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借用（上）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你要去枫之村找你的妹妹？”
  背靠大剑，坐在地上休息的苏墨雨，尽量保持着自己脸部的肌肉和表情不会因为疼痛而变得过于奇怪。
  “嗯，那个叫奈落的家伙，我想了解有关他的情报。”
  桔梗背靠着树干，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天空。
  “那刚才可以不用那么急着离开，问问他们不就好了？”
  苏墨雨指的是犬夜叉一行人。
  “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妹妹。”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苏墨雨强忍着痛苦带来的不适感，想要站起来，可随之一个踉跄，又跌回了地上。
  “啧，聚仙丸的药效消退了么……”
  苏墨雨咂了咂嘴，伸手摸出怀中的瓷瓶，又倒出一枚聚仙丸，正要服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掌心中的药丸也被随之取走。
  “诶？”
  苏墨雨一愣。
  “桔梗，你这是……”
  “你，一直在吃的，就是这种东西么？”
  桔梗看着手中的聚仙丸，用灵力感知了一下，清冷的目光随之一凝。
  “你就是靠这个，变成了半妖？”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呃，怎么说呢……一部分，算是吧……”
  苏墨雨努力的坐直了身体，喘匀了气息，刚想解释两句……
  “这个药，是用了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妖兽身体部分作为原料制成的，不含一丝邪气的纯粹妖力，以及旺盛的生命力。”
  桔梗将聚仙丸握住，目光落到了苏墨雨的脸上。
  “这种妖力，与你体内的气息十分相似，你可以借助它强力的药效，在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带来的痛苦。”
  “但是，正因为这种妖力足够纯粹，反而更容易受到人类自身情绪波动的影响，进一步加深你的妖化程度，到最后……”
  桔梗停顿了一下。
  “最后会怎样？”
  苏墨雨有些好奇的问道。
  “陷入内心的阴暗面，沉沦其中，变成一个没有理智，只剩下杀戮本能的邪物。”
  “邪物？不是妖怪？”
  “人类的血脉虽然弱小，但同样十分的顽强，半妖，不管如何增强妖力，都无法变成真正的妖怪。”
  “特别是，像你这样由人类转化而成的半妖，一旦妖力增长过快，更容易丧失人类之心。”
  “这样啊，不愧是巫女，在妖怪的问题上就是专业。”
  苏墨雨听后，不止没有因此觉得担心，反而笑着冲桔梗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害怕么？”
  苏墨雨的态度让桔梗觉得很奇怪。
  她与他对视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如果有一天……你陷入沉沦，而我还活着的话，我可能会……亲手…将你净化掉。”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过往后余生浑浑噩噩的滥杀无辜。”
  面对桔梗提出的预设，苏墨雨也是不带一丝迟疑，毫无顾忌的回应道。
  “……”
  桔梗沉默了片刻，低垂眼眸，默默收回了视线，将聚仙丸放回了苏墨雨的手中。
  “不是紧要关头，你还是少些服用这种东西为好，枫之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说过了，要做一名见证者，所以……”
  看着手中这枚还残留着桔梗掌心余温的聚仙丸，苏墨雨毫不犹豫的将它送入了口中。
  待药效发挥作用，他也重新站了起来。
  “……所以，还是尽量不要与你分开比较好。”
  “……随你。”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同意一下。”
  正欲转身离开的桔梗停了下来，用眼神表述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四魂之玉的碎片，可以先借我用一下么？”
  苏墨雨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冲着桔梗呲牙一笑。
  “你想用它来治伤？”
  “嗯。”
  苏墨雨用力点头。
  桔梗则是皱起了眉头。
  “虽然你体内没有邪气，但只要稍有邪念，同样会让玉被污染，并且牵动你一同堕落。”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把碎片植入身体，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在么？只要能修复我的能力，消除伤势带来的痛苦，也就不必再继续吃这个药了。”
  “……”
  桔梗没有回答，深邃幽远的目光凝视着苏墨雨银色的瞳孔，从怀中取出了四魂之玉的碎片，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你，好自为之。”
  “放心，我还是有把握的。”
  接过碎片，苏墨雨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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