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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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军都是残缺部队,老兵很少,新兵大都尚未受过训练就匆匆忙忙编入部队。
12月5日拂晓,国民第六十六军派遣在句容的两个团与日军接触,由于武器与日军相比差得太多,苦战之后开始突围,损失很大。
6日,日军约一个联队向湖熟镇前沿阵地猛攻,一顿狂轰乱炸后。第五十一师守军抵抗一阵后,才将湖熟镇放弃。
7日,淳化镇与东昌街间的汤水镇前第一线阵地,被日军骑兵从则后突入,失去了侧翼后守军被迫于天黑前后撤退至第二线,固守汤山及汤水镇。侵入淳化镇的日军以步、炮、飞机协同向守军阵地猛攻,机枪掩体都被击毁,守军伤亡很大。
到了8日,日军进攻淳化镇的力度愈加猛烈,并分开向东樵村西庄附近包围,企图截断守军退路,第五十一师奋勇抵抗,死伤累累,其中五营官兵全部壮烈牺牲。由于支援未能及时赶上,淳化镇于下午4时失守。同日,日军以主力及炮兵、机械化部队进攻汤山守军第二道防线,与守军混战至8时许。
到12月8日为止,日军已经攻到南京近郊,东北面到达栖霞山,东面到达大胡山,南面到达汤水镇、淳化镇,西南面到达袜陵关和江宁镇。
此时南京的守军都是在上海战败的后撤部队,新败之余坐守孤城一点信心都没有。而敌军士气正旺,战败中国军队夺取南京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着日军那些飞机大炮,国军这边却只有军人的一腔热血。战场上的指挥更是毫无章法、乱七八糟,几个地方的狙击部队都各自为战,团结合作无从谈起。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各自为政、部队就是一盘散沙。
刘德利他们就是驻守栖霞山的134团。本来在上海就被日军打了个损失惨重,之后才于11月8日晚上撤退,11月15日才完全撤出上海。
上海到南京300多公里。他们冒着敌军的袭击,冒着敌机轰炸扫射,忍饥挨饿,极其疲惫,一路狂奔,于12月5日到达南京。
到达南京后,部队来不及休息补充,便挖掘构筑起防御工事。
当时撤退中的国军为了抗击日军,寻找国防工事找不到,事先储存的弹药也找不到地方。管理这些个国防工事的人员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有些部队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工事,进入到国防工事内,也是处处不便抗击不利。国军先期建筑的这些国防工事,根本就是糊弄人的。根本就没按设计图纸来施工,很多地方只是胡乱的搞了个东西,就草草了事。
因为国军粮弹缺乏、损失的人员得不到补充,工事被承包商建的质量很差,像活棺材不利于射击,倒利于被攻击,诸多问题使国军屡屡战败。
刘德利自己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里,但父亲和几个叔叔,都感到不读书就改变不了家族的贫困面貌。咬咬牙供他念了黄埔军校。
他在学校刻苦发奋,肯吃苦、不怕累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但是国军是讲究派系的,部队没根没蔓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行。没钱别升官。混到团副,是看到他是黄埔系的,且基本功扎实打仗不怕死。
刘德利从驻守上海,一直到栖霞山防卫战,一路打下来看着自己的弟兄们死得死伤的伤,使他萌生了退意。
他早已厌倦了国军中勾心斗角派系倾轧的环境,不愿为他们卖命了。
这次他通过观察杨羽,感觉到杨羽和他们国军士兵不一样。他疑虑着,迫切地想和杨羽深谈一下,了解了解杨羽。
日军进入南京十几天后,便开始了陆陆续续的野蛮大屠杀。
其实在南京被占领的最初几天里,日本士兵已经就开始了烧杀抢掠的行径。日军军队是从南京的南部向北部挺进,以占领长江沿线的其余地区。
沿途他们把部队撒开然后开始像篦子一样梳理南京的各个街道房屋。见到人就开枪,很多市民避之不及被打死,到处都是死尸和倒塌的房屋。火光在倒塌的房屋间流串着,引燃了更多的房子。
南京城被十几处升腾的浓烟弄得灰突突的。日军分成小队一波波的,在各条街道上穿行着、杀戮着。
松井贺一带着自己的小队走了几条街也没看到几处完好的房子,房子都被皇军的炮火摧毁了。倒塌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小队十几个人只是在前面的几处街口遇到了十几个中国老百姓,这些人看到日军就胡乱地无目标的躲藏,可是不一会就被当做靶子都被打死了,松井贺一几个人才弄到十几个包袱。打开一看也没什么值钱的,都是一些破烂的衣物。
松井贺一有点泄气,看来今天要白来了,不但没弄到钱物一个花姑娘都没遇到。
松井贺一带领着自己的手下没精打采地走着,透过前面的倒塌房屋,看到不远处有一些比较完整的房子。他就带着自己的小队人员转过街角,来到这条街上。
走了一段他看到一处房屋有人,松井贺一便一挥手小队的士兵都端起枪包围上来。
他看着房子门前的牌子上写着金陵大学附属医院。
“幺西,这是个医院。很好!医院一定有花姑娘的干活。”
他一摆手十几个士兵就冲进医院。医院有十多间房间,后面还有几排房子。
前面的十几间房子多数都是空的,只有少数几间里有几个医生样的人,在那里惊愕地看着这些闯入的日本兵。
日本兵没管那些,端起枪用刺刀都给捅死了,有跑得远的就开枪打死。十几个士兵又向后面的房子走去。
枪声惊动了后面的人们,大家不知道什么情况就都探出头来看着外面。松井贺一他们一看,十几间房间都有女护士在看着他们。
“幺西,花姑娘的有。”
“花姑娘的干活,大大的好。”
后面的房屋是金陵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区,金陵大学附属医院的大部分人员已经撤离到江北,只留少部分人员在照顾一些不能移动的重伤人员。这时医院还有十几个医护人员、伤员有二十几个。
郭静芬是病区的护士长,她带着七八个护士留守着这个疗区,今天一大早上面领导告诉她日军进城了,叫她小心一些不要出去、不要走远。她本来很害怕,可是在医院很早撤离时,自己的父母离舍不开家里的老房子,不愿意走。
还说:日本人也是人不会滥杀无辜的,加之唐生智信誓旦旦地要守卫南京城,自己的一家就没有走。
心想这里是医院日军再畜生也不会向医院下手,可是现在一看不好,这些日本兵已经冲进来了,她在慌乱中伸手拿起一把短一些的手术刀插在自己的头发里。她的头发很长都盘在头上用一个护士帽盖着。使之不会掉下来。
她这是作了必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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