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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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关于是去是留这件事
怀揣着内心不知为何的激情，被点到名的人就没有拒绝的，毅然决然地登上了珀尔修斯。
但奇怪的是，龙水的名单跟昨天相比有了些变动——顺序上的变动。
他把司的名字挪在了后面，在一众人都上了船之后，才迟迟念出他的名字。而我的名字，也未曾点到，我感觉他并没有删掉。
我皱了皱眉，觉得这里可能是千空掺了一脚。这时候的我与司并立，他牵着未来，面上完全没有着急或者焦虑的样子。
我确定他应该是想要去的，他不可能没有那种渴望。在龙水念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转头看了过去。
司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冷静模样，他并没有像前面的人那样，要么就是自己先上去了，要么就是或意外或激动或挣扎，他站在那里，并没有抬起脚步。
“我选择留下。”司这样说道。
我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下一秒，龙水又喊道：“最后一位——有栖！”
“……”我顿了顿，然后开口，“我也留下。”
虽然中途有一点点不需赘述的小插曲，最后珀尔修斯还是顺利出航了。
出航之前，北东西南希望给整个船队的人照一张大合照，我觉得没我事，于是提前溜了。
结果一下子被发现不在，所有人都过来找我。
“虽然你不是随船人员，但好歹也是名单中少数缺席的两个之一，司都同意照相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在。”千空仰着头，往上方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寻找你的踪影？”
我从树枝上探出头来：“你是在指责我吗，千空？”
“照一张相并不过分吧？”他无奈地说。
我俯视着对方：“没有必要。”
「最后的时光」对于我们而言，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其他人又不知道。”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千空伸出手，也攀上了树，“就当是一个不错的纪念也好啊？”
他来到了我的身边，朝我伸出了手：“走吧？不然会没完没了的哦？”
我盯着千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丝毫没有躲闪，非常坦然地与我对视，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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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关于降落之地这件事
目前，我正躲在珀尔修斯的仓库之内，感受着大船的摇摆。
虽然我本不想来的，但是昨天晚上睡梦中所“看”到的平行记忆让我改变了主意。
除了司以外，谁也不知道我的离开。这艘船上的人都不知道现在船上有两个“偷渡客”，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小女孩西瓜。
我对千空的智力有信心，所以平行记忆中我看到的那些前期小困难我相信他能够带领其他人悉数克服。而我的目的……由我独自完成会更加简单。
所以在千空等一小部分人登岛去探查，而珀尔修斯在此时被岛上的敌人发现，石化之光穿透一切照射过来的时候，我和银狼一样都呆在水下。
我在水底的石头后面看着震惊地逃过一劫的银狼，又看了一眼石化的左手尾指，悄悄转身离开。
我的最长憋气时间是10分钟左右，当我游到平行记忆里之后千空他们会到达的洞穴里时，才过了8分钟不到。
迅速察看地形，确认没有活物之后，将复活液安放在稍远的地方，我隔着一段距离，靠着石壁坐了下来。确保额头上缠绕的布条足够柔软与厚实后，我郑重地拿出另一团布，咬在了嘴里。
在这个世界应该只有我能看见的残酷天使在空气中显现，然后一拳打在了我故意让它石化的左手尾指上。
我整个人顿时向前一扑，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牙齿紧咬着布团，防止误伤了舌头。灵魂的痛苦是无法启动人类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昏迷的，所以整个过程我的意识都是无比的清醒。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尾指，但灵魂的痛感是整体共享的，我对比了一下当年全身重塑的那次体验，就是这次感觉轻很多而已。
恢复尾指的时间很快，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痉挛，我看见了重新变回血肉的手指。
看起来，实验成功了。
即使不用复活液，残酷天使也能做到恢复石化这种事，只是石化后的躯体也不能切断灵魂的感觉。
而且在当时残酷天使的右手尾指也伸进了光里，但是丝毫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不管是替身被石化之光照射，或者本体被石化，都不会对替身造成任何影响。
那么按照这个世界千空醒来过程思维仍旧能够活跃的条件，如果替身使者全身都被石化，还能够放出替身吗？
如果我被全身石化，又能叫出残酷天使的话，已知残酷天使能够达到复活液一样的效果，除了需要忍受痛苦之外，石化对我来说等于无用。而且痛苦和重塑也属于一组等价交换，重塑之后的身体更加健康，残酷天使的“治疗”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实在有点想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没条件让我实验，因为我的「保险」不在这个世界，所以这种危险性很大的实验即使是我也不敢去做。
我休整了一会儿，收回了远处完好无损的复活液，清除掉自己来过的痕迹之后踏出了洞穴。
【有栖的「保险」指的是她能全身心付出信任并且有能力把她拉回来的人，目前有7个，全在她自己那个世界，所以她就算好奇，现在也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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