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驯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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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莎跳上桌子，回答道：“还不错，海上的鱼味道很鲜美，可是那些水手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让我无法忍受。”
埃维尔叹息道：“唉，海上条件不好，他们没有办法经常洗澡。”
妮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发现了埃维尔的变化，惊奇道：“我才发现，你晋升了。”
埃维尔得意道：“是的，我现在是序列8，已经超过了你。”
妮莎叹息道：“唉，可惜我不打算晋升序列8了。”
“为什么？”
“因为占卜家途径的序列8叫做小丑，我可是一位优雅的女士，怎么能做小丑呢？”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魔药名称而已，我的序列8名称叫做疯子，但我不是真正的疯子。”
一人一猫聊的很开心，莎伦没有打扰他们，问驯兽师道：“发生什么事了？”
胡尔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道：“我想请你们帮夏尔报仇，并帮我夺回汤姆。”
莎伦又问道：“目标是谁？”
“灵知会的成员，具体是一位欢愉魔女，一位教唆者，一位戏法大师。论实力你们要强一些，但是那位欢愉魔女手中有一件神奇物品需要特别注意。”
胡尔斯的表情格外严肃，继续说道：“那是一个水瓶，能倒出黑色液体，凡是接触到那股液体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进而堕落、疯狂。”
莎伦皱起眉头，看向马里奇，发现对方的反应和她一模一样，那件神奇物品实在是过于克制他们两个了。
埃维尔听到他们的对话，问黑猫妮莎道：“夏尔和汤姆是谁？”
妮莎答道：“我们的同伴，夏尔是一只白毛大狗，序列7太阳神官，是我们小队中最强的存在，可惜它在掩护我们撤退时被击杀了，愿它安息。”
“汤姆是一只鹦鹉，是序列8挑衅者，它说话很容易让人生气，被灵知会的人抓走了。唉，平时我很讨厌它，但现在我却向女神祈祷，保佑它平安。”
序列7的狗、序列8的鹦鹉、序列9的猫……埃维尔忍不住对驯兽师说道：“胡尔斯，你真富有。”
胡尔斯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没有家人，只需要把它们三个照顾好就行，如果它们想晋升，我会努力帮它们寻找魔药配方和材料。”
接着他的表情陡然变得愤怒，“可是夏尔被杀害了，那几个灵知会的混蛋害死了我的家人，还有汤姆，我一定要把它夺回来。”
“我已经失去了夏尔，不能再失去汤姆了。”
妮莎摘掉巫师帽，叹息道：“唉，我恳求你们，把汤姆救回来，拜托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啊……埃维尔为之动容，但这件事他说了不算，得看莎伦的决定。上次刺杀西姆时，一个教唆者就让马里奇不敢乱动，这次还有一个怪异水瓶助阵，埃维尔觉得他们节制派不太行。
控制不住欲望对节制派成员来说是最危险的事，他们平时努力节制，过着清苦低欲的生活，像埃维尔还好，莎伦和马里奇是笑都不笑一下。
一旦欲望失控，节制派成员就会直接变成怪物，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遵守的信条被撕毁了，压抑已久的欲望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吞噬。
平时有多节制，反噬就有多剧烈。
而像放纵派的那些衣冠禽兽，他们就不怕，因为他们平时就活在欲望之中，纵欲的频率和吃饭的频率差不多，你敢放大他们的欲望，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会先拿出小皮鞭，狠狠地抽你，你的惨叫声越大，他们就越兴奋，有些人还会随身携带蜡烛或者是盐水，反正什么花活都有。
等他们玩够了才会把你杀掉，囚徒和疯子是直接杀，狼人和活尸是把你咬死，怨魂是吸食你的灵魂。
如果你遇到讲究的放纵派成员，他们会在你活着的时候举行献祭仪式，生扒你的皮，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献给那位思想出了问题的被缚之神。
当然，他们最后也会陷入疯狂，只是在疯之前会举行人生中最后一场仪式。
棋牌室里格外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了，就等着莎伦给出意见。
大约过了三分钟，莎伦对妮莎说道：“你帮我们占卜一下，看看成功救出汤姆的概率。”
看来莎伦小姐也被胡尔斯和他的宠物们之间的感情感动了……埃维尔不由想道。
“好的。”妮莎从巫师帽里掏出一根银色项链，上面挂着一块黄色的长条玉石。
“莎伦小姐他们救出汤姆的概率。”这句话妮莎一连念了三遍，最后给出答案道，“有一定的风险，但小心行事能够成功，行动时间最好在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左右。”
莎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向胡尔斯，说道：“现在我们来聊聊报酬。”
“好的，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胡尔斯十分感动。
最后双方确定报酬为600镑加上一件神奇物品，并且在行动中获得的战利品都归节制派所有。
胡尔斯没有要求必须杀掉灵知会那三人，首要目的是救出鹦鹉汤姆。
“灵知会是什么组织？你怎么和他们发生矛盾的？”埃维尔问道。
胡尔斯回答道：“灵知会是一个诞生于黑铁纪元初期的隐秘组织，其成员多为学徒途径非凡者，比如说那位戏法大师，他就是这条途径的序列8，能力是让人脚下打滑摔倒，你们要小心他的这个能力，有可能你们脚下就是那个怪异瓶子倒出的黑水。”
“另外灵知会有少部分成员为魔女途径非凡者，我从这点上入手，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原来灵知会竟然被魔女教派掌控着。”
魔女教派……埃维尔不由想到了在前世时了解到的关于大帝的梗……魔女的滋味可真不错啊！
他问道：“听说有不少魔女是男人变成的，这是真的吗？”
胡尔斯点头道：“是真的，魔女途径的序列7叫做女巫，如果是男人晋升这个序列，就会被魔药的力量变成女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魔女教派热衷于这种性转变化，她们的高层会收养流浪男孩，引导他们加入魔女途径。”
埃维尔：“？？？”
这……我特么严重怀疑她们信仰了某个思想出了问题的神明，就跟被缚之神一样，把一个好端端的组织弄得乌烟瘴气。
胡尔斯继续说道：“因为性别的变化加上序列扮演的影响，许多魔女变得混乱不堪，而又在她们的影响下，灵知会成员的思想也出了问题。”
“他们认为精神是人的本质，身体则是恶的来源和承载体，他们觉得人们应该放弃肉体，让精神摆脱囚笼，回归最真实的自我，这样人们才能获得救赎。”
“这根本就是在胡说，他们这么认为，那他们自己为什么不放弃肉体呢？还不是想要和魔女缠绵，灵知会就是个邪教。”
“至于我和他们起冲突的原因，是几个灵知会的成员抓了一批奴隶，想要举行净化仪式，我看不惯，破坏了仪式，然后在海上被他们追杀了一路，好不容易才逃回贝克兰德。”
“结果夏尔死了，汤姆被抓了，我自己也差点丢掉一条腿。”
胡尔斯气愤地拍了拍桌子，怒吼道：“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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