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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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胜负已分了！——最后一个进入最终决赛的选手，九十九游马！”
在整个八强赛中，唯一一场被观众全程看完的，反而是最后一组决斗者——游马和左膀的那场决斗。在使用了翻倍机会漂亮地拿下这场决斗的胜利之后，游马作为最后一个进入四强的选手，在mr心城的全场广播，为这场事故频出的八强赛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于此同时，屏幕上也特地放出了除了游马之外，其他三位晋级的决斗者的照片资料，也就是【玉座】、快斗、凌牙三人。
“最后还真的全都是熟人啊…………”
如果iv和v之中有一个晋级，估计情况会更壮观，那个时候就更像黑哨了。但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玉座】还是觉得好像没什么差别。
“……不，或许还是有区别的？”
往沙发上躺了下来，【玉座】重新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游马和快斗自然不用说，如果在半决赛的时候作为了对手，那么正常地去对决就可以了。但凌牙的话……
“和他决斗……作为人类的时候，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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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远的过去，她曾和那个人决斗过。
起因是她替代贝库塔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因为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出于自保，比起直接死在对方手里，她选择接受了“如果赢下这场决斗就饶你一命”的机会。
当时，自己还不是【他】的手下，也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决斗中。
但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打成了平手。
或许是因为自己运气不错，或许是因为那位大人心怀仁慈——总之，在两人生命值同时归零的时候，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不杀死我？】当时，她问了这样的问题。
当时【他】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还真的会问这样的问题，然后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梅拉古反反复复叮嘱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
说是因为她本身也只是贝库塔拉过来的替死鬼而已——但至少比那个总是不听从命令偷懒不干活的家伙听话和勤快太多了。所以，那两位大人最后默认了她【作为贝库塔的替代】这件事情。
唯一一次站在真正的敌对立场上（或许这一点也只是她自己这么认为），大概真的只有那场决斗的时候。在那之后，她就已经身为正式的手下，为他们处理各种事务了。
现在想起来，那场决斗，或许也是他们考验她的能力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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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去了吧。”
一不小心又陷入回忆之中了。
既然八强赛已经结束，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回去看看阿克雷德家其他人的情况，然后为半决赛和决赛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拍了拍脸，让有些不太清醒的意识恢复一些，正想从沙发上站起身——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咚——！”的一声推开，稍微皱了皱眉头，在想或许是哪个工作人员在八强赛结束之后要开始清场了吧，她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咽下喉咙里的尖叫，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刚才躺着休息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戴着面具——
“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虽然刚才她那一系列的动作很快，但对方毕竟也不是瞎子。
站在门口看着这边这么说着的人，当然是神代凌牙。
“……啊哈哈。真巧啊。”
尽管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多少还是迅速抓起放在一边的面具戴上，甚至连理一理因为在沙发上打盹变得有些凌乱的银发的时间都没有，【玉座】干巴巴地笑了笑，从沙发后面走出来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巧不巧的事情——如果她之前想到对方竟然会在决赛之前就像这样找上门来，她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去问工作人员休息室在哪里这种问题。完全就是自己主动暴露了行踪……！
【现在的门口是打开的……只要抓住这个机会的话……！】
“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您如果需要使用这个房间，请随意……”
面对在说些废话，试图转移注意力的她，紫发的少年只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靠在门的旁边边，大有一副“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可说的”这样的架势。
就像受惊的猫一样，偷偷摸摸地往门口移动，然后，迅速从不算狭窄的空隙里跑掉——
“surprise——！！”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成功逃跑的时候——门的外面突然蹦进来一个人，直接扑到【玉座】的身上。从身体和心灵双重意义都被吓呆的她，就那样被顺势扑倒在了地上。
“抓住啦！初，你可别想逃跑哦？”
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内心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那个现在正死死抱住她的人，除了神代璃绪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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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导致了这个进退两难的情况。
现在的她，恨不得穿越回到几个小时前，把那个窝在休息室沙发上偷懒的自己直接拍醒赶回去。
当然，现在被“强迫”拿下了面具的【玉座】，就算心里再怎么五味杂陈，脸上也只能带着“乖巧”的表情，在就像门神一样站在自己坐的沙发前面一左一右的神代兄妹面前老老实实。
“璃绪……你为什么会……”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们说些什么，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她终于选择先开口以示投降。
按理来说，神代璃绪现在应该在医院才对。就算凌牙是在比赛，他应该也不会在没人帮忙照顾璃绪的时候轻易同意她来这种拥挤嘈杂的地方才对。
“我威胁凌牙，如果他不带我过来，我就穿他的衣服冒名顶替他直接上场比赛。”
璃绪笑眯眯地说着，大概是因为【玉座】能够主动说话所以很满意，凑过来也坐在沙发上，然后伸出手开始把玩那一头看着手感就很好的银色长发，“那个叫【游马】的——他的伙伴们人都不错，凌牙就让他们顺便带我一起在观众席上面看比赛了。”
【原来是拜托了他们啊……】
虽然理解了情况，但也确实没想到凌牙为了带璃绪一起来，能做到这一步——【玉座】无奈地垂着头，任由璃绪在她身上毛手毛脚，已经完全是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了。
“初，见到我们，你难道很不高兴吗？”
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银发少女，璃绪凑过去，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睛问道。
“不……只是……多少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甚至连强调【玉座】身份的余力都没有了，总之在这两人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没什么意义，更别说逃走了，现在自己连挣脱紧紧抱住她的手臂的璃绪的办法都没有。
估计是吸取了上次前夜宴上让她逃走了的教训，璃绪这一次是牢牢地把【玉座】的两只手臂都按住了——估计如果不是凌牙还在看着，大概早就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把她缠住不放了吧。
“所以……你们来这里，是想问些什么呢？”
既然已经逃不了，那不如就这样了吧。抱着这样自暴自弃的心态，她低声地这么说道。
“大部分想要知道的事情——在决斗之后，iv已经告诉我了。”
回答【玉座】的是神代凌牙。
这点倒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以iv的想法来说，他一直是不支持她放弃原本身份的，在输给凌牙之后选择吐露实情也是他会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玉座】变得更加垂头丧气了——看着蔫巴巴的她，璃绪就像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
“初，现在的模样，是你真正的样子吗？”
璃绪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既没有什么隐瞒，也没有什么欺骗。
只是再普通不过地，问着现在的【玉座】而已。
“不再身为人类的样子……确实差不多是这样。”
虽然没有完全变成巴利安原本的模样，现在这幅样子也相去不远了。
——但是以前那个橙发紫眸的少女，名为【幻日初】的身份，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当年，为了能够和拜隆一起来到人界，【塔尔拉】舍弃了大部分的力量，除了基本的自保能力，几乎变得和人类无异。
虽然精神和记忆都保留了下来，但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她也确实像普通人类一样，重新度过了这段幼年时期。
如果说两个【自己】，都是真实的话——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隐瞒。
【但是，这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吧……】
“真正的我……就是这样的怪物而已。”
“——但只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应该躲开我们吧？难道我们会是因为这种事情害怕你的人吗？”
璃绪有些不高兴地捧住她的脸，直视着那双金色的瞳孔，“不管是什么样的初，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对吧，凌牙？”
“……嗯。”
凌牙也少见地直率地点了点头。
“而且，说什么怪物怪物的，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好看啊！”璃绪见【玉座】看起来已经十分动摇了，继续追击道，“如果在意外人的眼光的话，就说只是染了个头发换了个美瞳不就好了？”
虽然确实是很显眼的外表——但在这个人均特立独行的时代，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就是自己。
即使是现在的【玉座】，璃绪和凌牙也能够接受——知道了这一点，就像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一样，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不过，外表上的事情，也只是其次而已。最重要的是——
“我现在……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将其他所有的念头甩开，她终于抬起头，正视眼前的两人。
“有一个我找了很多年的仇人——他现在很有可能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稍微考虑了一下，她决定用这种说法说出这件事情。
“因为他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在我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包括三年前，璃绪的那件事情。”
尽管他们总是觉得是她自己在揽下责任——但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放松了警惕，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
“和我一样，他也并非身为人类的存在——只有我才能……解决他。”
本来是想说【杀掉】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用了委婉的说法。
“……在那之前，我不想连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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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什么样的身份，作为人类的时候也好，身为巴利安的时候也好，她都希望这两个人能平安。
终于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玉座】重新垂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不过，我的伪装看起来是非常失败的样子……”
“戴上面具的话确实不是很好认呢，如果不是我们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被骗过去了？”
估计是想安慰沮丧的她吧，璃绪拍拍捂着脸进入自闭状态的【玉座】的背，这么说道。
【不管怎么说都太失败了……自己的伪装人尽皆知，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贝库塔伪装的人类身份到底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自己是肯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作为人类活动的。但在已经和凌牙和璃绪说出这些之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明白了。”
感觉到另一边的沙发凹陷了下去——她稍微从捂住脸的指缝里看了看，发现神代凌牙也坐在了自己旁边。
“你现在的话，就是想继续用这个身份，让那个【危险的家伙】主动找到你吧？”
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那双宛如大海一样的蓝色的眼睛依然十分平静。
没有愤怒和不耐——和璃绪一样，他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现在的【玉座】。
“所以——在那之前，你想继续保持着陌生人的样子，是这样吧？”
“至少在wdc大赛结束之前…………”
说起来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想法。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他们身边，那个人就会自然而然地转移目标。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否清楚他们转生成人类的事情……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威胁最大的肯定是我。】
蛇堂孝的主动进攻就是一个信号，那个家伙或许现在已经到了什么计划的关键时刻，已经无法放任她这么活动下去。
自己也是一样——在能保持这个还算是人类的样子的时候，一定要在人类的世界里把他解决。
【疏远他们的事情，虽然很抱歉，但还是得继续下去。】
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更多的事情，在和那个人的最后一战之前，她都绝对不能放松精神。
“——忍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吧？”
看着没有回答，应该是在默认的【玉座】，凌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诶？”
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玉座】发出了有些呆的声音。
“嗯，正如凌牙说的那样，只要你把你那个仇人解决掉了，就不需要再像现在这样躲着我们了吧？”
璃绪倒是反应的很快。既然初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们也应该尊重她才对。
本来看着满脸为难的【玉座】，璃绪也不想逼迫她现在就做出什么选择，更何况又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只是今天像这样而已——在这之后，我们也会努力做到配合你的。”
“装作不认识，在wdc大赛上作为敌人，都没问题。”
“……璃绪……凌牙……”
居然能被宽容到这种地步，【玉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抛下了他们的是自己——却依然能够被这样接受。
【……这样的胸怀……就像那个时候的两位大人一样。】
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也说不定。
尽管转生成了人类，她也不应该轻视现在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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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从明天开始是吧？！今天先一起玩吧！！”
终于达成了共识之后，璃绪就更是黏着【玉座】不放手了。
“上次玩到一半初就失踪了，这次正好你们两个都进入半决赛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璃绪……”
说实话，自己还是想劝她回医院去休息。
而且，【玉座】现在的状态，要说是能光明正大地去外面玩，也差得很远。
【要回去看看他们的情况，iii现在是拜隆在照顾，iv和v应该差不多已经都回去了，还有决赛的准备这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在人界像这样保持半巴利安状态活动，说实话是很大的消耗。这也是在决斗完之后她想要第一时间来休息室的原因。
求助般地看向了凌牙那边，但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想要拦住璃绪的意思。
“其实她也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已经可以出院了。”
这也是神代凌牙同意自己妹妹来这里的重要原因。总的来说，璃绪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说好的不能再好，已经可以去学校上学了。
只不过因为初是失踪状态，璃绪想着等她回来之后再一起去，所以才会像这样一直拖着在医院当健康米虫。
“……那，想去哪里？”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那就这样吧。【玉座】放弃挣扎，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蓝发少女问道。
“你们两个刚比赛完，看起来也很累，所以——”
璃绪稍微思索，想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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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今天应该不回去了。……iii已经能吃东西了吗？那就好。iv和v都没事吧？……嗯，麻烦您了。”
和拜隆通完电话以后，稍微放心了一些。
本来说是要彻底作为【玉座】，将自己的私心全部舍弃掉——但最后还是没能完全做到。所以，多少有些愧疚。
但电话那边拜隆也没有任何生气和训斥的意思。虽然知道他也不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的人，心情还是多少轻松了一点。
现在的【玉座】，是久违地来到了神代家里，正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鲨鱼玩偶看电视。
至于凌牙和璃绪，现在正在厨房里准备大餐——最后的决定，是在他们自己家里开个小型派对。
要开派对，就得先去超市采购——具体买了多少已经不敢看账单了，结果就是现在眼前的桌子上堆的那一大堆东西。
也不是不想帮忙——但是因为璃绪看出了她的状态不好，“威胁”了不好好等着的话，之前的约定全部一笔勾销。总之还是像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看电视比较好。
【像这样的日子……也挺怀念的。】
在璃绪没出事的时候，她也经常来神代家蹭饭吃。
【这样活着的自己——该说完全就是个人类一样吗。】
不知不觉中，或许她自己也已经更习惯这个身份了。
【杀了贝库塔以后该怎么办呢？留在这里比较好吗？】
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获得了完整的力量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初~来尝尝这个，看看味道怎么样？”
厨房里璃绪喊了一声，大概是其中某一道菜做好了，让她去看看合不合口味吧。
“好——”
【……算了。能活下来的话……再考虑这个。】
像这样的一天，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与其去思考没有结果的未来，或许珍稀现在这一刻，才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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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久违的热水澡和自己的床——果然比起医院，还是家里好啊。”
吃饱喝足，洗漱完毕之后，璃绪换上睡衣扑到自己的大床上，在柔软的被单上滚了两下。
“初？现在这个时候还要工作吗？”
看着拿着电脑，专注地看着屏幕的银发少女，璃绪单手支撑着脸，侧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稍微看到有点在意的事情。”
按照心城大楼外围监控的情况，出于不明的理由，九十九游马他们闯入了心城大楼的样子。
【……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吗？】
尽管确实很好奇是什么理由，但现在的她也无从确认。
【不过，再过不久——那个地方到底藏了什么，我就可以亲自知晓了。】
至少今天晚上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一边，【玉座】合上了电脑，作为留宿神代家不可缺少的必要环节——开始和璃绪愉快的深夜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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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牙他呀——有跟你说过，他参加wdc大赛的理由吗？”
今天一起玩闹了这么久，又闲聊了很多事情，两人都差不多累的快睡着的时候——璃绪突然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他之前很排斥的样子，突然答应这件事，确实吓了我一跳。”
躺在璃绪的身边，【玉座】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就连这句话，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的。
“……算了，他不想说，那我也不会替他说的。”
璃绪好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这么嘟囔着，但是现在意识已经大半不清醒的自己，也没法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你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吧，初？”
安静了好一会儿，在她以为璃绪已经睡着了之后，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
【我会守护你们，直到此身消亡——】
那是曾经的自己，立下的诺言……但最后，却根本没能做到。
“我是……这么希望的。”
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出如此自大的承诺。
直到落入睡眠的深渊的最后一刻——只能回复这么一句空洞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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