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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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摇头：“我要是知道，霍苍那小子，就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追查当年的真相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不过，听说跟父亲有关。厉家和莫家，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那些事情属于神祇组织内部的秘密，极少有人知道罢了。”
莫小满下意识问道：“霍启明会知道吗？”
提到那个不肖儿子，老爷子脸色很复杂。
至于霍启明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有谁清楚？
车子还在厉家山脚下时，就见厉爵倚着他的那辆红色跑车，等在路边。
白色卫衣，蓝色的牛仔裤，远远看去，厉爵就像一个刚出象牙塔的大学生，身上带着学生般的书生气。
见到他们，他扬唇一笑，霎是阳光。
这样的晚霞，这样的笑，哪怕过了许多年，莫小满也依然清楚的记得这一幕。
迎着夕阳而笑的青年，如同一副定格的画，在这一刻永久的烙印在她心底里。
车子在他身边停下来，莫小满推门下车，一想到即将揭开某些真相，她的心嘭嘭地跳个不停。但看到厉爵的笑容时，仿佛一缕轻风，霎时吹散了她心中的紧张。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人，好像从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哪怕半分。
看着立在车旁，等着自己过去的青年，她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下来，朝他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她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少年时期的一幕一幕。
他像一道灿烂的流光，突然的出现在她生命里，和于影儿一起，点亮了她整个青春的记忆。
那时候，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溜出校门买来她和于影儿最喜欢的小笼包，然后从旁边的树上爬上来，用长长的竹竿，勾着盛装着小笼包的塑料袋，从窗子里悄悄地送到她桌上。
她像做贼一样把东西收好，望过去时，他便总是坐在树叉上，晃荡着那双长腿，顶着一头细汗，冲她笑弯一双眼，露出白灿灿的牙。
莫小满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过去，想的甚至有些失神，等到她来到厉爵面前，她陡然有一种从过去时光里迈出来的错觉。
厉爵见她呆滞的样子，笑得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牙，帅气逼人。
“怎么了莫小姐，难道是被我的英俊俘获了吗？”他开着玩笑，伸手过来，虚虚的揽着她的肩，却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因为他谨记着她的话，这辈子，两人做最好的朋友。
莫小满白了他一眼，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方传来几道引擎声，在宁静的夕阳下，犹为突兀。
几辆车自视线尽头出现，一瞬间便到近前，其中一辆迈巴赫，几人都再熟悉不过。
老爷子刚下车，看到霍苍的车到了面前，脸色微变！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过后，迈巴赫的车门打开，先是一条腿，而后满身狼狈，像是和人打过架的霍苍，出现在几人视线里。
同时另外几辆车里，走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瞬间将这片区域围了起来。
“爷爷，您还真是……让我失望啊。”霍苍看了老爷子一眼，语气中满是嘲讽。
而后冷厉的眸光落在莫小满和厉爵身上，薄唇微微一挑，露出一抹吐嗜血的弧度：“你们……想把我的人，带到哪里去？”
他的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带刀的杀意，朝几人逼近。
老爷子皱眉道：“霍苍，你把让他们把枪放下来，这件事情，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厉爵，你带着小满先离开。”
厉爵点了点头，不由得看向莫小满，因为自霍苍来后，莫小满的所有注意力就全都移到了霍苍身上。
霍苍听到老爷子的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忽然嘴角孤度加深，可那笑意，却分毫未至眼底！
他的语气十分古怪：“离开？去哪里？”
他眺望着远处的厉家，露出恍然的样子：“去厉家么。”
前一刻，他还在很缓慢的说着话，下一刻，他忽然便拔出了枪，猛地对准厉爵！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小满仿佛早就知道霍苍会动手，挡在了厉爵面前，正对着那枪口，神情冷漠：“霍苍，我发誓，如果你再敢伤他一分……”
嘭！
话未说完，霍苍就开了枪。
子弹几乎贴着莫小满的脸夹飞过，她的脸上顿时擦出一条血迹，子弹从她耳边飞过去，她左边的耳，顿时失去了听觉，只有翁翁的声响，不断回荡。
噗地一声，子弹打入肉里的声音，像闷雷一样刺耳。鲜血溅在她脖子上时，她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脑袋！
老爷子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霍苍居然真的敢动手！
如果他那一枪再偏移哪怕半分，莫小满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那一道枪响，如同一记闷锤砸在老爷子心脏上，这一瞬间，他脸如死灰，他忍不住大声喝道：“你给我住手！小满她……”
“爷爷！”一声怒喝，却最出自莫小满口中。
那从未有过的尖利冷喝声，生生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他错愕的望去，却只见莫小满眼中含着泪，脸上一片麻木。
老爷子心头一颤，就听她冷冷的对霍苍道：“……你再敢伤他一分，我莫小满这辈子，与你不死不休！”
像是补完了刚才那半句，那每一个字老爷子都听清了，但却有种听不懂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才……明明说的不该是这样决绝的话……
不该的。
“很好。”霍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他微微垂着头，嘴角泛着冷笑，看着对面莫小满的脸，越是努力，却越是模糊。
他点了点头，像是魔怔了一般，冷静的重复着同一句话：“很好。莫小满，你很好。”
莫小满却已经冲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把短刀，直接便朝霍苍刺来！
这一切发生太快，等到厉爵和老爷子回过神来时，莫小满已经一刀捅进了霍苍肩头，那是和厉爵所伤的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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