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酒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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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乱七八糟经历了一堆的事,一路回到洞府,木屋里略显冷清。
霍忍冬洗漱完毕后换了件衣服,始终静不下心来修炼,她拿出凤头玉簪给戚慈发消息,但一连几条过去,非但没有收到回音,还石沉大海。
【今日的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公子,在吗?】
直到月上中天,她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难道他还未回宗门?堂堂金丹期大圆满,总不至于出什么意外的。
心中难免纠结,越想越不安,霍忍冬起身,独自御剑往戚慈的洞府去。
他也住在溪洞天,但地方冷僻,是一处断崖边的平地,周围非但没有药田,还生人勿进,恐怕没人愿意闲的没事往悬崖边走。
霍忍冬御剑降落时,看见的就是木屋不远处竖了块陈旧的牌子,上书“靠近者死”几个歪字。
霍忍冬:……非常有戚慈的作风了。
洞府修得十分简朴,只有一连三间木屋,外头也无花卉。但装饰物可谓千奇百怪,有挂在房梁上的恶鬼面具、贝壳串起来的丑陋风铃、拿来当门帘的名家字画、当桌子用的石磨盘……
小屋旁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歪脖子老树,风吹过,传来树叶簌簌的声音。
霍忍冬在外喊了几句,没听见回音,可见屋内灯火还亮着,想来应该是没睡,就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谁知她刚踏足小院,一个重物忽然“咚”的一声从树上砸下来,正好落在身后,吓得她差点原地蹦起来。
回头仔细一瞅,黑乎乎的一团……竟是个人。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男人白发凌乱、黑衣散开露出胸膛,一身浓重的酒气。霍忍冬蹲在地上戳了戳戚慈的脸,“公子、公子?”
然而他这回是真的喝醉了,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任凭怎么叫也叫不醒。
夜深露重,又不能真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夜,霍忍冬想了想,掐了个轻身诀,一手搀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
戚慈面色绯红,闭着眼睛微蹙眉头,脑袋歪着靠向她,没有任何动静。
一路很顺利地将人扶进了屋,霍忍冬飞快看了一圈,找准床榻的位置,将浑身酒气的男人丢在上面,翻过被褥给他盖上。
戚慈的房间里没有什么特殊摆设,就只干干净净三两件家具。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想走,又想起来灯没熄,于是再走过去熄灯。但走到了烛台旁却停住了,她思考了会儿,转身回去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想来是因为白天的事情烦心,就这样丢在床上不管不问,她怎么都觉得不太好。
霍忍冬去浴房烧了盆热水兑温,端到戚慈床边。
她拧了条帕子,床上的人仍旧闭着眼,似乎是被她端水的声音惊扰,孩子气地将脸别过另一边。
酒后的戚慈没有白日的桀骜,放下了门派师叔祖的身份,看起来很是有几分少年感,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人摆布的模样。
霍忍冬看见他这副乖巧的样子,又想起在圣树村的时光。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帕子覆在戚慈脸上,顺着他侧脸擦下来,从眉骨到下颌,从额头到鼻尖。
他很乖,就算是有反抗的动作,也没有一点力气。霍忍冬忍着笑意,动作细致地将他好好擦了一遍。
等再洗了帕子回头,戚慈已经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臂膀在外。
霍忍冬不由分说把他翻过来,又按着肩膀擦了一遍脖子,再细细擦手心手背。
忙活了好一阵,他露在外面的部位都差不多擦干净了,霍忍冬将帕子扔进水盆里,抬手将戚慈的靴拔了下来,又伸手拽开被子。
他的衣襟被自己扯得散乱,她刚要解开他的腰带,又觉得不妥,只好低声唤道:“公子,起来把外衣脱了吧。”
但戚慈没有丝毫反应。
霍忍冬也不强求,她将被子扯过来重新给他盖好,又端着水盆去浴房倒了。
回来的时候本想就此离开,却见戚慈俯趴在床沿,整个人从脸颊到脖子根都红透了,呼吸急促,看起来很不妙。
修仙者,总不至于被酒给喝死吧……
她瞥了眼石磨盘上放着的几个大号空酒坛,暗叹一声,只好又去倒了一壶热水。她从储物袋里翻了翻,翻出颗可解毒的疗伤丹药。
都能解毒了,应该也能解酒吧?
她小心地端着茶杯,坐在床边推晃着戚慈的肩膀,口中低低唤道:“公子,公子。”
声音如春风入夜、润物无声。
戚慈喝的不是寻常酒,而是百年份的“醉仙酿”,此刻头昏脑涨、意识模糊,他睡了一小会,但不安分。感觉一直有人在身旁晃动,还扯着他的脸动来动去。
直到重新盖上被子,一切才消停下来,戚慈烦躁的情绪渐渐退去,又陷入短暂的梦境。
只是这梦也不甚安稳,他的眼前一直出现白天的画面,身着七色彩衣、神女装扮的霍忍冬站在花车上,他伸手去握,她却笑着扑入另一个高大男人的怀抱。
两人如同璧人,坐进华丽的兽车风一样疾驰跑远,他连片衣角都没抓到。
这个梦实在很不美妙,他眉头皱得死紧。
“公子,醒醒。”耳边又传来轻柔细碎的呼唤,那些画面全部破碎,宛如井水里的月光。
他猛地一阵惊醒,脑海有了片刻的清明,带着说不出的烦躁睁开眼睛。
却看见昏黄烛火下一张面若银盘的脸,一双葡萄似的黑眸正认真看着他。
戚慈愣住,他揉揉眼,想要更看清一点。
但他的眸中被酒气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雾气,好像是看着她,又好像不知道看到了哪里。
霍忍冬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公子?”
戚慈勉强凝聚了视线,带着一丝茫然,发出低低的询问:“嗯?”
“吃药醒醒酒好不好。”
温柔、甜美、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戚慈觉得方才梦里的恼怒都淡了些,他感觉浑身舒畅。
他认真看着面前人,想要努力辨别她是谁。但醉仙酿的劲实在太大,热意像浪潮席卷他全身血脉,戚慈非但没想起来,还出了一身热汗。
他酒醉后没有一点耐心,直接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然后动作粗鲁地开始脱衣服。
短短一会功夫,他将上身的衣裳都给脱了,腰带、内衣、外袍扔得满地都是。
男人坐在床上发呆,眼眸半敛看上去好像要坐着睡着了。
霍忍冬有些好笑,她把药丸放在他掌心,又把茶杯试探着递到面前:“快喝。”
戚慈慢慢转过头,竟然真的很听话似的,将水接在手中,先咽下药丸,再二话不说把水往嘴里送。
霍忍冬见他乖巧,目光从他璀璨的凤目往下,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落在喉结上,再一点点下滑,往肌理分明的胸膛而去,最后落在他身上新添的伤口上。
左肩的旧伤已经好了,但在肋下位置又有了新伤。应该就是他外出那段时间受的,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附近的皮肉未完全长好,呈现淡淡的粉色,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痂。
霍忍冬眉头一皱,忍不住凑近了些去查看。
戚慈此人从来不会过多谈论他自己,说做任务,也只说是顺利,从不肯透露伤势一星半点。
她从这伤口的长度猜测,他受伤时,鲜血是否染红了半边腰身,他动弹不得,却还强撑着用凤头玉簪和自己通讯说些废话。
霍忍冬有些不高兴,这伤若是落在她身上,怕是半条命都要没有,在戚慈眼里却是提都不用提起的小伤。
她想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落在那层薄薄的痂上,语气埋怨:“伤都没长好,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我和独孤易又没什么,你生什么闷气。”
戚慈也没说话,只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霍忍冬看了看他手里的空碗:“喝完了。”
昏黄烛火晃动,一切的人和物都不甚清晰,戚慈眼前的人影变来变去,他努力去看,竟然真的看清了。
那个梦里离他而去的天女,重新出现在眼前,这回她没有坐别人的兽车,也没有乘风跑去,而是坐在了他的身边。
戚慈的清醒大概只维持了这么一瞬间,他眸子瞪大,手上猛地用力,将人往内一拉。霍忍冬没防备,一下就被拉起来,直接跌入了男人的怀里,大半个身子落入了床榻内。
她一只手下意识撑着他的肩膀,掌心触到戚慈裸露的皮肤,霍忍冬的脸就和熟透了的樱桃,腾一下红了个彻底。
“你、你放开我。”她吓了一跳,匆忙要往床下挪,腰肢却被握住,戚慈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以一种不容退却的力道将她的脸抬起。
戚慈醉得厉害,他还沉浸在梦里,因此动作没有正常人的分寸感,两人几乎没有距离,彼此的鼻尖都差点撞上。
霍忍冬看着他眼里的雾气吓得不轻,整颗心剧烈跳动,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戚慈、戚慈!”
戚慈眨眨眼,只觉怀中温香软玉,是令他愉悦的气味。而且在模糊之间好似又看到了肤若凝脂、沉鱼落雁的神女,与眼前的人重叠。
他脑中不剩下别的想法,只觉得那令他心潮彭拜、寝食难安的美人,决不能被外人夺去。
况且,她还在用软软的声音,句句叫着他的名字。
戚慈双手一紧,低下头,去吻美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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