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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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任由琳达尖锐微凉的指尖细细游走在自己的皮肤之上,红唇翕张之间吐露的秘闻令他顾及不了身上那麻痒的触感。
“你是说——在葛里菲兹家族前任当家为他女儿举办生日宴会的当晚,在那么多留宿的宾客都毫发无伤的现场,只有男主人一家三口死于火灾?”
“不仅如此,与外界传闻的有些不一样,据我听到的一些内/幕,事发现场其实只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而那个小女孩的尸体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
“那女孩——有多大?”法兰克若有所思。
“这倒不太清楚,当时应该还未成年吧。其实这可能不是场单纯的火灾,而是——”琳达突然停了停,扭着水蛇般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些。
“而是什么?”
琳达妩媚一笑,双唇凑到他耳边,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谋杀。”
“哦?”听到这话,法兰克微微皱了眉。
见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吃惊,琳达觉得有些无趣,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陈述了起来。
“据说某具尸体身上有可令致命的刀伤,但这个细节被人忽视了,或者应该说——是被人故意隐瞒了。”
“能猜到谁是幕后主使吗?”
“那就看对方的目了,公爵的死对谁有好处呢?我知道的事实是,当时城堡主人的弟弟在现场,是他亲自处理的这件事情,没多久,他就继承了公爵,成为了葛里菲兹家族现任的当家。至于谁才是主使,没有人知道,一切都只是揣测和传言罢了。”
法兰克眉头紧锁,脸中顿时浮起路易斯那张冷漠的脸。
“说到传言,反倒是那个死亡诅咒很有意思,虽然与葛里菲兹家族同宗的查理继任了他弟弟的事业当了国王,令大家对这个家族的私事讳莫如深,但短短几个月就死了三代人,说不是诅咒反而让人不信服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
法兰克无心再听,一把推开仍半伏在他身上的女子的腰身,直直坐起,迅速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看着男人那魂不守舍又着急的模样,琳达觉的好气又好笑:“你这就准备走了?”
法兰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着头还想着什么。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如果在葛里菲兹家任职的话,有机会记得多哄哄那个公爵夫人——”
“哦?”法兰克看了她一眼。
“公爵夫人是查理国王的侄女,别说你犯了什么错,只要她喜欢你,你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法兰克心中有些苦涩,公爵夫人?他只是个不能见光的家庭教师罢了,哪有什么机会去讨好这种尊贵的夫人,更何况他现在尴尬的处境——
琳达见他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嘴角突然咧开一抹玩味的笑:“你——该不会是对公爵夫人做了什么,被公爵捉了现行了吧?”
“胡扯!”法兰克脸上有了丝苍白,但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思考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书桌抽屉里找到了纸笔,快速写下了两行字,将信纸扯下折了几折,又从抽屉里找来张信封将那纸塞了进去。
“琳达,帮我个忙——”他又重新踱回床边,将手中已经封口的信封递与她,“替我保管着,三个月后如果我没来找你,就麻烦你想办法将这封密信传给国王。”
琳达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不自觉收了脸上的笑容:“你是认真的?”
“是的,性命攸关。”法兰克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办砸了?”她斜睨着他,没有去接他的信,反而是更优雅地挪动了身子,往床头靠了靠。
她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心里却隐隐有丝欣喜,那被人托付生命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怕,但没人能帮我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法兰克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金币,合着信封重新递给琳达,“这些就先用着吧,如果觉的不够,事后我再补偿你。”
看到沉甸甸的金币,琳达终于笑出了声,这就成了,于公于私,这都是笔好买卖。
“好。”她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与金币。
“多谢,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法兰克整了整衣服,像是作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一般,深深吐了口气,抓起了一旁的帽子。
“你——忘了洗澡——”琳达突然意识到什么,对着法兰克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才刚喊完,那颀长的身影已彻底消失不见。
法兰克匆匆下了楼,楼道昏暗,烛光迷乱,陈旧的地板发出吱呀的浮躁声响,川流的人群云集在酒吧各处,空气里浮动的脂粉气令人醉生梦死。
身在此时此处,这似乎就该是放松心情,纵情欢乐的夜晚。
可法兰克的心情却与此时的气氛完全相反,白天发生的那一幕仍清晰地盘桓在他记忆中,即使是美酒和女人,都不能减轻他心中的沉重。
这五味杂陈的感觉他很难描述,害怕,悔恨,愧疚,懊恼——或者还有更多的一些什么,连他自己也无法明辨。
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回去。
如果不回去,这懊恼将鞭挞他的骨肉,这愧疚将吸干他的精血,这悔恨将吞噬他的灵魂。
如不回去,这越发沉重的心情只会将他渐渐压垮,那才是比死亡更令人惧怕的东西。
他快步穿行在通道之间,像误入歧途的旅人,只想着快点离开,离开这个他不该停留的地方。
两名青年从他眼前擦身而过,差点与他撞上,是之前与女支女在角落寻欢作乐的那两名男子,他们看着他,那不停打量他的眼神里带着轻蔑与嫉妒。
对于这种眼神,他了然于心。
“刚舒坦完就准备走了?”其中那高瘦的青年开了口。
“是阿,每次都走得这么着急,难道是琳达的床不够舒服?”那稍显矮胖的青年附和着。
听到这满是醋意的话,法兰克停下了脚步,他挑了眉,笑了笑:“抱歉,我是真有急事,至于琳达的床舒不舒服,如果她愿意让你们也试一试的话,届时,欢迎与我一起讨论体验,交流经验。”
“你——”青年们瞠目结舌,咒骂的话还末出口,法兰克就冷着脸离开了。
一路策马奔驰,差不多半夜时分,法兰克回到了条顿庄园。
他在离城堡百米远的地方下了马,露水微凉,沾湿了他的皮靴,刺骨的寒意飘浮在空气里,令他不禁有些瑟缩。
骑了太久的马,身体已有些僵硬,他于是甩了甩头,深吸了一口气,冰冷浸入了心肺,令他的脑神经都抽痛了一下。
抬头看着眼身前熟悉的建筑,在暗寂的黑夜里,那原有的暗红色被蒙上一层浓重的黑影,尖尖的塔顶高耸入云,伴着天空一轮氤氲的月,显的那样寂寥又肃穆。
树影摇曳,气氛诡谲,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诅咒,心情就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他向着那幢建筑走去,轻轻打开了偏门,溜进了石子小径。
城堡内十分安静,这时节,连秋虫都已经不叫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已沉睡,除了他。
法兰克小心翼翼地绕过主堡,从花圃穿行而入,拐了个弯,来到了安吉丽娜的屋后。
她的屋内没有亮灯,看起来已经睡下了。
他环伺了一下四周,一切似乎都没有异常,想必艾伦和爱琳也都已经熟睡了。
他松了口气,贴着墙面的身体弯了弯,转身绕到了屋前,轻轻敲了安吉丽娜的房门。
他侧耳听着屋内的声音,房内没有动静。
他又敲了敲房门,小声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依旧没有动静。
不行,今夜必须带她离开这里,夜长梦多,如果路易斯回来,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他这样想着,手就摸上了房间的门把,无意间门把“咔嚓”一声,门竟然就开了。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就着月色,他径自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屋内很安静,散发着清新的花香,他摸索着来到床头,床柱的四角都落下了纱帐,他撩开重重纱帐,推了推床上的被身,心里却一惊——
被子是空的,床上似乎没有人。
他心有狐疑,却仍是沉住了气,就着窗外的微弱月光,将床头矮柜上的烛台点燃。
点点火光开始跳跃,整个屋子渐渐明亮了起来,他再一次看向那张垂纱大床。
那床,的确是空的。
正当他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时,几声零落凉薄的掌声突兀响起,打破了房内被寂静凝结的空气。
法兰克再次一惊,迅速转身,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个人,他原以为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瞬间有冷汗从法兰克的背脊滑落,他手脚发麻地呆望着那人,像个被人赃并获的盗贼,只是无措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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