪原国带来什么？”彻辰看着远处草原，那些欢快奔跑的马儿和悠闲吃草的羊群，是呀！多么美丽的画面，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

        “回国师，刚才在帐内我所说的都是实话，这次天象所带来的到底是好是坏以我现在能力根本无法预测，估计整个天下只有伽罗学院那位好长时间没有出现的大长老可能能猜到一二，剩余的这些国家可能都会像我们一样派人进入雪原国打探消息，甚至是暗探，我国离他们最近也是最有可能波及的，所以我看到此天象才会第一时间与您商量，就害怕我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

        听罢，国师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这片大陆形成现在这个局面，一来有沧澜江这样的天堑将这片土地形成了南北两方，虽然为了货物流通经济发展搭建了几所浮桥，但是根本不具备战时使用，所以说谁也无法拥有一统大陆实力，而且这片大陆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大的战事，但是既然上天出现了这样的天象，估计每个国家都会有所准备，只希望这次天象真的是好事！如果不是，那么我们眼前如此美丽的风景害怕就会荡然无存了！”

        说罢，国师抬头看着牧之国的天空，那么湛蓝，云儿被太阳一照仿佛都带着一抹娇羞，这个天下真的会变天吗？

        “大哥，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一下，还请您定夺。”

        帐内大汗白音开口向他大哥问到，而其对于自己兄长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恭敬。

        “哦！我还没有开口，你要有事先说，行你先说，让我看看我们是否想到一块去了！”

        可汗巴图略带笑意的说道。

        “大哥，我希望我能代表牧之国去一趟雪原国，即大哥继位以来我们和雪原国结成盟国，而且王妃妹妹都已经嫁了过去，我们更是亲上加亲。况且雪原国的国君可比咱们都要年轻，但此人绝非一般人，别的国家可能不了解雪原国实力，我们还是知道一些，就单兵作战实力我们草原的勇士可能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是他们的那位国师更是一个让外人无法看透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实力的人，所以我想借着此次天象之际代表我国出访，即表达我们对于同盟国尊重也是近距离观察一下雪原国对于此次天象到底有什么变化或者是应对之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比较重要，这次异常天象导致雪原国成了整个大陆关注的焦点，而距离他们最近的我国也会遭来很多关注，我去找万夫长让他加强巡逻以防也有别人来打探我们消息！”

        听完大汗白音这段话可汗巴图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好像将刚才心里面的阴霾一扫而光，但看着弟弟的眼光里情绪更加复杂，有点动情的说道：

        “我的贤弟，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一直这样帮着我，很多我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都是你帮我处理的，有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你会不会怪我？”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大哥给予的，我觉得自己能为您为我们国家做一些事情感到骄傲满足，所以咱们兄弟之间根本不存在说对不起谁，大哥，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如果大哥同意我的建议那么我一会去找国师商量一下，不日我就会去往雪原国！”

        大汗白音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说的异常坚定，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好，我的兄弟，以后大哥不会再说这样话，你去找国师商量细节，我去大将军营帐看看。待你去雪原国回来之后本王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说罢，兄弟二人端起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将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掀开议事帐的帘子大踏步向外面走去！随着目光向王宫营帐的北方看过去，远处那一片绿色进入眼帘，这是牧之国草原，是他们臣民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是这兄弟俩为之可以付出一切守护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如此的天象会带来什么，但是已经为此准备好自己可以做的一切才是他们责任，至于天意如何谁又知道呢？想到这巴图自然地抬头看着这片蓝天白云，突然不知一片乌云从何而来，给那美丽天空带来了不和谐的颜色，像极了现在兄弟二人心头，就是不知心里面这一片乌云何时可以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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