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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要土葬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白南雅的话跟邓先生的话怎么对不上?邓先生的说法是,白南雅心狠手辣,故意坑邓先生,而白南雅的意思是邓先生勾引白南雅,还拍胸脯承诺,所以白南雅才下蛊的。到底谁对谁错?要是放在前几天,我很可能相信邓先生了,毕竟他在我眼里是受害者,但现在不同,邓先生为保命竟然把我拉进坑里,而高雄那边还不知道来不来,要是时间来不及,就等于把我给害死了。这种人的话本身就不太可信。

        再加上我看到白南雅的时候,这个女人从眼神到神态,都没觉得是个狠毒角色,如果真是那种人,她没必要还天天给我做饭,直接告诉邓先生开车把我送出村,至于我死在哪里,人家压根不需要考虑。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对,可用蛊虫来拴住想跟你好的男人的心,我觉得总不太合适。我说道。

        白南雅笑着: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事都得有规矩。苗女一辈子只能爱一个男人,不管邓林是好是坏,当初我选择爱他,就不能改变,哪怕他离婚后娶了我天天对我打骂,只要不负心,我就会永远做他的妻子。如果有人能解开他的蛊毒,我就会自杀,这是我的规矩。而他选择占有我,就必须今生陪伴,否则就要付出生命为代价,这是他的规矩。

        听了她这番理论,我还是不理解,但也隐隐觉得邓先生纯粹自作自受。别说苗女有这些规矩和手段,就算普通女子被男人海誓山盟占有之后又抛弃,很多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要对方命的都有。因为在女人看来,被骗走的不仅仅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更是她们对爱人托付终生的决心。只是听到她说有人能解开蛊毒她就自杀这话,我心里抖。

        白南雅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说: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种的蛊毒没人能解得开。说完就离开了。

        又过两天,我两条腿已经全是恶疮,痛得手直抖,心想难道就死在这地方了?想起家里还有父母和亲人,这心里就非常难过,很想哭。有时候甚至出现幻觉,自己腾空而起,看着床上躺着的另一个自己,浑身飘。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白南雅走进来,跟我说了些什么,但却听不清,大脑里充满各种声音,就是没有她的说话声。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天亮天黑,忽然隐约听见从外面传来说话声,我非常高兴,难道病症有所减轻?随后有人说:你的祖屋怎么在这种鬼地方,手机信号也没有?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高雄,令我非常想哭,也从来没觉得高雄的声音居然这么动听,简直比邓丽君都强。

        有人推开门走到床前,大声唤我的名字。我勉强睁开眼,看到高雄穿着花衬衫,正俯身看着我。喂,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高雄看着我的腿。

        虽然我看不见,但知道肯定是很恐怖的模样,我流下眼泪:我想回家

        高雄看了我半天没说话,后来听他说道:别怕,我很快就带你回家,要先做点手脚。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他转身走到站在门口的邓先生面前,忽然挥拳打过去,把邓先生打出了屋,然后他也冲出屋子。外面两人吵骂起来,我心里想的是,白南雅到哪里去了,要是她现在出现,那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邓先生和高雄走进屋子,邓先生手捂着脸。高雄对我说:你先躺一会儿,我们有事情要办,马上回来,别对那个苗蛊女说见过我们。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俩已经走了。

        过了很久,又有人推开门,是白南雅,手里抱着一大包似的衣服的东西,有黑有白。把东西放在桌上,她又出去拎了一木桶水回来,就是厨房那个装清水的桶。

        来到我床前,她伸手就去解我的扣子。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下意识扭动身体,无力地抗拒着。白南雅说:你是因我的蛊毒而死,所以我会按照苗族的风俗给你下葬。先用白布擦身体,然后帮你换上内白外黑的衣服,本来我打算为你树葬,但需要人帮忙,这村里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帮我,只好土葬。棺材晚上就到,我现在念诵巫咒,能暂时减轻你的痛苦,让你死后不会有那么大怨气。

        我情绪很激动,当白南雅脱掉我上衣的时候,我极力吐出几个字:放放开我。白南雅并不在意,又去脱我的裤子。把我扒得精光,她从桌上拿起白毛巾,用桶里的清水为我擦洗身体。碰到我腿上的恶疮时,我痛得入骨,不由得大叫起来,却现并没出什么声音。

        知道为什么我肯度你吗?原本我可以不管的。白南雅问。我哪里有精力考虑这些,只想着能活命。

        白南雅用毛巾蘸水,慢慢地擦着我的身体。这种清凉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忽然之前,我感觉似乎身在他处,心里也不再有恐惧,甚至还有几分喜悦,身体不再抖。白南雅问我:你结婚了吗?我笑着摇摇头。

        她又问: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我又点了点头,忽然,求生的欲望又重新占领我的大脑,我吐出:救救我,我说。

        白南雅停住动作,静静看着我:已经晚了,我讨厌被欺骗。说完继续帮我擦洗身体,就在这时,她突然猛回头看向窗外,好像有什么动静,当然我是什么也没听到。白南雅只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扔下毛巾,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看到白南雅呼吸越来越急,又低声嘟哝着什么,听上去有些像东南亚阿赞师傅的经咒,但音又有明显不同。

        她念诵的度越来越快,中间还夹杂着喘息声和抑制不住的痛苦,好像很难受似的。我眼前花,看不太清楚,只看到白南雅好像在从鼻子里往外流血,然后就是嘴角。我虽然只剩下半条命,但神智还算清醒,心想难道这就是高雄说过的阴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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