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坏沈青橙的名声(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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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杨家小院外徘徊。
刀子般锐利的寒风一吹,落在树枝上尚未结成冰的雪花稀里哗啦的落下,沈嘉河跟沈春耕正好站在树下,父子俩顿时被灌了一领子的雪渣子。
沈嘉河被冻得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压低声音无比怨念的咒骂沈云香。
“都快那臭丫头出了这馊主意。”
沈春耕年纪大不经冷,哆嗦得比沈春耕还厉害,此刻他只想赶紧将事情办完了回家钻被窝。
见杨家小院里黑漆漆的一片,四周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沈春耕抱紧双臂催促沈嘉河:“嘉河,你赶紧进去找杨春华的衣服,我在这里给你把风,若是杨家的人听到动静,我就在这里学野猫叫分散杨家人的注意力。”
“我知道了。”
沈嘉河一脸不耐烦的抖了抖身上的雪渣子,借着雪地反射的一点点亮光手脚并用爬过了杨家小院外的围墙。
想着沈云香的话,他爬进了杨家院子后就捏手捏足的朝着屋梁下走去。
如沈云香所料,杨家院子的屋梁下挂了一排衣服。
沈嘉河睁大了双眼仔细瞧,脖子都扬得有些僵硬了终于认出了哪一件是杨春华的外套。
“他爹,院子里好像有动静,你有没有听到?”
沈嘉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木棍,正举着木棍想将杨春华的外套从梁上勾下来,就在这时候卢暖春的声音从主屋传了出来。
听到杨卢氏的声音,沈嘉河吓得赶紧停手,浑身紧绷,一脸紧张的扭头将杨家主屋的方向盯着。
杨万被杨卢氏摇醒,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着杨卢氏坐在炕头上。
他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道:“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动静啊,阿春,你肯定是听错了,赶紧睡吧。”
杨卢氏心里还是不踏实,下床趿上鞋子披上袄子就去找火折子点灯。
“就你心大,万一进了贼呢,这年关上,小偷活动最频繁可不能掉以轻心。”
“咱们家又没啥值钱的牲口,小偷来咱们家偷什么。”
见杨卢氏到处找火折子,杨万只好打着哈欠不情不愿的跟着起床。
一会儿,杨家主屋里亮起了灯光,沈嘉河吓得赶紧抱着杨春华的袄子躲到黑暗处。
杨万夫妇俩从主屋里出来,四处静悄悄的,院子里除了一串串凌乱不堪的脚印,什么都没有。
杨万放心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什么都没有,就说你疑神疑鬼,你还不相信。”
杨卢氏多盯了几眼地上的脚印。
“他爹,院子里怎么这么多脚印?”
杨万不以为然道:“院子里每天都有人走,脚印自然多了,赶紧回屋睡觉吧,这天寒地冻的别冻染风寒了。”
杨卢氏的目光又在院子里转圈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娘,爹,这大晚上的,你们怎么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杨春华兄妹俩听到动静,一前一后的到了院子里。
躲在暗处的沈嘉河急得后背出了冷汗,咬牙咒骂沈春耕。
那老不死的是睡着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万瞧了一眼儿子闺女,淡淡道:“你娘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你们兄妹俩听到了吗?”
杨春华兄妹俩整齐的摇头。
杨春芬道:“娘是觉得家里进贼了吗?”
杨春华道:“少什么东西了吗?”
“还没检查呢。”
杨万将油灯递给儿子:“你们兄妹俩检查一下吧,看有没有少东西。”
“喵呜,喵呜。”
杨春华接过油灯准备检查院子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两声野猫叫。
杨万听到猫叫声,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道:“是野猫闹出的动静,不是进了贼,阿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喵呜。”
杨卢氏挑眉看向外面,听清楚了猫叫声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春天还没到呢,野猫就开始叫唤了。”
大荒村就在西凉山脚下,西凉山上野猫,野兔,野鸡这类小动物挺多的,经常有野猫下山到村子里来,杨卢氏听清楚了猫叫声后就没再怀疑了。
“明儿还要联系做兔子馒头呢,你们兄妹俩赶紧回屋睡吧。”
一会儿,杨家小院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躲在角落里的沈嘉河重重的松了口气,身子有些瘫软的靠在泥巴墙上。
刚才看着杨春华从杨卢氏手里接过油灯,他差点吓尿了。
缓了好一会儿,沈嘉河才缓过劲儿来,忙不迭的抱着杨春华的袄子爬墙而出。
沈春耕看见一道黑影慌慌张张的爬墙而出,知道是沈嘉河赶紧迎上去问:“嘉河,得手了吗?”
因为害怕,沈嘉河心脏此刻还跳得砰砰的,沈春耕迎上来问,他语气很不好的回答:“爹,你刚才在做什么,我差点就没杨家的人发现了。”
沈春耕隐隐约约看见他怀里有东西,面上一喜,大计成了一半,他也就不计较沈嘉河刚才说话的语气了。
“没被发现就好,你娘跟你妹妹还在家里等着呢,咱们赶紧回去吧。”
翌日一早,杨春华穿着中衣,浑身打着哆嗦到屋梁下去找衣服穿,抬头一看,自己那件本晾晒在屋梁下的土黄色袄子不见了。
“娘,你看见我那件土黄色的袄子了吗?”
杨卢氏刚起床,正站在主屋外梳头,见儿子浑身打着哆嗦走来询问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晾干了被你妹妹收起叠好放进你屋的衣柜了。”
杨春华道:“衣柜我已经找过了,不见。”
杨春芬正好踩着雪往厨房走,杨卢氏将她唤住。
“春芬,瞧见你哥那件土黄色的袄子了吗?”
杨春芬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屋梁下。
“不是晾在屋梁下的吗,昨儿晚上睡觉之前,我还见着呢。”
杨春芬昨儿晚上睡觉之前还瞧见衣服晾在屋梁下,今儿早上衣服就不翼而飞了,这让杨卢氏立马想起了昨晚院子里的动静。
杨卢氏眉头一皱激动的喊出声:“莫不是昨晚真的进了贼。”
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吓得杨万鞋子没趿好就从主屋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杨卢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吩咐杨春华兄妹俩:“你们兄妹俩赶紧看看家里可有少了其他东西。”
一家四口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番后,除了少了杨春华的那件土黄色的外套,家里并未少其他东西,一家四口稍微松了口气。
杨春华拍着胸口叹道:“好在咱们昨晚起了一趟,那小毛贼怕是吓到了只偷了一件外套。”
杨卢氏生气的瞪着他。
“一件外套也是花钱置办的,何况春华的衣服本来就不多,昨儿晚上我就说那动静是贼人弄出来的,你非不信,现在好了,把你的袄子给春华穿得了。”
杨万无从辩驳,低着头让杨卢氏骂自己消气。
“要不是昨儿晚上你不当回事,兴许咱们就抓到那贼人了。”
见杨卢氏越骂越生气,杨春华有些同情杨万,赶紧开口:“娘,你就别骂爹了,这冰天雪地的谁能想到有贼,我那件土黄色的袄子也穿了三年了,补丁都打满了,丢了就丢了吧,你别再骂爹了。”
杨春华帮忙求情,杨卢氏这才瞪了杨万一眼转身进屋。
同一时间,村里面。
“嘿,嘉河,今儿起这么早啊。”
“这说了亲后就是不一样了啊。”
一大清早的,沈嘉河穿着杨春华的那件土黄色的袄子在村子里转悠被几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打量怪物似的打量着。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忽然有一个妇人注意到了沈嘉河身上的袄子。
妇人往沈嘉河身上深深的打量了两眼问道:“嘉河,这好像是杨家那小子的袄子吧,你怎么穿着杨家那小子的袄子啊?”
几个妇人里有赵金桂,一听沈嘉河身上穿的是杨春华的袄子,赵金桂就一脸来劲儿。
“春华,你跟杨春华的关系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穿上了杨春华的袄子。”
几个妇人话落,沈嘉河佯装一脸惊诧的表情。
“这......这是杨春华的袄子吗?”
“是啊。”
最先看出袄子是杨春华的那个妇人一脸笃定的点了点头。
“嘉河兄弟,你竟然不知道这袄子是杨春华的,那你怎么会将这袄子穿在身上?”
几个妇人都一脸八卦的注视着沈嘉河。
沈嘉河目光在几个妇人脸上一扫,见这些女人这么八卦,他心里笑了笑。
有这几个爱嚼舌根的女人做传话筒,用不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大荒村的人都会知道沈青橙那贱人跟杨春华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这衣服真的是杨春华的,青橙那丫头怎么能这样做。”
沈嘉河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按着沈云香编的那样往下道:“这件袄子我是在青橙出嫁前所住闺房的柜子里找到的,我自己的袄子都洗了没干,没得穿了不得已才拿了这件衣服穿,哎,青橙怎么能这样做,这要我们沈家如何向那流放犯交待啊。”
沈嘉河一边说话一边叹气着转身离开。
他一走,几个妇人闲着没事做就卖力的宣传,尤其是赵金桂。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让君兄弟厌弃了沈青橙,休弃了沈青橙,她就有机会了。
所以,赵金桂不遗余力的宣传,见着一个人逮着就说,大肆渲染沈青橙跟杨春华之间的关系。
一个时辰没过,大荒村一半的人都知道沈青橙跟杨春华私定终身,两人互赠定情信物,传言沸沸腾腾。
杨卢氏气完杨万后,背着竹篓出门打猪草,走在路上隐隐听到些闲言碎语。
“你们几个女人嚼什么舌根呢,若是对我们杨家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
听清楚杨春华的名字从几个妇人嘴里说出来,杨卢氏护子心切冷着一张脸箭步冲到了几个妇人的面前,把几个正在低声嚼舌根的妇人吓得脸色一变。
杨卢氏一只手拎着割猪草用的镰刀,一只手掐腰道:“我家春华怎么招惹你们了,今儿个,你们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不顾念邻里情。”
一看杨卢氏这架势不好招惹,其中一个女人赶紧陪着笑脸道:“杨家嫂子,你别激动,那些话不是我们几个说的,我们也是听人说的。”
几个女人具体怎样编排沈嘉河,杨卢氏听得并未清楚。
杨卢氏凶神恶煞道:“我家春华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倒是说说。”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将见到沈嘉河穿了杨春华衣服的事情,以及那衣服是沈嘉河从沈青橙曾经住的闺房里找到的事情,以及沈青橙跟杨春华互赠定情信物,私定终身,藕断丝连的事情说给了杨卢氏听。
“嫂子,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们啊。”
杨卢氏听完气炸。
这事儿坏了青橙的名声,也坏了自家儿子的名声,若是姓君的那小子不信任青橙,青橙免不得要落一个被休弃的下场,自家儿子更是没有议亲,若因此名声有了污点,以后还有谁家的闺女愿意嫁入杨家。
害两个人,好狠毒的心肠啊。
“简直放屁。”
杨卢氏气得直接爆了粗口。
“昨儿半夜三更有贼进了我家院子,偷的就是春华的那件外套,我家春华跟青橙青梅竹马长大是喜欢过青橙,但青橙出嫁之后,我家春华已经断了那念想,而且我已经将青橙当成了干闺女,是那个烂舌根的黑心烂肚的如此胡言乱语。”
“阿嚏。”
赵金桂在家吃早饭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后背毛骨悚然。
杨卢氏咬牙切齿骂了一通便闭上嘴巴,猪草也不打了气呼呼的转身往回走。
眼下没有证据指证是沈嘉河入室行窃偷了杨春华的袄子,她解释多了反而越描越黑。
“娘,你不是出门去打猪草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春华兄妹俩正在厨房里拿面团练习捏兔子馒头,门口光线一暗,兄妹俩齐齐抬头朝门口瞧去。
杨卢氏气呼呼的将竹篓撂在厨房门口,眉头紧皱的跨过门槛。
杨万坐在灶膛前抽着烟袋子,瞧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语气关心的问:“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杨万开口,杨卢氏心里更气了,大步走到灶膛前伸手就在杨万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两把。
“你......你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夫吗。”
杨万疼得嗷嗷叫。
杨卢氏掐完丈夫,瞧了一眼那心地善良又憨厚老实的儿子,顿时心里一阵酸楚,哭着道:“都是你大意,现在可把咱们儿子害苦了。”
“他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杨卢氏这打了哭腔的语气,杨万心里急了。
“你先别哭,先把事情告诉我们。”
杨万氏将眼泪憋回去,详细的将自己在村里面听到的闲言碎语说给了丈夫跟一对儿女听。
“都是你,昨儿晚上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谨慎以小心一些,就能当场将沈嘉河抓起来,直接将沈嘉河交到官府定他一个入室行窃的罪,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杨万心里愧疚不已。
杨春华兄妹俩的脸色黑得厉害。
“娘,村子里的这些闲言碎语青橙听到了吗。”
杨春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青橙,生怕那些闲言碎语传到沈青橙的耳中,沈青橙难过,更加怕君无澜对沈青橙不好。
杨万氏想了想道:“君家那院子在村外,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那些闲言碎语应当还没传到青橙的耳中。”
闻言,杨春华稍微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捏了一半的兔子馒头就要出门。
见他大步往外走,杨春芬知道他想做什么去,忙追上去伸手将他的胳膊抓住。
“哥,你是不是想去找青橙姐。”
杨春华停下脚步扭头瞧着杨春芬,一脸忧心忡忡的回答:“我要去看看青橙才能放心。”
“哥,现在村子里到处都是你们的闲言碎语,你现在去找青橙姐不等于是承认了你跟青橙姐私定终身,藕断丝连吗。”
杨春华握了握拳道:“万一这些话传到姓君的耳中,姓君的对青橙不好怎么办。”
“姐夫不是那种人。”
杨春芬一口咬定君无澜不是那种人。
“哥,你不是见识了姐夫对青橙姐的在意,这才打算放手的吗。”
杨春华刚才是紧张过头了,听了杨春芬的话,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走回灶边,拿起那只捏了一半的兔子馒头狠狠的扭断了那兔子馒头的头,咬牙切齿道:“沈家的人真是见不得青橙半点好,现在看青橙日子过得好了,三番两次的想从青橙那里要钱要粮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入室行窃偷我的衣服去坏青橙的名声,实在太可恶了。”
说着,杨春华狠狠将那拧下来的兔子馒头的头按在砧板上,小小的面团顿时成了饼,仿佛那就是沈嘉河的头。
“我要去郡城衙门告那小人。”
见他又冲动了,杨春芬忙劝解。
“哥,咱们没有证据,怎么告沈嘉河入室行窃。”
杨春华道:“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家那群小人坏青橙的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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