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妻子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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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宋观端起桌上碧灵茶,嘴唇点在茶杯边缘,吮了一小口。一股清凉顿时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使他冷静了些,挑起眼角看向对面乖巧捧着茶杯,低垂着眼帘的萧寿,犹豫着还是开口:
“你母亲好像挺严厉的。”
萧寿顿了一下,放下茶杯,只是视线仍旧泡在碧绿清澈的茶水里,“嗯,她说我涉世未深,要修心。”
“呃……那为什么说要将你交给我呢?”
“她说我如果交到朋友,就证明可以独自闯荡了。”说着,萧寿小心抬起眼帘,看了宋观一眼,语气轻颤,“不过宋师弟喝完茶就赶紧离开吧。”
似是听出了萧寿语气中的害怕,宋观暗抽嘴角,只好放下茶杯,从储物戒里取出原本就属于萧寿的两把飞剑,摊在手心,“喏,这是萧师兄的飞剑,这次上门来主要是向师兄赔罪的,顺便想请教一下师兄关于御剑诀的修炼。”
萧寿看着两把飞剑,眉头搅在一起,咬了咬唇后终于迎上了宋观的目光,“那明天吧,明天师弟你来找我,我准备一下再教你御剑诀。”
“多谢师兄。”宋观笑了,将飞剑放到一旁,起身对着萧寿抱拳,转身离开,只是要出了洞口时,才顿住身子,启唇:
“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不不不,宋师祖您走好。”
宋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后面想说的话都被噎了回去,只好垂下眼睑无奈出了洞门。
见此,萧寿这才舒了口气,额上竟出了些冷汗,似乎告别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洞外的宋观却转过身看着再次被阵法掩住的洞府,凝了凝眉,目中涌动着深意,唇间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单亲家庭吗……”
话落,宋观回过身,抬眼走远了。一路上与人打着招呼,倒是半路拦截了一位师兄,请教起来:
“这位师兄早上好!”
“噢,原来是宋师弟啊,早上好。”
“咳咳,我想问一下,师兄知不知道臧聆居一行宗主回来了没有?”
“昨日就回来了,不过师弟居然如此关心宗主,李某惭愧。”
宋观挑眉,见对面师兄说得情真意切,这才心虚回礼:“多谢师兄,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人就匆匆离去了,倒是搞得这位师兄有些莫名其妙。
而宋观则是沿着道路一直到了幽静的青竹院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院内唤道:
“娘子在吗?”
良久,院中都无回应,倒是风中摆动着的竹叶发出些许嘲笑声,弄得宋观有些尴尬。他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关于红药的事情,当初来浮云宗拜山门时问过她的,可惜只说了一句“去了阙丹宗”就没有了后话。
“咳咳,我有点事,娘子你就放我进去吧。”宋观只好再次开口。
这时,院内有了动静。宋观眉眼一开,以为秦裳要出来了,却是看到一只巴掌大的雪白松鼠从院中奔出,嘴里叼着一卷纸。
在宋观的疑惑中,这松鼠来到脚下,将卷纸轻放在脚边,接着一个纵越就又消失在了竹林中。
“……搞什么啊。”宋观蹙眉,弯腰捡起脚下的纸,一点点拉开,还能感受到被松鼠涎水沾湿的潮气,于是一行字迹跃然眼中:
“青竹幽幽雪鼠口,落下二三行字,叫一句勿扰,才诉蛇蝎。”
“……”看罢,宋观瞳孔扩大,嘴角抽搐间狠狠将手里的纸捏成了一团,那个气啊。
蛇蝎没耳,是说她对牛弹琴,只好以这字来叫他——滚蛋!
“好你个秦裳,居然动用文人墨客的武器,必须还击。”气上心头的宋观寻思着,匆匆往回跑了。
而透过青竹院窗棂的阳光,洒在了穿着一席青衫的秦裳身上。只见她堪堪放下手中的毛笔,左手食指点着侧额,嘴角似有似无地倾出一个弧度,仿佛有些不耐烦,又觉得有趣。
“他一直扰你,也不知是好是坏。”半枚玉佩里传出师父的声音。
“有时觉得烦,有时也算舒畅,我也说不明白。”秦裳放下手指,那上悬的鬓发垂落下一丝,这才抬起青色眸子迎向窗外的光。倒是这光打进了她眼中时,将那青色照的剔透非常。
如此沉默了片刻,秦裳收回目光,正要起身修炼,院外又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秦小妞,你相公我又来了。”
听闻这话,秦裳睫毛微颤,目中露出了无奈,便是张开了朱唇:
“此时就觉得苦恼了。”
“呵呵呵!”玉佩里的师父倒是笑了起来,“那还理他吗?”
“你叫你那只松鼠出来,我也写了东西。”宋观的声音打断了秦裳的决定,于是只好扭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床上的雪白松鼠,抿了抿唇:
“去吧,小白。”
那雪鼠张开一半的眼帘,很灵性地露出了无奈之色,这才不愿地跳下床,又跑了出去。
“看来这雪鼠倒是与你心性相通,意见一致。”师父又开口调侃,秦裳垂下眼睑,面色不变。
这雪鼠是在回宗门时捡的,虽不是灵兽,也通了些灵性,她看着喜爱,就带了回来。
不过片刻,这雪鼠就跑了回来,只是嘴中叼着一卷白纸,想来就是宋观写的东西了。
秦裳摸了摸趴在她腿上的雪鼠,轻笑着,这才将卷纸拿出,轻轻拉开,落入眼中的字倒是比起在宋府时要好看了一些: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唇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青竹却似刀割索。风声乱,雪书寒。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取自陆游表妹唐琬的《钗头凤·世情薄》,略有改动)
“呵,你这相公怎么写出了这等幽怨柔情的词,哈哈哈哈。”玉佩中似乎实在忍不住,溢出了欢喜。
而秦裳脸色就差多了,这幽怨孤独的词,仿佛她抛家弃子了一般,居然用一卷书纸,一只雪鼠就将丈夫拒之门外,打发了走,叫人心寒。
“真不该理他的,以女抒男,贱得可以。”秦裳轻咬嘴唇,丹凤眼中透出了无奈。
而那竹林之中的宋观,却是早已带上了自己的折扇,在胸前挥开,摇摆,脸上露着得意,似是掌握了一个星球的权力快感。
当然,文抄公如是自信,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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