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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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来绪州一日,单凭猜测和探查,便可推断出夫人大概的位置,又察觉这位平安姑娘的异常,便跟了过来。”枳风顿了一下,“夫人可试想一下,若是寻来的不是我们,平安姑娘此时可能已被严刑逼供,纵是平安姑娘咬死不说,害季大人的那些人找到您也只是晚几日的事情。还望夫人三思!”
“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凭什么信你?”季夫人神色如常,怀中的季蠡自然安睡。
“其实最初之时,我等皆以为夫人和小公子逃亡在外,不忍看到季大人故去孤儿寡母东躲西藏,才来探寻。”枳风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季夫人:“在下山海弟子,师从七星阁,也名宋枳风,愿以师门起誓,以证真假。”
“山海可期,七星难遇。我虽是一介妇道人家,却早有耳闻。”季夫人抱着熟睡的季蠡微微屈伸行礼:“如此,我母子便仰仗诸位少侠了!”
枳风当即雇了辆马车,带着季夫人和季蠡回了客栈。给季夫人安排了一个带密室的房间,食宿护卫一应安排好后。几人又回了季夫人的小院住下,枳风易容成季夫人,三岁的孩子却是没有,这种事情又怎能拿一个三岁孩子的命开玩笑呢?
枳风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脑袋没劲的搭在椅子上。
任风起啃着糖葫芦走到枳风脸前:“糖葫芦,你吃不吃?我看着店家刚才做好的。”
枳风不顾形象的张开大嘴:“啊----”
任风起从纸袋里拿出一串塞到枳风嘴里。枳风用手拿起,终于把抬了起来,边吃边想:“没娃会不会不太像?”
忽地看向一旁的任风起:“大晚上的要不你哭嚎两声?”
任风起不解:“把隔壁几家的娃吓醒?好主意!”
“算了,等着吧!”
不过可惜的是,几人在房子里吹灯坐了一整夜,也没有人来。
不会吧不会吧,是还没有找到?能力不行啊!
“是我们打草惊蛇了?”除了枳风、任风起其余人眼眶下皆是乌青一片。大好年华的翩翩公子跟蔫巴了一样。
至于枳风、任风起,脸上的□□太厚了,透不出来颜色。但人也困得不行,枳风前段时间在七星阁睡惯了,整个身体都有些惫懒。
“橘子,你去买早点吧,我们几人不太好出门。”任风起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行吧,吃什么?”
“随便”
“我都行。”
“阿橘做主就好”
“宋姑娘随便买些便好。”
枳风长舒一口气,有些生无可恋:“我买什么你们都得给我吃了”
“宋姑娘需要在下陪你去吗?买多了大概不好拿。”
“不用了,我拿的动。你们别出去了,免得那些人起疑。”
枳风拎着个篮子便出门去,还像回事的在篮子里扔了快花包袱。大大方方的走出门去。就是走的有些慢,季夫人大家闺秀,走路姿态娴雅,枳风慢着走还像些,快着走起来简直不伦不类。
任风起还不忘在后面补刀:“你们听过邯郸学步吗?”
枳风按住了自己想掷扇子的手,朝着西市走去。绪州太守已死,百姓虽然伤心,可各有各的生计,哪怕肃悲之时,也掩不住绪州繁华。
死的人已然长逝,活的人仍要四处奔忙。
宣城、余杭、绪州风土人情等等皆无相同,唯一的相似便是繁华,也不知三位太守惹到了什么人物,竟招此杀身之祸。
西市早上卖吃食的摊位很多,还有些西域的商人在卖些稀罕玩意。
枳风买了几个胡麻饼,又买了些生牛乳,见此时吉祥楼人还少,又跑去买了些点心,四十两银子,只能买到小小两盒糕点,却能把刚才的胡麻饼摊买下几个。
枳风出了吉祥楼,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不禁嘴角轻轻一笑,这是上勾了?
不过一会,枳风的兴奋便一扫而光。那两人是来偷钱的。还未等那两人冲出去,枳风便捉住了那两人的胳膊,正想动手,忽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扮着季夫人,不行,要娴静大方。
只见枳风眼睛一眨,两行清泪便流出来,季夫人本身又是生的温婉的美人,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引得路人将小偷团团围住,枳风带些哭腔冲着小偷轻声细语:“快将我的荷包还回来,行行好吧,家里只有这些积蓄了。”
小偷欲哭无泪,这人看着柔柔弱弱的,抓的看起来也松松垮垮,劲怎么那么大。
有些侠义的路人,当即就要上去打人:“这位夫人一看也不容易,你们这手脚好好的怎的做这营生?”
周围的人也对着小偷一顿指责,小偷无可奈何,将荷包朝枳风脸上掷了过去。
枳风倒是能接住,但怕暴露,枳风只好闭上眼睛等着荷包落在脸上的痛感。
只是痛感吃吃未曾降临,枳风睁开一只眼睛往旁边瞧了瞧无事,才将眼睛睁开。自己的荷包正稳稳的在身前的绿衣公子手中。枳风抹了泪,才看到那公子倒穿的不是普通衣服,是官服。
那公子扭过身来,将荷包递到她手上,笑的满脸和煦。“夫人受惊了!”
绿衣公子又对着身后的衙役说道:“押回府衙,按律处置。”
两名身后的几名官差忙将这两个小偷押解。
之后这位绿衣公子便疏散了人群,径直往东走去。
那人瞧着不过十八九岁,如芝兰玉树,一身绿色官袍加身,衬得身形挺拔如竹。衙役也格外殷勤,这是什么人?
枳风又悄悄去了山海附近的据点,让人去查这人,六七品官的官袍身上的熏香竟然是千金难求的竹寒香,当真有趣。
枳风外面耗了半个时辰才回,胡麻饼已经凉了,还好几人不挑,拿了就吃。
生牛乳在炉子上煨着,枳风又翻出了些茶叶加进去,熬成了牛乳茶。
几人吃完一个胡麻饼,任风起才瞧见桌上的点心。
“这莫非就是吉祥楼的点心?”
“好歹你在王府见识的山珍海味多了去了,不要一脸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任风起笑着道:“王爷不喜甜食,整个府里鲜少这种甜的点心。”
枳风拿了块点心细细的瞧了看,“买的时候没注意,这不是荷花酥和龙井桂花卷?”
一旁的湛星翻了个白眼:“别看了,看着差不多,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枳风咬了一口荷花酥,酥脆却不显油,清甜但不腻,还透着淡淡的荷香,果真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哦?宋姑娘会做?”
“会做,不过做的确实没有这好吃罢了。”枳风实事求是,有些天赋大概是学不来的。
“听说都是些失传的方子,宋姑娘如何得来的。”
“千秋送的。”
千秋向白云涧解释道:“家母喜爱甜食,故而家父处处收集民间失传的甜点方子。”顿了顿又安慰道枳风:“许是家父搜集的不如吉祥楼细致,所以做出来口味上差些。”
“我们今日就一直在这等着?”任风起有些坐不住。
“等着吧,我还买了些菜,留着中午晚上吃,你们谁会做饭?”
屋里一阵沉默。
枳风冲着众人和善的笑笑:“我去做,你们吃的时候别后悔便好。”
五个人在屋中,除了吃,好像并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事情,便开始在地上画了个棋盘开始下棋。
从早上轮流下到晚上,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让人容易产生负罪感,该不会那些人还在别处寻找及季夫人?
办事效率真低,啧!这要是搁到梅师叔的影月楼,都混不上饭吃。
不过那群人在找寻季夫人是因为季夫人带着什么关键的东西吗?
她早晨过于注重观察绿衣公子的身上穿著,却忽略了周围群众的反映。今日的绿衣公子应该不是此地的官员,围观的人并不识他。
春闱已过,莫非是刚刚打马上任?若是如此衙役也太殷勤了些,这人说不准是京官来此地探查,又或者这人功名之外的身份已经了不得。
几人是轮流守夜的,风平浪静,小房子依旧没人光顾,几人无聊透顶。才佩服当时姜太公钓鱼时的耐心。
第三日的夜里,枳风正在院中躺椅上小憩时,四个黑衣人才姗姗来迟。
大概觉得季夫人妇道人家,不必太过费心,只派了四人。
枳风咳了两声,屋内的几人一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擒获。
黑衣人本以为这些人会来审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料一个白衣俊秀的公子给他们一人塞了粒丸药:“这是我新制的毒,好好的呆在这里,回来我便给你们解药,若是执意动作,三日之内必然穿肠烂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说呢?”
四人确实感觉腹内一阵绞痛,莫非毒药已经生效?
“现在是不是开始有些腹痛?”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正常反应,这毒三日才会发作彻底,现在这样不碍事的。”
任风起看起笑眯眯吓人的千秋,咽了口唾液,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神医啊,吓人!
千秋见几人尽信,使了个眼色给任风起几人。从房间里再出来的便是四个蒙面刺客。原先的四人只剩件里衣在身。
“哦,忘了问了,你们从哪儿来?”任风起笑着询问四人。
四人被千秋的毒药吓到了,便如实招了:“府衙。”
果真如几人预想的那般,与官府有关。
四人扛着昏迷的“季夫人”,大大方方的进了府衙,一路畅通无阻,有个小胡子等在大门附近,见四人进来,忙接应道:“你们没被人瞧见吧!”
为首的黑衣人任风起摇了摇头。
小胡子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吧,大人等你多时了。”
四人经过水榭之后,看到水榭那头有一处重兵把守的地方,可惜同他们去的地方反着方向。待见过背后的那位大人后再来探查一下。
只是未曾想,那位大人的房间护卫重重,只让被绑的“季夫人”进去。
湛星将肩上的人慢慢放下,两个侍卫接过后,直接将“季夫人”放在了地板上。
枳风闭着眼睛,不好动弹,只听一声声低沉的脚步声愈加明显,听着声音这人大概停在了枳风一丈远的位置。
“把她泼醒。”
这些侍卫倒是听话,不知从哪取来了盆,舀了一盆池水,重重的泼在枳风脸上。枳风暗暗庆幸,还好这□□防水。
而后枳风配合的睁开眼睛,惊恐的望着四周:“这是哪?”
“季夫人,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云林见过季夫人?莫非云林对季夫人心存绮想,故而杀了季大人,夺人妻子?好你个曹阿瞒!
“大人是?”
“哦?一别经年,夫人不记得我了,也是,本官老了,早已不复当年风姿。”云林说起这话时,还颇有感慨。
这话说的枳风恶心,枳风忍着反胃,蹙了蹙眉,一脸苦恼:“妾身真不记得。大人找妾身来什么事,不妨直说。”
“夫人好胆识。”云林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却在桌上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本官想要夫人手里的一件东西,我想那东西,季大人之前藏在哪里,夫人一定知道。念在夫人与本官是旧识,本官自然可以许夫人荣华富贵,季大人的儿子,也可以继续活着,这笔买卖难道不划算?”
“妾身一介妇人,夫君怎么会留予我保管?那东西若果真那么重要,自然会藏于府衙之中,大人不防好好搜搜府衙,指不定就找着了呢!”
枳风也不愿意同他绕来绕去,关键是,那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真的不知道啊!不过许是那份重要的东西,致使季大人断送了性命。
云林脸上已有愠怒:“夫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便让妾身猜猜,那重要的东西是您的罪证,受贿,草菅人命,想来无非就这几种。其他的猜不到了,莫非还有更重的?”枳风一句一句试探着,云林的脸上渐露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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