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山涧之中，寒冷洞穴

赵长烟试着用神识呼唤小兽，小兽没有反应。
  小兽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呢？
  赵长烟带着疑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下去的路径。
  于是，他踩上了弯刀，飞了起来，慢慢下落，终于在向下飞了十几丈之后，看到了一个山洞。
  赵长烟靠近了山洞，明显感觉到周围冷了许多。越是靠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来到长春峰，赵长烟的感觉始终是觉得这是一座很温暖的山，没想到在这里，却能感受到这种冷。
  这并非一般的冷了，而是一种直往人骨髓里钻的阴冷。
  赵长烟确定，这股阴冷的气息来自山洞。
  因为长春峰别的地方都是绿油油的，到处长满了茂密苍翠的植物，哪怕是雾气，也只是显得湿润。
  而在这里就不同了，周围突然变得荒凉起来，在这个山洞四周，完全是寸草不生。
  这个山洞的洞口也有雾气徘徊，但是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再加上天色已经很暗了，若非赵长烟利用神识能够感应到小兽的位置，又修炼那不知名的瞳术有点小成，可能都发现不了这里。
  在这种阴冷的环境下，赵长烟又有了一种回到了九幽地宫之中的感觉。
  赵长烟取出了几张可以瞬发的符箓，又拿出了那个可以用作防御的小钟的法器，一点点靠近了洞口。
  他体内的冰系灵力也作用起来，灵力旋涡越转越快，周围的阴冷气息一部分被吸入他的身体，化作了冰系灵力。
  同时，他体内的火种也被这股阴冷的气息激发，给了他浓浓的暖意。
  赵长烟穿过了迷雾，落在了洞口，拿起了弯刀，首先看到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寒霜。
  寒霜之上，他看到了小兽淡淡的足印。
  他愈发好奇：小兽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什么诱使它来到这里的？
  赵长烟慢慢走进山洞。
  进洞之后，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还是不由一哆嗦。
  这样的地方，为何会有一个山洞呢？
  进洞之后，虽然依然阴冷，不过赵长烟却看到了一个宽敞的空间。
  洞穴足足有一人半高，十几丈宽，地面很平整。
  最令人惊异的是，在这个洞穴中间，竟然停放着十几个灵柩。
  因为寒冷，灵柩之上结满了冰霜，可仍能感受到这些灵柩已经存放了很久很久了。
  这里，俨然又给了他九幽地宫中的感觉。
  他觉得奇怪，随即又觉得合理，就如同这个世界上有昼与夜、白与黑、暖与冷、阳与阴一样，有充满活力的地方，自然就有这种阴森恐怖的所在。
  他很快又发现，在洞穴的里面，有人活动的痕迹。
  再往里看，能够发现有一个石门，里面应该还有空间。
  赵长烟走过去，通过石门，看到了里面是一个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室，每一个石室内都停放了一个灵柩。
  这里面的灵柩，明显比外面的灵柩宽大一些，但也是存放了很久的岁月了。
  在最后一个室内里，并没有灵柩。
  小兽就在里面。
  不过，和小兽在一起的，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衫蓝楼的老人。
  一人一兽似乎在用地上的石子玩耍。
  看到赵长烟赶过来，小兽兴奋地叫出声来，跑到了赵长烟的面前。
  一直蹲坐在地上的老人则抬起头，看了看赵长烟。
  他脸上全是灰土，手上也是，看起来十分衰老，唯独一双眼睛十分明亮。
  “前辈，你是……”赵长烟忍不住问。
  “你是这灵兽的主人吧？”老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一句，随后艰难地站起身来。
  赵长烟这才发现，他竟然戴着脚镣。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小的炭炉。只是炭炉似乎已经熄灭很久了，只有一点点灰烬留在里面。
  “你是莫桐的徒弟？”那人主动问。
  “是。你认识我师父？”赵长烟点头。
  “当然认识，我和他很熟悉。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老人艰难地走近了两步，脚镣发出了闷响。
  赵长烟微微后退，捏紧了手中的符箓，保持着警惕。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也伤害不了你。你想想，如果我有能力伤害你，我早就逃离这个鬼地方了，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老人平静地说。
  似乎是为了证明老人说的话，小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人，作出了一个友好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难猜的。你像是一个读书人，而莫桐最喜欢收读书人做徒弟。”老人道。
  “前辈，你为何会被困在这里？”赵长烟问。
  “你有没有看到过莫桐手中的青色玉简？如果没有看到，估计也快了。如果看到了，估计你更快了。嗯……更快要死掉了……”老人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嘲讽，只是不知道他想嘲讽什么。
  “晚辈今天确实看到了莫护法手中的玉简。我只是觉得玉简有些特殊，却不知道为何我快要死掉了。”赵长烟道。

  看到对方目前没有敌意的样子，赵长烟不再后退，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因为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利用完你之后，就会杀掉你。像你这样的读书人，他杀过很多了。每一次，他都是先收徒，利用完了再杀掉。”老人解释。
  “坐吧。”老人指了指地上，自己先坐了下来。
  赵长烟也没有在乎地面脏不脏，也直接坐了下来。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抄下了几个字？”老人问。
  “看到了一段记事，后面是一段功法，但是我抄了一个下午，也只是抄了两行字出来。”赵长烟想了想，觉得还是如实相告。他感觉老人了解的情况比他要多。若是他选择隐瞒，可能会错过老人提供地信息。
  “嗯，能看到功法，不错……什么，你竟然抄下了两行字？”老人突然惊讶起来。
  “很多吗？”赵长烟问。
  “很多很多了！要知道，之前他找的人，最多的，一天也就抄写四五个字。”
  老人说着，对赵长烟笑道：“这么说，你的死期更近了。”
  看到赵长烟疑惑的表情，老人抚摸了一下小兽，道：“看在这灵兽的面子上，我就和你说说吧，”
  于是，老人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赵长烟没有想到，老人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其实，我是莫桐的师父。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你师爷，你是我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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