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太太成了植物人

县医院内，老太太一直没有醒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老太太血压有点高，情绪不能激动，加上又摔了一跤，后脑勺受伤了……”
“你就说我妈什么时候能醒？”叶不凡抓着医生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他太害怕了，他刚刚有了妈……
“观察两天吧，老太太身体素质还不错，应该可以醒过来。”医生转身走了。
“富贵哥，你也别太着急了，大娘肯定没事的。”
“程勇，我他娘的一定要砍死你！”叶不凡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妈，妈你怎么了？”李苹哭着跑到了医院，额头上还带着伤。
“姐，你头怎么了？那孙子又打你了？”
李苹赶忙低着头拉了拉衣领：“我没事，没事，妈怎么样了？”
“医生刚刚来过，说妈身体素质不错，应该快醒来了。”叶不凡一把拉住李苹，看到她脖子上有两圈血红的印子，额头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个孙子，还敢打你！？”叶不凡强压的怒火被眼前的伤痕彻底激发了起来。“姐，你照顾好妈，我今天非弄死那孙子！”
“富贵……”不等李苹说话，叶不凡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
李苹看着富贵的背景，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一样落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跟出去。小打小闹的事情他们可以跟着讲讲兄弟义气，毕竟这属于李富贵家务事，真到了要闹出人命的地步，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李苹姐，我去看看富贵哥。”站在门口的宋大宝看着李苹那无助的背影，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涟漪。
“李苹姐，我们也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招呼我们几个。”王建国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我替富贵谢谢大家伙了……”
“富贵哥，你等等我，你可千万别激动，大娘肯定会没事的。”
“大宝，你怎么也跟来了？”
“富贵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找那个王八蛋。”
村里，镇上被叶不凡他们找了个底朝天儿，连程勇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这孙子能跑到哪去？他经常去的地方都说今天没有见他，他们不会是坑咱的吧？”宋大宝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走，去县里。”叶不凡此刻如同一只狩猎的狮子，露着尖锐的獠牙，不找到猎物誓不罢休。
自行车飞快的转动着，刚到县城边上，就看到有两个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叶不  凡现在最看不得这种事情，一个刹车过去把其中一个小混混甩倒在地。
“谁他娘的敢……”小混混一抬头“李富贵……？”
原来他们正是今天跟着程勇去闹事的其中两个混混！
“真是巧啊！”叶不凡一手一个拎起他们像扔小鸡仔一样把他们扔到了墙边。
“说，程勇那孙子去哪儿了？”叶不凡虎目圆睁，一脸的怒气。
其中一个小混混看着李宝贵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娘倒地以后，程勇哥说让我们躲到县里来，怕你找事……”
“直接说程勇去哪儿了！！”叶不凡一刻也不想听他们费话。
旁边的宋大宝也学着富贵一脚踹在另一个小混混身上：“说！程勇去哪儿了？”
“我说，我说，大哥，他从你们家出来就扒上火车跑了……”
“跑了？去哪儿的火车？”
“这个，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只知道是去南方的火车……”
“艹！真是个孙子，敢惹事不敢担事，竟然跑了。”叶不凡恨的咬牙切齿，紧紧握着两个拳头，头上的青筋蹦出老高。
“富贵哥，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吧？”
“滚！”
“富贵哥，算了吧，他早晚会回来的，大娘还在医院，我们……”宋大宝从来没见过富贵现在这副神情，当年李苹被程勇玷污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怒不可遏。
“去他家！”
“谁家？”大宝一头雾水。
叶不凡跨上自行车，恨不得脚上能长出飞火轮，俯着身子，伸着头，一溜烟儿的向村子方向蹬去，
“富贵哥，等等我……”
“起火了，起火了，快来救火啊……”
着火了！只见一片浓烟滚滚，现场尖叫声，叫喊声接连不断。
村民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容器，你一下我一下的向火中浇去。
夏天的天气沉闷的没有一丝凉风，火势越烧越大，不一会儿眼前只剩下了房屋的框架，仅有黑乎乎的几根房梁赫然竖立着。
叶不凡和宋大宝在不远处看了看眼前这一切，默不作声。
“大宝，跟着我跑一天了，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
“放心富贵哥，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两人分别朝不同方向走去。
“姐，妈怎么样了？”叶不凡来到医院。
“富贵，妈还是没有醒来。你去干什么了？犯法的咱可不能干啊！”
“放心姐，等妈出院以后你回咱自己家，咱一家三口还像以前一样。”叶不凡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心是默默祈祷着：老太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长了三十多年，才有了这两个多月的妈。上天保佑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李苹没有接富贵的话，盯着老太太扑簌簌的掉着眼泪。她哪里还回得去自己家，家里的那个畜生男人是绝不会让他走的。
一周过去了，老太太还是没有醒过来。
“医生，我妈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病人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其实你们已经可以把老人接回家养着了。脑部受伤的患者进入昏迷状态醒来的时间我们也不能确定，有可能一个月，也有可能一年，两年。”
“什么意思？意思我妈成植物人了？那可以做手术啊，开颅啊，我有钱，多少钱有行，你让我妈醒过来。”叶不凡抓着医生的肩膀，眼里噙着泪。他看着老太太就一直这么躺着，心里五味杂陈。
“开颅手术？你这个人开什么玩笑？国际上现在也没有几例成功案例，别说我们这县级医院了。你就是到省里，北京怕是也做不了这个手术！”医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富贵，妈住院花了不少钱了吧？咱把妈接回家吧，听大宝说程勇也走了，那个家我也不回去了。我在家里伺候妈，你专心做你的事情。”
也只有这样了，他们回到家把老娘安顿好，又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起厂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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