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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牧羨之担心地看着旁边的周子衿,昨天下午那话也没说完,最后他只是摇着头离开了,走进房间里。

        到最后,牧羨之想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牧羨之也不敢去打扰,只能作罢,只是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那句话。

        什么叫,一切都是谎言。

        去问和周子衿一起的孟飞,可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真的没事吧?”牧羨之看着疲惫的周子衿,担心地问出声。

        “没。”周子衿只是摇摇头。

        牧羨之感觉到周子衿语气里的疏离,像是不认识自己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牧羨之忍不住了,自己自认为已经算和周子衿的关系足够亲密了,但现在这样,搞得他非常不爽。

        其中,对于周子衿对于自己的疏离,牧羨之心里居然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也许是一起经历许多,心里早就把周子衿认同成为了自己的家人了吧。

        “真的没事!”周子衿少有地发怒了,身边的气场也有了一定的变化。

        周子衿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茫然地看着旁边的众人。

        “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周子衿只是转头离去。

        牧羨之懵了,想不到自己的好意被人这么对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飞也感觉到了现场尴尬的气氛,连忙一个闪身,进了房间里,去看孟松的情况如何了。

        孟松自从服以后,脸色好了许多,胸口的那个大洞也在慢慢愈合了,只是一直在昏迷着。

        往孟松和刘白的嘴唇上沾点水,让他们不至于口渴。

        孟飞坐在床边,欣赏着孟松的睡颜。

        在他心里,孟松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能够击中他的心灵,仿佛身体上一切的开关都由孟松这把钥匙而打开。

        摸了摸那张脸,感觉出来了这么久,经过了那么多风雨的打磨,这张脸上的少年感是减弱了,相比而言,更多的是成熟的感觉,是那种摸起来砂砂的感觉。

        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手指头似乎是在回应着孟飞一般,紧缩了一下。

        孟飞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内心的兴奋难以掩饰,立刻整了整自己的衣装,免得等一会不能让那人看见最好的自己。

        可是等了好久,只是空欢喜一场,床上的人也并没有睁开双眼。

        “小坏蛋,只会折磨我。”孟飞无奈笑笑,把头靠在孟松的胸口上,听着那规律的起伏,想要做些什么,却不敢做什么。

        一直坐到深夜,困意不断袭来,一点点吞噬着精神,孟飞才起身,就在旁边拿椅子搭了个简易的小床,躺了下来。

        此时,郁闷的牧羨之还在一个人坐在房顶喝着酒,思考着最近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

        龙岭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牧羨之旁边,两人就这么分享着那酒,一点点梳理着自己的愁绪。

        这长时间的相处,龙岭发现自己似乎开始对孟翔产生了一种不该产生的情感,一种超越朋友的暧昧。

        不知从何时开始,龙岭冰封百年的心再度解锁,没有了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反而更像是一种宛如处子的爱恋。

        那种会害羞,会无助,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欲喷薄而出。

        看着那皎白的月光,龙岭也在思索着这一切的由来。

        也许是太过孤独了,遇到一个可以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于是就又沦陷了。

        心里还记得当初自己母上死前的那句最无情是帝王家,龙岭在位时期也不敢付诸真心。

        谁又能保证接近你的人没有任何的目的呢,毕竟地位在那里,要说是毫无目的,谁都不会相信。

        现在也就不同了,没有了那把枷锁的束缚,没有了外在的那些虚名,任何人都没有接近自己的必要。

        只有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对你好的

        才是真心待你的。

        也许就是这种纯粹的感情,让龙岭的心又开始了悸动。

        但他不敢明说,怕这种感情会变成那人的负担,更怕被拒之后的那种疏离。

        龙岭以前的生活哪有这种纠结,可就是这种纠结,让他更有了一种兴奋的感觉,,有了一种重来一遍人世间的激动。

        可是,在这种兴奋的背后,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落寞,是一种深夜辗转难眠的困扰。

        只有这酒可以让他心里更平和一些,不至于为情所困。

        如果把这些困扰对着其他人说了,也许还会把别人的大牙给笑掉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优柔寡断的,哪里还有人皇该有的样子。

        可他就是怕,这人和原来自己身边那些人又不一样,以前的办法肯定也没用。

        而且人家好像对自己也没有意思,龙岭更怕的是被拒绝了以后被人推开,那连看都看不了。

        龙岭可能是太久没碰这个东西,几杯下肚,脸上就开始泛红了。

        “你醉了。”牧羨之转头,看见旁边那个即将开始在房顶手舞足蹈的人,无奈。

        刚想把这人带回去了之后再来,可这人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就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走。

        牧羨之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他也不敢走,害怕这人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本来就有俩病号了,再来一个是真的受不住了。

        此时,飞上来一个人,一看,居然是孟翔。

        “你怎么来了?”这已经是深夜了,平时孟翔早就已经睡下了。

        “你们两个在上面这么闹,我怎么睡得着?”孟翔揉了揉睡眼,看来是刚刚才被吵醒的。

        牧羨之才想到,自己的房间隔壁就是孟翔,自己两个刚刚的动作有点大,难免吵醒了他。

        “对不起啊……”牧羨之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没事,要我帮你吗?”孟翔指指那个一脸傻笑的龙岭。

        “那感谢你了,你把他带回去吧。”牧羨之把龙岭交到了孟翔手里,顿时感到像是丢掉了一个大包裹一般轻松,叹了口气。

        “你不下去吗?”孟翔也顺势接过了龙岭,打了一下那在自己头上不安分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不过看着龙岭那个样子瞬间就气笑了了,那一脸的无辜,就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

        不过,这人喝醉了还挺可爱的,至少比平时那个闷葫芦更让人好接近一些。

        如果他平时都是这样子,那肯定也不至于这几人里面只和自己比较亲近了。

        “我不急,我还没困。”牧羨之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继续喝了起来。

        “别在上面给我闹啊,等一会再给我吵醒了我可不客气。”孟翔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吵醒之后的慵懒和怒气。

        “好,我会注意的。”牧羨之看着天空,有星星,却没有明月。

        “我带着走了,你自己也看着点喝。”孟翔扛起比自己还高的龙岭,踉踉跄跄走了下去。

        “要不要我帮你?”牧羨之看着觉得孟翔有点吃力,想去帮个忙。

        “不用,就这点我还是可以的。”说罢,孟翔继续扛着人下去了。

        看着那两人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牧羨之也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喝着小酒。

        深秋的夜里,风也有些冻人了,即使是在南边境,可今年的冷气翻山越岭,还是来到了这里,影响着这里的天气。

        “今天的事,对不起。”牧羨之感觉到身边又有人坐了下来,转头便看到了周子衿。

        “没有的事,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牧羨之今天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看见周子衿来道歉,也就借坡下驴,把这件事翻篇了,“不过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等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周子衿自己都难以消化,准备还是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跟众人说

        ,本来这就是个多事之秋,再说两三件还是徒扰乱众人的心智。

        “嗯,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吧。”牧羨之也想通了,也不想再逼周子衿了,免得到时候又闹出不愉快。

        “给我点。”周子衿今天晚上也是横竖睡不着,想来屋顶吹吹风,看看夜景,没想到牧羨之也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牧羨之吵了架以后,心里总是闷闷的,似乎有什么堵住了。

        喝下一碗酒,周子衿的心里也舒服多了。

        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和牧羨之把心结解开了,这个才是让他心里更能够安和的原因吧。

        “等孟松痊愈了,我们就准备走吧。”周子衿在这里的记忆不是太好,只想尽快离开。

        “好,等他好了我们就走吧。”牧羨之嘬了一口,迎着风。

        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阵凉意。

        坐了一会儿,牧羨之看见周子衿裹了裹衣服,知道他肯定是冷了,于是立即提议回去睡了:“有点想睡觉了,走,咱们回去吧。”

        “不想,我再坐会儿。”周子衿虽然有点冷,可是还不想回去睡觉。

        “我陪着你吧。”牧羨之看着这开始发抖的人,无奈,只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谢谢。”周子衿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着。

        牧羨之没有再回答,只是坐在周子衿身边,陪着他继续让晚饭清醒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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