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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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院,古朴典雅的雕花屏风,清秀雅致的白瓷瓶,淡黄的梨花上带着露珠,摇摇欲坠。檀木制成的圆桌上,摆放着数道佳肴。
桑鲤两只手捧着象牙筷,恭恭敬敬地递给面前的大反派,“姐姐,哦不,妹妹若是有哪道菜不合您的胃口,我这就让人换下去。”
徐知善瞅了她一眼,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讥讽,伸手拿起她递上来的象牙筷,轻点瓷碗,一声清脆的响声,“姐姐说笑了,这年头,哪有客人让主人服侍的道理。”
他挑起一块白白的肥肉,轻放入桑鲤的碗中,转动手腕,一块厚厚的鸡肉,炸的金黄的鸭腿,红黄相间的鱼肉,乳白的鸽子肉……满满一碗,碗面上还堆了个小山包。
他将手中的象牙筷放下,侧撑着身子,白皙的手指轻点桌面,脸上带着笑意,吐出的声音却好似毒蛇发出的“嘶嘶”声,“姐姐可要,一口,一口的吃完,莫要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她艰难的拾起筷子,颤抖地朝着那满嘟嘟的瓷碗里,挑了一块看着不那么大的肉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三下,咽了下去,“我……”
“嗯?”他再次伸手,补了一块肉放入她的碗中,“怎么,莫非姐姐是嫌弃妹妹?”
……苍天可嘉,她不敢。只能转身变为愤怒的小鸟,将碗中的肉看做是徐知善,五官都在用力,每一口都咬得十分的凶狠,直到碗里的肉快见了底。
她睁大瞳孔,不可置信的看着徐知善再次动筷,将小碗再次叠成小山状。
“怎么,姐姐不喜欢吗?那叫人再换一些端上来?”
“……喜欢。”她吃得极慢,作为一个荤食主义者,未来几天,她都不想在沾上任何的荤腥了。
“妹妹,嗝,你要不要,嗝,去,嗝,休息,嗝,一下。”她已经撑到了嗓子眼,再继续吃下去,保不住下一秒就会吐出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位姑奶奶给哄走,千万别再给她夹菜了,再吃,再吃,她真的要成为水陇第一个撑死的人了!
徐知善眼中闪动着暗光:“你是谁?”
“桑鲤。”
“你想要我命?”
“……不想。”
徐知善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个响指,桑鲤眼中闪过迷茫。
见到徐知善站了起来,她立马狗腿地跟上,将徐知善立马引到提前准备好的厢房。房内的所有东西,全都换成了桑府最贵的,就怕哪儿惹了这位祖宗的不满。
虚情假意的关心几句,出了门,她侧身轻轻地将门给关上,确定屋内的人看不到后,她拔腿就跑回自己的屋子,扶着门,急切地呼唤秋书。
徐知善听力极好,屋外的脚步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轻啧一声,小东西,跑得还挺快。
“秋书,秋书,快去找大夫开一副促进肠胃消化的药来。”她躺在美人塌上,软软绵绵的肚子鼓起来一个轻微的弧度,摸着圆圆的小肚子,止不住的叹息。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点桑家大小姐的威严都没有了,反而再次成为了打工狗,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她视线移动到桌上,洁白的瓷碗依旧洁净如初,这才惊觉徐知善是什么都没有吃过一口,这是怕她下毒了?
撇撇嘴,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她才不想见识到徐知善那惨绝人寰的手段。
原书中有写,光提徐知善之名,可止小儿啼哭,别的都没他好使。
日暮西斜,落日余晖,屋内一片昏黄。
“小姐。”秋词支支吾吾,“那位姑娘说是要沐浴……”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祖宗供起来。”桑鲤长叹一口气,她近日来叹的气,达到了历史最高峰,啥时候能降下去,一下午大反派都没什么动静,估计在偷偷摸摸琢磨着怎么坑人。
惹不起,她就供起来,期望大反派看在她那么狗腿讨好,哦不,是友好对待的份上,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这可怜的一家老小。
想到什么,她一把拽住秋词的衣裳,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我爹的那群侍妾和那一堆嫂嫂没有乱跑乱串吧?”
秋词摇头,小声的地回答:“秋词都按照小姐说的吩咐了下去,没有回娘家的全都安排出去玩了,老爷如今还没回来,少爷和友人外出游玩去了。”
“这就好。”她再次躺会去,咸鱼瘫,“秋词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那位姑娘邀请小姐共同沐浴。”
她一个踉跄,闲些从美人榻上摔了下来,一双眼睛瞪的极圆。
垂头丧气,破罐子破摔地来到厢房,猛地用力将眼前的木门打开,屋内的徐知善对她似笑非笑,“姐姐,好大的火气。”她一下子,腿就软了下来。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磕磕绊绊道::“秋书说姐姐,咳,妹妹有事找我。”
“听闻夜晚的水陇格外欢乐,以姹紫楼为最盛。妹妹还未曾见识过,想来姐姐是极为乐意带妹妹前去的。”他漆黑的瞳眸盯着桑鲤,“怎么瞧着,妹妹好像有些失落,莫不是……”
“没有!”斩钉截铁,摇头好似拨浪鼓。她像个小丫鬟似的,磨磨蹭蹭地站到距离徐知善一米远的位置,双手交叉叠着胸前,弓着个身子,弯腰问道:“那妹妹是想什么时候出门呢?”
“就先在吧。”他淡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一旁角落的梳妆镜前,朝着桑鲤轻轻一瞥。
桑鲤立马就悟了,扭扭捏捏地走过去,“姐姐,你是想让我给你化妆吗?”她一时之间犯了难,就她这手艺,她怕等会大反派看到成果,直接将她嘎了,纠结道:“要不,我去让秋词来?秋诗手艺可好了,一顶一的棒!以前专门给那官家的小姐们化妆!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秋词过来!”
“站住。”
她身体愣在原地,转身只见大反派站在绣墩旁,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见他指尖轻敲桌面,尴尬的笑了两声,有些不敢相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您,是打算给我画?”
听到意味不明一声意味不明的“嗯”,她心知是躲不过了,慢慢磨蹭,就是不想过去。徐知善等得不耐烦了,骨节猛敲了一下桌面,吓得她立马跑过去,一屁股坐下,昏黄的铜镜映照出她身后的人影,却偏偏缺了个头,让她看不到大反派的脸,猜不到身后的人在想什么。
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头上悬久了,人是会疲惫的。坐着坐着,她开始犯困了起来,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不断在她脸上轻点。
徐知善垂眸,看着点头宛若小鸡啄米的人,放在桌面上的手,食指开始轻点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一个习惯,金都的人挑选细作,如今都开始不看脑子了吗。
不要他的命……一声讥笑,这天下就没几个不希望他死去。
桑鲤迷迷糊糊地醒来,“结束了吗?”
他哂笑一声,胆小怕死……愚不可及。
“妹妹睡的可安稳?”
感觉到耳边的温热,有些痒。她刚刚睡醒,意识尚未回笼,抬手就想要挠一挠。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徐知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姐姐既然醒了,那我们就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耽搁时辰?她不解,就是去街上随意逛逛,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
匆匆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女子,只觉陌生。侧脸更是看不出自己原本的样貌,倒是有些像另外一个人,一时之间,她竟想不起来像谁。
到了目的地,她这才惊觉眼前大反派口中的逛逛和她理解中的逛逛更本不是同一个意思!
挂红披彩的阁楼,梨花木制成的镂空灯笼,烛火幽幽灭灭,尽显暧昧的气息。棕色的门扁上书写着“姹紫楼”三个鎏金大字。青色台阶之上,数个身姿曼妙,妖娆妩媚的女子,花枝乱颤地招呼过路的行人。这是水陇最大的风月场所。
她很想拽住径直往前走的大反派,怒声问道:醒醒,你如今是女儿身,逛什么青楼!
心里重拳出击,脸上唯唯诺诺。她小跑过去,掏出一锭银子给递拦住徐知善的姑娘,两人这才被放进去。
正儿八经的姑娘家没事不会来到这儿,青楼里的人也怕有人来捣乱,一般不会允许女人进入。这种时候,桑鲤就展现了一波金钱的力量。
“喂?你愣什么。这女子好生生的进什么青楼,出手倒是大方。”
拿着银子的女子看着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道:“那人……好像是嫣然。”
“咦!”问话的女子搓了搓手臂,她们干这一行的,哪一个女子不命苦,死了都没个人帮忙料理后事,自然听不得这晦气话,皱眉说道:“那人尸体如今都还在官府里躺着,你别说这晦气话!”
……
桑鲤自然能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以为是外面的人很少见到女子进青楼,有些好奇罢了。等她走入了青楼的内部,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檀木做粱,珍珠串成链连着暗红色的薄纱从殿中宝顶坠下,银色勾勒的海棠花若隐若现,风起幡动,高台上舞姿灵动,隐约可见那美人轮廓。
底下坐着的人你侬我侬,推杯换盏。女子媚眼勾魂,声音婉转动听,引得那客人开怀大笑,手上的动作也不安分起来。
桑鲤咋舌,这台子,妥妥一大舞台,在看看这底下的已经纠缠在一起的人,莫名觉得辣眼睛是怎么一回事。
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真不愧是水陇第一销金窟窿!
她这边正惊讶着,另外一边的徐知善已向管事妈妈要了一间客房,朝着二楼走去。眼见人已经走远,她狐疑的跟上去,心中琢磨着大反派来这儿干嘛?难道是要嫖……
她立马停止了这不靠谱的想法,这姹紫楼的所有人站在一起,都找不到一个比大反派还要美的女子。额,其实好像也不一定……毕竟大反派只是披着人皮,又不是真的女人,也做不到自己睡自己的高难度操作……她再一次陷入纠结的沉思中。
“两位贵客,里面请,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唤一声就好。”管事妈妈推开眼前客房的门,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的脂粉,一笑,那脂粉便簌簌往下掉。她抬眼看到桑鲤时,整个人吓得往后跳,见有人盯着自己,她干巴巴地解释了句:“看晃眼了。”说完,好似身后有鬼追,步履匆匆地走了。
管事妈妈走得飞快,手中的手帕胡乱地甩着,心烦意乱地想着,这人哪儿来的,竟与那嫣然有着七分的相像,咋一看,吓到了她,还以为是冤魂来索命了。
今儿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姑娘家,好端端的外面不待,偏偏全凑她这姹紫楼里来了。
“萦秋,她们上楼去了。”季诚端起桌上的盛着酒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是在勾引我们前去。”
“就算是陷进,也得去。”封萦秋神情冰冷,握着剑的手,蠢蠢欲动。
他们已经追查徐知善许久,始终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如今光明正大的机会就在眼前,怎能轻易地放弃。
她的师兄,如今还躺在冰棺之中,尚不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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