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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正文第七章婚后传言


答案是……

        以我现在的处境,一旦恢复“叶离”这个身份,除了呆在歌舒彦尘身边,我无处可去。福生堂和阿阮的翠玉坊虽说也算藏身之地,可是身边危机四伏,我只怕以他们之力护不住我,也更怕因此而连累他们。

        所以,只有歌舒彦尘,也只能是歌舒彦尘,而若是他,我心甘情愿。

        “歌舒……”

        一声轻唤,我抬手环上他的腰,说:“以后,你不要再唤我’阿池’了,我想安生地呆在你身边,所以,你得唤我‘阿离’,还有,你不准再装病,至少不要对我装病,我会担心……”细想之下,着实不知今晨的我到底在别扭什么,就因为些闲言碎语,就傻兮兮地跑了出去,后来看到白慕雪,看到她大模大样地来往歌舒府,我生气了,也难过了,我把一腔的怨气都归咎在了歌舒彦尘身上,可是,但凡想想,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又怎能当真?

        这孕妇当得,当真是太过敏感!不过经这一夜,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与他好好相守。或许,前路依旧会有磨难,可他不惧,我亦然不惧。

        他闻我的话,身形微微一动,随即扬了唇,低笑声:“好。”

        然想到什么,我又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人,倘若变心,或是再娶,我会自行离开,此生,再不相见。”

        他的眉皱了皱,眼光灼灼,与我四目相对。

        而我,虽然嘴里说着狠话,却是满脸温浅,唇角轻弯。他见我模样,一瞬品出些意味来,进而染上一抹与我一般的温浅,轻笑:“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倘若一日夫人变心了,为夫便追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呵”笑出声,“哪有你这么无赖的!”

        他笑吻上我的唇,“不信,你试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异世漂泊,叹嘘归处,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洞房花烛夜,青丝缠绕间,他拥吻着我入眠,未行夫妻之事,却是护着我身子,温柔备至。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大婚第二日,歌舒彦尘的追妻事迹便在乐煌城以极为迅速的速度传扬开来。

        据说,大婚那夜,红妆铺地,十里长街,金甲开道,锣鼓震天。面容苍白的歌舒公子身骑宝马,一身大红喜袍,领着载满奇珍异宝的车队,一路疾驰到福生堂,迎接他的爱妻回府……

        据说,歌舒夫人回府不过三天,歌舒公子便大病痊愈,世人皆道,这歌舒公子哪里染得是风寒,实则患得是相思……

        据说,歌舒公子与其爱妻是在泉州去云罗的路上结识,两人一见倾心,相知相伴,短短数日,便在云罗的航船上定终身,拜天地。然歌舒公子是何等人物,自然觉着那航船上的婚礼太过简陋,是以,一回乐煌便着手置办,誓要给夫人补上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据说,歌舒公子太过宠爱这位夫人,旁人想见都见不得,日日将她养在深宅,就连宫里的召见都被多番拒绝,现下这歌舒夫人还有孕在身,更是被歌舒公子保护得紧……

        “不过,这说来奇怪,歌舒夫人怎会在福生堂住着?”

        “嗨,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歌舒夫人自怀孕后,身子羸弱,时常腹痛,再加上上回御林军包围歌舒府的事,歌舒公子便一先秘密地把夫人安置在了福生堂,既让夫人脱了干系,也让福生堂的医师为夫人悉心调理身子,堪堪是设想周到……”

        “啧,看来这歌舒公子还真是折在这歌舒夫人身上了,也不知这是何等的天姿国色,竟能把我南朝最金贵的世家公子迷成这样……”

        听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再观旁边坐着的那人,除了被我喷水的动作吓到,对楼下的八卦,无甚表情。

        “阿离,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他紧张地轻拍我的肩背,用袖帕为我擦拭着嘴边的水渍。

        今日是自我们成婚以来的第十日,若不是实在闷得慌,他这才带着我出来,到这乐煌城中的凤祥楼吃菜喝茶。我一先还担心皇帝禁足令的事,可他似乎一点不畏惧,还说绝不会被人发现,是以我不再多想,只安心跟着他便是。而前面的时日,他着实像楼下的吃瓜群众们说得一般,把我养在深宅,每天细心照料,也不让我随意出府。

        我知他是担心我身体,逐随了他的意,大多时候与他促膝相伴,各种腻歪。而他,除了在成婚第三日乔装出了趟歌舒府后,便一直呆在府里,严格遵循着皇帝陛下的旨意,除了每日晨练,看看账本,最多的时候就是跟我谈天说地,以及,带我看他的珍宝。

        说起这珍宝,自然就是大婚之前吃瓜群众们口中他大肆采买的物件,还有一些则是他这些年四下收集来的。

        他说,这些都是他给我备的聘礼,我看着整整几库房的宝贝,惊喜到都快有点惊吓了。那些房间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玉石玛瑙,且还有兵器药材,各类典籍,总归,只有你想不到的。此外,他还拿了一个金丝楠木的雕花盒子予我,里面放着一张十万两黄金的黑字票和一些零碎的绿宝银票……

        起初我还没在意,后来略微琢磨,这才反应过来,黑字票是南乐皇朝第二大钱庄“富荣钱庄”的内部流通银票,歌舒彦尘即持有这么大面额的黑字票,莫不是也与这富荣钱庄有着密切关系。不过,我并未刨根究底,想着若是他想要告诉我,自然会与我说。

        突地想起一句话,“拥有了你,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此金句足以诠释我现下的心情!

        “我说,这些都是你刻意派人说的?”若不是今日出门,我还真不知这外面的瓜已吃成这样。

        他见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轻握起我的手道:“就随便说了两件,其他的都是他们自行揣度的。”看他这模样,似乎对这“揣度”甚为满意。

        “与我成婚,真是辛苦夫君了!”我苦笑,突然想起当初金面人的话,他说歌舒家的婚事从来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而大婚那晚我也领教过了,只是,若再加上我见不得光的身份,歌舒彦尘散播这些流言,无非是想让我与他的相遇显得更通情合理,免得叫别人起疑,二来他存了先斩后奏的心思,横竖一口咬定我已是他的妻,早已成过亲拜过堂,若那晚的婚礼真被破坏,也仍旧改变不了什么。

        大概是我的用词让他有些不悦,他拉着我的手握紧道:“要娶到夫人确实不易,可却不所谓‘辛苦’,能娶到夫人,是我一生之幸。”

        我承认我被他的话肉麻到了,有些脸红地从他手中抽回手,转而喝起桌上的甜汤,不过心里却是受用得很。而正当这时,又听到楼下有桌客人谈论道:“你们可知,夜市街的花月楼重新开业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官府就解封了?”

        “那是,听说那晚的行凶之人已经抓到了,也确实证实了凶案与花月楼无关……”

        “那慕容姑娘的身体如何了?”

        “听说已经大好,今晚会登台,嘿嘿,要不,今儿哥几个也去捧捧场……”

        ……

        我听着,看了眼一旁拿着茶盏的歌舒彦尘,却见他没什么表情。

        慕容情,于我而言,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熟悉是因为歌舒彦尘口中唤的那声“情儿”,以及楚清心心念念的那个心上人,陌生却是因为迄今为止,我就见过她一面,还是在两年前的千熙宴上,惊鸿一瞥,国色天香。

        其实,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么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会被歌舒彦尘放在青楼那种污乱之地,尽管她只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也是花月楼实际的掌事人,可是,我又看了眼身边的歌舒彦尘,我不相信她对他的心思,他会不知道……

        “怎么了,夫人?”不知是不是我看他的目光太过深邃,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看我。

        我想了想,还是张口道:“你今晚……要不要去看看?”他自然知道我指得是什么,然话刚出口,周身的气氛便冷了下来,我看见歌舒彦尘眸子微眯,唇角近乎抿成一条线。

        我有点惊讶,他这是生气了?然不等我开口,便听他冷冷说句:“夫人怕是累了。”随即瞅了眼包房内的离月和流伶,下令道:“回府。”遂牵起我的手,就这么拉着我往包厢门外走。

        我们是从凤祥楼的后门离开的,只是回府的马车上他一语不发,真真是没一点好脸色。我实在有点莫名其妙,问一句:“你这是在气什么?”

        他闻话,略有意味地看我一眼,“夫人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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