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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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安余第三次说自己想出去却被反对了,在睿王府里她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就是不能出去,明明戚老都已经说她全好了。
是因为担心她吗?不管是父王还是哥哥都不想她出去,安余看着外面绵绵不绝的细雪脸上写满了不悦。
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晚上睡觉都不安生,梦到的应该是以前的事吧,但当她醒过来时便又忘的一干二净。
戚老说她是头伤的太过厉害,安余却觉得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如果狠狠磕了一下为何一点疤都不留下,而且她的头并不疼,只是有种无力感让她觉得烦躁,那种怎么样都无可奈何的烦躁。
守月把安余的神色看在眼里,“郡主不开心吗?”
安余支着脑袋看她,“我如果说是,父王会让我出去吗?”
守月不能理解安余为何执意要出去,她看了眼外面还在飘扬的雪花道:“外面冷得很,郡主身子刚好,王爷肯定是担心郡主才不想让您出去。”
可她就是想出去。
“郡主如果出去了要去哪?”
守月的话让安余愣住了,去哪?她也不知道,似乎是要找人,找谁啊?
安余眨了眨眼睛,执着道:“等我出去我就知道要去哪了。”
主仆俩说话之际,门外传来了些动静,安余不转身看都知道来的人是燕洛允。
随着人从外面进来,安余鼻尖闻到一丝梅香,她转过身去看,燕洛允怀里抱着一把梅花枝子。
燕洛允把斗篷撤下,怀里的梅花枝子是刚折下来的,花瓣上的雪在进屋之后便被屋里的热气熏化成雪水。
燕洛允把梅花枝子递给安余,打发守月去找个瓶子。
安余伸出手碰了碰,触手有些凉,梅花上似乎还带着些外面的寒气,燕洛允也发现了,有些懊悔,本来想讨安余开心的,可别再染了寒气。
他立刻收回去,安余却从他怀里夺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梅香让安余觉得舒服了不少,心底的一些烦躁也散了个干净。
安余笑着对燕洛允说:“谢谢哥哥。”
想着屋里暖和应该没事,燕洛允也好久没见她笑过了,不过他这次来不只是来送梅花枝子的。
燕洛允从怀里掏出一封样式精致的帖子放到桌子上,安余正稀罕这手里的梅花,她瞥了眼桌上的帖子问:“这是什么?”
燕洛允接过守月拿来的白玉瓷瓶让安余把花插进瓶子里别抱着了,安余不让他动手,自己拿着花一枝接一枝的往里面放。
燕洛允看着她的动作眼里带着些笑意,跟她解释道:“宫里的太后下的帖子,安儿不是想出去吗,哥哥带你去皇宫里玩。”
安余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面前的梅花,“皇宫里好玩吗?”
燕洛允笑道:“你想干什么都行。”
他这么说安余来了兴趣,“好啊,我跟哥哥一起去。”
燕洛允没待太久,他走后安余拿着帖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盖着太后宝印的东西被她扔到一旁,安余看着面前的梅花出神。
鼻尖萦绕着梅香,安余突然转头问守月,“父王在书房吗?”
“在的郡主,王爷这个时间一般都在书房。”
安余站起身来,抱起桌子上的梅花让守月给自己披上斗篷,守月明白了她想干什么,给她披上厚厚的斗篷。
屋外还在下着雪,守月眼睛紧紧盯着前面脚步不停的安余,唯恐脚下的碎雪摔了她。
安余怀里抱着白玉瓷瓶走到燕文景的书房,门外的守卫是不会拦她的,直接开门让安余进去,守月在门外等她。
燕文景的书房很大,安余过了一道门还要再走过一道回廊,雪下了一天王府的下人来不及打扫,廊间很快就有了浅浅一层雪,安余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轻响。
安余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燕文景书房里会有其他人,还不少,她进来前也没人告诉她。
燕文景听到动静抬眼便看见安余在门外半个身子往里看,应该是看见书房里还有别人不敢进来,他朝门外摆了摆手示意安余进来。
安余本想趁没人发现先回去,怎料燕文景已经看到她了,安余抱紧了怀了的白玉瓷瓶走进去,“父王……”
书房里都是睿王的亲信大臣,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安余,纷纷拱手道:“郡主万安。”
安余笑得脸僵,默默走到燕文景跟前把怀里的白玉瓷瓶放到书案上,梅花的幽香逐渐弥漫,燕文景看着她抱来的梅花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安儿喜欢梅花?”
安余点点头,她感受到书房里的视线好像都在她身上,本来心血来潮是想跟父王一起用个午膳,但现在她脚下一动就想走。
“安儿能等父王一起用膳吗?”
这些走不了了,安余再次点了点头看着燕文景起身给她在后面书架抽出来了本书,安余接过之后立马跑到屏风后的茶室。
她之前也来过这里,颇为喜欢书房里这个茶室,但父王好像不怎么喝茶,安余坐在椅子上盯了会儿对面挂的画像,上面的人跟她好像,哥哥说是母亲。
哥哥还说母亲已经没了好久了,安余听到他这样说时心尖狠狠疼了一下,为什么她连母亲都记不得了?
安余知道在哥哥和父王面前提母亲会让他们伤心,所有安余每次来这里都会盯着画像出神,她迫切想记起来以前的事,想记起母亲在她记忆里是什么样子的。
安余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书,是民间的话本,哥哥和父王是不会看这些东西的,难道是母亲看过的?
安余这个念头出来之后看着手里的书都顺眼了不少,屏风外燕文景在和亲信商议事情,安余偶尔能听到军队的事,是要打仗了吗?
“王爷,依臣之见咱们不该和帝无渊对上,继续派些散兵扰乱大雍的军心,只要等到大雍朝堂动乱之时,他帝无渊不得不走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砰”茶室传来一声响,听起来像是茶盏摔碎的声音,燕文景示意他们先等着自己起身去茶室,只见安余脚下俨然碎着一个茶杯,茶水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燕文景赶紧走到安余面前把她拉起来,安余看着自己裙摆上被打湿的部分,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嘴角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燕文景紧张地问她:“烫到了?”
安余摇了摇头,她穿的厚没被热茶烫到。
燕文景知道安余喜欢盯着墙上的画像看,以为她看得出神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安儿先回去换身衣服,父王等会儿陪你用膳。”
安余感觉自己话也不会说了,只会点头跟摇头,燕文景怕她冻着,给她把斗篷批好。
安余再次走过门外的回廊,廊上的雪刚被清扫过,安余急匆匆的往外走,她刚刚脑海里忽然记起了些东西,记起来了些画面,这是第一次她不是在梦里想起以前的事,也是第一次她有了些迷糊的记忆。
安余高兴极了,说不定她再过几日就全记起来了,安余或许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渐渐缓了下了,走到门口时她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又忘了。
即便习惯了这样的无力感安余还是有些无奈,走出门就看到守月在等着她,她还没说话就见到守月惊讶地看着她,“郡主怎么哭了?”
安余愣了愣,抬手摸了一下眼角,她看着手指上的水渍出神,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我只是想母亲了。”
安余这样说着,像是跟守月解释也像是安慰自己,她没事的。
守月不敢再问了,扶着她回去,安余换了一身衣服坐在窗子旁的榻上等着父王来跟她一起用膳,但她实在打不起精神,余光撇到被她扔到一旁的帖子,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告诉父王要跟哥哥去皇宫。
安余问守月:“皇宫里都有什么?”
守月思忖了片刻道:“回郡主,里面什么都有。”
“胡说,里面没有母亲。”
守月不知该怎么回了,安余也没想着她回答,她最近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用过膳安余觉得困得不行,守月扶她去歇息,出来后跟睿王说了最近安余的状况,燕文景听过之后想起之前戚老说过的话,即使心里明白这是正常现象,心里照样担心。
他看见安余扔到桌子上的帖子拿过来看了一眼,跟燕洛允说:“明天太后设宴你带着安儿去,看好安儿别让人欺负了她。”
跟着父王一起过来陪安余用膳的燕洛允点点头。
守月心里想着安余今天的异样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她细想了下还是说了,“王爷,郡主今天说她想王妃了。”
燕文景放下帖子的手顿了下,“本王知道了。”
燕文景午膳后便又回了书房,他去了茶室,看着墙上挂的画,面前的画有了些年头了,即便用的墨再好也已经有些褪色,自从画上的人走后他提笔也再画不出她的样子了。
燕文景抬手摸了摸画中人的脸,“安儿今天说她想你了,可她生下来便没见过你,也许是母女连心吧。”
书房里寂静无声,没人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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