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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爱咋咋地!


几天后,田凤雁收到了一个邮件,里面是一整套的钥匙,其中最大的一把钥匙明显是入户门钥匙,其他的则猜不出来了。
  钥匙坠是一块扁平的黑檀木牌子,上侧雕花,下侧无字,留白。
  还挺好看的。
  只是田凤雁不懂得这个没有字的牌子的寓意是什么,特意跑了一趟玉石店。
  店家告诉田凤雁,这种无字牌名叫“无事牌”,也叫“平安牌”,岂求平安顺遂之意。
  别看是黑色不起眼的木头所制,却是上等的小叶檀,得值个几千块。
  田凤雁谢完店家想离开,被店家又叫了回去。
  因刚才看平安牌时,店家无意间瞟见了田凤雁手腕上戴的玉镯,主动想帮助鉴赏一番。
  田凤雁不只摘下了玉镯,连脖子上的玉佛牌也摘了下来,一并让店家帮鉴赏一下。
  这一鉴赏,店家馋得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告诉田凤雁,玉佛牌是翡翠高冰种,预估七八万以上;玉镯是翡翠玻璃种,预估三十万以上。
  店家还委婉的暗示田凤雁,如果田凤雁现在想出手,或以后手头不宽裕了想出手,第一个找他来,价钱好商量。
  看来,他帮预估的价钱,还有一定的保留空间,实物价值比他预估的还要高。
  田凤雁每年只炖黄金,对玉器完全是门外汉,完全没想到宋彧,随便送给她的首饰,竟然这么值钱。
  这两件玉器值钱,那么年前,宋彧让人给她捎回来的那副珍珠项链,只怕也不便宜。
  东西贵不可气,可气的是,宋江彧竟然不告诉她值钱,害得她以为万八千块钱顶大天了,平时总戴着,连偶尔干家务都会忘了摘下来。
  这要是之前磕着碰着了,知道价格后,田凤雁都得心疼死。
  田凤雁立马把玉镯子摘下来了。
  玉佛坠倒是没摘,因它的价格比玉镯子少了不少,而且挂在脖子上,磕碰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个宋彧,怕不是也有点儿恋爱脑。
  好在二人确定“关系”后,宋彧挺听田凤雁的话,没有再干出开车数小时来J省找田凤雁的举动。
  二人除了打电话密了点,其他逾越之举几乎没有,相较于情侣,更偏向于红颜、蓝颜之己,灵魂共鸣。
  这样的宋彧,像小猫挠人般,恰好卡在田凤雁可承受的临界点之内。
  .
  进入阳历三月。
  冯玉姝备战高考,冯玉娆备战中考。
  田凤雁也跟着精神紧绷起来,给女儿们制定了严格的作息表和饮食表,生怕出现一点差池。
  公司的下属们也很自觉,有些紧急或出差事务,尽量报给何树华处理,不轻易打搅田凤雁。
  加上羽绒服销售进入淡季,李庚与登山队登山,田凤雁肩上的担子明显轻了不少。
  本以为这种状况会延续一段时间,没想到,到了四月初就出事了。
  近两年来,超市在J省和邻近的两省实现裂变式扩张,地市级网点已经实现了全覆盖,本省县级网点也达到了二分之一。
  何树华三月初开始研究开拓邻近的第四省-----蒙省市场。
  三月末带着宋国忠一起去蒙省现场踏察,一周时间过去了,不仅人没回来,还失联了。
  赵玉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向田凤雁汇报情况。
  只要田凤雁点头,她立马报警。
  田凤雁摇头,先给辽县公安的凌云打电话,先让他托关系与蒙省的公安联系上,看一眼各大宾馆是否有何树华登记住宿记录。
  第二天下午对方就给回了信,确实在一家宾馆找到了何树华的入住登记。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何树华不仅没出事,还活得非常好,跟夜猫子似的,昼伏夜出。
  白天在宾馆睡大觉,晚上被朋友带去酒吧、KTV、舞厅,天天纸醉金迷的,不亦乐乎。
  何树华表面看着不着调,做事却从来不含糊,不可能和家里失联这么多天。
  只怕天天陪着他的“朋友”有问题,有大问题。
  不幸中的万幸,人没出事。
  田凤雁决定亲自跑一趟蒙省,把人给“赎”回来。
  带谁去呢?
  田凤雁琢磨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带郑大海、陈星、王文举、常慧仁四人。
  之所以带这四个人,原因很简单:
  郑大海和陈星都混过或半混过社会,知道社会阴暗面的一些弯弯绕;
  王文举力气大,打仗不吃亏,却有分寸感,万一真动手了,可以起到防火墙的作用;
  常慧仁人机灵,车技好,随时顶缺补漏。
  一行人去蒙省,相当于拜码头。
  田凤雁让几人轻装上路,连行李都没带,一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都是老茅子酒。
  一行人开车到达蒙省何树华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田凤雁到前台开房间,正琢磨着怎么跟前台服务员套出何树华和宋国忠的房间呢,结果就看见何树华被两个男人,像架小鸡崽子似的架出了房间。
  好家伙,一周未见,何树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何树华挣扎无果,嘴里嘶哑着拒绝:“告诉龙哥,今天不唱了、不跳了、不喝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两个人哪能听他的,继续架着他往前走。
  何树华的目光终于瞟见了田凤雁,刚要开口,田凤雁食指抵唇“嘘”了一声。
  何树华心领神会,干脆不挣扎了,任由两个男人架着他上了车。
  田凤雁一车紧随其后。
  很快,到了一家名叫大富豪的歌厅。
  表演台上,一个女歌手正咿呀咿呀的唱,表演台正对着的一个台子,已经坐了2个男人、2个女人。
  居中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无数瓶啤酒和白酒。
  何树华被两个壮汉架着,如栽葱似的被按在了凳子上。
  对面的中年男人,将烟递向何树华:“抽?”
  何树华连连摇头,他这几天被灌烟灌得太多了,一闻见烟味儿就晕。
  男人又指向舞台方向:“唱?”
  何树华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他这个嗓子,再唱以后恐怕要彻底失声了。
  男人给何树华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喝?”
  何树华连连摆手,自打入住酒店,他只打听了一嘴开超市相关的事情,就被龙哥给盯上了,硬要请他喝酒,这一喝就没断过,天天跟泡酒缸里似的,谈酒色变。
  龙哥的脸色立马沉下来了:“何老板,到了蒙省,我好心尽地主之谊,你不能不抽、不唱也不喝吧?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东道主?”
  这几日何树华一直在装怂,知道田凤雁来了,也终于来了底气了,气愤道:“你这哪是东道主,你这分明是霸主!我不抽、不唱、不跳也不喝,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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