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p12

忒佩黛珊和哈琳成为了朋友。

        最开始只是忒佩黛珊会主动联系哈琳，并不频繁，只两三天一次，话也不多，多是问一些课业和书里她看不懂的事情。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哈琳从未拒绝忒佩黛珊。

        渐渐的，哈琳开始主动找女孩聊天，不仅仅局限于心理学。

        她是个心理学疯子，有很多奇妙的想法，是哥谭大学主流不认可的，讲给忒佩黛珊听，惊讶的发现女孩能够跟上自己的思路，并且不会觉得离经叛道。

        忒佩黛珊很珍惜这一段友谊。

        和彼得不同，哈琳很在乎“朋友”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当女孩和哈琳聊天时，她会有些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通话的时候，彼得听出来忒佩黛珊情绪不高：“你今天遇到什么事吗？”

        “嗯？”忒佩黛珊坐在蝙蝠灯旁边，百无聊赖地晃着退，等蝙蝠侠来带自己去今天的用餐地点。

        “你听起来，额，有些不开心？”彼得说。

        忒佩黛珊躺倒，直视蝙蝠灯在云层中的投影，懒洋洋地解释哈琳带给她的困扰。

        “黛丝，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彼得说。

        “我不明白。”忒佩黛珊叹了口气，“我很高心她会喜欢我。”

        彼得也没有办法对忒佩黛珊的处境做出任何针对性的建议，蛛丝发射器射出的蛛丝把罪犯吊在桥上，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没有意识的拨弄蛛丝，像玩一个钟摆。

        忒佩黛珊叹了口气。

        彼得想了想，说：“或许，你应该来纽约转转？”

        “这周末吧。”她说，“30、31号两天，你有空吗？”

        蝙蝠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忒佩黛珊身边，低头看着她。女孩点点头，举起手比个“ok”的手势，挂断电话。

        有期待，时间会变得更快，忒佩黛珊感觉只不过眨眼的时间，已经是周五最后一节课。哈琳在临近下课的最后十分钟溜进教室，朝讲师点点头，坐到最后一排等忒佩黛珊下课。

        讲师才走出教室，哈琳快速地摸过来：“你不是要去纽约见男朋友吗？怎么都不着急的？”

        “男性朋友。”忒佩黛珊再一次强调。

        哈琳掏出一个小包装塞到忒佩黛珊手里，说：“我给你准备了这个，注意安全，你会用吗？”

        忒佩黛珊接过来，疑惑地晃了晃。

        哈琳及时制止女孩的行为，“等等等等——你不会没有见过避孕套吧？”

        “额，我们只是朋友。”忒佩黛珊这才明白哈琳给自己的是什么，只能又一次重申。

        哈琳推推眼镜，脸上充满学术气息的严谨：“朋友也是可以上\''床的。”她停了停，捧着脸，换成一副充满幻想的表情，说：

        “我真希望和他上\''床。”

        忒佩黛珊狐疑地看着哈琳。

        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会以上\''床为乐，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神也对此习以为常。

        只是她一直以为人类会不同。

        果然大家没什么不一样！女孩右手握拳，敲击左掌，很高兴自己想通这一点。

        哈琳并不清楚女孩误会什么，看女孩接过避孕套，还以为她方才只是不好意思，笑着祝她旗开得胜。

        二人相伴走出教室，哈琳还要去做研究，和女孩道别，忒佩黛珊挥挥手，哼着歌往停车场走。

        一个男生拦住她。

        “额，你好，是狄娜吗？”男生腼腆地低着头，间或抬头看看忒佩黛珊，脸涨的通红。

        忒佩黛珊点点头，想到会见到彼得，好心情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教授，有事找你，在办公室。”男生结结巴巴地说。

        她和他一个班吗？

        这么想着，女孩调动恐惧，探测男生的内心。

        男生没有问题。

        这是忒佩黛珊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橱柜里。

        【迟到。】忒佩黛珊模糊地想。

        【袭击。】这是女孩脑内的第二个念头。哥哥呢？他怎么没提醒自己？

        她睁开眼，伸手撑地，想从地上站起来。手上的铁环与地面的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下，她终于清醒了。

        克莱恩教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真的不害怕，有趣。”

        女孩张口，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词，克莱恩教授又开始说：“你可以催眠别人？没有经过训练，很有趣的天赋，我真的会想收你做学生——如果你没有站在蝙蝠侠那边的话。”

        忒佩黛珊眨眨眼，好奇克莱恩教授知道什么：“站在蝙蝠侠那边？教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克莱恩教授摘下眼镜，颇有些疲惫的揉揉眼睛：“狄娜，你把蝙蝠侠引到我身边，还在我身上安装定位器。”

        原来稻草人还不知道忒佩黛珊每天晚上都去破坏他的研究。

        忒佩黛珊低下头，笑了笑。

        克莱恩教授又说：“你不害怕我，不害怕爆炸和枪击，现在我们可以试一试你是否会害怕死。”

        “你要做什么？”忒佩黛珊暗中调动力量，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量被锁定在身体内。

        稻草人摊开手，仰起头。

        忒佩黛珊终于注意到她所处的环境。

        玻璃橱窗悬在半空中，一面对着稻草人所在的室内，另一面对着哥谭的夜景，根据与公寓所见夜景的对比，忒佩黛珊很轻松得知自己正在哥谭大学的某一栋建筑外，高度不及二十层，大约只有八十多米高。

        这就很清楚了。哥谭大学只有两栋建筑有这么高，分别属于实用物理学院和医学院。

        这是在医学院还未装修好的精神卫生会议中心。

        女孩面对稻草人，蹲下，果不其然看见了橱窗与建筑的缝隙。

        她所在的橱窗，正被吊在大楼外；忒佩黛珊很确信克莱恩教授随时准备好把她扔下去。

        克莱恩教授满意的笑了。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布置被人发现更值得高兴。

        忒佩黛珊索性坐下，说：“然后呢，我不觉得你只是把我吊在这里，这太蠢了。”

        克莱恩教授笑得无法合拢嘴：“是的！你真的很聪明。蝙蝠侠随时可以出现，所以我想了个办法，使他不会出现。”

        戴眼镜的白大褂从黑暗中现身，带着一座3d的哥谭地图。

        地图上，高高低低的建筑间，交错地闪着红光。

        “这些红光是炸弹？我猜蝙蝠侠需要找到炸弹在哪，并且按照正确的顺序拆除他？”忒佩黛珊说。据她所知，奥林匹斯山上有一些神喜欢玩这种游戏。

        “不是。”稻草人摇摇头，“我不喜欢猜谜，也没有谜题等着蝙蝠侠解开。这是我的工厂的地形图，现在，我的作品，我叫它恐惧毒气，正在从每一个工厂中蔓延。”

        灾难无声无息的开始了。

        哥谭惯常是湿漉漉的、是阴暗的，傍晚充满雾气，天空压着云霾。

        这只不过是哥谭市惯常的一天。

        所以，在另一种雾气蔓延的时候，没有人发觉不对劲。

        雾气很快就蔓延到无法求救的程度，一个一个街区沦陷，街区中的人痛苦哀嚎，被恐惧完全占据神智，或晕倒在地——这是最好的一种结果——或暴力的攻击一切使他感到恐惧的东西。

        包括建筑、便民设施、车辆，当然也包括其他哥谭市居民。

        住在高楼大厦中的人是安全的，不仅可以阻挡毒气，也可以阻挡丧尸一样的市民。可是那又怎样？这个城市百分十八十的人口，或许更多，住在低矮的楼层里，无法阻挡恐惧毒气的蔓延。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住在私人庄园内，附近没有稻草人的工厂，却几乎是最先发现灾难的人之一。他迅速的联系戈登警探，使警方配合做出部署。

        毒气蔓延地太快，蝙蝠侠有解药，却只是杯水车薪，无法供给全部市民。

        冰雪总会同时在风中出现。

        在蝙蝠侠和gcpd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一座火山喷发。

        阿卡姆神经病院以及黑门监狱被破，哥谭市的众多重刑犯，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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