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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秘声人索要玉剑 公孙甫安排后路


  
诗曰:
生前千重恨,身后几人言。
当日般般苦,何曾事事全?
急水萍无迹,大风尘蔽天。
百年都是梦,斯世枉流连。
——拟作小诗《归休》
当时牛德邀约,公孙甫答应,于是二人果然都出了静室,进入闲去中院明堂坐定。
牛德森然开口:“公孙师侄,你不要总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瞧扁喽!
你目前修为如何?你既然能察觉到我已醒来,想必你也快要突破了。不过有一点,我做师叔的提醒你,祸从口出,从来强梁皆自毖啊!”
公孙甫嘿嘿一笑:“师叔,多谢你提醒啊。不过,我当年不曾修炼之前,曾经在那红尘故乡之中,见过一件异事,不知师叔可有兴趣听听?”
牛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有故事可听,我为什么不听?”
公孙甫也是冷笑两声,讲起了曾经见到的异事:
有那么一回,六岁的公孙甫正在村头,看到一个矿奴,背着一筐的灵石从村外往本村来,分明是来向公孙家族缴纳灵石的。
眼看着那矿奴快要进村了,突然马蹄声响,一个衣冠楚楚之人,催动胯下银角马到了那矿奴身后。
马上之人,相貌堂堂,一脸谦和,所谓公子人如玉,说的正是这样的人。此人胯下之马,骨声如铜,骏足千里,正是一匹良驹。
这一人一骑,惹得那矿奴闪在路边,回头观望,一脸羡慕。
马上之人到了那矿奴身边,就要伸手就来摘那矿奴所背的一筐灵石,并且嘴里说道:
“这位老人家,近来路上不太平,你可要小心防盗哟!”
矿奴道:“谁说的?”
那人道:“哎哟,您还不知道呀!强盗都是这样抢你的灵石的!”
那矿奴迷惑不解:“我背着这筐灵石在我自己的背上,他怎么好抢了去?”
马上之人早已伸手,剪断筐带,将一筐灵石取过,放在马背之上,向那矿奴道:“老人家,你看明白了吗?”
那矿奴摇头道:“没看明白。”
马上之人笑道:“就是这样抢的呀,你看——”
说到这里,那马上人一催胯下马,喝一声曰“驾——!”那银角马撒开四蹄,沿着大路跑了下去,不一时,影迹皆无,马上人的声音犹自余响:“老人家,就是这样抢滴——!”
讲到这里,公孙甫闭口不语。牛德呵呵笑道:“接着往下讲啊!”
公孙甫道:“没了,讲完了。”
牛德阴冷地笑道:“就这么讲完了?也没什么奇异的吧,怎么能叫异事?”
公孙甫冷笑道:“在我看来就是异事,那时候的我,哪里见过这种手段强抢的贼人哪?”
恰恰此时,有人进了闲云中院明堂,他是人未到,声先至:“这个故事啊,分明就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公孙甫闻其声,却是头也不抬地道:“你能听明白就好!”
那人早已落座,望着公孙甫,嘿嘿冷笑。冷笑声里,又一人进入明堂,嘴里还在大声嚷着:“我倒是没听明白,你再讲一遍给我听听!”
原来先进来的那人是州长永,后面嚷着说没听明白的却是史震。州长永是直说听明白了,史震嘴上说没听明白,其实也是听明白了的,他只所以要公孙甫再讲,怕的是牛德没听明白,为的是臊住牛德和公孙甫。
其实牛德并不比史震笨,哪里会听不出公孙甫的话外音?
此时子虚仙剑派五大高手,四人在座,只差一个牛璧君。牛璧君早已是停止了闭关静修,此刻他正在心里衡量着,到底自己是去不去明堂里呢?
去了,只怕言高语低之间,今天就要跟公孙甫摊牌动手,可是,牛璧君却觉得现在还不是动手摊牌的最佳时机。
正当静室里牛璧君不知所措,犹豫不决之际,明堂里四个人话不投机之时,公孙甫突然听到了那强敌的声音在自己的心底响起:
“公孙小儿!你该把我的玉剑还给我了!”
公孙甫当场就变了脸色,震怖之情,溢于言表!
牛德、州长永和史震三个,看得清楚,心头都是吃惊:怎么回事?这才一瞬间吧,公孙老疯狗的脸上竟被吓出了这种表情,谁能让他如此震怖?
当时他三个自然都想到了一个人!莫非是那个家伙?
突然间,公孙甫也不理睬牛德、州长永和史震,身形弹射而起,蹿出明堂,随即脚踏子虚仙剑,转眼间去得远了!
牛德、州长永和史震见了,也都第一时间御剑而起,跟踪而出。
不想他三个才追赶上来,却见公孙甫又掉头回来了!
牛德、州长永和史震正不知公孙甫这是搞什么明堂,却见公孙甫一脸阴云地说道:
“三位师叔如此急慌火忙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是想做什么?半年之后的今天,我将在省身崖上,跟四位师叔切磋!
现在呢,请你们还是离开闲云中院,各回各的上院去吧!”
牛德、州长永和史震听了,都是心头一震:哎哟,这公孙老疯狗是失心疯了?他这不是分明要以一人之力挑战我们四个嘛!竟然主动找我们决战?行,成全你!
牛德向公孙甫道:“公孙师侄愿意切磋,我倒也是巴不求得,师侄,你主动挑战,看来进步很大,可喜可贺呀!”
州长永和史震都道:“切磋也应当切磋,只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要离开闲云中院?我们可是当初说好了,聚在一起修炼,共同对付那没见过面的强敌的嘛!”
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未必这样想。为何?因为这五大高手都是心知肚明,对方跟自己一样,都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跨进灵道境界了!
何谓临门一脚?就是修炼到真道九阶大圆满之日,便要渡灵道天劫了。
大家的修为进境一样,只怕渡劫的时间也都差不多,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想渡劫时被别人破坏,从而渡劫失败,化为劫灰!
离开闲云中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已经是势所必然。
州长永和史震虽然都嘴里说不要离开闲云中院,但是他们的脸上表情却都表达了要离开的意思。
恰恰此时,牛璧君也赶出了净室,凑上前来道:“我觉得倒是各回各的上院比较好!”
牛璧君这么说,既是自己需要离开,也是跟牛德的风。牛德虽然恨不得当场动手灭了公孙甫,但是轻重缓急他还是拎得很清楚的,此时就说道:“公孙师侄要切磋,这本是一件好事,只是眼下不宜。”
州长永就接过话来顺势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各回各的上院吧。”
于是他四位大佬离开了闲云中院。公孙甫则是立即派人去下院叫穆安生来。穆安生到了之后,公孙甫道:
“安生,交个任务给你,半年之内,务必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把景阳生、李凤生赶回家去,包括赵立前;至于张阿生,由我来安排他离开子虚仙剑派吧。至于你呢,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子虚山!”
“师父,为何今天又重提此事?”
公孙甫为何重提此事?包括他跟牛德、放长永等四位大佬约定省身崖上切磋,都自有他必不得已的原因,只是,他是不会跟穆安生说的。
他跟穆安说的却是:“为师我自有道理,你也不必多问。如今我已确定,那强敌,不是为师我所能应付得了的,你们没有必要留下来做无谓的牺牲。
还有,先前我跟你说过,海蜃城史家已经打听到了阿生的家庭详细所在,正在设计害他,他早点回去也好应对。”
穆安生道:“师父,我听老冬瓜说,那强敌应该是个鬼修,也没那么可怕……”
穆安生差点儿把师父家族是掌门人和三位长老灭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但是这里边的一些说法,跟公孙甫说的可是颇不相同啊,而且——
穆安生有些凌乱:到底谁说的更可信呢?
原来随着了解了更多的秘辛,穆安生的心里,朦胧地觉得师父,乃至开山祖师爷的形象好像是不那么高大了,然而他却有意识地在心底压制这种想法。
在公孙甫的直觉里,当然应该相信师父,可是,师父亲口承认他灭了海蜃城州家全族,这也是大出自己的意料,师父的手段跟那四位大佬的手段都怪狠哟。哎呀!师父毕竟是师父,哪能怀疑师父的为人哪?
穆安生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了。
穆安生心里有许多话想说,然而公孙甫却一脸阴郁地道:“安生,记住为师我的话,抓紧离山,至少要等到一年之后再回来。
还有,将来如果有机会,你别忘了为师我希望你来做子虚仙剑派的掌门!为师我是决意要跟他们拼个同归于尽的了!”
穆安生大惊:“师父,您千万别这样,我们都需要您,没有您的教诲,我们可怎么办呢?”
公孙甫道:“好了,安生,你回去吧。”
穆安生还不想回去,还想说什么,然而公孙甫一拍桌案,斥道;“为师我的话,你竟然不听了吗?”
穆安生听了,也就唯唯而退。
不说穆安生回到下院之后怎么想怎么做,却说第二天,闲云中院里,景阳生和李凤生才刚刚起身打扫卫生,有元虎来到。
景阳生和李凤生打心眼里是不欢迎元虎的,但是,却不得不表示欢迎,毕竟从明面上讲,人家是倚云峰的嫡传弟子,而自己则是洒扫童子。
景阳生和李凤生表示欢迎之余,就问元虎此来何意。
元虎呢,他其实是来打听公孙甫的消息的。然而元虎并不直奔主题  ,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二位早!不知中院的张师弟在不在?”
景阳生和李凤生听了,想起当日张阿生被打晕之事,不免语气不好,话里有点儿酸味:
“啊呀,元师兄找张师兄有什么事儿吗?张师兄可不是元师兄的对手啊!”
元虎听了,故意装作听不出来,反而哈哈大笑道:“二位师兄高抬我元某人了!
我那个只能叫形式上的胜利,真正的胜利者还是张师弟,自前年那次比赛之后,本派弟子都认为张师弟潜力大,天赋高,假以时日,必将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佼佼者,同代弟子第一人哩,难道两位师兄没听说?”
景阳生和李凤生听了,心底下都暗想:你可总算是说了一回实话。李凤生望着景阳生,说道:“景师兄,你陪元师兄说说话吧,我去那边打扫。”
景阳生点点头,这才转脸对元虎说道:“元师兄是为着啥事儿,一大早跑来找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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