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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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那个无趣的人，我真看不出来蝙蝠为什么会喜欢你。如果我在更早之前遇到你的话，我一定会嘲笑你身上的那种无趣的味道，哪怕隔着十米远我都能闻见那种臭味。”他对着克拉拉歪向一边的脑袋尖叫道。
“我……”小丑尖锐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敏锐的耳朵听见后方传来了披风摩擦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响声。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面孔，他回过头，看向那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你来了，蝙蝠。”小丑太激动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另一只拿着枪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拆除那些餐厅的炸弹并找到这里，我一定要给你颁一个世界纪录奖。”
说完，他有些怨念地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你不应该拆了那些炸弹的，他们本来可以炸了那个抢了你女人的韦恩……”
“放开她，小丑。”蝙蝠侠打断了他的话，他看着小丑一手扶着克拉拉的椅子，只要他轻轻一动，克拉拉就会落下去了。他的怒火在他的胸腔燃烧，愤怒迫使他冷静下来握住手里的蝙蝠镖和钩抓枪。
“好。”小丑大笑了起来，“我会‘放开’她的。”
他松开了手。
“咻——”小丑看着那个以最快的速度跟着克拉拉跳了下去的蝙蝠侠说，“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
克拉拉第一次那么痛恨她身边的风，那些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起了她过于长的白色裙摆，让她像一只没有翅膀的白色鸽子一样从高空坠落。她听见了蝙蝠侠钩抓枪发出的声音，但那太迟了。
她会彻底掉下去的，蝙蝠侠或许能抓到她在空中飞舞着的裙摆，但那无济于事。不，克拉拉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咬住了嘴唇，她不能死在这里，她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在蝙蝠侠的面前，她不能以这种方式告别布鲁斯。
这太残酷了，对于他们。
老天哪，克拉拉甚至连她死后还能不能在现实活下来都不知道。玛莎还在堪萨斯，她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飞起来，克拉拉，她几乎是疯狂地这么想，你必须飞起来，好好想想你第一次飞起来的场景。那些回忆疯狂地在她身边掠过，那棵对于她来说不再高大的大树、乔纳森、那条红色的披风、玛莎、那个光秃秃地裸着身子的稻草人、莱克斯……
有那么一瞬间，克拉拉确信她在空中停滞了一两秒。
下一刻，她落在了一个颤抖的怀抱里，蝙蝠侠紧紧地抱住了她。
蝙蝠侠的手在颤抖，他差点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人，又一次。克拉拉缩在他的怀里，小记者脸上的红肿无比明显，她微闪的蓝眼里倒映着破碎的他，她惨白的嘴唇一张一闭，似乎在呼喊他的名字。
“b，蝙蝠侠！”克拉拉不得不提高了嗓音，她担忧地看向蝙蝠侠，“你没事吧？”
“克拉拉。”蝙蝠侠无意识地喊着她的名字，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声音在颤抖下更加模糊了。他用小刀割开绑住克拉拉的绳子，用手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口。
“我很好。”克拉拉尝试对他露出微笑，但是被小丑打了的那边的脸蛋很难被嘴角扯动，让她看起来更糟了。
“……我必须走了。”蝙蝠侠痛恨这样的自己，他不能把受了伤的克拉拉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还在逃跑的小丑对哥谭是一个更大的威胁。他绷紧了下巴，嘴里面传来了腥甜的味道，他克制地收回了自己手，后退了一步。
克拉拉看着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会，最后她往前一步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去吧，b。去把那个混蛋抓住，我明天一定让他那张丑脸上《哥谭日报》的头条。记得替我给那个家伙的脸一拳！”
“我会的。”他沉声说道，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克拉拉看着马路上穿来穿去的车辆叹了一口气，她脱下高跟鞋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手机和联络器都没在身上，手里的高跟鞋可能是她今晚面对哥谭劫匪最有力的武器了。
克拉拉毛躁地抓着她被风吹得卷在一起的头发，也不知道和她失去联络的布鲁斯现在怎么样了。她从刚刚小丑和蝙蝠侠的对话里知道了小丑在那家意大利餐馆里放了炸弹，虽然被蝙蝠侠拆除了，但是在餐馆里的布鲁斯总是让她那么担心。
布鲁斯那么聪明，他一定会发现餐馆里的不对劲。蝙蝠侠闯进了餐馆，他们会遇到吗？想到男友之前就对自己和蝙蝠侠的接触颇有不满，克拉拉就对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处境十分头疼。
就在她数着从自己面前路过的第十二辆白色的车时，终于看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哥谭警局和以往一样姗姗来迟，和克拉拉打过多次照面的戈登警官从警车里走了下来。他让年轻的警官带克拉拉去最近的诊所处理伤口，自己则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去帮助蝙蝠侠抓住小丑。
等到克拉拉处理完伤口后，时间已经接近了晚上十点。她在九点的时候就借了哥谭警官的手机给布鲁斯打了电话，结果显示他的手机关了机。所幸阿尔弗雷德的电话打得通，管家表示布鲁斯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他现在就让韦恩家的司机来接克拉拉回庄园。
但被克拉拉拒绝了。她用尽自己最后的礼貌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好意，告别了帮助她的哥谭警官，自已一个人去了他们约定好的那家电影院。
“三份超大份的爆米花和两杯可乐。”克拉拉看着孤独的电影放映室里她点的零食，一手把焦糖味的爆米花塞进了嘴里，“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电影院里没有人敢拦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布鲁斯的女友，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未来的韦恩夫人，毕竟哥谭甜心从来没有保持过一段那么长时间的恋爱关系。但他们已经开始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克拉拉为什么独自一个人来电影院，头上带着伤，身上的裙子还沾满了灰尘。
克拉拉猜测她明天就能在某个三流小报里看到自己被甩了的新闻，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她看着眼前的灰幽灵和反派斗智斗勇，觉得自己就和里面的反派一样蠢。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布鲁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借口了，但唯独今天，她怀疑是她搞砸了一切。她异想天开地想要逃避那个结果，却伤害到了布鲁斯。
但是，克拉拉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被绷带缠着的脑袋一晃一晃，她现在真的很想见到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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