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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最后,金毅还是退了。

        金毅不知道回家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母亲,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自己没本事把小弟带回家了。

        当疯爷回到自己房间时,金钊已经洗完澡了,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

        是一条洗净的,等待临幸的,砧板上的鱼。金钊不合时宜的想。

        “吱呀”一声儿,疯爷推门走了进来。

        金钊早就料到,衙门的官差救不回自己。也不知爹爹、娘亲和大哥如今如何,他们向来疼宠自己,而今自己却进了土匪窝,他们又该如何忧心难过。

        疯爷进门时,看着乖乖坐在床沿的娇美小哥儿,倒是瞧不出什么变化,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步履加快了。

        疯爷俯身把金钊抱进了床中央,放下了床帐。

        金钊慌乱间紧抓着疯爷的袖口,选择了顺从。

        其间两人的眼神对视着,一个依旧冷漠,只寒潭里若晕染了墨。一个是自己没有发觉的紧张无助惶恐,还剩一丝羞赧。

        “以后跟着我。”

        说罢,疯爷俯身而下。

        而金钊最后的念头仅剩,这次倒是亲身领教了,此人手大,舌大,身长体魁,倒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大。

        月正明,此时的金钊已经昏睡过去了。

        疯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尾发红,眼睑隐见泪痕,显然哭得厉害。嘴唇红肿,身上淤青斑痕点点,瞧着倒像是被人揍得不轻。

        疯爷拿手轻抚了抚金钊红肿的嘴唇,在金钊的额头印下了一个轻吻。

        深夜里的一点怜惜,谁也没有察觉。

        而此时的金员外家,明明已是深夜,却依旧灯火通明。

        伺候的丫鬟小厮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发出丁点声音,生怕惹了主人家不快。

        而金钊的大哥金毅,此时正跪在母亲面前,低垂着脑袋,眼神里满是愤懑无奈。

        金毅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无能为力。

        “我的孩子,我的钊哥儿他才十五岁,老爷,我的钊哥儿回不来了么?老爷!”

        金母还在哭哭啼啼,沙哑的嗓音昭示着,伤痛欲绝的状态恐在知晓金钊被掳那一刻便是这般了。可现下,她的愤怒、她的无助、她的疼惜,其他人已经没办法回应了。

        金员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呆愣着。可其红着的眼,让人知晓他的痛恨并不比金母更少。

        “老爷,安神汤煮好了。”一个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进屋放轻了声音禀报。

        金员外这才回神一般,“去服侍夫人喝下安神汤,扶到房里休息吧。”

        “是,老爷。”

        待金母被扶下去之后,金员外抹了把脸,转身把地上跪着的儿子拉起来,“毅儿,去休息吧。”

        “爹,小弟他,小弟他,”

        “毅儿,我们没办法了,可昨日里,钊哥儿应知县之子之约去踏青,缘何知县之子并未出门?为何游玩之地就恰是土匪途经之地?这些消息只知县家的哥儿哪有本事知道?这太巧合了,毅儿,你在衙门有差事,你得暗地里查下去。”

        “爹,可我们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金员外似是被问住了,“是啊,就算我们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

        看着父亲恍惚的样子,金毅心里更难受了,“爹,您去休息吧,儿子一定会暗地里查下去,不管是这件事的真相,还是把小弟救下来,儿子都不会放弃的!”

        “哎”,金员外叹了口气,拍了拍金毅的肩膀,“再去审一审逃回来的冬青,作为钊哥儿贴身伺候的奴才,主子没回来,他却逃回来了,把人看牢了。”

        “儿子明白。”

        “爹,除了冬青,昨日跟随小弟出门的奴才一个也没回来,尤其是去寻车夫久去不归的小厮,儿子明日打发人去查这小厮的祖籍,安排人追过去看看。”

        “嗯,毅儿,这冬青一个小哥儿,却能在众土匪眼皮子底下逃回来,为父总觉得蹊跷。”

        “儿子明日继续去审,爹您快去休息吧。”

        “嗯,好。”

        金家父子夜晚的谈话无人知晓,虽说目前无力改变,但对于金钊这次被掳,不查清幕后真相,金家是誓不会罢休的。

        春来已久,可倒春寒的天气说来就来,突来的降温叫那花枝招展的各式植物们,都耷拉了枝头,显得不再神气。

        第二日,当金钊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朦胧间,金钊都以为自己还是在金家自己的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做了场梦,梦醒了,自己又可以高高兴兴喊一声爹娘,做一个娇养的贵公子。

        可翻身间浑身的酸疼,让金钊意识到,这不是梦,一起都发生了。自己被掳进了土匪寨子,自己现在成了大青山三当家,疯爷的战利品。

        思及疯爷,金钊觉得浑身更疼了。

        平素里,他是浑身寒气若刀锋的疯爷,可昨夜的床上,那是个如猛兽般择人而噬的男人。

        金钊害怕床上的他,那太激烈了,金钊受不住。

        这时,林大志,也就是被疯爷吩咐看着金钊的喽啰,听到房里有了动静,敲了敲门。

        “钊哥儿,三当家吩咐,您醒了给您把饭端上来。”

        “好。”

        待金钊洗漱完,坐在桌前时,桌子上已经摆着一碗馄饨,一碗白粥,几个鸡蛋饼,还有几盘点心。

        金钊从被绑来,一直胆战心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开始被绑着没得吃,待被领回疯爷的房间,却是吃不下。加之昨夜那一番,现如今也是实在饿了。倒也没嫌弃桌子上的饭食不若自己平日里吃的。

        待金钊吃好,趁着林大志收拾盘子,金钊状似随意道:“疯爷,这诨号是怎么来的?”

        林大志只以为金钊已是疯爷的人,定是认命了,这是打听疯爷的消息,讨好人嘞,倒也据实回答了,“三当家的,那战场上可是杀魔一般的人物,近身处无人可活,断肢残臂,状若疯狂,疯爷便是这么叫起来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林大志变了脸色,一个激灵摇了摇头,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

        金钊听了这话倒也没做他想,疯爷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本就是个顶厉害的人物了。

        深思间,被人抚了抚脸颊,金钊下意识地拍开来人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古铜肤色的粗糙大手抓着白皙柔嫩的小手。

        金钊一抬头,是疯爷。

        金钊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有话可以直接问我。”

        金钊一惊,怕是自己问话,林大志已经跟疯爷汇报了。思及此,金钊才意识到,直到现在,自己跟疯爷也才说过不几句话而已。

        金钊想抽出手来,却是没抽动。

        “疯爷,您多大了?”金钊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疯爷却没立即回答,而是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拉着金钊的手把人拉进了怀里。

        金钊一下子坐在了疯爷的腿上,跌在疯爷的胸前,有瞬间的如坐针毡。投怀送抱不过如此,虽然金钊不是主动的。

        回神间,金钊却是主动搂住了疯爷的腰,抬头看着疯爷。抬首间,唇无意识微启,怀里的人仿若邀吻。

        疯爷眼神暗了暗,右手抬起,托着金钊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依旧是粗粝的搜刮,依旧是挤了满嘴,只不过此时昂首的姿势,那涎液却是不由自主全部吞咽了下去。

        待疯爷放过金钊时,金钊已经软着身子急喘着,趴在了疯爷胸前。

        “二十三了”,疯爷回答了之前金钊的问题。

        金钊默默想,自己今年才十五岁,疯爷却是二十三了,分明占了自己便宜。再一想,什么都做了,这也算不上占什么便宜了。

        倏忽间,一个问题闪过脑海,自己从去年起就开始说亲了,那疯爷二十三了,岂不是。

        “你之前娶过亲么?”金钊抿了抿唇,问了出来。

        眼前人静默着,就在金钊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以为自己一个被掳来的小哥儿,无名无分跟着疯爷,却去询问疯爷的妻室,已是逾越时,疯爷出声儿打破了沉寂。

        疯爷看着怀里不安的人,眼里多了丝笑意,“你是我唯一的夫郎”。

        这句话显然让金钊很愉悦,说话间性子都活泼了不少,想来之前的沉静,也是因着初到大青山,内心恐惧和彷徨。

        “我,我还想问清风寨,”金钊边问边观察着疯爷的神色,一咬牙,还是干脆问了出来。金钊初来乍到,根本无人可探听消息,且就算从别人那里打探,还是会传进疯爷的耳朵里,倒不如直接问当事人了。

        金钊想了解大青山,想了解疯爷。金钊并未放弃逃走的心,可如今的金钊毫无思绪,只能暂且打探消息,等待契机。

        金钊问出嘴,倒是没看出疯爷有什么神色变化,但内心里却忐忑不安着。

        现如今,一些更为隐私敏感一些的问题,金钊根本不敢提。这也是那林大志敢直接说是清风寨的,跟着疯爷一起来的大青山,想来并非秘密,金钊这才敢直接问。

        “你主动一些。”

        一句话,却惊得金钊险些忘了呼吸。

        素来寡言,满身寒霜,性格冷硬,眼若含刀的疯爷,根本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

        可面前的确实是疯爷,金钊也确实想知道。

        于是,金钊抬起身子,双手搂上疯爷的脖颈,迟疑着主动吻了上去。

        本以为依旧会被粗粝的搜刮,含着满嘴,可疯爷这次却没动。

        金钊一个小哥儿哪里想过这种事,主动吻上已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可。

        金钊学着疯爷以往的动作,舔进了疯爷的唇。

        疯爷看着眼前人,明明羞窘的眼睛都红了,却依旧笨拙着讨好,小心着试探。

        疯爷放过了金钊,主动一吸,金钊只觉舌根一麻,被吮吸的浑身都麻了,胳膊无力的从疯爷脖颈垂下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在疯爷的手段下,那所谓的清风寨,怕是已经被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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