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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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莫翼不在的第n天。
身后的人温热的气息传来，凌天浅浅微笑，莫翼，一直都在。
凌天走下床，打开书桌上的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床上的人身上，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莫翼侧躺着，嘴角勾起，坏坏的笑道，“这个样子也要画？”
“就画个脸，这个光影，这个感觉，太好了。”凌天说画就画。
莫翼苦笑，“这才几天啊，画画画傻了？”
凌天没有回答，因为画板打开的那一刻，他已经投入进去了，或许是莫翼在吧，比平时状态更好。
“光画脸啊？我身材也不错的吧。”莫翼摸了摸还在的腹肌。
“脖子以下不给看。”凌天擦了擦刚刚勾错的线条。
“你的漫画读者不是十八岁以上吗？”莫翼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是啊，十八岁以上不能看脖子以下部位。”凌天上着底色。
“十八岁以上正常成年人，谁看你脖子以上啊？”莫翼直接将头埋进被子里。
凌天看了看窗外，先将画保存起来，明天再准备上色。
凌天关上灯，躺回床上，“来都来了，你的国庆计划没忘记吧？”
莫翼探出脑袋，“什么？”
“明天半天假，好好想想你的计划里最想做什么事情。”
莫翼抱住凌天，“什么都行，计划不重要，重要的是计划要和你一起。”
凌天笑笑，“好，我们一起。”
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将酒店的白色被单染成了温暖的金色，伴着早晨的微风，窗帘轻轻摇摆。
莫翼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望着窗外，阳光洒在少年身上，是少年身上的光芒。
“醒了？”莫翼回头看向床上的凌天，双唇扬起微微的弧度。
“嗯，不能睡太久，只有半天。”凌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揉了揉脖子。
莫翼坐到床上，帮凌天揉了揉，“都说了不要一直低着头画画。”
凌天微微一笑，充满狡黠之意，“你确定我是因为低头画画画的？”
莫翼从后面抱住凌天，“天哥，我想去看看这个。”
“什么？”
莫翼又走向阳台，从桌子上拿了过来，递给凌天，“这个。”
凌天接过，是那天从陶瓷店拿回来的情侣戒指图本。
“怎么样？我多好养，不要金的，不要银的，就要你给我做的。”
凌天把图本拍到莫翼怀里，走下床穿衣服，“真好养，就是，费衣服。”
凌天拿起地上的裤子，此时已经不能说它是一条裤子，说它是一块布都有些牵强。
“回家赔你一条。”莫翼心虚地看向窗外。
“不过，我这衣服，貌似一开始也不是只有四个扣子吧？”莫翼看了看自己，“我就穿了这一身来啊。”
“走吧，时间不多了。”凌天不去回答，拉着莫翼去了那家店。
莫翼看着逃跑的凌天，眼底的笑意荡漾开来。
初秋的天气，空气有些凉意，微风吹拂，有着一种特殊的干爽。
“大哥哥！”是那天的小女孩，看见凌天来，放下了手里的泥，跑向凌天。
结果一个没站稳，趴到了莫翼的腿上。
店长连忙跑过去，拉开小女孩，但莫翼的裤子上仍然留下了两个小小的手印。
“对不起啊。”店长连忙表示道歉。
“对，对不起。”小女孩眼里含着泪水，明显被一米九的莫翼吓到了。
莫翼蹲了下来，温和一笑，“没关系。”
看清楚莫翼的样貌之后，小女孩从妈妈的身后走了出来，破涕为笑。
莫翼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站起身来，在凌天耳边小声说道，“我的裤子也完了。”
凌天看了看莫翼的裤子，对小女孩笑着说，“妞妞，你很有艺术天赋啊。”
“凌天哥哥，这就是你要送大饭碗的那位哥哥吗？”妞妞搬来小椅子，坐在莫翼的身边，时不时地偷偷看看莫翼。
“大饭碗？”莫翼看向挑选着花纹的凌天。
“是啊，他可能吃了，要不然怎么长那么高的，所以，妞妞也要好好吃饭。”凌天绕过莫翼，微笑着看着妞妞。
妞妞看向莫翼的眼神里多了些崇拜。
“有喜欢的吗？”店长走过来温柔地问道。
“没有。”凌天皱着眉头，翻看着图本。
“那就只刻名字吧，用这个黑陶。”莫翼冲凌天笑了笑，“我好养。”
“那好吧。”凌天看着莫翼的样子笑了笑。
“哥哥，做这个戒指是要跟凌天哥哥结婚吗？”妞妞凑过来问道。
“结婚？”莫翼看向妞妞，余光扫了一下凌天。
凌天听见疑问的语气，果然看了过来。
“结婚是肯定的，但是就这一个戒指，凌天哥哥会不会跟我结婚呢？”莫翼装作很苦恼的样子看着凌天。
“凌天哥哥，虽然我们家戒指没有钻石，我们家的戒指也很好看的，你会答应他的吧。”妞妞眨巴着眼睛，看向凌天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妞妞家戒指很好看，没有钻石也好看。”凌天笑着，看向得逞后坏笑着的莫翼，“一个戒指，也愿意。”
“太好了！”妞妞比莫翼还要开心，莫翼举起满手都是泥的大手和妞妞的小手击了一下掌。
莫翼又举起另一只手，面向凌天。
凌天顺势摸了些泥在莫翼的脸上，莫翼也举起了手，在看到凌天的眼神之后，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好了，等烧好了你们还可以再画些东西，不过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拿到最后的成品。”店长结果两人捏好的陶土。
“大概需要多久？”凌天问道。
“最近市里搞了个什么cp的综艺活动，搞的好多人来我们这，所以客单有些多。”
店长有些无奈，“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这样，你们留下地址，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做好之后寄给你们。”
凌天点点头，填好电话，地址。
凌天走向又在继续创作的莫翼，专心致志地捏着陶土。
妞妞坐着一旁，托着下巴，看了半天，“哥哥，你在做什么东西啊？”
“就是，哥哥，你在做什么东西啊？”凌天弯着腰看着那一团四不像的东西，学着妞妞的语气。
莫翼脸上的泥土都干了，回过头不理解地看着凌天，“咱们家孩子都认不出来了？”
凌天也是一脸不理解的样子，“这，别跟我说是，西林？”
“西林是谁啊？是这个东西？”妞妞指了指那一团陶土，“凌天哥哥，这个好像史莱姆啊。”
凌天大笑起来，“我就说妞妞你很有艺术天赋。”
莫翼看会手里的东西，又调整了一下，捏了捏耳朵，让它更加看起来像是猫耳。
“来都来了，也要给西林带点东西回去吧。”
莫翼又捏了捏，“不像吗？你别看样子，你要看那个气质，那个神态，发挥一下想象力。”
凌天抽出来湿纸巾，帮莫翼擦去脸上的陶土，“那也要先有样子才可以看出神态吧，再发挥一下想象力，你这也看不出是只猫吧。”
莫翼仰着脸，倔强地说，“我辛辛苦苦做的，西林应该可以接受。”
凌天被莫翼的自信打败，看着店长接过陶瓷“西林”的表情，凌天哭笑不得。
莫翼和凌天坐在旁边，等待着陶瓷“西林”的出世。
秋风送来丝丝凉意，临近正午时分也未有太热，马路上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
“天哥，我的大饭碗呢？”
“在酒店里，回头给你看，保你够吃。”
“天哥，你最近，还能看见那些东西吗？”莫翼看向凌天，眸子深邃。
“不太能了，自从你在身边呆久了以后，看不见了。”凌天释怀一样吐出一口气。
莫翼眉眼带笑，也学着凌天的样子吐了一口气，“我也是，看不看见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到不行了。”
凌天扭过来，傲娇地看着莫翼，“没错，喜欢你喜欢到不行了。”
“还有，什么都没有，也愿意。”凌天将头又扭了回来。
“什么？”莫翼凑近凌天。
“结，结婚啊。”凌天囫囵吞枣地说道。
“天哥，你是在求婚吗？”
“谁，谁求婚啊，要求也是你刚刚在求，好不好？”凌天眼神向上走。
“不好。”
“什么？”凌天看向莫翼。
“谁求的都不好，这次不算，戒指也没做好，下次继续。”莫翼点了一下凌天凑过来的脑袋。
凌天弹了回去，“继续就继续。”
“你们的好了。”店长喊着他们俩。
莫翼接过刚刚做好放凉的陶瓷“西林”，想了想刚刚自己说的想象力，沉默不语。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凌天看了看莫翼怀里的那一团东西，烧好了就是白色的一团东西。
“这是什么？请发挥你的想象力。”
“在编了，等一下。”莫翼看了看手里的白色物品，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什么想象力，哭笑不得。
“西林会喜欢的吧？”莫翼抱有希望地问道。
“西林不喜欢吃年糕。”
“她看不出来这是她自己吧。”
“你到底是希望她看得出来还是看不出来？”
“反正我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
二人望着彼此，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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