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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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宴靠在枕边,看他回来,微微勾起嘴角。
陆青余低垂着眉眼,从柜中拿出地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这宗门你……随时可以反悔。”
大家都失忆了,不承认很正常,从长计议吧,祈宴拿扇骨敲了一下地契:“不缺这点钱,买了就买了,我觉得这里很舒服。”
陆青余轻轻道了一声谢,将地契放下,转身往外走。
祈宴叫住人:“你这几日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不休息吗,还出去做什么?”
对方淡淡道:“我出门降妖了,今日晚课未完成,需得补上。”
“等下。”祈宴闻言一怔。
对方在门边回首,把那桃木剑攥得紧紧:“宗主还有何吩咐?”
“你出门……降妖?”祈宴眯眼看他,“降什么妖?”
“一个……狐妖。”陆青余言辞闪烁,“我没抓住。”
“以后降妖叫上我。”祈宴蹙眉,降我族类,你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陆青余点头,又准备出门。
祈宴再叫他:“你还是别去上晚课了,等会儿我睡着了你再进来,我又要醒的。”
“我就在正堂休息,晚上不回来。”
“那又何必,本就是我占了你的房间,先将就一夜,明日我就搬楼上去。”
陆青余仍是不肯听,索性不回应,继续往外走。
但那身形却没走出去,在门边晃悠了两下,忽地向后倒去。
祈宴挥袖将人揽住,看他双目紧闭,叫了半晌没有应答,放于床上后再细看,血气亏损,应是被妖邪所伤了。
方才没留意,此下细看,其腹部有暗红微光,那是唯有他才能看到的妖气,他当即解开衣襟,看里层衣衫染了血。
再拉开,见腹部有简单包扎过,绕了几圈白色纱布,已被血染透。
抬手断掉纱布,殷红伤口跃然于面,他的瞳孔收紧。
那是抓伤的痕迹,七道利爪抓痕。
他指端幽幽燃起一道淡黄光芒,慢慢点入伤口,又虚空划了一道传唤决,问了些话。
血迹渐消,伤口缓缓愈合,但他的目光微冷:“这不是狐妖,是七爪隼,他为什么要骗我?”
小金锤道:“他大抵对你有敌意,不说实情也很正常。”
“我该怎么办?”
“嗯……就尽快获得他的好感啊,让他打消成见。”
“我送了他一个金屋顶,但他好像没反应啊,还该做什么?”
小金锤琢磨了会儿:“不是所有人都见钱眼开的,我来之前每天都看电视,看过很多主角偏偏最不喜欢那种豪门公子哥儿,在他们眼中,金钱就是粪土,你赠他钱财,无异于羞辱他。”
“原来是这样。”祈宴蹙眉,“我这路走错了?”
可他除了钱,一无所有啊。
小金锤:“这种主角需要的不是钱,是真情,常言道,有情饮水饱。”
“只喝水早晚还是会饿死。”
“这个……”
“何况我已不记得三年前如何与他互生情愫,想要再模仿一遍也做不到。”
“我看电视上演的感情都有模式套路的,似乎都差不多,你也不一定非要模仿以前,随便找个流传比较广的爱情话本都能学。”小金锤在屋内转了一圈,好巧不巧,正好在桌子底下瞧见一本书。
扉页名为《亲亲小竹马》,它在那书上跳跃:“这名字准是甜文,尊主你鲜少来人界,三年前的因缘邂逅已成过往,现在让你凭自己的本事,怕是下辈子小道长也不会承认跟你有关系,不如照这个学,依葫芦画瓢就行。”
祈宴却问:“我道侣还看闲书吗?”
“啊?”小金锤才反应过来,一时也纳了闷,“对哦,那正好,说明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孤高。”
此时传唤决里也有了回应,一个声音恭敬道:“尊主,我查了通牒,有两只狐妖,去人界的缘由是报恩,期限五十年,目前都在陪着书生,没有惹过事,有一只七爪隼,办的是游玩通牒,期限十年,呃……属下失职,刚刚发现,这只七爪隼已经死了。”
通牒有年限,超过年限隐藏妖气的功能失效,需要回去更换,而一旦违背了规则惹出祸事,就算没到年限也会失效,那被人界抓住,是生是死都咎由自取。
“死了?”
“对,在人界妖性没控制住,现了本体伤到人,被有法印的剑刺死,内丹被刨,妖灵已散,收不回来了。”
“刺死了?”祈宴眯眼看着陆青余,“骗我说是狐妖,还说没抓住?”
在人界不控制妖性,不分是非伤人,按照妖族规定本也是死路一条,被人类修者打死不无辜,但多数时候,祈宴更愿意由他妖族亲自来收拾。
“看来,他真的对您很有成见。”小金锤道。
身边人伤口已近愈合,祈宴帮他盖好被褥,撑着胳膊看他。
眉眼如画,沉睡时少了些冷意,更显清隽。
他笑了笑:“我道侣好样貌。”
小金锤随口附和,嘀嘀咕咕:“那可不,小家伙说了,他两个爹爹都样貌不凡,只可惜这位上一世是大魔头,希望这次能够改变。”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金锤连连摆手,“我什么也没说。”
祈宴没再问,清风明月相伴,他也侧身躺下,把那话本翻了翻。
《亲亲小竹马》讲的是一个小少爷得了种罕见病,不能出门,没有玩伴,偶然结识了个小乞丐,两人一见如故,少爷对乞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两人从少年时携手,遇到各种危机也彼此信任,互相扶持,后来乞丐平步青云富甲天下,少爷也成为当世大儒。
他花了半夜把话本看完,天将亮时合眼。
晨光照进窗棂,他正睡得安稳,忽而迎面一阵疾风,他条件反射地猛一睁眼,一把抓住挥过来的拳头:“你干嘛?”
陆青余受昨晚的教训,不敢再挥上另一拳,挣脱了钳制下床,慌乱地拢住衣襟,寻摸他的剑,找了一会儿没找到。
祈宴把剑递过去:“我给你收起来了。”
陆青余忙乱接过来,剑刃立时出鞘压在他脖颈:“你解我衣服?”
祈宴蹙眉:“不解怎么看?”
眼前人瞳孔猛地放大,剑刃再往前逼近。
祈宴举起两根手指夹着,十分无奈:“你拔剑有瘾吗?”
好累,好想把他这剑给折了。
这动静惊醒了其他弟子,几个人纷纷赶来,一进门看他们师兄拿剑指着新任宗主,都吓飞了胆儿,连忙上前劝阻:
“师兄回来了,你还不认识新宗主吧,我们给你介绍一下啊……”
“师兄昨日多亏了宗主,他很好的,他说要给我们重新装葺宗门,还不逼迫我们学课……”
“师兄,他是我们的恩人。”
“师兄……”
陆青余耳边七嘴八舌,他的剑已不知被谁给压下去了,无力垂在手上,清早醒来,衣衫还未整,大抵因为失血,他身体十分虚弱,站得晃晃悠悠,在这嘈杂声中视线扫过几人,眼眸暗了暗,提剑慢慢走出。
屋内一时沉默。
祈宴左右看看,打破沉默:“你们不是今儿要去买床吧,赶紧去,还缺什么,自己买。”他从袖中掏出一袋金疙瘩,沉甸甸的袋子,一摇叮叮咚咚,“这些钱不花完不许回来。”
几人愣了一会儿,连忙应声而出速速去办了,留了万小圆准备早饭。
那小师妹跑出去没多久又走来,往桌上一瞥,将那话本拈起:“我送给师兄的书,他拿来垫桌脚,哼,不给他了。”
祈宴:“果然,我道侣不会看。”
陆青余独自站在后门外的菜地边,衣衫被吹开,他拉了一下,低头间,手上一顿,才发现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了,早上一番折腾,没感觉到疼,以至于他都差点忘记自己受了伤。
能一夜治愈,想来用的是上品良药,原来那人只是帮他包扎伤口。
他神色微缓,轻轻叹了口气。
回头之际,正好看见祈宴走来。
祈宴是来把人哄回去的,可是,要怎么哄呢?
小金锤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啊,昨天不是才跟话本上学的。”
他点头表示了然,向面前人笑:“你冷吗?”
陆青余:“……”
“不冷啊,那你暖吗?”
小金锤:“……”
祈宴:“我倍加关心你。”
“……”
小金锤无语中,尊主你能不能走点心啊,你不要只学字面意思啊!
陆青余莫名其妙看了他几眼。
脑子不大正常。
但帮他治了伤势是真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敷衍回了句多谢关心,从他身边绕过去往回走。
祈宴瞧着他的身影:“我这不哄回去了吗?”
小金锤:“……怎么哄的?”
刚走到院里,赫然一道刺眼光芒,陆青余不禁抬头望去。
昨晚天黑看不清,刚刚出来又没抬眼,不是没反应,是压根没看见那金屋顶。
祈宴正好也跟了过来,解释道:“这个是昨天剩下的一些零钱,就放屋顶上了。”
绝对不是存心的,我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啊。
陆青余对金色的东西喜欢多看两眼,此时眼眸闪烁,沉默须臾,终于正面看向祈宴道:“有劳宗主破费,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说话间走至正堂,平日里吃饭都在正堂,当中一个长桌就是饭桌。
祈宴在后慢慢走,得意地笑:“你看,我这不是哄好了么?”
小金锤很纳闷:“可是,这么不走心到底是怎么把人哄好的?”
陆道长这么好哄的吗?
正堂几个弟子已经回来了,钱倒是还没花完,但到饭点了,吃饭时间必不能错过,吃完再去。
此下他们正在忙活着端菜,见陆青余进来,互相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师兄是不是不喜欢新宗主?”
“没有。”
“我们永远是站在师兄这边的。”几人认真道,“倘若他欺负师兄,我们一定把他赶走,钱还他就是。”
“对,师兄,咱们才是一家人。”
陆青余看看他们:“真没有,早上不过是……不习惯与人同榻,醒来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来了贼人,方与他刀剑相向,无事了。”
众人方才安心,正好祈宴也走进,几人落座。
坐定后,陆青余垂着眼道:“师父没有欠赌债,当年城内瘟疫,师父为采购草药救人花费大量钱财,想来也是因为此事,方借了李员外那么多钱,他当时救得众人,自己却也染了病,加之本有旧疾,落下病根,说去寻一老友医治,他一定不是存心拿衔羽宗抵债。”
几人静默,面露愧色:“是我们误会师父了。”
陆青余轻轻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几人又偷偷看了祈宴几眼,想说什么却没人敢开口。
祈宴气定神闲地笑:“好,等你们师父回来了,钱还我,我让位。”
陆青余仍旧低着头,看不出半点表情。
而对面都松了口气,却也没有表现出多兴奋的神色来。
仿佛谁当宗主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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