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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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走在路上，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被坑了啊。”
“天哥！”莫翼打来电话，他刚刚结束考试，就听说这件事了。
“考完了？”凌天还是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和莫翼说着话。
“你没事吧？我听我姐说了。”莫翼那边也是很关心的语气。
“我没事，他们说还要再查一下。”凌天叹了口气。
“天哥，乔木，他不是那样的人，肯定哪里搞错了。”莫翼的语气有些不一样。
“什么样的人？”凌天握紧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我了解他，他不会干陷害别人的事情的。”
“是啊，你们认识了三年，我们才认识三个多月，在一起不到三个星期，你多了解他，我不知道。”凌天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天哥，我的意思是。”莫翼也有些急躁，在他的记忆里，乔木是干净的，干净到莫翼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喜欢凌天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莫翼，你打电话来就是告诉我乔木不是那样的人的话，我知道了。”凌天不想再说下去。
“天哥，我只是，担心你。”莫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可以告诉我了吗？”凌天哽咽着，“你和他的事情？”
“对不起。”莫翼沉默了一会儿只说出这句话。
“没关系，我就说我不喜欢接电话啊。”凌天挂掉了电话。
莫翼听着手机挂掉的声音，不知所措。
凌天走到校门口，乔木开来车，拉下车窗，“上车吗？”
凌天看了看乔木，选择上了车，“还要干什么？你还能干出什么？”
“别这个样子嘛，你不是没有事吗？一个个地都护着你。”乔木发动车子。
“是吗？”凌天想了想刚刚莫翼的电话，看向窗外，不想说什么。
“莫翼呢？”乔木看了看心情不怎么样的凌天，“他没来安慰你吗？”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对我？”凌天扭过头看向乔木。
“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没有资格和我争什么，尤其是莫翼。”乔木加快速度。
凌天看着乔木，“疯子！”
乔木带着凌天来到一处海岸公园，“这里好看吗？”
凌天下了车，看着眼前的风景，心里开心不起来。
“在这里，莫翼第一次说喜欢我。”乔木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
“我没时间听你讲这些。”凌天转身离开。
乔木用力拽着凌天，“我有的是时间，你以为我回国为了什么！”
“莫翼不需要你的回来，莫翼说，说。”凌天看着乔木，却说不出来什么。
“他说什么？”乔木看着凌天，“你连他喜欢你都不能自信地说出来，你配不上莫翼的喜欢。”
凌天看着乔木，他很会一步步击破别人的防线，他知道怎么击倒凌天，就像当初他怎么对莫翼那样。
莫翼看着手机，犹豫打不打的时候，楚薇薇打来了电话，“莫翼，给我滚来办公室，快点！”
莫翼只好赶紧过去，办公室里楚薇薇，崔嘉琪，还有一个女生。
“找甜甜了吗？”楚薇薇看着莫翼的样子不太好。
“找了，生气了。”莫翼低着头。
“生气了？你说什么了？”楚薇薇从桌子上下来。
“我说，乔木不是，不是那样的人。”莫翼看着飞快跑来的楚薇薇，下意识地举起手护着自己。
“你是不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楚薇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莫翼，“我让你帮乔木解释了吗？”
“你们不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的。”莫翼想着什么，皱起眉头。
“你别动，让她来说说。”崔嘉琪拉过楚薇薇，看了一眼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看了看崔嘉琪，“老师，真的不会和我没有关系吧？”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就真的有关系了。”崔嘉琪看了看莫翼，“你不要呆在自己的回忆里，人是会变的。”
“那个，的确是乔木老师让我把题目给凌天的，我不知道那是期末考试的题目和答案，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凌天的班长。
“你说真的？”莫翼还是不愿相信乔木会变成那样的人。
女生赶紧拿出聊天记录，“你们看嘛，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没点开看的。”
莫翼看着聊天记录，想了想刚刚对凌天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乔木不是那样的人，他乔木能是什么样子的人？为了自己跑去国外，为了自己回来，他功成名就之后就像重新得到你的喜欢，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楚薇薇生气地说道。
崔嘉琪拉了拉楚薇薇，看了看莫翼，“你本该是凌天的后盾的，却和别人一样刺了他。”
莫翼跑了出去，他想找到凌天，无论怎样，都要找到凌天，他答应过凌天的。
凌天看着乔木，看着可以一直说莫翼喜欢自己的乔木，看着莫翼相信的乔木。
“不是好奇我们的故事吗？我来告诉你。”乔木抢过凌天的手机，“别让别人打扰。”
“一年前，我带着莫翼去了一场慈善晚会。”
那时的莫翼还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已经五官端正，气质出众。
乔木也和现在一样稳重踏实，让初次参加这种活动的莫翼深深依赖。
“别动。”乔木凑近莫翼，轻轻为他摆正领带。
莫翼看着近在咫尺的乔木，身上淡淡的犹如刚刚沏好的龙井茶叶一般，沁人心脾。
莫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与乔木保持着距离。
乔木怎会看不出少年的心思，又靠近了一些，“喜欢这个味道？”
莫翼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喜欢。”
“我新买的香水，我也很喜欢。”乔木退了一步，笑了笑。
“不过，小翼还小，等大一些我在送你香水。”
“我十七岁了，也，也不小了。”莫翼走近乔木，“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孩子看。”
莫翼虽然这样说着，可却像一个孩子撒着娇。
乔木笑笑，摸了摸莫翼的头，“好，不过，小翼却是长高了不少。”乔木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莫翼，笑了笑。
慈善晚会虽然是为了做善事，可来的不一定都是善人。
莫翼被一个中年男人拽着，“你小子，拿了我的钱包吧！”
“我没有！”莫翼挣脱出来。
乔木走了过来，将乔木护在身后，乔木瞬间安心下来，“我没拿什么钱包。”
“不可能，刚刚洗手间就我们俩，我把钱包落在那了，我在回来的时候就没了，不是你还能是谁？”男人依旧不依不饶，引来了许多人观看。
“您要不要再找找？”乔木礼貌地说着，他明白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找什么找，要怪就怪什么人都可以来这个晚会。”男人看着莫翼一脸稚嫩，还不忘摸摸脖子的金项链。
乔木冷笑，“是啊，什么人都可以来，慈善晚会来的倒是没有几个慈善的人。”
中年男人没绕过来弯，一旁的人过来告诉他，“老板，找到了。”
中年男人脸色瞬间觉得不太好，赶走那人，尴尬地笑笑，“没事了，大家别看了，找到了，没事了！”
周围的人没热闹可看自然都一哄而散了。
莫翼拉拉乔木，“没事了，我们也走吧，我不想在这了。”
乔木回头对莫翼笑笑，拉着莫翼来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您是没事了，但是不是该道个歉呢？”
中年男人看着挡在前面的两个男人，没有办法，不情不愿地说，“抱歉啊，抱歉。”
中年男人立马走开，又与一群人聊天去了。
“我们走。”乔木握住莫翼的手，带他来到了附近的海岸公园。
“风景不错吧，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呆着。”乔木松开了莫翼的手。
莫翼看着被松开的手，“那现在呢？你不开心？”
“我不开心，被人冤枉怎么会开心呢？”乔木看向莫翼，发型被晚风吹乱了。
少年的心也被眼前的人搞乱了。
“我很开心。”莫翼笑笑。
“傻小子，这有什么开心的？”乔木笑笑，看向莫翼，眼神中闪过什么。
“开心如果这样，可以和你单独一起。”莫翼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乔木。
乔木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两人同时开了口。
“我。”
“我要走了。”
两人对视，莫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乔木依旧保持微笑，“你要说什么？”
“我，我去送你。”莫翼挠挠头，也露出笑容。
乔木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乔木知道莫翼要说什么，但他不能知道。
那天莫翼并没有把喜欢说出来，那天莫翼也没有知道乔木什么时候离开的。
“怎么样？”乔木显然添油加醋了许多，他不在乎，他看见凌天现在的表情就已经足够了。
凌天听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自己很想知道，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为什么心里却好痛。
乔木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看吧，赌一把，莫翼选你还是我？”
乔木给莫翼发了句语音，“小翼，我胃好痛，我受不了了。”
下一秒，莫翼打来了电话。
凌天看着乔木的手机，看着“小翼”，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不知道为什么就倒了。
凌天拿回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显示。
凌天叫来了车，坐上车后，他也不知道去哪，最后去了车站。
乔木松口气，接了电话，“小翼！”
“是你干的，对吧？天哥呢，你把他带去哪了？”对面的莫翼既愤怒又有些难过，“你不是讨厌被冤枉吗？那你怎么可以冤枉他呢？”
乔木想了想刚刚删掉的来电记录，这一次他赌输了，莫翼或许真的变了。
“我不知道，他走了。”乔木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凌天坐在车上，看着手机里莫翼一遍又一遍的来电，凌天接了电话，“莫翼，我不喜欢接电话啊。”
凌天关上手机，看着车窗外开始动起来的风景，他陷入了一种东西，名为自卑。
莫翼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好久没哭的他突然眼泪自己流了下来。
莫翼跑遍了学校，跑遍了凌天自己会去的地方，跑遍了他们俩去过的地方，可他找不到，找不到凌天。
莫翼回到家，看着房间里什么都没拿走的凌天的东西，莫翼瘫坐在地上，西林貌似感受到了什么。
西林走近莫翼，罕见的舔了舔莫翼的手，莫翼轻轻抱过凌天，就好像抱着凌天一样。
莫翼哽咽着，“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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