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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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日皇上忙着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今日又要去紫禁城午门召开出征誓师大会。
我闲着无聊便在器物宫的后院看阿朱跟着玉机真人练武。
近几日阿朱废寝忘食忘食，每天缠着玉机真人教她武功，玉机真人边交边摇头，其恨铁不成钢之心情显而易见，也可说是被阿朱折腾的痛不欲生。
我在旁边看着无聊至极，我向来喜静不喜动，一个人坐着无聊的磕起了瓜子。
却发现那边玉机真人时不时拿眼睛瞟我。
玉机真人交代完阿朱练习扎马步、推云手。
便若无其事的到我这边打个招呼。
“道长得空否，可否与本宫手谈一局？”我有几天没与道长切磋棋艺，手痒心更痒。
“授徒甚是辛苦，与娘娘手谈乐趣无穷，贫道正有此意。”玉机道人。
既然学生教的辛苦为何还要卖力的教，不知道是给我的面子还是漂亮的阿朱给了道长足够的耐心。
我也懒得去计较此等鸡毛蒜皮之事，下棋要紧。
“本宫有个问题，憋了好几日，想问道长？”我一边落子一边道。
“娘娘但问无妨，贫道知无不答”。玉机眼睛紧紧盯着棋盘道。
“道长武功天下无双，然而道长的棋艺与本宫却不相上下，是不是道长藏拙不露，故意让与本宫？”
我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贫道醉心于功法和武学研究，这黑白之术相对于武学，确实差了许多，虽如此，贫道这棋艺也是罕有敌手，如今娘娘落子信手拈来，犹如闲庭信步，与我对弈不费吹灰之力，实在乃贫道平生未见之高手。可见娘娘乃是未尽全力，贫道自愧不如，然而与娘娘对弈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玉机真人如此一说我便信了他的话。
“今日皇上未得空？”玉机真人跟着问了一句。
“南明余孽夺取了南方几个城池，皇上下令襄郡王博果尔出征，今日是誓死大会，皇上要参加”。我答道。
“大明气数已经，这些人还执迷不悔，真是愚不可及！！！”。
“咦，难道这武当的高人没有一点反清复明的想法吗？“我内心思索。
“道长似乎对前明有很大的意见？”我直接问道。
“大明的皇帝几十年不上朝，误国误民，朝堂之上大臣之间、太监之间斗争不息，何时顾及百姓生死，如此朝廷不灭，天理难容。”玉机道人一字一句，紧缩眉头道。
“如道长所言，则道长对我父亲和吴三桂等的看法如何？”
“世人皆骂洪承畴、范文程、吴三桂等人投敌卖国，贫道倒不以为然，为官者，为天下百姓谋幸福才是根本，洪大人和吴三桂此举，可免无数百姓和兵丁丧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洪大人他们挽救的何止百万性命，”。
“道长观点特立独行，本宫佩服。”我肃然起敬。
“娘娘你看，自古帝王将相争夺天下，就如你我下的这盘棋，双方对弈，一盘棋下来，不知道要吃掉多少黑子白子。”
“帝王将相之争，便是以这天地为棋盘，以天下苍生为棋子，算计于庙堂之高，排兵布阵于楚河汉界之要塞，挥洒自如，指点江山，举手投足之间，无数士卒已死于非命，他们下的一盘棋代价有多大！！！”玉机真人叹息道。
“这无辜的将士，便如这棋盘的棋子，毫无决定自己生死的自由，顷刻间便死于非命，烟消云散。”
“然则这无数的文人墨客，却只会描述帝王将相那逐鹿天下、运筹帷幄、纵横万里江山的冲天豪情，却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无辜将士死于非命，唯有那杜甫所言：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才是贫道尊敬之人”。
“道长所言甚是，这棋子比喻太贴切“。
“本宫自作了一曲棋子，这便唱与道长听听。”我突然想起了王菲的名曲《棋子》.
王菲的棋子岂不是道明了这普通人的无奈。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局中小卒，永不回头。人生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没有回头路；人生中的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了另一个偶然。因此，偶然非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回不了头。”我唱完道。
“而娘娘此刻唱此曲，贫道理解的是，此曲道尽了平凡百姓无奈和心酸，不知是否娘娘所指。“玉机道人接着道。
“道长所言甚是”。我不知道为何有点伤悲，是对于自己的命运安排还是对于这平民百姓的感叹。
“妙妙妙，爱妃此曲，朕听后感觉这百官和百姓的疾苦之处，朕今后当多体谅朕的百官，爱戴朕的子民。”
却是多尔衮皇帝回来了，我屈膝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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