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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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观众或看热闹或兴奋的样子不同,看到了对手的川泽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样的对手都无所谓一样。
倒是对手看见川泽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磨了磨牙,冲着川泽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安郁若看到川泽缓缓走上六角台,脸上依旧是沉着冷静的模样,于是她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对着林老板说,“当然,我哥是最厉害的,他不会输的。”
但川泽此时不太能笑地出来,他看向安郁若惯常坐的位子,如今只剩下旁边那个傻白甜的富二代,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他就知道,林老板已经出手了。
但更让他生气的是,他不信安郁若看不出林老板的意图,却还是跟了上去,从昨天开始一点点累积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在裁判喊开始的那一刻,就冲了出去。
安郁若和林老板在看台上看着台上的比赛,今日的川泽和平日里仔细斡旋的捕猎者不同,像是一只解除了禁制的野兽,明明很多招式和攻击可以躲开,但他却不避开,拼着受伤也要在对手身上留下更重的伤。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她不虞地皱了皱眉,算是天道好轮回吧,昨日川泽从她身上带走的怒火,如今一股脑地被川泽丢了回来。
她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川泽,把每一道伤口的产生,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林老板看着小姑娘要哭了,倒是笑得很畅快,语气似乎带着些怀念的味道,“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黑龙了,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这几年反倒越打越回去了。”
像是追忆童年的长辈,如果忽视他的那些恶意的话。
安郁若眼里盯着伤口不断增加的川泽,似是不经意的问,“我哥他之前也是这样嘛。”
“你不知道?”
安郁若盯着地面,小幅地摇了摇头,“我哥他从来都不说,我都是今年才知道他来这里打比赛,缠了很久才带我来的,他留长发也是这样,头发一散,没人看得到他的伤口。”
眼前的小姑娘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心疼哥哥,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哏咽,林老板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心里的亵玩欲更甚。
他循循善诱,“是啊,黑龙刚来的时候,才14岁,身体还没发育,虽然比同年人高挑些,但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嘶,水平也不够,为了赢比赛,只能和别人拼命。”
14岁,他就来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发泄还是缺钱?
安郁若发现又何止是川泽对她一无所知,她对川泽的过去也同样一概不了解。他们中间隔着的不是短短几年,而是一整个完整的人生,是一辈子。
她的心里像是小针扎一样,不算痛彻心扉,但泛着密密麻麻的心疼,绵密而长久。
她忽然涌现出一股烦躁,如果不是她当时和川泽吵架,也许他们现在就在家开开心心地吃饭聊天,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在台上拼命而她只能在台下生气。
她少有的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可如果她不来,她也许就不会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光阴里,在她看到的那些文字的背后,川泽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她只好把恨意转移,她抬眼看向林老板,眼圈泛着红,眼泪在眼圈中聚集,摇摇欲坠,看上去可怜又无助,但心里却充盈着各种恶意。
比起身体上或者其他方面的报复,她向来喜欢戳人心理战,去摧毁一个人脆弱的心灵。
可今天的她,却压不住心里的恶意,觉得台上正上演的拳拳到肉也不失为报复的手段。
看着可怜的小姑娘,林老师心里的□□愈旺,但他懂得美食要在恰当的时候享用才最美味,于是他压下内心的急躁,等川泽在台上被人打废的时候,等小姑娘彻底无助的时候,那种绝望的身体是最美味的。
他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还觉得你哥哥会赢嘛。这次输了应该是很大的一笔吧。”
小姑娘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确定,带着那股害怕和担忧嘴硬道,“我哥不会输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林老板笑了一下,“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要是你哥哥赢了,你赚的钱当然可以全部拿走,我还给你一个额外的礼物,要是你哥哥输了,你的钱可以拿回去,但是你要在这里打工。”
安郁若看着有些犹豫,“可,可我哥哥不让我。”
林老板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晚辈,语气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能让你哥哥一个人浮出呢,你是他妹妹应该和他一起分担啊。”
安郁若犹豫了一下,“那,那好吧。我答应你。”又像是要给自己鼓鼓劲,她小声地补充道,“我哥哥不会输的。”
台上的比赛越显焦灼,场面血腥而美丽,双方以伤换伤都已是强弩之末。
把怒火发泄出去后,川泽开始静下心寻找对手破绽,毕竟,他还得去找林老板把他们家不安分的大小姐给逮回来。
川泽不再猛烈进攻,转向了防守,对手以为川泽终于支撑不住开始示弱,于是开始了更加狂烈地进攻。
场上地局势倒像是川泽落入了下风。
但看台上的安郁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了藏在身后握紧的拳头,肉嫩的掌心里,留下了几道月牙形的指印。
她知道,川泽是打算正式反击了。
但她不敢放松,身旁的林老板像是条毒蛇一样用黏腻湿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于是她像是每一个看台上的观众一样,为川泽陷入下风而紧张担忧。
林老板举起酒杯,掩住嘴角得意的笑容,他轻声地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保安,嘱咐道,“给我留一口气。”
让那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看着自己可爱的不谙世事的妹妹被自己玩弄,应该是很有趣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的体力都愈加不支,对手的攻势却不减反增,在这个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活下来,就得拼命。
但长期的攻势让人疲惫,在杂乱无章的攻击中,川泽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开始反击。
他没有留手,像之前那样一击ko,而是以一种暴力血腥的方式持续地击打。
献血浸湿了拳套,滴落在地上,像是一朵乍然开放的玫瑰,开在了安郁若的心上。
台上的胜利者,冷静而狠戾,即便是击败了对手,贱了献血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激动,古井无波的脸反而像是低调的炫耀,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
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可以这样完美地长在她心上,安郁若的笑意从眼里嘴角溢出,止都止不住。
这个男人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全部脑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川泽而欢呼。
她压住狂跳的心脏,即便是玩极限运动的时候,心跳都没有跳得这样快过,她已经感觉到大脑有些缺氧。
如果在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被一个男人帅晕。
那太丢脸了,于是她强迫自己把黏在正在下台的川泽背影上的目光移开,看向林老板缓缓情绪,她笑着对林老板说,“你看,我哥赢了,我就说我哥会赢的。”
但显然林老板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低声骂了句“废物”,还是压下怒火维持了表面的体面,他看向安郁若,笑得有些勉强,“果然,是你赌赢了,这样,你和我来拿你的礼物吧。”
安郁若却又转变成担忧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我担心我哥哥,我想去看看他。”
林老板已经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你哥哥不是赢了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安郁若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是,可是他伤得好重啊。”
林老板忍住心底的不耐烦,一个已经失手了,另一个可不能放过,他尽量换上最和蔼的表情,“那我们去给你哥哥拿药,你哥哥伤得这么重,也不好去医院对吧。”
安郁若忍住心底的笑意,刚想继续装傻回答,为什么不好去医院,有一个人已经替她回答了。
川泽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就不牢林老板费心了,有什么药不妨直接给我吧。”
看见川泽,林老板的脸上闪过瞬间的狰狞,他看着满身伤痕的川泽,在要不要直接动手中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放弃了。
只要他们家还缺钱,他就不信川泽不来。只要他来,他就不信他弄不死他。
和那些动不动就动手的人不同,直接暴力破坏不符合他的美学。
于是,他只好忍住内心的急躁,对着已经奔向川泽的安郁若道,“既然你哥哥来了,那你们就赶紧回去包扎一下吧,我就不在这讨嫌打扰你们兄妹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看台,像是多呆一秒都要折寿一样。
安郁若看着匆匆离开的林老板笑了下,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她转过身,刚想夸川泽,就看到川泽的表情冷得可怕。
左右已经把安郁若提溜了回来,川泽一句话没说,冷着脸转过身就走。
川泽的表情实在过于可怕,黄旭坤有些不敢接近,但是梦中女神完好无损地回来,常常被色字头上的刀掐着脖子的黄旭坤赶过来,和安郁若说了原委。
原来当时川泽比完赛,黄旭坤赶紧去找离场的川泽,告诉了她安郁若的方向。
安郁若意外地看了眼黄旭坤,没想到这小子平时里怂成那样,居然还敢单独去找川泽。
奈何此时的安郁若满心满眼只有川泽,她无意与黄旭坤继续纠缠,于是便道,“谢谢你啊,你可真是个好人,你果然是我在这最好的朋友。”
被连发了两张“好人卡”和“朋友卡”的黄旭坤恍恍惚惚地走了,安郁若赶紧追上川泽。
担心一时不察安大小姐又跑没影了,川泽用毛巾随便地擦了擦身上的伤口,换上衣服就从更衣室出来。却见安郁若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看到门开了,她转过身来,眨巴着被林老板盯上的好看的双眼。
川泽那满身的气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一拐,像是盆冰水当头而来,再大的怒火也被浇熄了,只剩下的青烟轻飘飘地散开。
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安郁若,感觉到川泽的态度软化,赶紧乘热打铁,她摇了摇川泽的裤脚,“你怎么才出来,我腿都麻了。”
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换个衣服就出来的川泽听了这话给气笑了,他伸手拉住腿麻了的安郁若,刚想使劲,又被撕扯的伤口像他发出不满的抗议。
紧盯着川泽的安郁若也顾不得腿麻不麻了,她赶紧起身,想看看被衣服遮住的伤口。
然而,衣服根本盖不住伤口,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衣服就像是伤口的勋章,用鲜红的血迹彰显着刚刚比赛的凶险。
安郁若不满地抱怨了句,“刚刚比赛那么拼命干嘛。”
川泽看向眼前心疼地查看自己伤口的没良心的小东西,“被某人气的。”
理亏的小东西只好闭嘴。她跟着川泽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出了拳击场。
宋家的人已经离开,但好歹还留了辆车。川泽现在的样子虽然穿上外套也看不出什么,但也不好打车。
在车上,安郁若也不好做什么,只好冲川泽露出讨好的笑。
回了家,安郁若匆匆洗了洗澡,便掏出药箱往川泽房间跑。
川泽已经洗完澡在自己处理伤口了。
安郁若看着川泽粗暴的动作,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她赶紧拉开川泽,掏出药箱给川泽上药,川泽却不许,“安大小姐,你会嘛?”
“你放心,肯定比你自己处理得好。”她不满地低下头,手上的动作轻柔且细致,昏黄的床头灯打在安郁若的脸上,温柔且细腻的神色,川泽突然觉得不知是伤口还是心口都有些痒。他转头看向包扎整齐的伤口,试图转移话题,“伤口包扎的不错。”
安郁若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可不,”
“哪学的。”
安郁若一脸“这还用学”的表情,”以前玩极限运动的时候,都是自己包扎的,保证轻盈整齐,套上衣服完全看不出来。”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抬头看向笑得危险的川泽,“哦,是吗,我们安大小姐果然厉害,无所不能。”
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安郁若在川泽身边坐下,开始撒娇,“对不起嘛,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大概是每一对情侣都会用到的话术,川泽反问,“你错了?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嘛?”
“唔,我不该去跳伞的,也不该和你吵架,对不起嘛。”
“哦,就这?”
安郁若反思了一下今天川泽找她时冰冷的神色,继续认错,“我不该去找林老板?”
“呵,安郁若,你是没有脑子还是太有主见啊,啊?”
安郁若赶紧给川泽顺气,“诶呀,我知道的,那林老板无非就是用你威胁我,或者用我威胁你嘛,那这两个选择都让我很生气,我就去找他玩玩,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不知道在这之前,川泽已经叫了宋家的人过来,刚想以此表明自己绝对不是无脑行事,就听见川泽的声音从脑袋上穿来,“哦,有分寸,就是有心脏病的人去跳伞。”
安郁若噎了一下,抬头看向川泽,用手抚过川泽嘴角的伤口。
川泽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但当时惊心动魄的美感还保留在安郁若的脑海里,以至于现在想到,心脏还在不可抑制地颤动,她说,“我跳伞时的心跳,还没有看你比赛时的心跳快呢。”
“哦?”川泽显然不相信这种托词,但他也懒得追究。
说道理,这是安郁若的身体,他根本没有权利生气,这份权利是安郁若给他的,他也没办法用着这份权利去和她追究。
但是安郁若以为川泽没有相信,她只好捧住川泽的脸,认真地解释,“真的,自从我穿书过来后,我这颗小心脏啊,除了面对你的时候,都挺安分的。”
川泽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开始不太安分起来,像是要和安郁若的心脏同频共振,满室的寂静里,只有心脏的声音在冲击着自己的耳膜,熏得人震耳欲聋。
安郁若说完突然觉得有些脸热,明明是一句实话,但像是在调情一样,她耳朵烧了起来,觉得家里的暖气实在是热得厉害,但又舍不得走。
气氛逐渐微妙,而两个人却像是两台坏掉的机器人一样,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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