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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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的动静逐渐变小,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马车附近都已变成了屠行的人。
严铁的手臂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捂紧伤口,咬牙强忍。
见到屠行走过来,严铁忍着痛意,“大哥,章天德的人没有来!”
屠行沉着一张脸,“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
来时,他与章天德两人兵分两路,一人走一边。如今他的人折损了七七八八,却迟迟没有看到章天德,屠行心中也是有恼意的,只是如今时机不对,及时撤离才是最重要的。
密林之后,章天德及其手下躲在其间。
“当家的?”章天德身后的手下见屠行一行人准备带着货物走了,有些急了,出声询问着他的意思。
章天德握紧手中的弯刀,他的刀上涂抹着剧毒,只要被划伤,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毒发身亡。
他看着底下疲惫不堪的一群人,心中冷笑,屠行啊屠行,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自从被屠行抢了位置之后,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章天德挥手,一群山匪如同那下饺子的模样,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章天德!”严铁怒吼,看着倒下的弟兄,怒目圆嗔,“大哥,这一切都是章天德的计谋,他想让我们都死在这儿!”
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山匪,都是屠行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牙呲欲裂,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丢给了严铁,大吼一声:“走!”
屠行提刀冲了上去,以一挡十的架势,连杀数人,此举惊住了围着他的人,无人敢在上前。
“谁若是杀了屠行,二当家的位置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章天德的话音落,原本犹犹豫豫地山匪咬牙冲了上去。
屠行眼中带着怒火,盯着从山匪身后走出来的章天德。他知章天德暗地里的不满,计较,只是想着当初两人之间的情谊,深信其不会背叛,从来不与章天德计较,却没成想,终有一天会因此丢了性命……
章天德看着被数十人围剿的屠行,猖狂地大笑起来:“屠行早在你篡了我位置的那一天起,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他怎能容忍自己从说一不二的老大变成了处处受人限制的老二。
严铁看着被围攻的屠行,想要冲过去,却被屠行呵退,忍痛纵马离开。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剁下屠行的脑袋为大哥报仇!
徐知善把玩着手中的玉佛,通体晶莹翠绿不带一丝杂质,神情憨态可掬,脸上的笑容,仿佛将世间种种都给看透。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玉佛片刻,远处的动静小了下来,徐知善抬头,将手中的玉佛往后一丢。价值连城的玉佛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泥土沾附在他的身上。
“是你?”章天德看着远处的黑袍人,脸上的笑容很快随着周遭不对劲的氛围消失。耳旁传来厉鬼的呼叫,他握紧手中的弯刀,警惕地盯着黑衣人。
“自己死——”
“或者,被他们杀死。”
徐知善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
天空突然变得黑沉起来,阴风阵阵。山匪们都被这诡异的景象给吓得不自觉地聚在一起,稍有一点动静便一惊一乍。
章天德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觉脚下一沉,好似被什么抓住了,他低头,瞳孔变大,用手中的疯狂戳着脚上的恶鬼。
那骇人的恶鬼,脖子倒转了一圈,空洞洞的眼神,嘴角裂开到的弧度到后脑勺去,四肢并用,慢慢的爬上章天德的身上,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她发出桀桀的笑声,嘲笑着章天德的无用功,极长的黑发缠绕在了她的脖颈,地面上留下湿哒哒地痕迹。
“我终于找到你了……”
嘶哑的声音如同那漏风的窗户,却让人止不住地颤栗。
一时之间,惨叫不断。
地底下源源不断地爬出恶鬼,他们都是死在这片土地的人。他们盯着徐知善,嘴角挂着流涎,眼中带着疯狂的神色,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什么稀世的珍宝,吃了便可修为大涨亦或是重获肉身。
有那大胆的恶鬼扑了上去,只是刚触碰到衣角,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将他给烧成了灰烬。
赵德寿看着黑压压的天,心中涌出恐惧,只是一想到如今已经耽搁许久,不敢在拖下去,硬着头皮催着官差再快些。
徐知善听到动静,眼眸微动,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恶鬼,挥手间,地面上冒出无数鬼手,将地上的恶鬼给拖拽了回去。
那不甘的女鬼,临走时还硬生生地拽下了章天德的一只胳膊,鲜血从眼眶之中流出,她的眼中带着复仇的快感。
赵德寿看着突然晴朗的天空,心里也打着颤,可是他不敢停,只能侧头对着身后的官差催促道:“快些!若是那山匪跑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大人……”行在最前面的衙差看着躺在地上,惨状骇人的尸体吓得几乎说不清话。
“说话清楚些!”赵德寿不耐烦说道,“养你们这人是干嘛用——”
说话声戛然而止。
赵德寿看到地上的那恐怖的一幕,到处都是血迹,开膛破肚,缺胳膊少腿的尸体给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一颗脑袋突然一偏,一颗眼珠子从那个抓得稀烂的眼眶之中滚落了下来。赵德寿视线刚好与那空洞的眼眶对视,吓得几乎叫了出来。
他在衙差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侧着个头不敢在看那边,挥着手,让人去检查还有没有活人。
徐知善站在不远处,一眼就瞧见了赵德寿腰间别着的那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清平公主”四字反着亮光。
轻啧两声,转身离开,忽而他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脚边方才踢的玉佛。
这东西好像还值几个钱?
索性带回去就是。
桑鲤解决完县衙之事后,并没有着急回去。她多待了一日,辗转于各个酒馆、客栈,不断地打听着有关吴婵的消息,终于知道了吴婵是哪里人,当面审判吴婵父亲一案的又是何人。
行至山脚,她送了毛驴的缰绳,伸手轻挥打它的股间,送别了小毛驴,像这种家养的,自己会找路回去。
行至半山腰时,桑鲤忽而瞧见远处黑云一片,带着压城欲摧之势,只是她离得远,瞧不清发生了什么。
“阿鲤,”月满满站在石块上,神情凝重地看着远处的黑云,“那儿很危险,充满了不详……”
就像是地狱里的声音,仿佛听到了数万恶鬼那不怀好意的笑声,让它一只狐都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
桑鲤伸手摸了摸月满满的头,安抚道:“那我们不靠近就是。”
这和当初紫云道观外的景象一样,只是不知道与大反派有没有关系……她担忧地望了一眼远处。
靠着障眼法,桑鲤顺利地躲开山寨上巡逻的山匪回到了住处。
经过这两日身心上的折磨,杨翠如母女早就没了当初的嚣张,见到桑鲤回来,杨翠如连忙冲了上去,“你已经回来了,可以解除了我女儿的毒了吧!”
桑鲤丢给了杨翠如一颗山下买的糖果,“吃了它,自然就可以说话了。”
杨春丽一把从她母亲的手中夺过,忙不迭地吞下,尝试着张口,听到声音时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神情。
漫长地等待让杨春丽心焦,看到人回来了,既气愤她怎么没死在外面,又担心桑鲤回不来自己变成哑巴。
“回去用盐水洗洗就可以恢复你们本来的面貌。”
桑鲤坐到长凳上:“最好管好你们的嘴,毕竟——”
她粲然一笑:“春丽姐刚刚吃了我特制的毒药,每月都得来我这寻解药,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你!”杨春丽此刻恨不得冲上来将桑鲤的脸给撕碎,却被杨翠如给拉着出了门。
一离开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娘,怎么办啊!”
“别急,”杨翠如宽慰着她,安抚道:“娘来想办法,娘来想办法……”
“让她死!我要让她死!”
……
桑鲤没有管两人,她走了一天,累得不行,等着勤劳地小纸人将屋子给打扫干净,该换地换好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扑倒了床上。
午夜,徐知善回来着,看着呼呼大睡的桑鲤没有惊动她,随手将玉佛放在桌上,躺倒桑鲤的身侧,将她给搂入怀中。
月光下的玉佛,笑意更甚,通体雪白,带着几分神圣。
第二日醒来时的桑鲤,看到桌上的玉佛很是惊讶,“祖宗,这是哪儿来的?”
玉佛触体冰凉,雕刻得栩栩如生,想来定是价格不菲。
“捡来的。”徐知善懒散地坐在头上,胸口露出大片肌肤,青丝随意的散落,颇有几分桀骜不驯之感。
桑鲤诧异的看了一眼徐知善,见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蹙眉。
她又过去,用手背贴在徐知善的额头间,有些发烫,再看看穿得单薄的徐知善,桑鲤蹙眉,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怎么?”徐知善斜眼瞧她,眼中带着戏谑,“想摸?”
“……”不,她不想。桑鲤伸手,直接将徐知善敞开的衣裳给他拉好。
“啧。”
“桑鲤,你又不是没有摸过。”徐知善懒洋洋地开口,“装什么。”
不行,突然骚起来的大反派她扛不住,直接跑到屋外练起了扎马步。
徐知善被桑鲤这举动给逗笑,只是笑了没两声,喉咙中涌上血腥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脸色阴沉。
红业火燃烧于鲜血之上,很快便将其给烧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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