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真实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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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塔罗会照常举行。
愚者克莱恩提前了开启灵视，他看到埃维尔时愣了一下，心想：冷漠、疯狂以及躁动的欲望，老乡遭遇了什么？
正义奥黛丽愉快地依次和众人打招呼，轮到埃维尔时，她贴心地问了一句：“节制先生，看起来你已经晋升成功了，只是你的状态……”
她想说不太对。
坐在埃维尔旁边的倒吊人阿尔杰皱了下眉头，他总感觉节制先生要失控了，是错觉吗？
埃维尔笑了笑，对奥黛丽说道：“感谢你的关心，正义小姐，这是晋升疯子序列的正常状态，我没事，还有感谢你的资金支持，我会尽快还给你500镑的。”
好虚伪的笑容，节制先生的变化好大，疯子序列实在是太恐怖了……奥黛丽点头道：“嗯，我不着急。”
皮笑肉不笑，这还是那个老乡吗……克莱恩的疑惑越来越重。
其实埃维尔也想笑的自然一些，尽量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异常，但是他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微笑。
显然，他的理解有不小的问题。
这次聚会只有正义小姐找到了一页罗塞尔的日记，克莱恩很快看完，然后就让众人进入自由讨论环节了。
奥黛丽问阿尔杰道：“我去哪里可以找到心理炼金会？”
这是一个隐秘组织的名字，上一次聚会时阿尔杰告诉奥黛丽，心理炼金会拥有观众序列的后续序列魔药配方。
阿尔杰摇头道：“正义小姐，第一，我不知道心理炼金会的线索，第二，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么着急去寻找心理炼金会，你当前的重心应该放在消化观众魔药上。”
埃维尔赞同地点了点头，克莱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阿尔杰的建议，奥黛丽有些失望，表示自己只是想提前做准备，随后她问道：
“消化魔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有什么判断标准吗？我几乎没有再出现心情烦躁、听见呓语等情况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莎伦告诉过埃维尔，他开口道：“低序列的魔药半年之内就能彻底消化，最快一个月左右，前提是你要认真扮演。”
“至于判断标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会感受到的。”
奥黛丽欣喜道：“一个月……真好！谢谢你，节制先生。”
阿尔杰则低声道：“半年……”
你们两个……克莱恩觉得好笑，正义和倒吊人，一个过于乐观，一个过于悲观，反差未免也过于明显了吧！
随后众人聊到了另一个隐秘组织极光会，他们信仰的神明是真实造物主。
这个话题是由阿尔杰提起的，他说道：“许多隐秘组织都信仰真实造物主，他们相信造物主并没有死去，而祂残留的核心就是真实造物主。”
“自第五纪以来，真实造物主以多种形象出现过，比如倒吊的巨人、阴影帷幕后的眼睛。呵呵，许多人认为罗塞尔大帝在发明塔罗牌时，参照过真实造物主的形象，于是有了倒吊人这张牌。”
说到这里，他看向克莱恩，问道：“我说的没有问题吧，愚者先生？”
试探我？呵呵，老乡上次搞了个被缚之神，你这次又搞个真实造物主……克莱恩轻笑一声，说道：“我更愿意称呼祂为，堕落造物主。”
他的语气轻松而自在，结合之前聚会时，他描述过被缚之神的境遇，让阿尔杰笃定他是那个层级的存在。
阿尔杰深以为然地说道：“愚者先生，您的描述十分恰当，信仰真实造物主，不，堕落造物主的非凡者，失控的比例远高于正常值，剩下的也大部分是疯子。”
闻言，埃维尔不由想到了那位被缚之神，他说道：“和玫瑰学派放纵派的情况一样，难道说那位造物主的思想也出了问题？还是说被缚之神堕落了？”
老乡，你又来……克莱恩无声地叹了口气，沉声道：“具体情况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了解的。”
“好的，愚者先生。”埃维尔想了想，问阿尔杰道，“信仰堕落造物主的极光会掌握着哪条途径？那条途径本身是否存在问题？”
阿尔杰回答道：“他们掌握的途径序列9叫做秘祈人，序列8叫做倾听者，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途径的非凡者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问题，他们自称能听到伟大存在的耳语。”
埃维尔冷笑道：“呵，所以他们疯了，正常人都知道不要倾听那些奇怪的耳语。”
阿尔杰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发出了冷笑声，道：“你说的没错，他们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呵呵。”
这两个人真是……奥黛丽险些失笑出声，她略带好奇地说道：“倒吊人先生，节制先生，你们能给我详细讲讲各个隐秘组织的事吗？我平时接触不到这些，只能通过你们来了解，我会支付报酬的，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埃维尔摆了摆手，说道：“你上次借给我钱没收利息我已经非常感激了，而且我知道的并不多，免费分享给你。”
奥黛丽欣喜道：“谢谢你，节制先生，你真是位慷慨的绅士。”
呵呵，那我下次找你借钱麻烦也不要收利息……埃维尔觉得自己以后少不了找正义小姐借钱，而且金额会越来越大，如果对方一直不收利息，那他将省下一大笔钱。
所以某些不值钱的东西埃维尔觉得该送就送，隐秘组织的信息能值几个钱？又不是很重要的信息，他还真不信自己要价1000镑，正义小姐会给他，那样做对方只会觉得他吃相难看。
埃维尔想了想，说道：“先说玫瑰学派吧，它源于南大陆，组织成员信奉被缚之神，而这个组织也是由祂一手创立的，玫瑰学派掌握的途径是异种途径。”
奥黛丽惊讶道：“神明亲自创立组织？”
埃维尔点头道：“是的，祂拯救了处于苦难中的人们，把他们凝聚在一起，成立了玫瑰学派，并赐予他们异种途径的魔药配方。”
“一开始玫瑰学派只有节制派，信徒们以清苦低欲的生活来对抗疯狂，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纵派诞生了。”
“放纵派的理念和节制派完全相反，他们的信徒以纵欲为乐，经常举行血腥祭祀，最后成功把玫瑰学派的名声给搞臭了。”
“然后内战就爆发了，放纵派打败了节制派，并一路追杀他们。”
原来节制先生这么可怜……奥黛丽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也没说，她已经了解到埃维尔的处境了，纵使对方没说过自己的确切情况，但是在座的都知道他是玫瑰学派节制派的成员。
异种途径、代号节制，这两个信息放在一起具有明确的指向性。
老乡这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啊……克莱恩在心中发出感叹……被追杀，又是相对正义的一方，等自己成长起来再杀回去，最后打败BOSS成为英雄，啧啧。
埃维尔又说道：“还有灵知会，它诞生于黑铁纪元初期，信仰神明不详，内部成员多是学徒途径和刺客途径的非凡者。他们认为精神是人的本质，身体则是恶的来源和承载体，他们觉得人们应该放弃肉体，让精神摆脱囚笼，回归最真实的自我，这样人们才能获得救赎。”
“所以灵知会热衷于消灭他人的肉体，制造了不少血色案件。另外灵知会还是魔女教派的附庸，这也是他们掌握刺客途径的原因，刺客途径又叫魔女途径，这个途径的非凡者都是女人或者即将变为女人的男人。”
奥黛丽疑惑道：“什么意思？”
埃维尔解释道：“魔女途径的序列7魔药名称叫做女巫，男人服食后会变为女人。”
化学阉割！不对，是性转……克莱恩险些喊出“卧槽”，灵知会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但越往后听越不对劲。
他于不久前加入了黑夜女神教会的值夜者小队，恰好接触了一件疑似灵知会的教唆者作案的案件，犯罪嫌疑人叫做特里斯，是位男青年，至今未抓获。
也许，特里斯已经不是男人了……克莱恩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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