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瞎折腾

牛蛋见秀姑不挣扎了，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一个劲地哆嗦。
当牛蛋在秀姑的身上哆嗦完，秀姑鲤鱼打挺，从小竹林里一跃而起，她轻轻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接着嘲讽地对牛蛋说：“牛蛋，这就完了？没想到你与牛二一个模样！”
“牛二咋啦？”牛蛋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迷糊地问。
“还不是被村长害的？不过你也一样，刚才在嫂子的身上瞎折腾，可老头来，什么都没得到！”秀姑笑嘻嘻地道。
牛蛋瞧见秀姑那嘲讽的表情，脑子嗡地一声，自然明白了。牛二半年前因偷看大毛媳妇洗澡，结果被王麻子当场捉住，吊在树上一天一夜，最后伤到要害，从此做不成男人，这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牛蛋恼羞成怒，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然后冲上前来，准备再次把秀姑推倒在小竹林。但秀姑身子轻巧，往旁一溜，就躲过了牛蛋。
“好了，牛蛋兄弟，别的话嫂子不说了，嫂子只告诉你，现在你想赖也赖不掉了！你眼大眼睛仔细瞧瞧，嫂子的裤子上已经留下了你的脏东西！到时候嫂子把这条裤子脱下来交到王麻子的手里去，你想想，王麻子会怎么对你？”
牛蛋唬住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间还真的手足无措。
“你奶奶的，村长夫人，原来你诈我的？行，算你狠，这事你胆敢告诉王麻子，信不信老子见你一次就弄你一次？”牛蛋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心里莫名其妙冒出火来。
“再弄一次又咋样？还不是瞎折腾！嫂子的身子岂是你牛蛋想要就能要的？”秀姑哈哈大笑，接着轻蔑地瞪了牛蛋一眼。
“什么叫瞎折腾？”牛蛋提高了声音。
“去！你这愣头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嫂子偏不告诉你！不过，如果你这次放了嫂子，让嫂子离开石头村，去了镇上，嫂子再告诉你，你身上的毛病究竟在哪里？”
“我身上能有啥毛病？”牛蛋算是真的不明白了，秀姑那眼神里，仿佛是在告诉他，他与牛二就是一个模样！
他奶奶的，牛二是被村长踢到了要害，他牛蛋可好好的，打小就身体棒，咋就同牛二一个模样呢？
牛蛋想不透这个理，于是就虎虎地问秀姑：“到底咋回事？我与牛二咋就一个样了？”
“哈哈！”秀姑听牛蛋这样逼问，便笑得花枝乱颤，她装作同情的模样对牛蛋说，“牛蛋兄弟，你想知道？但我有个条件，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得放我走！”
牛蛋想了想，急于想知道是咋回事，便向秀姑点了点头。
秀姑掩住笑，对牛蛋说：“牛蛋，你好好想想，刚才你把我压在竹林里的时候，我的小裤裤都没脱下来，请问牛蛋兄弟，这算不算睡了我呢？”
牛蛋听秀姑这样一说，立即躁得不行，心里才模糊地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牛蛋兄弟，嫂子告诉你真心话，王麻子现在太变态了！经常拿嫂子出气！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我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嫂子吧！嫂子打算离开他！”秀姑哽咽着对牛蛋说。
“可是，王麻子有权有势，弟弟又在镇上派出所里上班，你真的能离得开他吗？”牛蛋眼睛不停地眨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这村长夫人太水嫩了！刚才自己咋就这么冲动？把她压在身上，连裤裤都没脱？难怪人家笑话他，这哪里是睡女人，这完全就是在瞎折腾嘛！
“有权有势又能怎样？我秀姑不侍候他了！现在外面在搞改革开放，到哪里混不到一口饭吃？”秀姑说道。
“说的也在理！不过村长夫人，如果你离开了石头村，离开了村长，那意思是说，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是不是？”牛蛋眼睛死死地盯着秀姑，
秀姑瞧着牛蛋的眼神，登时吓了一跳，心慌慌地问牛蛋：“牛蛋，你，你想干啥？”
牛蛋红着眼圈，对秀姑说：“很简单，你把裤裤脱掉，咱们就在这小林子里，再来一次！”
秀姑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镇定自己，她嫣然一笑，对牛蛋说：“牛蛋兄弟，你别急嘛，嫂子知道你从没碰过女人，那方面没有经验，这个好办，等到天黑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镇上，到小旅馆里开个房，嫂子再耐心教教你，让你真正做回男人！”
牛蛋半信半疑地瞧着秀姑，犹豫了半天，最后在秀姑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下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从竹林里钻了出来，牛蛋心里高兴，一想起等会去镇上去旅馆开个房，让秀姑教他做男人，他就乐得心花怒放。
牛蛋牵着秀姑的手，慢悠悠地沿着山路往镇上走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秀姑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住了，牛蛋拉着她，怎么也拉不动。
“牛蛋兄弟，你帮帮我，我的衣服被树枝缠住了！”秀姑笑吟吟地说。
牛蛋转过身来，看见秀姑的衣服被树刺勾住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走到树刺边上，踮起脚尖，准备把秀姑的衣服扯下来，没想到由于用力过猛，一只脚踩了个空，接着身子一滑，失去重心，迅速往旁边的山谷滑了下去。
“秀姑，你快点拉住我的手！”牛蛋嘴里尖叫，全身冷汗直冒，眼底下，竟是一片幽深的山谷，这要是掉到山谷底下，非得完蛋不可！
然而秀姑恍似未曾听到牛蛋的呼救，索性一狠心，把衣袖一甩，挣脱了牛蛋的拉扯。
牛蛋绝望地看着秀姑，大骂秀姑心肠歹毒，很快就跌落悬崖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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