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前往灌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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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成都府知府第一年,许仙哪里都没去,只是按照既定计划,改革成都府内政策,将带来的人分流到成都府各大区县里,执行自己已经在郭北县执行过的事。
而由于有着郭北县的强悍政绩,无论是百姓, 世家,或是仙门弟子,无一不拥护许仙,也使得他的政策得以全盘延续下去,无有任何人有意见,可谓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于是乎只是短短一年时间, 整个成都府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清晨出门, 成都府内便到处都是郎朗的读书声,这是从免费学堂、免费私塾中传出来的。这种系统化教出来的弟子,或许考不了功名,但有了识字的机会后,未来无论是当账房,或是做先生、哪怕是种地,都与不识文墨之人有了极大的差距……
城外,一二、一二的呼喊声,给百姓们带来了充足的安全感……那是娘子军,以及新招收的守卫军,在训练……
远处城门口,无数来往商队从四面八方涌来,成都府已经俨然成了周围几大府城的商业中心,其城市扩大后带来的利益, 更是郭北县的几倍!无论是百姓的收入,或是上缴的税收……
来往的人群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麻木, 多了些笑容, 眼中, 更是绽放出了希望!
最关键的是,平日里喜欢欺辱百姓的世家弟子,如今也有了收敛……不,应该说他们的目标,早已从欺辱百姓的低级趣味中脱离!
他们现在更多的心思,是提溜着鸟笼,玩耍着诗词,在普通人面前装逼……相比欺辱时的痛恨目光,他们更喜欢自己一掷千金时带来的羡慕,以及主持公道时的尊重!
这,就是许仙为成都府引来的变化!整体思想上的转变,有时候也能改变人族的整体氛围!
成都府府衙……
“卧龙先生,这几日变法有没有出现问题?”
早上的例会召开,许仙将目光投到诸葛卧龙身上……在场众人都是自己人,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诸葛卧龙看了看手中的记录,说道:“变法推行很成功,如今成都府下三十二县,已有十三县成功推行变法,其余县城也在陆续推进……
有着府城和郭北县人才的输入, 最多三年,便可完成对成都府的全部改革。”
“除了……”
“嗯?”
许仙轻哼一声,好奇地看向卧龙先生。
“除了……北静公的领地。”
“什么意思?”
许仙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若是说其他世家会阻拦自己,许仙相信……但是那北静公,可是北静公,乃是姬怀给自己留下的帮助,怎么可能反对他。
“北静公领地,接受变法……但是其领地内的世家子弟和王公贵族,包括北静公自己的下属,嚣张跋扈,欺辱乡民,完全没有把我们颁发的,最新的成都府的法律放在眼中……
其所在的宁远县,县令已经几次警告北静公,皆被打回,就连派出去的衙役,也被重伤丢到了县衙大门!”
诸葛卧龙表情严肃地说道,说实话,前几日当他接到宁远县县令暗中送上来的汇报时,也是一脸懵逼……难不成,北静公在京都城内其实一直都是的他的本性,在皇帝和太后面前才是真正的装模作样……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许仙点点头,目光看向随着自己升职,如今成为了负责成都府的六扇门金牌捕头燕赤霞。
“燕浦头,”
“属下在!”
本来六扇门除了破案外,与知府府衙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因为许仙有独断之权,别说六扇门了,就是成都府的钦天监、东厂、锦衣卫,此三大特权部门,都在许仙的管理之下!
“麻烦你亲自前往北静公领地去一趟……顺便,找北静公探探口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人!”
燕赤霞二话不说,点上夏侯剑客,两人直奔北静公所在的宁远县而去……一直到三日后,方才回归!
“禀报大人,属下已暗中探查过,并与北静公交谈,得知为何宁远县会出现如今的情况。”
“速速报来!”
许仙皱着眉头,急切地问道……若北静公真的和自己不是同一条心的话,那么他的变法脚步,就不得不缓上一些了。
“经查探,北静公应该并未变心。”
“哦?此话怎么说?”
许仙好奇地将目光看向燕赤霞,听到对方并非变心后,他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这么看来,宁远县县令所报之事,其中可有不少猫腻。
“宁远县县令也没有问题,秉公执法……但是,宁远县如今出现的修士、世家子弟,比之前增加了十倍以上!
而且,据我探查,这些修士和世家子弟,皆为原本成都府内,声名狼藉之人!
县令所报北静公公府内欺压百姓一事,其实也是误会……我夜晚与北静公偷偷见了一面,从他口中得知,被仆役欺负的,其实都是被那些修士和世家子弟盯上……为了他们不被欺辱,北静公只要命人提前将那些人打一顿,或者是把家中女儿带到北静公府保护……”
“啪啪啪啪……”
许仙手指在书桌上敲动着,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
“那些人,当真就如此目无王法不成?”
“此事我也问过北静公,北静公回答,这些修士、世家子弟,要么是仙门长老、掌门的孩子,要么是被和仙门纠葛颇深的世家子弟……而且尽皆都是被放弃了继承权的……
这些人心性已经变态,仙门、世家也只想护他们一声平安……而他们背后的势力,并不想与我们交恶,毕竟我们的政策,可是让这些人赚了大钱……所以他们就盯上了北静公,把这些人集中在宁远县。
如此一来,北静公本就与府尊大人您有仇,肯定不会上报……而府尊大人您也会顾虑对方的皇室身份,对宁远县疏家管理……”
燕赤霞说到这,许仙已经明白……说白了,就是这些世家、仙门不想处罚自己的弟子,又不愿和他撕破脸皮,所以找了个三不管地带,任由他们发泄呗!
“有哪些仙门参与其中?那些世家背后的仙门,又是哪些?”
许仙脸色微冷,宁远县,那可是个足有四千多万居民的县城,放弃一个县来成全纨绔、废物,他做不到!
“有峨眉山的蜀山派、青城山的青城派、四姑娘山的仙霞派等等……皆为人教、阐教、截教门人的亲传教派……”
燕赤霞脸色有些难看,好歹都是正派三清的嫡传仙门,怎么就能干出这些窝藏罪犯的丑事!
“卧龙先生……”
许仙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诸葛卧龙,诸葛卧龙摇摇头,道:“这些弟子和世家子弟,基本上都是被放弃了的……其身份,又都是掌门、长老、家主的偏房孩子……他们也就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世,很难处理……
即便是找上门,也会被搪塞……甚至,会当着我们的面,将其开除出家族和仙门……”
“这意思,就是抓也不能抓,杀也不能杀,找到他们背后的靠山,还根本无法对付了?”
许仙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可诸葛卧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大光明下,世家、仙门推脱的一干二净,根本没法牵连到他们身上……
但是若真动了手,又会引来世家众人的暗中记恨……等到了以后,说不得啥时候给你捅一刀子……
别以为偏房就不受宠,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一说,可是有现实依据的!
“确实很麻烦……而且,我们与世家、仙门都是蜜月期,变法没彻底完成前,人道修士没足以成长到完全代替仙门前,我不建议与仙门翻脸。”
诸葛卧龙以站在人族大势的立场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许仙皱起眉头,不停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将目光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成都府内妖魔情况如何?”
“有娘子军大军威慑,食人妖魔现在都在潜伏观望,未被我们抓住痛脚。”
白素贞摇摇头,说道:“之前他们的犯罪证据,都被隐藏了起来……即便是我们可以去寻找,也很难找到。”
“卧龙先生,你说我要是以妖魔肆虐之名,请天庭出手如何?”
“这……好办法!”
诸葛卧龙愣了愣,下一秒,喜笑颜开,冲许仙竖了个大拇指:“对啊,只要让天庭插手进来,让天庭去处罚那些仙门弟子,就算那些人有再多不满,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而且,以天庭的地位,即便是蜀山这等三教嫡传,只要不是二代弟子亲自问罪,天庭都可无视!”
“那你觉得,我们找谁更合适?”
许仙露出一个笑脸,正巧,他的支线任务,正是要去说服那些仙神!
“执法天神,二郎神杨戬!”
诸葛卧龙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说道:“二郎真君虽因杨婵之事,不近人情之名,传遍整个三界……但是不论是其武力,智慧,皆为上等!心性,更是嫉恶如仇,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能找到他,那这些仙门弟子,将不足为虑!”
“好,那就去找二郎神!”
说着,许仙站起身,吩咐道:“接下来的一个月,成都府之事由你们主持……北静公所在宁远县,燕赤霞你率人入驻,暂时压一下那些人的气焰……等我回来后,再一网打尽!”
“白素贞、岑碧青、婴宁,你们三人与我一同去往灌江口!”
“是,大人!”
所有人齐声应和!当日下午,许仙便骑上马匹,在三妖的陪伴下,前往灌江口而去……
.................
足足赶路半个月,许仙方才抵达灌江口……
“公子,前方便是那二郎真君庙。”
白素贞指着远方山上屹立的二郎庙,向许仙介绍着……许仙点点头,但没有第一时间前往:“不急,先转转再说!”
说着,许仙带着三妖,牵着马,漫步灌江口所在的乡镇……
不得不说,有二郎神的护佑,此乡镇倒是显现出了难得的繁荣之色……来来往往的行人、百姓,尽皆露出幸福的笑容……身上穿着,也是少有的,没有补丁的衣服……
并且,一路行来,许仙发现,此地,竟然没有世家?仔细询问一番后方才知晓,原来但凡有世家作乱,只要有百姓告到二郎庙,必定会被处罚……
到了后来,就连欠点工钱告上去,也会搞得世家满脑袋头疼……于是乎,久而久之,这地的世家,也都尽皆搬走了……
“老大,看来这二郎神,确实如他名声所言,是个善神。”
“是啊,确实是个善神。”
许仙点点头道:“可惜,只懂庇护,不懂管理……”
“哦?府尊大人您怎么会这么说?”
白素贞好奇地看着许仙,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充满希望,这不应该是一件大好事吗?
许仙指向路边的田地……
“你们看这些田地,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
白素贞、小青齐齐将目光投向远方,郁郁葱葱,谷穗压倒茎秆,一看就应该是个丰收的时节……
“公子、姐姐,我没看出什么不同……”
小青仔细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
许仙又将目光投向白素贞……白素贞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片刻之后,微微皱起眉头:“似乎,这些田地,无人打理?长得,很随意?”
“看来,小青你还是基层下得太少了。”
许仙揉了揉小青的脑袋……小青不满地拍开许仙的手,咕哝道:“有什么不同嘛,反正,都能长出粮食不就行了?”
“小白,你来说说。”
“是,公子……”
就在三人谈论期间,此时一名身穿锦衣的公子恰好听到三人议论,直接走过来,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论……
白素贞、小青、许仙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在意,继续谈论下去……
“公子,无人打理的田地,这代表着当地百姓根本没有去努力工作,使自己生活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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