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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去春寒/图苏,首发时间:20210702

        前些时日,李慎被外派执行公务。两个时辰之前,才回到京城,没能参加今年的百花宴,所以他一个外国使臣都不认识,只能凭着衣着和口音来判断。

        可南风跟行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景和口音他早已炉火纯青了。

        他回过头,警告李慎:“没摸清那人的底细之前,莫要乱来。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南宸人。”

        李淳满心思都是寻欢作乐,他对政事半点都不关心,自然也就不知道景和帝近日有要与南宸合作的念头。

        他听到李慎这样说,满不在乎的嘟囔着:“南宸人又怎么了?我堂堂世子爷,难不成就这样忍下这口恶气?”

        说完这句话,李淳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慎,见他没有不耐烦,便又继续说:“哥,这可是皇城根儿,那人在咱们的地盘便如此放肆,那打的可是咱们景和国的脸面啊。”

        李慎之所以没有回他,是因为他还沉浸在南风的气场里面。

        如此气场,他只在他父王身上见到过,但那也是寥寥数次。

        可这个人还如此年少,跟他差不多的年纪,竟也能有如此魄力。

        那人究竟是谁?踏出韶楼的大门的那一刻,李慎又回头看了南风一眼。

        猝不及防的,刚好和南风的眼神对上。李慎只觉得心尖儿一颤,他故作轻松的移开了目光。

        李慎知道李淳的性子,方才发生的事他定然不会甘心,便再一次警告他:“近些时日我父王有意与南宸交好,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安分些,不要惹事的好。”

        李淳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显然,他没把这话听进心里去。

        李慎顾不得和他说上许多,翻身跃马,一路疾驰,往皇宫方向去了。

        原本他父王就不太喜欢他,若是他回来没有即刻进宫复命这件事传进了他父王耳中,那他就更不喜欢他了。

        南风跟行舟的目光一直跟随他们,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同时,他们说的话也尽数被他们给听了去。

        现在,他们无比确定,那位被称为慎哥的年轻公子,就是当今的景和太子——李慎。

        南风刚想对行舟说些什么,余光又瞥见一直默默观察他的店小二。

        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

        大堂内人多眼杂,根本就不是议事的地方。

        南风心一狠,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他抽了几张出来,冲店小二招招手:“小二哥,这下,我们可以上去了吧?”

        店小二连声说:“可以可以。”

        “这样,你们店里最好吃的,都给爷上一份。”说完,他就要将银票递向店小二。

        就在店小二要触摸到银票的一瞬间,行舟长臂一挥,抽走了南风手里的银票。而后他又在南风和店小二诧异的眼神中,从腰间摸出一块红木腰牌,递给店小二。

        这块腰牌不同于其他宾客的腰牌,旁的腰牌上都是两个字,可这块腰牌上确有三个字。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将腰牌上的刻字念了出来:“去春寒?”

        行舟点点头,将银票又重新塞回南风手里,然后自顾的上楼去了。

        楼梯口的壮汉也听到了店小二的话,并没有阻拦行舟,反而微微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道儿。

        按理说,小二哥要跟上去伺候的。可是,他并没有直接跟上去,反而是跑去了后厨。

        虽然南风不知道去春寒意味着什么,可他却能从店小二和那位壮汉的反应看出来,那块牌子不一般。

        南风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

        “哎,你怎么会有韶楼的腰牌啊?”

        南风跟在行舟身后,好奇的问了一句。行舟没有立刻回答他,娴熟的拐了两个弯,而后站在了门上写着去春寒的房间门口。

        他推开门,冲着南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南风走进去,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说:“原本我以为你穷的叮当响,竟想不到你也曾为了口腹之欲一掷千金的时候。”

        行舟刚准备关上门,听了他这话,门也没关,转过身来,冲他摇摇头。然后走过来,坐在他身侧的位子上。

        “为什么不关门啊?”南风说着便要起身去关门。

        他刚站起身,就听到行舟说了一句:“不用关,待会儿还有人要来。”

        “还有人?”南风话音未落,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眸望去,只见进来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

        这位白衣男子并没有进来的打算,他站在门口,错愕的望着行舟跟南山。

        他的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

        在店小二拿着‘去春寒’的腰牌跑到后厨,他还以为是那个人从南宸回来了,他激动的连锅铲都忘了放回锅里,着急忙慌就跑了过来。

        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去春寒里坐着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会有去春寒的腰牌。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住了。

        行舟的假面没卸,他顶着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

        他认不出他来。

        只当他们两个是跟那人关系好的朋友。

        那人将握着锅铲的手背到身后,从门后架子拿了两份菜单,然后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走进去,把菜单分别递给他们,而后又问:“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行舟没看菜单,眼神一直在那位白衣男子身上。

        反倒是南风,饶有兴致的翻了一会儿菜单,然后对着白衣男子说:“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菜都给本公子上一份,然后再来两坛秋露白。”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就听到了行舟喑哑的声音:“沈璧叔,是我。”

        那人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许试探。

        眼前这个人,并非他记忆中的长相。虽然他手里有去春寒的腰牌,可他还是要谨慎一点。

        毕竟,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嗓子是完全坏掉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却能清晰的喊出他的名字。

        行舟知道沈璧的性子,他行事向来谨慎。

        所以,他没有直接解释,反而倒了一杯清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蘸了茶水,朝着下颌骨方向摸去。

        行舟的手腕一晃,嘶啦一声,脸上的假面就被他捏在两指之间。

        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沈璧才有了些许反应。

        他刚朝着行舟迈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忽然转过身去,一把关上了房门。

        他这张脸,像极了他的父亲,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现如今,大仇未报,大事未成,他不能让这个人有半点危险。

        沈璧关上门,将手中的锅铲放在门后的架子上,走近行舟:“你的嗓子”

        行舟冲沈璧笑了笑:“劳烦沈叔挂念,再服两剂药,便可痊愈了。”

        沈璧点点头,又继续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行舟摇摇头。

        听行舟这样说,沈璧笑了笑,说:“如此,我便放心了。”

        就这个时候,南风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这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行舟跟沈璧的耳中。

        南风也觉得有些尴尬,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依旧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坐着。

        可他的耳尖已经变成了绯色。

        沈璧看了南风一眼,说:“是我疏忽了,只顾着叙旧,你们稍坐,我这便差人去备下膳食。”

        方才沈璧在场,南风一肚子疑问憋在心里。

        沈璧刚出门,南风就凑到了行舟身边的凳子上,拉着他问东问西。

        行舟瞥了他一眼,只见南风正一脸幽怨的望着他:“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行舟被孩子气的南风逗笑了。

        他轻笑一声,顺手给南风斟了杯茶水,说:“想知道什么?问吧。”

        南风一饮而尽:“方才那人是谁?”

        行舟根本没打算瞒他,“他叫沈璧,是我父王生前的下属。云州城是我父王的属地,李肃谋反后,云州城迟迟没有攻下来。

        直到五年前,云州城落陷,沈璧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恰巧被我师父遇见,就把他带回了栖云山。我的长相又和我父亲极为相似,他认出了我。

        由于我的相貌与我父亲生的极为相似,不便在京城露面。后来,他痊愈后,就代我来了京城,开了这家韶楼”

        南风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你是说整个韶楼都是你的?”

        行舟在南风惊愕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南风看他的眼神更幽怨了,他用手指戳了戳行舟的上臂,道:“我也想要那个腰牌。”

        “好。”

        “我还想”

        南风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他抬眼望去,店小二提着秋露白推开了门。

        “二位客官,您的秋露白来了。”

        南风没再继续说下去,自顾的抱了一坛子,扯开木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长吸一口气,赞叹道:“这秋露白,果然名不虚传。”

        他饮了一口,然后又抬头对即将离去的店小二说:“小二哥,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都给我上来。”

        知道了韶楼是行舟的,南风再也不担心银钱的问题了。

        他这般瞒着自己,那狠狠的宰他一顿也不算过分。

        话落,南风又瞥了一眼行舟,只见他也像自己这般,自顾的斟了一杯秋露白,一饮而尽。

        他仰头的同时,南风瞥见了他颈处的伤疤。于是,他又想起今早上看见他喝得黑乎乎的药,眉头一皱,从他手里夺下酒杯:“行了,就你那嗓子,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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