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屋 > 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 18.“他的兔子…逃跑了。”

18.“他的兔子…逃跑了。”


时隔四年,楚渊再一次回楚家时,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楚家的宅子周围早已不是茂密高大的柏树,换成了娇嫩的玫瑰花丛,是那位继母的风格。

        他的母亲曾经设计参与的楚宅,幼时残留的痕迹和记忆,竟在不知不觉间,尽数被人刻意的抹去,一丝不留。

        楚渊一双冷眸晦涩,带出冷冽的感觉,又异常锐利,仿佛能够凭空勾破什么一般,让人无法有勇气直视。

        他修长泛白的指尖轻轻按压,拉下黑色的车窗,脱离一层隔离,周围的花丛多出几分艳丽的颜色,彰显存在感,极为的令人生厌。

        楚渊冷淡低哑的嗓音飘了出来,指节敲了敲玻璃窗,唇角挂上一抹极为残忍的笑,还有呼之欲出的温和。

        “林助,一圈,碾过去。”

        坐在驾驶位的下属闻声立刻拐弯,在保安和呼叫声加大迈速,整整一圈细心培育的各色的玫瑰花全部被楚三少一句话结束了美丽的花期,掉在地上和泥土亲密接触。

        一脸苦涩的管家保安齐齐站着花圃外,可怜的看着几年没回家的三少爷,“少爷,您这…”

        林助恭敬的拉开车门,主人公才缓缓走下来,慵懒的眸子垂下,楚渊微微一笑,拍了拍管家的肩,“以前这个地方长什么样子,重新给我原封不动的弄回去。”

        “很为难吗?”楚渊神情温柔,看似平静的脸上却出现了骇人的狠劲,离家几年,倒是让人摸不着脾气了,他轻轻一笑,“啧,那就为难吧。”

        楚渊的母亲曾明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楚深和姐姐楚如卿,底下一个继母松曼生的弟弟楚麟。

        当年楚渊出生不久,母亲病重住院,父亲楚英泽出轨松曼,两人暗通款曲,在母亲去世后飞快结婚,楚麟的年龄只比他小三岁,更嘲讽的是,松曼曾是母亲闺中好友。

        楚渊年少叛逆时期,早已把过分的事情做了一个遍,目的单纯,不让松曼安生。

        松曼恨得要死又得装的大方得体,天天吹枕边风,终于磨到楚英泽点头,把刚成年的楚渊扔去了m国。

        楚如卿和楚深性格不似楚渊,几人关系冷淡,只有一个他是明显的眼中钉。

        这个煞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如今,松曼脸色煞白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四周凋零的花圃,她专门让人从国外进口培育的名贵花朵散落一地,快要演不下慈母的样子。

        “阿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楚渊擦肩而过,扔下一句,“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楚三少径直走进大厅,连多余的一分眼色都没给,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没问题。”松曼精致的脸上带着强装的笑容,她捏紧了掌心,雅白色的裙角踩在脚下,看着园丁捧来的花朵模样,几乎要抚着心口,呕出一口血。

        一回来就把她精心培育的花圃毁了,小崽子是在打她的脸。

        二楼书房。

        楚渊刚准备敲门,门里透出的男声干净清冽,“进。”

        楚渊走进去,大哥楚深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俊美的脸上唇角微挑,充满兴致的看楼下慌乱的现场,不忘回头数落自己弟弟一句,“阿渊,回来也不老实。”

        “大哥看的不也是很高兴吗?”楚渊端起桌上另一杯咖啡,直接出声戳穿,“明明可以直接让人交给我,现在让我回来,不就是让我看到外面的样子。”

        楚家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再多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法做。”楚深微微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道。

        他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抬高,拿过书桌上的盖好章的赴任文件,直接放在楚渊面前,“弟弟,你要的分公司。”

        楚深是楚家正统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就算继母生的楚麟长大后,也争不过楚深。

        这些年,楚深没有一丝懈怠,他内外兼修,在公司里更是早早渗透,埋下自己的人脉,逐步建立属于楚深的商业帝国。

        大概因此,楚渊和姐姐楚如卿得以待在楚深的羽翼下,失去母亲后,安然长大。

        楚渊打过文件,扫了一眼塞回袋子里,“我走了。”

        楚深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一会儿如卿回来,不一起吃饭吗?”

        冷不丁提起二姐,楚渊微征一下,他当即摇头。

        “不用了,有人在

        等我。”

        楚深似乎看明白了他的表情,没再刻意把人拦下来,只亲自开门送他到楼下。

        楚深插着口袋,站在一楼没有上去,楚渊刚走不过几分钟,一辆烈红色的跑车出现在了门边,女子急匆匆下车,远远喊了一句,“小弟呢?”

        人多眼杂,楚深气质沉稳,先招手把人喊过去,摇了摇头,“如卿,先别打扰阿渊。”

        车上,楚渊按了按眉心,他在给林薄雪发消息,想带他出来吃饭,林薄雪一直没有回复。

        他预感逐渐变得不太好,仿佛又掉进了乌漆漆的夜色之中,他摸不到一直挂在手里的那根线。

        林助加速开车回去,同时联系会所的工作人员上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楚渊踢开门时,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把套房房间翻了一遍,最后只在床头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掉落的便签纸,是林薄雪的字迹。

        [我有事,先回去了。]

        楚渊几乎要捏碎这张纸,这算是不告而别吗?

        又一次,他几乎快要失去林薄雪了,对方是只狡诈的兔子,披着一张漂亮又柔软的皮囊,能够躲过摄像头消失的了无踪迹,又能把他的心突然吊起来。

        楚渊眼里泛出狠厉,他抓着扶手起身,牙齿在紧张的气息里将唇瓣咬破,鲜血流了出来。

        额角的黑色发丝垂下,凭空添出一丝病态感。

        像无数次,楚渊在寂寥的深夜,异国他乡的人声里,翻看林薄雪的照片一样,隐约的痛感和刻入骨髓的爱。

        他离不开林薄雪。

        他不能让林薄雪离开。

        楚渊从林助手里拿过赴任书文件,男人目光晦暗,森冷一声,又染着深刻的眷恋:“林薄雪,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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