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个渣女（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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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千贡，你还不知道今晚我约小朋友是为了什么吧。”
华千贡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蒋云婉会跟常清沅认识，甚至亲密到了能约饭的关系。
“她喜欢顾湘漓。”
华千贡登时瞳孔一缩。
“顾湘漓最近的异常，相信你也察觉到了。”
“嗯，是因为小清沅。”华千贡的目光落在常清沅的脸上，眸中情绪复杂。
她俩的对话没头没尾，常清沅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出声：“蒋医生，你不是说跟我聊聊顾总的吗？”
“还有你在医院答应我的……”
这小朋友倒是毫不客气。
蒋云婉温声道：“不着急。首先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infp吗？”
常清沅满脑门问号。
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是不知道了，蒋云婉叹了口气，继续道：“mediatorpersonality，代码infp，你也可以将其称为调停者型人格。”
“顾湘漓，有点像是infp，但又不完全是。”
“因为她只具备infp的部分特点，并且这特点是存在前提条件的。”
常清沅没听懂，她努力思考蒋云婉的话是什么意思，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费解。
这让一直观察着她的华千贡忍俊不禁，拍了拍蒋云婉的肩膀，道：“行了，我来说，你说得太艰深晦涩了。”
“这么说吧，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像你这样的人，在顾湘漓手里多了去了。”
“脆弱、无助、身陷绝境。”
“顾湘漓圈养了很多这样的女孩。她将她们从各种各样的深渊中拉出来，无条件给予优待的生活。”
常清沅不由得追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华千贡一滞，“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曾与她们相似吧。”
“什么意思？”常清沅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可华千贡却话锋一转，没继续往下说顾湘漓曾经的事。
“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弥补过去。总之，顾湘漓一直都在偏执地去进行这种她自认为的拯救。”
“但最近，这种行为很久没出现了，相反，她的重心放到了你一个人身上。”
华千贡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狐狸眼里的情绪翻涌。
“小清沅，在她那里，你变得特殊了。”
……
一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
从星苑餐厅出来，常清沅还晕晕乎乎的，她委婉拒绝了蒋云婉和华千贡送她回去，独自一人走在夜灯繁华的城市之中。
扶着江边的栏杆，常清沅怔怔地望着水中的灯光倒影，一时间觉得内心有些迷茫。
她好像有点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了。
556的声音响起：【宿主，我从未说过这些小世界是虚幻的。】
常清沅愣怔，忽而轻笑：是吗？
但她好像，一直以来把这当成了小说世界或者游戏世界。
清凉的晚风拂过，她打了个寒颤，很快清醒过来。
管那么多呢，反正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异世的孤魂，是过客，是流浪者。
完成任务，才是她的目的。
常清沅搓了搓手臂，伸手招了一辆的士，“师傅，去新星一品。”
“诶，好咧。”
……
新星一品a区07号小别墅。
女人静坐在真皮的沙发上，电视墙上高清大屏幕还在播放着财经新闻，她却完全看不进去。
顾湘漓捏紧了手机，再一次看了墙上的挂钟，确定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距离她来到新星一品时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小时。
好，很好。
不仅不回她信息，还当做没看到，深更半夜了还在外面浪。
甚至直接关机了手机，连电话也不愿意接。
就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顾湘漓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天真。
一想自己第一次按时下班，满怀期待地赶过来，就为了这么个小骗子，顾湘漓就气得肝疼。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常清沅的手机始终关机，顾湘漓联系了她派过去的团队，也只得到常清沅早就离开剧组的消息。
女人不由得有点焦躁起来。
是她恶意揣测了？难道是这人遭遇什么不测了？
在顾湘漓快要耐不住准备让人去查时，楼下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女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所有的担心和猜测都化作云烟飞散，转而涌上心头是满腔怒火。
常清沅回到小别墅，从外面就看到一二楼都是灯火通明的，顿时一阵愕然。
她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差点去叫安保了。
但仔细一想，哪个贼入室盗窃还这么明目张胆开灯的？再说了，新星一品的安保那么严格，不太可能进贼。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虽然常清沅不太敢相信，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个刷进度条的好机会啊。
她急忙掏出钥匙来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了站在旋转楼梯间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
纯黑的小西装衬着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人又黑又直的长发挽在耳后，露出一张绝色却冰冷的容颜。
那双丹凤眼没有丝毫的妩媚勾人，反而充斥了隐忍的怒火。
常清沅一下子怔在原地。
直到顾湘漓又沉又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还要站到什么时候？”
常清沅才如梦初醒，连忙掩上门，有点拘束又满是惊喜地道：“顾总，您来了！”
顾湘漓唇边泻出一声冷笑，“很不想看到我？”
“怎么可能！”常清沅急忙否认，欢喜和爱慕小心翼翼地藏于惶恐之下。
她三步并做二步，试图贴近顾湘漓，紧接着下一秒被女人冰冷的目光定在几步外。
“为什么不回消息？”顾湘漓审视着少女，她敏锐的嗅觉告诉她，常清沅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之前这人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气，现在却多了檀香和花香。
“啊？”常清沅有点惊讶，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扒拉了下小挎包，从中掏出还连着充电宝的手机。
她露出懊悔的表情，“我手机没电了，一直在充，忘记开机了。”
“对不起顾总！我不是故意的……”
顾湘漓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心中越发冷笑。
这是和别人玩得多么开心？连手机都能忘记开机？
满嘴谎言的小骗子，哪怕是催眠中说的喜欢也不可信，毕竟一转身就能和别人玩得不亦乐乎、不知归家。
顾湘漓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被撇下的常清沅并不气恼，她将手机开机，就看到了来自“屑霸总”的又五个未接来电。
再看微信，下午五点多时有一条：［回新星一品没？我下班后会早点过去。］
七点有一条：［人呢？］
八点有一条：［在哪里？］
九点的：［在生气？］
隔了十五分钟：［别耍小脾气，我耐心有限。］
十点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常清沅不由得失笑，不知为何，看着这几条标点符号规规整整的信息，她总觉得很喜感。
她在表情包里挑挑拣拣，最后发了张小猫认错的表情包过去。
几乎是下一秒，顾总就发了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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