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秦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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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裳——”叫喊声回荡在山间竹林，悠悠传远，却迟迟不见回应。
“怪了……”宋观皱眉，握了握手中折扇，挑眉再叫：
“娘子——”
“……”
“秦贱人——”
“……”
“呼，奇怪，不会是去书寰殿看书了吧？”宋观垂眸，转身看向立在身后的翠绿，“要不我们去书寰殿看看吧。”
“嗯。”翠绿轻应，目光却流转在宋观身上，迟疑，“少爷你与秦小姐的关系……”
“噢！”宋观用手托住下巴，思索了一下，这才抬眸笑了笑，“就似我最爱吃的臭豆腐。”
“臭豆腐？”翠绿细眉一弯，疑惑。
“嗯，臭豆腐，又臭又好吃。”
翠绿还是不解，却见宋观已经上前拉住她的手直往书寰殿而去，耳边传来后续：
“你看，你吃臭豆腐，是不是先要被臭一下，再入口香一下。要是臭豆腐已经长毛了，你还得腌一下，要是生蛆了，不就纯恶心了吗？哦，不对，有些人好像就好这一口。”
“越说越乱。”翠绿抿唇，有些不满，却还是抬眉看向远方白茫茫一片，启唇，“我不管她，只管好你。”
宋观斜眸看着翠绿干净的侧脸，还有那认真的唇形，不禁无声一笑，止了话头。正要说些别的，却忽然望见从旁道走来的宣清殿讲师王并非王师兄，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王师兄好！”
“嗯？”正想着什么的王并非愣了一下，抬头，见是那宋师弟，连忙开口，“我正要去找你呢。”
“怎么了？”宋观微怔。
“我今早接了宗主派的大比奖励送去钱瑾钱师弟那，却发现他死在了屋中。”说着，王并非有些迟疑，却还是继续说，“宗主震怒，派了判明殿的执法弟子去调查，毫无发现。最后执法长老高鼎去了一趟，查出是被至少元神境大能直接震碎了三魂七魄而死。并且……查到了与此事相关的一个人——秦裳！”
宋观瞳孔骤缩，陷入呆滞，直到指尖传来翠绿的冰凉时才回过神，看向王并非凝眸，“现在如何了？”
“正准备在执法殿审讯，所以才特来通知一声。”话落，王并非作揖，直接御剑而起，飞往了半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多谢师兄！”宋观回礼，见王并非远去，目光发紧，扭头看向翠绿，“翠绿你先回画觅院，我去一趟执法殿。”
“嗯。”翠绿认真点头，松开了宋观的手，目送他往执法殿跑去，这才蹙眉，看向丹殿方向，“我去找一下吕姐姐。”
……
判明殿，是浮云宗负责调查或惩戒门内弟子的地方，立于鸣顶山山后的独崖之上，由一条锁链木桥连接，桥下是黑色雾气，终日不散。
宋观迈上木桥，只听锁链晃动声盘旋，让他的心里愈发的紧。
“为什么要杀钱瑾呢？完全没有动机。可又为什么会查到秦裳这呢？”
心里翻涌，宋观走过木桥，在判明殿外执法弟子的审问下才放进了殿内。一入殿，就见正面青色浮雕高台上摆了长桌，后面坐着一位长须老者，四周站了几十个弟子，纷纷目视着殿中央那道纤瘦孤冷的身影。
“我圈养的二阶灵兽——息狗在钱瑾住宿闻到了你的气味，刚刚又从你的储物戒里翻出了他的灵兽红粉骷髅与低阶灵器命紫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上位老者眯着双眼，语气并无压迫，更像在闲聊。
秦裳面无表情，挑起丹凤眼，唇瓣一张，出声：
“人是我杀的，一张天桥境修士做的化魂符！”
“轰！”这清冷之声于殿中炸响，震得旁观弟子耳中嗡鸣，“真杀了？”
倒是桌后的老者微愣后沉默，好一会才开口：“有缘由吗？”
“没有。”秦裳垂眸，静默。
老者眼眸打开，面色纠结，“你虽然是毕师伯的徒弟，但门内杀人……若有缘由，可以酌情考虑！”
话落，老者目光落在秦裳身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秦裳随便编上那么一个借口，也可以让他好下决定啊。要不是这一次被杀对象是大比八强，还有宗主施压，也不用叫他这么为难。
“没有。”可惜，秦裳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老者皱眉，心里念了一句不识抬举，便垂下眼帘，喝声：“那就关入灰骨牢，择日罚。”
那立在判明殿人群中的宋观目睹过程，不禁暗骂秦裳死脑筋，心想要不别管她了，要是被判了个剥夺修为之类的岂不是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这么一想，好像可行啊！但是，要是直接被判了个死字……
宋观目光一颤，握紧手中折扇，挤开人群后走到了大殿中央秦裳身旁，弯腰：
“长老，秦裳是我娘子，她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从不惹是生非。这件事能不能再调查一下，我相信一定有什么隐情。”
老者挑起一边眼睛，见是那先天灵体，挥了挥手，“可以，那就再查。”
“不用了。”这时，秦裳却忽然启唇，打断了长老的话，致使殿内一静。
宋观张嘴愣了半晌，心里真是臭骂，只好斜眼对着秦裳拼命挤眼角，却见秦裳直接闭目，不再说话。
执法长老嘴角下弯，也闭目，只有拍案声音：
“压入灰骨牢。”
穿着黑白相间服饰的两名执法弟子上前，目视秦裳，“秦师妹，走吧！”
秦裳没有说话，转身跟着两人就往殿外而去。宋观立在原地，久久无言，只是看着秦裳消失的背影发呆：
“她，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不解释……”
直到殿内弟子散去，执法长老的声音响起时才叫醒了他：
“这是她的储物戒指，就交给你了。”
宋观转身，见一枚银色的中品储物戒悬在自己面前，连忙小心接过，朝着高台上老者弯腰：
“多谢长老，还请长老多帮帮忙。”
“嗯，你去吧，这件案子我会请示一下毕师伯的。”
“多谢长老！”宋观又沉声弯腰，这才转身，紧握住手里的储物戒，出了判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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