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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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松开利爪,昂首长啸一声,再次振动双臂,“哗哗”地飞远了。
“祖宗,这是妖吗?”桑鲤看着飞远的秃鹫问道。
徐知善:“不是。”
桑鲤:“嗯?”那是动物?不是妖不能沟通,大反派怎么让它肯带人的?
“想知道?”徐知善看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桑鲤,心觉有些好笑。或许桑鲤都没注意到,每当她特别好奇什么时,即使没有问出口,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已经出卖了她。
“不告诉你。”
“……”哼,桑鲤表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无聊的男人,没有继续纠结,转而问道:“祖宗?为什么火蝴蝶会燃起来?”红业火不是只能伤到妖和鬼,对人和物不起作用的吗……
徐知善随手挥手一只火蝴蝶从他袖口中飞出,轻轻停驻足在他指尖,他用眼神示意桑鲤用手靠近感受下。
没曾想桑鲤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是让她用手摸摸看,伸手碰触到火蝶的那一刻。徐知善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阴阴地暼了她一眼,“手是不想要了吗?!”亲自捉着她的手靠近火蝶。
“烫的!”桑鲤缩回手,施展小火苗术,瞬间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火苗出现,她伸出另外一只手碰了碰,没感觉。
看来两者不是同一种东西。
“祖宗,我们现在去哪儿?”荒郊野岭的,一阵风吹来,树木嘎吱嘎吱作响,别说怪阴冷的。
“等人来接。”徐知善语气懒散,“说了带你见世面,你觉得如何?”
桑鲤摇头:“没怎么看到宴会的表演。”刚刚说完,她瞥见徐知善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对,瞬间改口:“舞很好看,歌很好听!很棒!很好看!”
徐知善被她咽住,一只手环过她的脖颈,反手轻扯了扯她的脸蛋,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是说,我的表演。”
额……她刚刚过于慌张,一直在偷看周围人的神情,反而没怎么注意大反派。不过说是不能这么说的,求生欲这种东西,她极强!
桑鲤两只手抓住揪着自己脸的手,轻轻放下。脸上盈满笑意,一脸认真的点头:“好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祖宗真厉害!”
徐知善嗤笑一声,心道一声,极假。不过没看到也无妨,以后给她补上就是。
两人等了大概三柱香,一辆破旧的马车,木轮子压过碎石,颠簸晃动,仿佛随时散架的模样,车夫驾着马车到了两人身前,一声“吁”,老马停下脚步。
马车中的人连忙爬下马车,飞快的走到徐知善的面前行礼:“世子!”
“徐某哪还是什么世子。”徐知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迁王爷还是唤在下本名就好。”
“若非是这狗皇帝与那季邑老贼合谋,成阳王府素来忠心耿耿,又何至于落得个反叛的罪名!”季迁义愤填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瞥到徐知善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收了声,不敢再说,恐惹他厌烦。
忠心?徐知善冷笑一声,他可没这东西。
他拉着桑鲤的手,直接越过季迁登上马车。懒散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劳烦迁王爷了。”
桑鲤坐在马车里,身体不自觉地跟着马车摇晃,车内只有她与徐知善两人,而季迁则是与车夫挤在外面。
她已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如今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一个王爷给自己当马夫的事了。桑鲤悄悄偷看了好几眼徐知善,季迁作为一个王爷,不仅一直向着徐知善这个板上钉钉的叛党,而且态度还是异常的卑微,要不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徐知善的手上,要不就是他有求于徐知善,并且所谋还不小……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大反派是个懒人,他才不会去收集什么把柄,只会放出诱饵,坐于高台上,看底下的鱼儿内斗。
马车进城时,遭到了守门的士兵的阻止。不管季迁如何施压,威逼利诱,守门的士兵一句:“这是天子下的命令,通通需要检查一番才可放行。”
守卫的态度十分嚣张,大有一副你季迁若是不肯,原路返回便是。这让季迁很是温怒,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桑鲤听到对话,本有些提着的心,在看到闭目养神的徐知善时,徒然一松,慌张不起来了。
季迁与守卫僵持着,马车内的人就是徐知善,若是让人知道他私下里与其有联系,不仅他所妄想的大业完不成,更是项上人头不保。
“让他查。”季迁耳边响起徐知善不疾不徐的声音,他抬头横了眼守卫,冷声:“狗眼看人的东西。”
守卫掀开帘子,看着空荡荡的马车。语气阴阳:“迁王爷好雅兴,大半夜地驾车赏月。来人,放行!”
这话怼的季迁怒上心头,只能不断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这人,以此泄愤!
徐知善感受到一道火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睁开眼,看着求知的眼神,心觉好笑:“想知道?”
“嗯嗯。”桑鲤点头。
“求我。”
“求求你。”桑鲤着实有几分好奇,难道是徐知善暗地里买通了守卫?可是这守卫面对落魄王爷,根本不放在眼中的态度,她却有感觉不是这样……
徐知善面部的神情变得柔和闲适:“你眨眼后在看看我。”
“嗯?”桑鲤照做,却在睁眼时惊了,大反派不见了!
她伸手去摸了摸,却在触及一个温热的物体时,松了口气。继续瘫坐在马车上,隐身术而已,一时之间,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个玄幻的世界……
徐知善伸手扯了扯她的脸:“怎么,用完就丢是吧?”
“我米有,你狐说。”桑鲤被徐知善轻扯着脸,吐出的话语不是那般标准。
见到季迁的马车回来了,王府里等候多时的管家立马迎了上去:“王爷!”
季迁挥开他的手,转身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如今天色已晚,世子若是不嫌弃,可在寒舍将就一番。”
他特意命人将府邸里最大,最雅致的别院给收拾了出来,恭敬的请了两人进去。
桑鲤见过了不少好看华丽的建筑,此刻对着还不如自家府邸的王府也没什么参观的心思,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季迁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徐知善不耐烦的脸,立马识趣的告辞离开。
夜色茫茫,管家提着个灯笼走在季迁的身前,脸上带着不解:“王爷,徐知善不过是一个逃亡的逆贼,何至于如此款待?”
在管家看来,徐知善身为一个朝廷的叛党,得自家王爷收留,就该感恩戴德!如今这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看的着实让人气愤。
若是从前,他们王爷哪需看人脸色!这些一个个落井下石之人,若是放在从前,给他们王爷提鞋都不配。
“杨叔,能斗得过紫云那道貌岸然之人的唯有徐知善。”夜风有些凉,季迁不禁紧了紧单薄的衣裳。
他的衣裳都是从前的,每一件都是量身定制的,只是以前穿着刚好的衣服,如今越发不合身。王府里连多雇佣一个下人都做不到,自然也没这能力购买昂贵的衣裳。
季迁如今能够留下的就是这些衣裳,自然不肯换成档次低一些的面料。唯有看到这些衣裳时,他才能想起从前的景色,也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从前,仗着母族的强大,季迁瞧不起季邑这位皇叔,认为他若非是靠着成阳王的救济,早就不知道困在哪个苦寒之地,终老一生,为此,他没少出言讥讽季邑。
直到现在,他依旧认为季邑终究是个只会巴结摇尾的狗罢了。从前攀附着成阳王,反咬一口,转而投奔到紫云那个妖道身边。
紫云只要没了,他到时候站出来,揭露出摄政王的真面目,再将真正的继位诏书搬出来。这朝堂上的人,不管是真的为百姓着想的,还是不满季邑的,都会帮他扫除障碍,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民心所向的真命天子!
房内,折腾一番,洗漱好的桑鲤正准备爬上床时,目光落在了徐知善的手臂上,那儿衣裳被抓破,露出数道抓痕……是秃鹫抓着飞的时候弄伤的吗……
她抬头望去,徐知善闭着眼睛,胸口的起伏十分有规律。想了想,她走出内阁,打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个小厮,让他去取些创伤药来。
小厮听到是个女声,微微错愕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立马连声应好。
桑鲤抱着药箱子回了房间,小厮准备得很仔细,就连剪刀也放在了里面。她也懒得叫醒徐知善,寻了个烛台放在边上,拾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将徐知善的衣袖剪出个洞。
仔细地处理好伤口,用绷带绑上,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弄完这些,她的吹熄蜡烛,小心翼翼地爬到里侧躺好,闭眼,等待着和周公的约会。
“还算有良心……”朦朦胧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鲤只觉有些吵,便翻了个声。
“……真是个没良心的。”
清冷的道观,悬挂于屋檐下的灯笼发着融融暖光。
紫云弯腰都逗弄眼前的恶鬼,眼睛弯弯成条缝,嘴角向上翘起,他伸手摸了摸恶鬼的脑袋,语气愉悦:“徐知善回来了……”
“他若是不会来,这还得让我苦恼一番。”双手双腿跪在地上,如犬一般姿态的恶鬼,张嘴毫不犹豫地咬住了紫云的手,鲜血流了出来。
紫云却不在意,看着嗤牙咧嘴的恶鬼,笑了出来,一副纵容的模样:“你的小世子杀死了我弟子,还毁了我珍贵的招魂幡。用他一条命来陪招魂幡,不过分吧。”
利齿陷入骨肉,紫云随手一挥,铺头散面的恶鬼撞都院中大树,发出一声重响,树叶簌簌地往下掉,恶鬼跌落到地上,激起千层灰。
“可惜了,若是你主子还在,也不会留你了。”
活着的时候,手筋和腿筋被全部挑断,死了的时候,自然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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