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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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裳宫偏殿。
“皇后,后宫禁用私刑,你毁了沉央的脸,她心善,朕也没有深究,你还要如何?”
迎上男人沉怒的面容,耳边是他质问的话,姜萱只觉苦痛。
相比起卫桓 对邬沉央的轻声安慰,他对她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
“没有深究?卫桓 ,我也是女子!”
姜萱望着卫桓 ,试图从他的目光中找出曾经的爱恋,可惜只余冰寒。
他知道邬沉央是女子,知道容貌于她的重要,可是他是不是忘了,她也是个女子啊!
“这是你欠沉央的。姜萱,你若是下不了手,朕让人帮你!”卫桓 的话冷血至极,听得姜萱如坠寒潭。
“卫桓 !”姜萱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他还记得么?她姜萱才是他的妻子!
四目相对,一双寒凉,一双凄苦。
卫桓 见姜萱如此,眼底闪过抹挣扎。
“皇上,这是怎么了?”
一道舒柔的女声响起,来人正是邬沉央。
姜萱闻声望去,瞧见她脸上的伤口,眼中闪过抹歉疚。
“沉央,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卫桓 则是直接上前将人接了过来,按坐在怀中,好不体贴,看的姜萱一阵眼热。
以前,他们也是这般的……
“听奴才们说娘娘来了,便过来看看。”邬沉央说着,而后看向姜萱手中的匕首讶异道,“这是……”
“没什么,皇后自感亏心,毁了你的脸,如今过来不过是赔罪。”卫桓 接过邬沉央的话,而后看向姜萱,眼中意味明确。
姜萱被瞧的心中一苦,卫桓 就这般希望她毁了脸么?
“皇上,沉央不过奴婢出身,脸毁了便毁了,怎能叫皇后娘娘赔罪!”邬沉央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笑容浅淡,看的人心中怜惜。
“再说,皇后娘娘出身高贵,昨日许是臣妾那句话惹得娘娘不快,娘娘惩罚臣妾也是应该的,臣妾只是后悔,累的皇上这般担忧,还和皇后娘娘生了气。”
“说错话如何?朕护着你,便是你的话错了,那也是对!”卫桓 冷着脸,薄唇吐出无情的字眼,犹如利刃戳进姜萱的心,“既然皇后自己动不了手,那朕便叫人帮你。”
上来的侍卫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姜萱的双臂,纵使她如何挣扎都没用。
眼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离脸颊越来越近,姜萱的眼中却只有卫桓 。
她没有求饶,只是定定的看着卫桓 遮挡住邬沉央的双眼,沉声安慰道:“沉央乖,别看,脏。”
那个字映入耳中,激的姜萱猛然闭上了眼,冰凉的刀刃划过脸颊,留下一阵刺痛。
她被扔在了地上,刀口从脸侧划至鼻梁,泛着血腥,吓人非常。
眼泪划过刀口,酸麻刺激。
“赔过罪了,皇后就回吧。”卫桓 的声音复又响起,没有歉疚,没有心疼。
那一瞬间,姜萱只觉得一颗心霎时死寂。
姜萱慢悠悠的站起身,一句话说的平稳,却依旧难掩其中的发颤。
她没有抬手去碰脸上的伤,只是转过身看着卫桓 的背影,发问道。
她不敢奢求以后,只能问一句从前。
“卫桓 ,你爱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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