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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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走进“墨茗”的休息室，脱下白色外套，换上一身黑色西装，稍稍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锁骨处一串英文纹身，熟练地将头发用发胶定型成背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耳骨钉戴在左耳。
夜晚的莫翼不再是北湖大学大一新闻系校草，而是“墨茗”最受欢迎的调酒师。
莫翼来到调酒处，那里已经有位女生拿着一朵蓝色妖姬，像是在等人。
“等人？”莫翼笑着递给她菜单，此刻的莫翼笑得更加迷人。
女孩看了眼莫翼，“他马上来，红酒就好。”
莫翼收回菜单，看了看女孩头上的数字，果然上升了。
莫翼递上一杯红酒，女孩开心地看向人群，莫翼也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莫翼看了看他头上，又是那个熟悉的百分之零。
凌天走进“墨茗”，看着舞池里还在热舞的人，原来是酒吧啊，楚薇薇当然不会改性。
凌天来到了楚薇薇发的包间，一个人都没有，服务员来了好几次，凌天社恐的有些受不了了，给楚薇薇发微信。
“楚大哥？你人呢？”
“小甜甜，你来太晚了，我们赶下一场了，不过给你介绍的那个美女没走哦，人家可中意你了！”
“我们见过？”
“我把你撒娇视频给他看了。”
凌天准备拉黑。
“别拉黑我，我逗你呢，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开的用来找你以后对象收费的！”
“谁当这个冤大头啊？那那个女生在哪？”
“应该在吧台等你吧，我让她拿着蓝色妖姬，你好好聊着。”
“我尽量。”
“我们小甜甜这么可爱，肯定可以的，等我这边妥了回头找你吃猪蹄昂！”
“可以。”
“你这回答的倒是坚定。”
凌天笑笑，关上手机，做了几次深呼吸，每次见陌生人都要走的一套流程。
凌天穿过舞池的人群，慢慢靠近吧台，确实看见了有人拿着蓝色妖姬，笑起来挺好看，不过没有某个人好看。
凌天摇摇头，怎么会想到莫翼，有些晦气。
凌天走进那个女生，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你，你好？”
莫翼见来人是凌天，立马找了同事要了一个面具戴上，然后在那里偷偷观察凌天和那个女生。
“你是凌天？”女孩有些失望，但看在楚薇薇的面子上还是和凌天聊了几句。
凌天点点头，看了看女生头上“陌生人”的标签，内心有些失望，因为这个原因，凌天总是不能好好与人交往。
“要点什么喝的吗？”女生将菜单推给凌天，气氛有点尴尬。
“你不用看谁的面子留下来，想走就走吧。”凌天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
女孩脸上有些挂不住，拿起红酒泼了凌天一脸，“你以为你是谁啊？”然后气愤地离开了。
莫翼走上前，递上一张纸巾。
凌天接过，用纸巾擦着脸，“谢谢。”
“不用谢，我们还有陪聊服务呢，客人需要吗？”莫翼故意压低本就有些低的声线。
“不是说今天见不到了吗？”凌天抬起头，因为刘海杯红酒搞湿了，所以索性将头发撩了上去，眼镜也因为有了红酒渍摘了下来。
莫翼看着眼前的凌天不仅愣了神，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凌天眉眼中那种明亮清澈更加闪耀，像是星星揉碎了撒了进去。
凌天摘掉了眼镜，有些看不清，但是莫翼背对着吧台的灯光，依旧闪闪发光，好像和平时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天哥，我带着面具都能认出来？是真爱啊？”莫翼摘下面具，笑着凑近凌天。
“化成灰都认识。”凌天看了看莫翼头上依旧带着爱心的“爱人”标签。
莫翼凑近后，凌天这才看清，莫翼笑得好像没有平时好看了，至少没有早上那般好看。
“喝什么？”莫翼递上菜单。
“这个。”凌天指了指一杯看着五颜六色的像是饮料一样的东西。
“确定？”莫翼看了看凌天，不像是能喝的样子啊。
“就这个。”凌天又指了一下。
莫翼拗不过，只好做了起来。
“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莫翼挑选着要调的酒。
“不感兴趣。”凌天摆弄着那只女孩丢下的蓝色妖姬。
“我感兴趣，你来这干什么？”莫翼晃着手里的雪克杯。
“联谊，不对，你管得着吗？”凌天不想理他。
“联谊啊。”莫翼嘴角放了下来，“把人联跑了，还白喝了一杯红酒？”莫翼将调好的酒倒入杯子里，递给凌天。
凌天看了眼莫翼，果然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猛的一下将酒喝完了。
“喝那么快干嘛，我不说了，你慢些喝。”莫翼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在这干什么？兼职？”凌天还是忍不住问了。
莫翼笑了笑，“我说了哥可要保密啊！”
凌天皱皱眉，又是一口将酒喝光了，“我没事说你在酒吧，我又捞不到钱！”
莫翼无奈地笑笑，凌天示意接着倒酒，莫翼只好照做。
“没什么好处，只是想和哥有个秘密罢了。”莫翼伸出小拇指。
凌天又把酒一口喝完，也用小拇指勾上了莫翼伸出的小拇指，“快说！”
“因为，”莫翼拉紧手指，靠向凌天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喜欢。”
凌天推开他，有些踉跄，莫翼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三杯倒啊？”
“才不是！”凌天努力站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莫翼抓住凌天的手，“别喝了。”
这时一个穿着十分土豪，脖子拴着比手指还粗的金链子，端着酒歪歪扭扭地走向吧台。
“喂！喂！就你！”土豪指着莫翼吆喝着。
莫翼依旧是一副笑着的样子，“什么事？顾客？”
“陪，陪老子，喝一杯！”土豪打了一个酒嗝，“长得真tn带劲！”
凌天眯着眼睛看着那人，又看了看依旧笑着的莫翼，更加生气了。
“先生，我们没有陪酒服务，如果您有别的需要我们其他服务员可以帮您解决。”莫翼松开凌天，示意他不要再喝了。
“别给脸不要脸！”土豪过去拽莫翼的领口，“一脸陪笑的样子，别以为自己干净！”
莫翼嘴角慢慢下来，突然玻璃渣碎的到处都是。
凌天举着碎掉一半的酒瓶子抵着土豪的脖子，土豪慢慢松开莫翼。
“要不陪爷喝一个？”凌天眼神冷冽。
土豪是个吃软怕硬的人，不敢再说什么。
莫翼叫来保安把人带走了，酒吧出了事提前关了门。
凌天放下酒瓶子，“看我三杯还能打人呢，才不是三杯倒！”说着又喝了半杯酒。
说着说着凌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是啊，三杯半。”莫翼看着睡着的凌天，露出宠溺的笑容。
莫翼把凌天抱回员工休息室，其他人都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哟，莫翼，朋友还是男朋友？”最后走的一个人看了看熟睡的凌天问道。
“小声点，别给吵醒了！”莫翼看着凌天，这哥睡着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这么宝贝，男朋友吧？”那人笑着说。
“还不是。”莫翼帮凌天整理的一下碎发。
“那兄弟继续努力，哥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那人实相的赶紧离开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凌天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还在笑着的莫翼。
莫翼笑着说，“醒了？要不要喝些水？”
凌天皱着眉头，两只手的食指放在莫翼笑起来的嘴角，“不想笑就不用笑。”凌天手指一滑将莫翼的嘴角拉下来。
莫翼看着像是在撒酒疯的凌天，喝了酒有些绯红的脸，朦胧迷离的眼神，有些湿润的双唇，莫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凌天看着莫翼的笑，这个笑就好看多了。
“被欺负了还在笑。”凌天想起刚刚就还在生气。
“你不是吗？应该被欺负挺久了吧。”莫翼摸了摸凌天的头，喝醉了的凌天意外的乖巧。
“我那是不想，不想。”凌天还是有些醉，头和身子慢慢向左边倾斜。
还好莫翼眼疾手快，用手接住了凌天的脑袋，“天哥，可不能睡在这啊。”
莫翼看了看手里还在睡觉的凌天，这样的凌天也是秘密啊。
莫翼前面挂着凌天的书包，后面背着喝醉的凌天，慢慢地向车站走着。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凌天嘟囔着。
“谁不喜欢你啊？”莫翼心想你可招人喜欢了。
“那为什么都是陌生人？有谁喜欢我呢？”凌天有些难受，一直被人忽视。
“吴女士就很喜欢你啊，我们一家都很喜欢你的！”莫翼没明白前面什么意思。
“你们一家，你们一家，谢谢啊。”凌天憨憨地笑了笑。
莫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家都喜欢，我也喜欢。
凌天用手轻轻戳了一下莫翼的酒窝，“这样笑，比刚刚好看。”
莫翼看了眼身上的人，“那就这样笑吧。”
“莫翼，离我远点！”凌天又喊道。
莫翼有些不开心，“你就这么讨厌我？”
“当然了，我可是直男，不要离我这么近好不好？”
莫翼停住，从刚刚闭嘴多好。
“不过，保持距离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莫翼有些期待，可肩上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莫翼继续走着，“那就保持距离，我来定距离。”
身后的凌天趴在莫翼的肩上，舒服地笑了，莫翼的肩很宽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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