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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昏暗幽静的牢房,飞蛾盘旋在烛火之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火焰。一道黑影略过,连带着火苗也开始摇曳起来。

        昏昏欲睡的狱卒打着哈切,例行巡视,忽而,他顿住,立马掏出钥匙,慌忙的打开牢门,牢中原本关押着的犯人早已不见了踪迹,独留下了铁链。

        “有犯人逃跑了——”

        瞬间,原本还昏暗的地牢灯火通明起来,狱卒们举着火把,四处奔走。

        宣政殿内,听闻消息的季迁大怒,一把将案桌上的物件统统挥到了地上,吓得殿中内的所有人立马下跪。

        封萦秋逃走了,意味着紫云并没有死!这对于季迁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噩耗!地牢守卫森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休想从中飞出,紫云如今就一人,他怎能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顺利地将人给救出……

        季迁面色不善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统领,心中思疑着这人会是紫云的内应吗……

        底下跪着的统领,被季迁看得心惊,两鬓之间,虚汗冒出。

        “拖出去斩了!”

        统领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迁,未给他争辩的机会,站在季迁身后的魏介挥手,立马有那侍卫冲了上来,将人给拖走。

        一想到自己身边混入了紫云的人,季迁心中就是一阵恐慌,甚至在上早朝时,阴郁地扫过底下的臣子,面无表情地猜想着谁会是紫云的人。

        朝堂之上,有臣子谴责他此举过于□□,并非明君之道。

        季迁看着那喋喋不休的嘴脸,这是紫云安插的人吧。不耐烦地挥手,让人将反对他的臣子给关入了地牢,择日问斩!

        桑鲤听到消息时,很是震惊。封萦秋从地牢之中逃走了?!季迁告示天下,出重金悬赏封萦秋与紫云两人。

        那季诚呢?她立马随意地寻了个宫人,向其询问。

        “桑姑娘问的是叛党季诚吗?那人早就死了。摄政王一脉,男的全部处死,女的则是全被充入官妓。”

        桑鲤恍惚了起来,这与原书完全不一样了,而且男主季诚死了,剧情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徐知善,毕竟季诚可是男主,有主角光环,哪能那么轻易的狗带。

        “祖宗,想问个事。”桑鲤凑到徐知善的身边,最近他不知道从哪儿得来许多玉石,着迷上了雕刻,也不出去,整天呆在阁楼。

        徐知善放下手中的刻刀,抬眸,示意她说。

        “季诚是真的死了吗?”她话还没说完,便暼见徐知善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死了。”

        想到了什么,他语气变得阴深起来:“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魂魄都被碾碎,消失不见,这可不就是连渣都不剩。

        听到徐知善的回答,再看他这阴恻恻的神情,桑鲤心中真的确定原书中的男主死了……

        原书中,徐知善是最大的反派,嗜血暴虐,为祸人间,男女主历尽险阻,濒死之际,绝处逢生,最终合力将徐知善灭于百鬼冢。

        没了季诚,徐知善是不是不会死了……

        不知为何,想到此,她的心中忽而有了几分侥幸。

        徐知善手中的耳坠终于雕刻完成时,看到桑鲤在一旁发呆,蹙眉,“过来。”

        听到声音,桑鲤回过神来,徐知善不知何时走到的她的身边,她刚想扭头,却被一只手给钳住,“不准动。”

        耳朵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忽而一沉,好似挂上了什么物件,紧接着,另一只耳朵也是。

        “桑鲤,你若是胆敢将它给弄丢了……”威胁意味十足,后果如何,徐知善并没有说完。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有些痒,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想要挠一挠,却被徐知善伸手抓住,“不准摘。”

        桑鲤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之中面色赤红的自己,简直有几分不敢相信……

        她这算是被大反派给撩了吗……

        甩尾的锦鲤脑袋顶着簇拥成个球形的绣球花。红玉石雕刻的花朵栩栩如生,锦鲤灵动喜人,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

        另一边,则是贪睡的锦鲤,双鳍拥住的绣球花,一副呆傻可爱的模样。

        桑鲤摸着不过一节小指大小的耳坠,思绪万千。

        原来大反派这几日都没有出去就是为了雕刻这个……

        她呆坐半晌,忽而之间,变得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徐知善,索性离开摘星楼,在皇宫之中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

        “咚——”

        猝不及防,桑鲤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宫女给泼了一身的酒水,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衣裳,不远处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碎裂的瓷片洒落一地,散发着及其浓烈的酒味。

        “桑姑娘饶命!”

        “你且起来先,我回去换身衣裳便是。”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此事自然也不能全怪这宫女。

        春叶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咬牙,哭丧着脸,一把抓住桑鲤的衣裳哀求:“奴婢,奴婢将要送给贵妃娘娘的金酿酒给洒了,这酒极为贵重,娘娘若是知道了,肯定惩罚于奴婢。还请,还请桑姑娘救救奴婢!”

        春叶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一下子,就变得紫青了起来。

        眼见即将要见血的架势,桑鲤眼皮一跳,她立马将人给拉了起来。

        这人依旧没有要松口的模样,春叶心也不由得慌了起来,心一横,声泪俱下:“还请桑姑娘救救奴婢,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奴婢定是要去了半条命啊!”

        桑鲤抿唇,心却在剧烈动摇,就在她险些即将开口同意时,脑海中响起了月满满着急的声音,“阿鲤,有危险!”

        桑鲤惊觉不对,正欲挣脱春叶的束缚,下一秒,后脑勺一痛,她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春枝将手中的木棍给丢掉,看着躺在地上,没了意识的人,对着一旁站着的春叶冷叱:“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人给拖去房中!”

        “若是误了公主的大事,有你好瞧的!”

        两人合力将桑鲤给抬到床上,放下紫色的薄纱床帘,走到窗边,将香炉中的青丝缠给点燃,屏住呼吸,用手煽了煽,使白烟扩散开来。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走出屋子,反身将门给关上。春枝将一把锁丢给身后低着个头的春叶,“等圣上进去了,记得立马将房门给锁上!”

        青丝缠是一种烈性□□,吸取了这香的人,若是不与人交欢,便会苦痛难忍,犹如被千万只虫子撕咬。

        “阿鲤,阿鲤快醒醒!”被困在桑鲤体内的月满满着急得不行,它本就是一抹意识,借助的桑鲤的帮助才得以离开月光之城,如今桑鲤昏迷着,没了她的同意,它更本出不去,只能疯狂地喊着。

        它心急如焚,屋外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待得越久,就越发危险,顾不得那么多,月满满释放出一丝妖力,将昏厥地桑鲤给痛醒了过来。

        “阿鲤,我们快走!”月满满幻化出实体,撞开锁着的房门,一把咬住门外守着的春叶,缠住她给桑鲤争取逃离的时间。

        确认眼前的人追不到桑鲤时,它才松开春叶的手,对着她呲牙咧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才离开。

        春叶本就去做了亏心事,被这不知何处突然冒出来的野狐狸之下,跌倒在地,半晌,才爬起来。她匆忙地跑进屋子,木床已不见了人影,将枕头给塞进锦被之中,她心慌地退了出来。

        春叶躲在角落,看到明黄色的身影进了屋子,颤抖地将锁给挂上,钥匙数次掉落到了地上。

        春枝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得意,她回到映月殿,附耳在季静的耳边小声道:“公主一切都办妥了。”

        季静轻点头,端起青釉杯的手却是微微犯抖,激动之中,夹杂着些许她都道不清说不明的恐惧。

        桑鲤若是失贞于皇帝,季静不相信徐知善还不厌弃于她。彼时,她再请皇帝给桑鲤个封位,也算全了她那颗想要攀附权势的心。

        坐在下首的陆雅云抬眸,脸上带笑,举起手中的青釉杯往前略微一递,“恭喜长公主即将成为国师夫人。”

        “若真得偿所愿,金铃定不会忘记梅妃娘娘今日之恩情。”

        自从那日从摘星楼离去,季静百思不得其解,年少时曾经救过自己的少年,如今怎会这样对待自己。

        最后还是春枝一语点醒了她,这全都是徐知善身边的那个桑鲤在暗中作祟!既然如此,她便是留不得她了!

        正当两人冥思苦想如何对付桑鲤时,梅妃陆云云此时主动登上门来,说她有一计,百无一失,只要桑鲤失贞于圣上,这天底下最贵重的人,便不可能再次回到徐知善的身边,彼时,徐知善身边没了旁人的阻挠,她便可得偿所愿。

        季静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可是却听到梅妃说苏婉与那桑鲤走的极近,不愿见苏婉得势,这才想要与她合作。梅妃与苏贵妃不合,是后宫之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听说之前在御花园,两人还动起手来。

        只是季静还有一个疑惑,便是梅妃将人亲自送到圣上的床上,不怕自己失了宠吗?

        她还记得梅妃陆云云当时那平淡的神情语态:“这后宫的佳丽如此之多,若是怕?又怎么防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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