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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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众人匆匆赶下楼来,却在门口听见这震耳欲聋的暴怒呵斥,弟子们都为眼前一幕惊呆了,甚至资历稍长的师兄们入门多年,都不曾见过如此盛怒的扶慈。
更遑论他生气的对象会是平日最春风得意,惹人嫉妒的谢阑峥。他们听扶慈道下这句狠话之后,便从怔愣的谢阑峥身边匆匆擦肩离开。而低头一看,全是碎裂的瓷片,再往上,就是谢阑峥满手背的烫伤,红肿一片,显然是猝不及防被烫到的……
“谢师兄!你刚刚做什么了?道尊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一名小弟子果敢上前,关切询问。
谢阑峥眸光一颤,丝毫感受不到手背的疼痛,只为扶慈那厌恶的眼神而感到满心怒痛。
这时,陆清越顺道路过,见此情形,便掺和进来,一番问话:“怎么了?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陆师兄,刚才道尊问我云天海坪一战的事情,我如实回答之后,他就脸色沉沉地下楼来,然后遇到了前来送药的阑峥师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就很生气地离开了……”
“什么!”
“什么?”
谢阑峥与陆清越二人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反问,叫那名回答的弟子一下不敢再说什么了。
“道尊伤势未痊愈,就已开始着手处理云天海坪一事了吗?”陆清越留神一瞬,多余一问,众人附和地点了点头。
得知原委,谢阑峥一语不发,转身紧追扶慈而去。陆清越见状况多变,皱眉道:“大家跟上去看看,道尊受月前败战的刺激,一直心神不宁,此番盛怒,必有原因……我们应竭力为他分忧。”
“是。陆师兄说得对。”
众人一片附和,皆跟着他一同前往落闲南园,了解情况。
……
扶慈余光瞥到谢阑峥的身影,误以为他是恐慌阴谋败露而紧追过来,便快步踏进他的房间,随即施法紧闭了房门。
在自己门前吃了闭门羹,谢阑峥忍怒不发,抱着侥幸心理,重重抬手,却轻轻敲门:“师尊,你,你为何要进我的房间?是要找什么东西吗?可以先开门让我进来帮您……”
扶慈不悦睨了一眼门外的身影,冷哼:“怎么?你心虚了?”
乍闻此言,谢阑峥瞳眸一瞬紧缩,内心愈加焦躁不安:难道师尊真的发现了什么?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碍事礼数,继续敲门,只是这次敲门的掌心灌入了不少灵力,意在破门。
扶慈抓紧时间,在东墙书架的第三排,仔细又快速地搜寻那张可疑的暗信,他万般笃定,只要找出那张证据,谢阑峥通敌罪名便真的坐实了,再由此逼问出他幕后元凶的身份,那么三千道门弟子的冤案才能得以血债血还!只是那时,更要自己大义灭亲,亲手施刑……想到这点,扶慈痛心敛眉,陷入僵持的思绪中。
终于,他找到了那本书,毫不犹豫将其取出,也就在这时,众人合力破门而入,谢阑峥率先奔到扶慈眼前,惊愕望着他手中那本没有封面的书册,脸色难堪。
扶慈注意到他的神情,更加确认自己手中握的是证据,当着众人的面,清嗓一语:“来得正好,你自己看看,藏得什么?”
愤怒间,他将手中书籍狠狠砸在地面上,其中夹着的一张画像轻飘飘飞舞而出,扶慈眉目清冷,误以为那是谢阑峥通敌的暗信,并没有过多注目。
“不能看!”
众人正欲上前,谢阑峥抬手一拦。
扶慈勃然大怒:“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谢阑峥闻声下跪,双耳鲜红,恳求扶慈:“师尊,一切都是我的错,徒儿愿承担您任何处罚,但是……还请您给徒儿留些薄面吧……”
越说越没底气,众人更加好奇那本书里夹着什么,会让两人展露如此千年难遇的表情。
扶慈还沉浸在自我的破案中,对他的恳求毫不心软,冷冷道:“你们,先把这些证据捡起来!”
闻言,陆清越快步上前,遵照扶慈的命令,从跪着的谢阑峥身边报复性地擦过,余光瞥见他难堪的神色,长久嫉妒的心思不免在这一瞬得到了快意。可当陆清越俯身捡起那本书,呈给扶慈的时候,却震惊地双手颤抖。
他结结巴巴道:“尊,尊上,这……”
“嗯?你怎么这副脸色?”扶慈怒气未消,低眉翻书,“我倒要看看,谢阑峥你平日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蠢事,这里面写了什……”
斥责未完,扶慈碰到书页的指尖轻轻一颤,看清书上内容,登时吓得思绪紊乱,无措间,突然释出灵力,陆清越手中的书一瞬间被击飞了,在空中崩坏书线,化作篇篇散纸,飘落在每个人的四周。
众人趁机拾起,仔细一观书上内容,登时被那露骨的画面及描写,刺激地脸红一片。
而那张画像则轻飘飘降落在扶慈肩侧,他回神取下,捏在手心里,又羞又怒,满脸恼红。
哪有什么暗信?风月禁书里竟藏着自己的一张画像!
这叫人如何忍得?他一把撕烂,吼问:“谢阑峥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都惊得鸦雀无声,暗自心说这玩意儿哪个血气方刚的小毛头没偷看过,偏偏此刻被正大光明地摆出来,倒叫人又害臊又想笑,忍得万分辛苦。
谢阑峥连地缝都找不到一条,只得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师尊,这,这些东西,是我以前年轻气盛,不知羞耻才收藏的……那张画像也是无意之间卡在其中的,我不是有意亵渎您的……”
“够了!我,你……哼。”
扶慈听得耳朵嗡嗡作响,面对这么多人时不时偷瞄看戏的目光,加上谢阑峥几乎火上浇油的解释,让他脸色更加难看。一时捉赃不成,反倒捉出了自己的丑事,他无措至极,连一句处置的命令都没有吩咐,就逃避似的快步出了门。
众人恨不得扼腕一叹:这都能忍?真是把谢阑峥宠得无法无天了!
谢阑峥顾不得这些人对他的关注,连忙从地上站起,飞奔去寻扶慈的身影。
在僻静小路上,迎面的春风吹拂着脸上的红热,扶慈步伐渐渐缓慢,闭目之际,又无端想起那场噩梦的情景,恶心的触感似乎还游走在身上,即使隔着衣料也无法忽视这份来自心灵的厌恶。
“师尊,师尊……”
迟疑间,谢阑峥一路道歉,一路追着他找到这里。扶慈不愿待见他,步伐又加快起来,只是当他刚一抬脚,心口却传来猛烈剧痛。莫名的,肺腑之间,秽气四散,似埋藏在体内许久的秽毒爆发,挟着怒气直直攻心,他扶额踉跄两步,还未扶墙倚靠,一口黑血猛呛出口,随即,意识晕眩,无力倾倒。
谢阑峥见这惊心一幕,迅速上前,将虚弱昏迷的扶慈挽入怀中:“师尊!师尊!”
诧异扶慈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谢阑峥凝神把脉,清楚缘由后更加慌乱,喃喃念叨:“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怎么还没有完?怎么会是这种毒……”
“道尊!道尊!”
就在这时,众人担心二人状况,也紧追而来,入目便是扶慈晕倒在谢阑峥怀中一幕,众人联想刚刚情景,皆在心中啧啧一叹:谢阑峥好手段。
陆清越分外不爽,皮笑肉不笑,假装稳重,踱步上前:“怎么回事?扶慈尊上怎么晕倒了?”
谢阑峥迅速恢复不知原因的慌乱神色:“我也不知道,师尊突然就这样了……别废话了!快去把名医请回来!快!”
被吼得一愣,陆清越沉了沉脸色,转而去吩咐其他人。
谢阑峥将扶慈打横抱起,直往落闲南园赶去,陆清越适时上前,客气笑道:“谢师弟,你的手烫伤了,不宜用力,不如我来抱师尊回去吧……呃我……”
他一下心急说错了称呼,谢阑峥敏锐听见,眼色一沉,余光轻瞥向他,狠狠剜了一眼,对这份浮上明面的觊觎暗施威胁,才默然离开。
陆清越清秀的容颜,白得有些难看,暗自握紧拳心,对谢阑峥高傲的背影不爽至极。
众人虽然心慌,却也有条不紊地办事,两下就将尚在清心峰山脚游玩行医的柳玄英给请回了山上。
*
清雅古朴的梨花木床上,时隔几日,可怜的扶慈又躺了回来,他动了动指尖,已是苏醒的征兆。
柳玄英见人虚弱撑着床起身,急忙上前帮扶一把:“诶诶,先别乱动,小心毒素扩散地更快。”
“毒?”扶慈捉住关键字眼,一时困惑,“好友怎么又回来了?”
“哎呀,岚晚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当年活得那么潇洒恣意,现在来担任这个道尊后,你整个人就是受苦受难啊。”
柳玄英情急感慨,扶慈有些愠怒,反驳道:“好友莫要胡说!这是在道宗,扶慈不敢忘却本分……何况我既允诺故人,自然要护好这片疆域,不让它有一丝损辱。”
“你……倔驴!”柳玄英无奈叹气,“命都快没了,你还拿什么去守护道域的百姓?”
扶慈神色淡定,询问他:“怎么了?好友这口气,是已经从名医改行当阎王了吗?”
“哎呀!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啊?我刚才的话,可是认真的!”柳玄英斟酌再三,决定不再瞒他,“你体内巫毒,伴随着伤势,蛰伏了半月之久,此刻爆发,已是治疗晚期……而且下毒之人明显是想要你的命,所以一开始就隐藏的很深,以至于我在着急你伤势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出你中毒,而将两者表现混为一谈,虽然我的药有压制作用,但终究不能救你的命啊!”
“这般严重?既然是毒,那自然有药可解?”扶慈凝眉淡问。
柳玄英无奈摇头:“你太小看这巫毒了,云岭毒脉乃天下奇毒聚集之地,多少高手败人无数,却逃不过他们手中一毒的作用,何况我并不擅长毒理,这下可真是难倒我了。”
“可据我所知,云岭毒脉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并无接触,怎么会中他们的巫毒?”
“那谁知道啊,万一人家有传人,你刚好不小心惹到……嘶,不过话说回来,你中毒的时间推算回去,应当是……”柳玄英适当欲言又止。
扶慈知道他在照顾自己感受,便补充道:“应当是在云天海坪,我被人偷袭那次。毒,肯定也是他们下的!”
柳玄英点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让他们交出解药,不然你……哎!你以前向来爱管闲事,大难逃生不知多少次,现在居然要死在毒下……真是让我丢脸。”
“嗯?好友,不应是我丢脸吗?”扶慈惑然。
柳玄英嗔笑:“怎会?自然是我丢脸,堂堂名医,连生死之交的性命都救不了,以后在这一行还怎么混?”
扶慈被他逗笑,顿感一身轻松些许,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柳玄英又提醒道:“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烦心了,保持心情愉快,才利于延长活命的时间……我等下就把你的状况和你的徒弟说明,让他去替你找解药……”
“不行!“扶慈听见他的计划,登时心神激动。
“为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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