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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2


小丫头。

        谢南倾和他那表妹怎么回事,都喜欢叫她小丫头!

        当然,裴静只敢在心里嘀咕,嘴上还是乖乖地道:“飘香楼里生意很好,昨夜我来时一楼坐满了人,男男女女吵吵闹闹的,烛阳就带我上了二楼,说去她的屋子,清静。”

        到了烛阳的屋子,刚推开门,裴静就闻到了一股清淡香气,是桌面香龛里散发出来的。

        烛阳与她闲聊了片刻,起身去吩咐准备酒菜,她回来没多久,酒菜也上来了。于是她们就边吃边聊,聊的都是京城哪些地方好玩儿,哪些东西好吃。

        “后来我喝多了,再加上赶了好几日的路,实在有些困倦,烛阳让我歇在这里,我也懒得再找客栈投宿,就应下了,”说到这里,裴静悔不当初,“早知会碰上这等麻烦事,昨夜说不什么也不会住这儿。”

        谢南倾听她这么说,偏头看了她一眼。

        “这里,就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话里话外多多少少有些责备。

        “这能怪我?”她也是被抓进大理寺狱之后才知道,飘香楼不是什么酒楼,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谁能想到你们京城的人都这么……还有这种地方。”

        谢南倾长眉一挑,从她的话里挑了两个字出来,意味深长:“你们?”

        “可不就是,方才进来时,红妈妈见了你,可是一口一个谢大人,跟见了常客似的。”

        她越说,谢南倾的脸色越难看。

        “这地方,你也没少来罢?”她好心地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南倾的脸彻底黑了,眉头拧的跟山丘似的:“除了办案,我没来过这里。”

        裴静用一个悠长的“哦”,彻底结束了这个问题。

        不多时,门外有人来了,守卫恭敬地道了一声:“大人。”

        程挽英撩袍进来,显然没料到里面除了谢南倾还有旁人,而且还是个姑娘。

        “这位是……”

        谢南倾一回头,就见裴静风似的扑了过去,双手拉着他的袖子摇晃。

        “程大哥,”在这里见到程挽英,简直同遇见了亲人一般!她把面纱掀开一个角,“是我!”

        “裴姑娘?”程挽英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回神,退开一步,在谢南倾的注视下把袖子扯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

        裴静其实有好些话想同程挽英说,比如她爹给她定了门不靠谱的亲事,再比如她跑到京城,发现京城确实很有趣,又比如她摊上了这起偷盗的官司。

        可想说的话太多,一股脑涌到嘴边,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个……说来话长。”

        程挽英向来是顶聪明的,见她同谢南倾在一起,早就猜出了个大概。

        “是她?”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谢南倾不仅听懂了,还点了下头。

        “难怪,”程挽英走到他旁边,将手上的文书递过去,“失窃的珠宝都记在此处。”

        裴静记得,“小狐狸精”说谢南倾长得不比程挽英差,当时没有对比,她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这两人一同出现在她面前,倒是能比上一比了。

        程挽英和谢南倾,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自她认识程挽英以来,他就一直是温温和和的性子,疏朗的眉目间总含着笑意,有礼有节,让人忍不住亲近。

        至于谢南倾,神色波澜不惊,整个人有种与他年纪不大相称的沉稳。总之美则美矣,不太好接近。

        得出这么个结论后,裴静的注意力又被谢南倾手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文书上填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一再凑近才能看得清。

        半晌过后,忍不住惊叹了声。

        “怎么。”

        谢南倾的声音蓦地响起,就在耳畔边上,裴静一偏头,才发现两人已近在咫尺。

        她清咳一声,赶紧站直了身子,故作淡定:“这飞贼着实不一般。”

        程挽英和谢南倾都仰头看她。

        “看我做什么,上面不是写了,南海的夜明珠,天香山的红玉手钏,翠玺阁的紫金小屏风,一听就是值钱的!而且再看他偷的地方!”

        没有一户是平头百姓,全是京城大官的府邸。

        官员的府邸能是那么好偷的?

        这飞贼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敢想又敢干!重点是,还干成了。

        裴静觉得,飞贼若不是将这些东西塞进了她的包袱,栽赃嫁祸她,她兴许会对他的勇气产生那么一丝丝的敬佩。

        “我自小就在青松镇长大,根本没来过京城,那些官员家在哪儿,大门朝哪边开我都不知。这是不是能证明东西不是我盗的?”

        程挽英笑而不语,谢南倾颇无奈似的摇了摇头。

        都是出乎她意料的反应。

        “我说得不对?”

        “对,此案本就与你无关,不然南倾就算再想救你,也不可能把你从大理寺狱带出来。”

        什么叫再想救她?

        裴静没明白,正要探究,谢南倾已经把话接过去:“但失窃的珠宝在你的包袱里,你也脱不了干系。破案之前需随传随到,不可擅自离开。”

        “……”

        谢南倾以此案未结为由,严令飘香楼不许再做生意,还留了几个侍卫驻守在此。

        他们离开前,红妈妈还不放弃,几步上前,又要哭诉。

        谢南倾就在这时侧头,没说话,但眼底寒光明显,只一个眼神,便将红妈妈吓的僵在了那里。

        眼神这般冷厉,果然还是程大哥好。

        京城的街路上,三人并肩而行,各有各的心事。

        程挽英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口气:“这案子出现的很是时候。”

        裴静听不懂,但谢南倾是明白的:“确实会分散些精力。”

        “你也觉得那飞贼蹊跷?”

        谢南倾不置可否:“将人抓到,自见分晓。”

        谢南倾没有把裴静带回大理寺,而是送到了他自己的府邸。

        不得不说,谢南倾的家很是宽敞漂亮,有假山曲水,有茂林翠竹,有拱形小桥,还有湖心凉亭。

        无论站在哪里,入目皆如一副山水画作,很是赏心悦目。

        但是再赏心悦目,裴静也不想住在这里。她想跟着程挽英走,或者住客栈也行。

        可只要她将自己的想法一提,谢南倾就会说——

        大理寺狱和这里,自己选。

        这还用选么?谁愿意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裴静只能屈服了。

        谢南倾给她安排了住处——玲珑居。

        玲珑居有一道月亮门,是个单独的小院子,屋舍呈半弧形状,连廊依势环抱,浑融一体的布局,很是雅致。

        如此好的院子,里面却植了许多格格不入的垂柳。当然,垂柳也不是不好,就是太过常见。这世间无论什么物什,只要一常见,就显得分外普通了。

        入了夜,裴静跑到湖心亭吹风。

        月桂拿了件外衫披在她身上:“姑娘,如今已是七月天,一入夜就有些寒凉,仔细染了风寒。”

        月桂是玲珑居的婢女,长得就同天边的月亮一般圆润可爱,裴静很喜欢她。

        “哪有那么娇贵,”嘴上虽这么说,手却还是配合着把外衫拉紧了,“你家公子还没回来?”

        “公子公务繁忙,连日不归都是常有的,姑娘还是莫要等公子,早些回房歇着罢。”

        她等他?开玩笑!

        又与月桂闲聊两句,裴静顺利地把她打发走歇息去了。可没过多久,身后又有脚步声传过来。

        她无奈:“怎么又回来了,你放心,我记路的本事好着呢。”

        “能一路从青松镇追来京城,你记路的本事是不错。”

        这清冽的声音,她一回头,就见谢南倾迈着步子,一路踏月而来。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谢南倾坐到她对面,给自己斟茶时,顺手也给她带了一杯,“担心白日的事?”

        “我行的正坐的直,东西又不是我偷的,有什么好担心,”裴静端起茶杯,一仰头喝了进去,同喝酒似的,“况且,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尽可能地想起更多线索,帮着破案,做的可是件大好事。”

        “所以,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还是去睡罢。”

        刚起身要走,又被谢南倾叫住,裴静低头,就见他点了点方才放在石桌上的锦盒。

        “这是?”

        “为了查案买的,我用不上,”他把东西往她面前一送,也不看她,“扔了可惜,给你了。”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说一句也无妨。”

        “……”谢南倾这人,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

        翌日一早,裴静醒来时,谢南倾早就出门上朝去了。

        洗漱过后,月桂已备妥早饭,裴静一边吃,一边摆弄着锦盒里的瓶瓶罐罐。

        “这些胭脂水粉是公子特地买来送给姑娘的罢,”月桂抿着嘴笑,“府里没有女眷,自然也不会备这些女子用的物什,公子能记起来,当真是喜欢姑娘喜欢的紧!”

        谢南倾是嫌丢了可惜,才把这些给她的,同喜不喜欢八竿子都打不着。

        不过这些不重要,裴静曾听镇子里的人说过,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极会打扮,用的胭脂水粉也与旁处不同,抹在脸上不仅能让面色红润,还香喷喷的。

        锦盒里有个白色的大肚小瓷罐,摸着手感极好,她打开盖子,立时闻到一股甜甜的梅花香,浓郁却不腻人。

        “这是?”

        月桂笑着答:“是隐香阁的梅花头油,涂在木梳上梳头发,不仅能保证发丝不乱,还能显得黑亮有光泽呢。”

        裴静琢磨了一番,若有所思的开口:“月桂,你家表小姐,就是谢南倾的表妹,平日里用什么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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