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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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笠最终还是没能约到板仓卓, 原因无他，圣诞到了，据说板仓回老家和家人一起过圣诞了。
和家人过圣诞什么的, 感觉像小孩子一样……但是找不到板仓卓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没办法见板仓卓，折笠本以为自己会在警视厅与酒厂的工作中度过这个圣诞节，就和以前一样, 没想到就在圣诞节前一天，萩原敲开了他家的门，还带来了一份小蛋糕。
“提前的圣诞节礼物哦，波洛店长限定版圣诞节蛋糕！”萩原笑眯眯地把小蛋糕举到折笠眼前。
“你们, 不回家吗？”折笠裕义问道。
萩原研二有些迷茫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小折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家不就在这里吗？”
“他说的大概是老家吧，谁圣诞节回老家过啊，像小孩子一样，是不是还要拿着袜子等圣诞老人的礼物啊？”松田阵平漫不经心道。
他瞥了眼萩原手里的蛋糕：“好吧，收回我刚才的话，你确实该准备好袜子等着收圣诞老人的礼物，未成年的小朋友。”
折笠裕义接过萩原的蛋糕，反驳道：“圣诞老人是假的，而且, 我不小了, 不需要礼物。”
“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反正不是，要装在袜子里的, 礼物。”
“好了, ”萩原出来打圆场, “毕竟是圣诞节嘛, 小阵平也不要逗再小折笠了。小折笠圣诞节想怎么过, 出去玩？还是在家里过？”
想到之前被带到多罗碧加的倒霉经历，折笠裕义选择得毫不犹豫：“在家过。”
“我猜小折笠就会这样选择呢，所以早就备好了。”萩原研二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被遮挡的鼓鼓囊囊的袋子，“圣诞节特供装饰，由班长和班长的女朋友友情赞助，惊喜吗？”
不惊喜，是惊吓才对吧。
“为什么要装饰？”
有这个时间感觉还不如去敲代码。
“小折笠要是拒绝的话，班长会伤心的，娜塔莉可是好不容易才答应把这些东西借给我们的。”
松田看了萩原一眼，他瞎话依旧是张口就来啊，明明是娜塔莉自己说要和班长出去约会，这些东西用不上送给小朋友的吧。
虽然不明白自己过圣诞和伊达航有什么关系，但是看了眼那装得满满的袋子，似乎把这些东西拎回来也挺不容易的，于是折笠裕义抿了抿唇，“我家不要，放你家。”
“无所谓啊，那小折笠要来我家过圣诞吗？”
折笠裕义只是稍微顿了一下，萩原就道：“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说着就拉着折笠进了自家的房门。
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萩原把对付女孩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了，是错觉吗？
折笠裕义晃了晃脑袋，不再管这件事，坐到餐桌边开始吃蛋糕。
因为常常被邀请过来吃饭的缘故，萩原和松田家甚至有一份折笠的专属餐具。
蛋糕是草莓奶油蛋糕，上面还特意装饰了圣诞老人、圣诞树等圣诞气息满满的小物件。玩具是不能吃的，折笠把他们取下放在一旁，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嘴里，绵软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虽然不常露面，但是波洛店长的手艺意外地不错，比起诸伏景光也不遑多让，不知道和三年后的安室透的手艺比又会如何。
折笠忽然意识到之前隐隐的违和感：“蛋糕是，波洛的？”
萩原正在研究怎么弄那一株圣诞树，听到折笠的问题，头也没回地回答道：“对啊，怎么了？”
怎么了？问题大了，你们怎么会跑到波洛去的？又是怎么认识波洛店长的？
折笠裕义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理论上他应该是不知道这家店的，更不应该知道这家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折笠斟酌了片刻，问道：“蛋糕，很好吃，还可以去买吗？”
“不能了。”松田阵平冷酷道，“这是店长的圣诞节特供，只提供给老顾客而且限量。”
是能够弄哭小朋友的冷淡语气，与他现在手里捏着小熊玩偶的外表严重不符。
“小阵平，把那个玩偶挂在那里。”萩原研二指挥道。
“说起来，小折笠，之前我们去多罗碧加的那个玩偶还在吗？”
那个曾被塞进自己帽子里的黑猫玩偶啊，折笠裕义点了点头：“还在。”
“拿过来一起作为圣诞节的装饰吧，那可是第一次出去玩的纪念品，很有纪念意义呢。”
折笠裕义点点头，起身，准备拐回家，萩原却把他按了下来，“蛋糕不是还没吃完吗？让小阵平去拿吧。”
感觉他们似乎不太对劲，不过八成是准备礼物什么的吧，折笠点了点头：“在床头柜上。”
萩原把圣诞树装饰得差不多，又从袋子里翻出两套毛绒衣服出来：“娜塔莉怎么还会准备这种东西？”
松田拿完玩偶回来：“是圣诞老人和驯鹿啊。”
折笠看着被萩原展开的那件圣诞老人的衣服，脑补出伊达航穿着这件红通通衣服的样子，不仅悄悄打了个冷战，太吓人了。
不过完全看不出来娜塔莉是会买这种衣服的类型啊。
萩原摸了摸下巴，“感觉这衣服异常有圣诞的气息呢。”
“你不会想穿这种东西吧？”松田阵平半月眼道。
“偶尔玩一玩也没什么吧，小阵平要不要试一试，还有一件驯鹿的呢。”
松田阵平无情地拒绝了萩原：“我才不要，而且驯鹿的应该是娜塔莉的尺码，我也穿不进去。”
“这倒也是。”萩原又把目光转到正在吃蛋糕的折笠身上，“小折笠要不要试试？”
“不要。”折笠裕义同样拒绝得干脆利落。
“难道要让圣诞老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吗？没有驯鹿陪伴的圣诞老人也太可怜了，要一个人在大雪天里给小朋友们送礼物。”萩原研二故意用着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又不是，圣诞老人。”只是穿了那个衣服而已。
松田阵平却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些可怜呢。”
“所以？”折笠裕义抬头，松田要把自己套进那件驯鹿服装里吗？
“所以我决定送给圣诞老人一头驯鹿。”松田阵平道，他拎起萩原手上的衣服，走到折笠的面前，在折笠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非常合适，比□□与火药还要相配。”
“我不穿，我难道不是，收礼物的吗？”
两位警官加自己，怎么看自己都该是收礼物的那个吧，怎么就成了要送礼物的驯鹿。
“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小了，不需要收礼物吗？”松田阵平反问道，“知道自己是还要收礼物的年纪，就不要老惹事了。”
完全没想到会被回旋镖扎中的折笠：……
说话间，萩原已经回卧室换好了衣服，他出来时戴好了帽子，一身红色异常喜庆：“反正就我们三个，也没有别人会看到吧，小折笠小的时候有没有想穿过这么有圣诞气息的装扮？就当是弥补童年了。”
不得不说，论忽悠人这一块还是萩原功力比较高，他出来后没说几句，折笠就被忽悠着去换了衣服。
折笠进卧室后，萩原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小阵平，你从小折笠家回来后情绪不太对。”
“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松田阵平揉了揉脸，“我还以为我伪装得很好呢。”
“是放礼物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萩原研二问道。
他们提前商量好了，打着拿玩偶的名义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放到折笠家中。但是松田从折笠家回来后明显有了心事，走了好几回神。
“折笠家里有窃听器。”松田道。
萩原顿时严肃起来。
松田继续补充：“没电的。”
“真的是窃听器？”
松田阵平点点头：“那东西我也拆过不少了，不可能认错的，只是不拆开看看也确定不了发信范围是多大。”
松田阵平本来只是放礼物去的，没想过看人隐私什么的，只是他好巧不巧地把放礼物的地方选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又好巧不巧地把礼物从抽屉的缝隙里塞进去的时候被卡住了。只能拉开抽屉把东西放进去，结果就看到了明晃晃放在抽屉里的窃听器。
萩原低声分析：“既然是放在那里，几乎可以首先排除小折笠不知情的选项了。那么，要么就是别人放在小折笠身上，被他发现了的，要么就是小折笠放在别人身上回收了的。”
他皱眉沉思：“会不会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可能与他的研究有关？”
松田阵平沉默不语。
“先暂且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吧，小诸伏当时不也是一样瞒着我们吗？或许时机到了的时候，他会愿意告诉我们的。”萩原研二道。
“当时诸伏的事明明是我问了他才跟我们说的。”松田阵平反驳道。
“如果是现在的小阵平，还会像当时一样质问小诸伏吗？”萩原反问。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大概，不会了吧。”
“就是这个道理，留给小折笠一点空间吧，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小折笠还是很信任我们的，我们也不能辜负他的这份信任。”
松田阵平有些烦躁地点了支烟：“果然还是很想揍他一顿啊，这么不让人省心。”
“给我也来一根。”
“虽然萩嘴上说得很平静，但果然也还是心乱吧。”松田阵平递了支烟过去。
“当然了，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可能真的平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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