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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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里时锦和苏瑾钧在屋外待到半夜,也不知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还是怎样,早上起床时便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要说寻常时候别说在屋外待到半夜了,就算是冬日里在冰冷刺骨的河里走一遭她也能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活蹦乱跳,哪像现在一样受了一点凉气便染了风寒。
时锦掀开被子穿好衣裳便打算去找盈盈讨一碗药,刚开了门便看到苏瑾钧手里端着一个碗在门口站的笔直。
时锦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是?”
苏瑾钧听着她带了些鼻音的话,眉头一皱叹了口气朝她走近了一步将碗放在她的手心然后用手背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并未发热才舒了口气。
“早上我起床时发现头有些发重,想着应该是昨日夜里受了寒气,你有伤在身应该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便去找扶苏拿了一味药给你熬好了,刚端过来你就起来了。”苏瑾钧其实有些愧疚,昨日夜里要是自己能想到给她多披一件衣裳也不用让她白遭罪。
时锦看着手心里乌黑的药汁,虽然知道肯定很苦却还是一口喝净。
“时锦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再睡一会苏公子这药又要重新去热一遍了。”盈盈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眼神在时锦和苏瑾钧身上来回打转,语气也有些看戏的意思。
时锦挑了挑眉,看着苏瑾钧说:“你不是刚端过来?”
“哪里是刚端过来,天还未亮他便去师父屋里拿了药,好早就熬好了。”盈盈凑到时锦耳边说道。
“我想着让你早点喝了药寒气也好早些散掉。”苏瑾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时锦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你可有睡好?”
苏瑾钧瞟了一眼盈盈,然后又看着时锦摇了摇头:“未曾睡,我一直想着如何向你证明我未曾骗你。”
时锦有些讶然的看着他,当真是一个书呆子,自己不过是质问了他一句他竟然能辗转反侧半宿。
“我自然是信你的。”时锦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脸,开口解释道。
“时锦姐姐和苏公子是有什么误会吗?”盈盈听着他们两人说着什么信不信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庸人自扰。”扶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了些冬日清晨的清冽。
“师父在崖底八年自然是看得透俗世的,时锦不过是市井中的一粒沙,浑身沾满世俗之气,想看透却不是那般轻巧。”时锦与他四目相对,虽说他救了自己,可是时锦却能感觉到他自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扶苏与时锦对视片刻后先移开了目光,他拿出腰间的酒壶喝下一大口酒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深林,说道:“这个方向往前直行半柱香的时间,你们可以去看看。”
时锦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那个方向是昨日打猎的右边丈许的方向,也是盘岭山的背阴处,树木长得却比昨日去的方向浓密许多,远远的望过去像是一片棕色的浓雾一般。
时锦踏入这片树林时便感觉到一丝诡秘的氛围,四周的古树根根都有一人环臂般粗细,上面斑驳的树皮像是老者脸上深深的皱纹,有着一股垂死的凄凉之感。脚下的泥土是软滑黏腻的,像是不塌陷的沼泽地一样,带着些不踏实的触感。
时锦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苏瑾钧,轻咳一声:“扶苏为什么让我们往里走?”
苏瑾钧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但是应该是有些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时锦看着前面树林,除了光线更加昏暗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两人带着疑惑继续往里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忽然一阵妖风四起,惊得树枝间栖息的鸟儿骤然间煽动翅膀飞走了,伴着此起彼伏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这林子突然热闹了起来。
时锦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异动,伸手一把将身旁的苏瑾钧拉住,声音警惕的说道:“有人。”
苏瑾钧有些茫然的往四周望了望,除了古树和走兽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时锦闭上眼睛,仔细分辨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右前方!时锦猛然睁开眼睛然后一个转身快速的躲到一根格外粗的树后面,看着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苏瑾钧,她伸出手一拉便将他拉倒了自己身侧,幸亏这树够粗,不然还真挡不住两个人。
时锦用眼神示意苏瑾钧好好藏好身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右前方。
不出片刻,那原本灰蒙蒙的林间突然出现四五个模糊的人影,就像是由这雾气凝结而成的一般,周生都围绕着一层絮状的虚影。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几人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原来时锦所看的虚影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产生的错觉,他们几人从头到脚都蒙着一层灰色的绒状箬笠,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被遮挡都严严实实的。
时锦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警惕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群,心里暗自计算着如果和他们正面交锋自己有几分胜算。
一步,两步突然,那群人在离时锦两人躲藏之地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领头之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突然朝着四周仔细的打量了一周,时锦猛地收回自己的身形,过了片刻才重新探出半张脸。
时锦看着领头之人朝着身侧的古树轻轻拍了三下,然后轰隆之声骤起,他们几人所站之地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随后便看到古树后方缓缓出现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可通行一人的地道。
等到那几人陆续的全部踏入地洞之后,地面上又立刻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时锦亲眼所见刚刚发生了什么,绝对想不到地下会别有洞天。
“我们要下去吗?”苏瑾钧刚刚也看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皱着眉看着那棵古树轻声问到。
时锦摇了摇头,下面究竟有着什么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现在贸然进去不过是送死,而且苏瑾钧就是个书生,带着他也是个累赘。
“下次找机会再来。”
时锦说完便跪下身子,打算将耳朵贴在地面轻轻地下的动静。苏瑾钧看她的动作也知道了她的想法,赶忙跪在她的身侧然后将自己的衣摆铺在地上轻声说:“你贴在衣服上听。”
时锦看了一眼他铺在自己身前的白色衣摆,和旁边的漆黑潮湿的泥土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反差,她抬眼看了一眼苏瑾钧关切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何时这么娇气过?时锦将耳廓放在他的衣摆之上,仔细的聆听地下传来的动静。
想来地下应当被挖的很深,时锦只能听到一些零星的敲敲打打的声音,有些嘈杂,根本分不清地下到底在发生些什么。
时锦闭着眼睛听了半晌才起身,看着苏瑾钧被沾染了泥土的衣摆打趣到:“言允这衣裳可要费些心思清洗了。”
苏瑾钧用手拍了拍衣摆,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碍事。”
时锦伸手朝他勾了勾手,一双狐狸眼里又浮现了一丝不正经,轻笑着说:“你这衣服因我而脏,不如你就送与我吧,我好时刻记着言允为我付出的每一份心。”
苏瑾钧放在身侧的手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泛起点点红晕的耳尖有些藏不住他的心思,逗得时锦大笑出声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苏瑾钧伸出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温声说:“等我洗干净这衣裳便送你。”
时锦凑近他半步,在他耳边轻呵出声:“那我便要你今天穿的所有衣裳。”
“你!”苏瑾钧听懂她的意思,只觉得嗓子一紧,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要男子贴身衣裳的。
“回去吧。”时锦不再逗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有些绷紧的胸膛,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苏瑾钧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她触碰的地方,只觉得那里渐渐升起了温度,有些发烫。
时锦和苏瑾钧从深林里出来时,扶苏早已经在出口处等了很久了。时锦看着他放在身侧的酒壶已经空荡荡的倾倒在地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让我们去看林中的异动?”
扶苏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时锦,然后转向苏瑾钧,语气平淡的说:“我在这地方呆了八年,倘若让那些人在林中作妖只怕日后会扰了我这里的清静。”
苏瑾钧点了点头,回到:“我既然已经知晓此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你只管好生在这里逍遥快活。”
“我决定去一趟南疆。”扶苏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壶,轻轻擦拭上面沾染上的泥土,说话的语气带了些漫不经心。
“决定了?”
“嗯,盈盈就拜托你了。”扶苏说到盈盈的时候神情露出了些担忧,她在崖底八年,对外面的人心险恶是半点不曾知晓的。
“我会照顾好她的。”苏瑾钧看着扶苏,语气认真。
时锦看着二人,她不知道扶苏为何会决定只身前往南疆,所以并未插嘴。
“你们明日便离开吧。”扶苏背过身看着面前长势惊人的老树林,声音突然多了一丝沧桑。
苏瑾钧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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