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歧与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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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叶院长生日会上的一系列波澜无人在意，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都有事情发生。在蝴蝶扇动之前，未来会是怎样的走向，没有人知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夏离离在游玩之余和苏母将养生会所的产品和服务再度细分优化，最终客户体验感堪比某捞。
等她离开流光主星的时候，苏烟的养生会所已经成为了夫人圈最热衷的休闲去处。
踏上归途的夏离离看着舱外的浩瀚星云，终于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动作也变得随意。
“我还以为你会趁势留在流光主星，”山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夏离离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吗？”
山鹿没有正面回应她的疑问，语气一转：“作为系统宿主，你的态度和选择才是决定性因素。
我只是一个监督员，喏，相当于人形监控。”
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夏离离对于山鹿的性格也有了部分了解。
尽管对方嘴上很客气的称自己为宿主，内心并没有多少尊重。
当下那些所谓自主的选择，也只是对方不断干预下的预期走向。
想到这里夏离离有些意兴阑珊，也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致。
山鹿看着闭上眼睛后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的夏离离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毕竟事实的确如对方所想。
起码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现在的状况对于双方而言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别墅的夏离离并没有闲下来，她先是浏览了星网小店后台的数据订单，没有异常之后又在云裳的建议下开通了“甜甜的代言小铺”的星博账号。
除了日常网上冲浪之外，还分享了关于韭菜青汁和咖啡的一百种食用方法，因此收获了一批忠实的小店粉丝，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但生活中“惊”和“喜”总是如影相随，夏离离回来没两天，林山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对面的别墅中。
对方出现在夏离离面前后只是直勾勾看着她，一言不发。
夏离离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开口要房子了？”
林山的表情带着几分沮丧，“我查到月暗给你卡上打了一个多亿，贷款方面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不过我离开的这些天里，管家重新装修了对面的别墅。
所以，我住的房子已经是最好的了。”
看着对面趾高气扬的少年，夏离离眼里不禁涌起几分笑意，“你可真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稚子心性。”
林山想了想道：“其实我能很直观地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讨厌我？”
夏离离条件反射性回答：“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拥有的经历不同。
虽说我对你观点持保留态度，但存在即合理，每一种性格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林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
接着又凑上前来开口：“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月暗心甘情愿给你一个多亿，难道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夏离离扶了扶额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如果你再口无遮拦下去，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来自生活的恶意。”
林山虽对此不以为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听全了两人对话的山鹿欲言又止地看向夏离离，想了半晌说了一句：“虽说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渴望，但当前状况下，月暗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
听到这句话的夏离离按捺住心中的不悦耐心解释道：“月暗不是我的理想型恋人，况且在找到回去的方式之前，爱情只会成为离开时最大的阻碍。”
面对夏离离如此回复，山鹿依旧步步紧逼。
“刚刚林山问你的时候，你的思维有明显波动。
在拍卖会的现场，你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感情作为桥梁稳固和月家的关系。
月暗对你而言是特殊的，也不是没有衍生爱情的可能性，不是吗？”
夏离离扬起眉毛，眼神中带着怒火：“你也说了，那只是一种可能性。
爱情的诞生堪比奇迹，但爱于人类而言并不是无法控制的渴望，更多受制于理性的克制与现实的权衡。
完成系统任务找到回到地球的方法永远是我的第一目标，在这之前，我会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山鹿真切感受到了夏离离说出这段话时内心的坚定，语气软了下来，“由于缺少情绪感知，我陷入了推理盲区，一些无心之失请你不要介怀。”
他接着玩味一笑，毕竟顾里女士有一句名言，“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注）
“看来你没少研究我的记忆，要不要再来两碗心灵鸡汤抚慰一下心情？”
夏离离笑得一脸温柔，语气却冷得如同三九寒冰。
“我的感觉果然没有错，你不仅能窥探我的思维，还能读取我的记忆。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山鹿站在一边声音依旧毫无起伏，“你想谈什么？”
夏离离：“你的目标和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山鹿：“尽管身处维度不同，但自从担任监督员开始，一问一答，我对你从未有所隐瞒。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身份就是时空管理员了。
我在这儿的目标就是监督和协助你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更多幸福值，试图去改变一个位面走向消亡的既定结果。”
夏离离：“那时空管理员是如何诞生的？”
山鹿：“我并不清楚，听其他管理员说，一个合格的时空管理员是天时地利人和共同催化下的结果。
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管理员都只拥有自己成为时空管理员之后的记忆。”
夏离离想了想道：“如果一个生命体成为时空管理员，那他就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是不是相当于仙侠小说中喝完孟婆汤前尘忘事皆不记的空白鬼魂？”
山鹿眼神闪烁：“可以这么理解。”
夏离离：“作为我的系统监督员，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多一点信任？”
山鹿：“签订监督员协议之后，你的记忆和思维对我毫不设防。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读取你的记忆。”
夏离离揶揄道：“你可以随便窥视我的思维和记忆，我在你面前可真是毫无隐私可言。”
山鹿有些底气不足：“只有在你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我才会特意关注，记忆我只读取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
夏离离戏谑道：“你最近看了《小时代》，还是电影版？”
对方默不作声，飘忽不定的眼神却是无言的默认。
为了缓解当下的尴尬气氛，山鹿话题一转，“所以，你说自己并不讨厌林山的性格，也是发自内心？”
“是啊，一样水养百种人。
所谓存在即合理，这也许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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